眼看著沈戍將茶水一口口吞下去,姬弋心中冷笑出聲:你是殿下又如何?如今還不是中了我的毒?


    下一瞬,沈戍直接倒在了地上。


    姬弋揉了揉脖子,兩步走到了沈戍身邊,擺弄起了他的睫毛:“殿下若不乖的話,那妖女還真是必殺不可呢!”


    到底捏著茶杯,自己也呷了一口,又從衣襟間摸了個小瓶子出來,將幾顆藥丸子灌進了自己嘴裏。


    趁著姬弋發瘋的功夫,沈戍到底抬眼看了眼這比他還瘋的蠢東西。


    心道姬弋這人真跟有病一般,給他下藥也就算了,自己還要來一口,怕不是嫌他自己活的命長,到底見著那蠢東西又將解藥灌進他自己嘴裏。


    沈戍真是越發看不懂了,心裏念叨著,瘋子的世界他真是不理解。


    到底沒想起來自己在宋妤眼裏也是這麽個角色。


    這廂,眼見著沈戍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姬弋喊了丁奇來,將沈戍扔進了花滿樓。


    他倒真想看看,他的好殿下,是不是因為貪戀上了女人的滋味,才被那妖女迷成這般。


    若是那般的話,多給他開上幾個會玩的苞兒便足以讓他忘了那妖女,事情也不必那麽麻煩了。


    到底人一進花滿樓,沈戍便睜了眼。


    眼瞅著又迴了熟悉地界兒,一腳便將身後姬弋的狗腿子踢暈了,捏著人直朝著宋妤屋裏走去。


    被宋妤那不怕死的拿著毒藥和銀針玩了那麽多次,他也不是半點子長進沒有,到底一眼就看出了姬弋那點子低級的手段。


    更何況,春藥的解藥,他早讓黑二從白溫涯那兒取了好些,如今隨身攜帶的也是不少。


    這廂,宋妤從天機閣迴來,便發覺自己身上不對勁。


    一捏脈象,到底是瞧出自己被人下了毒,登時便笑了起來。


    天機閣那老狐狸竟敢跟她耍心眼子,從藥箱子裏取了幾味藥出來,便拿著爐子熬起了藥。


    論玩毒,倒真不是她吹,她還真能算半天機閣那位老狐狸個老祖宗。


    與此同時,天機閣,姬弋才讓丁奇將沈戍扔到花滿樓,忽地發覺自己身上不對勁。


    下一瞬,直接嘔了一大口血出來,到底想到才和宋妤喝的那杯茶。


    沈戍蠻驢一個,哪裏會跟自己玩什麽心眼子。


    到底又笑了起來,捏著方才的茶杯子在手上轉起了圈兒。


    生出幾分趣味來,這惠安郡主,也是個有趣的主兒。


    該是能陪他好好玩上一玩。


    吃下藥解了毒,宋妤又進自家師姐屋裏繞了一圈兒。


    看到兩人那不可描述的畫麵,登時便關了門飛奔出了屋子,到底沒想到自家師姐是個白日宣淫的主兒,心裏念叨著真是知人知麵不知自家師姐的尿性。


    到底又想到前幾日自己被沈戍作弄時的情形,登時一張麵皮滾燙起來。


    從前幾次做那事,都是自己情蠱發作的時候,腦子不清醒,可昨日裏的感覺可是真真切切。


    若真要拋開個人恩怨,沈戍那狗蠻驢的活兒到是真不錯的。


    可如今,她和他是你死我活的境地,怎麽也不可能念起那狗賊的好來。


    到底一轉頭,又看見了沈戍那張不討喜的臉,登時腳下抹了油一般,飛溜進自己的屋子,將琴抱在了手中,連大黑也扯了出來。


    才又跟那地溝裏的老鼠一般竄了出來。


    到底想到沈戍這狗賊不知怎的恢複了內力,繃著個小臉兒如臨大敵:“狗賊,你又想玩什麽花樣?”


    沈戍這廂真是覺得眼前著不怕死的好笑得厲害,從前哪一遭不是她來惹事,在自己手上吃了悶虧了,如今自己來找她,倒是警惕起來了。


    “臣來看看郡主的傷勢如何了!”


    到底沈戍如今也放開了麵皮,再不要起臉來,可是比宋妤的功夫高深得不止一星半點兒。


    一下子,直將宋妤說得瞪圓了眼睛,她到底又想起來眼前這狗賊昨日將她磋磨成那般:“狗賊,我是打不過你,可我手上這杆子琴可不是吃素的。”


    登時手指尖兒便探上了琴弦,幽幽彈起來。


    直將沈戍彈得猛吐了一口血,在原地打坐調息起來,嘴角的血也還是抑製不住。


    沈戍這廂又在心裏罵起自己來,也不知是不是閑得沒事兒幹,非得來找這不怕死的看上一遭,眼見著宋妤沒事,到底心裏放心下來。


    姬弋那人是個瘋的,他就怕眼前這不怕死的在那瘋子手上吃了悶虧,被那瘋子算計了。


    到底宋妤邊彈著琴,又摸出袖子裏的銀針來,眼看著就要往沈戍身上飛。


    沈戍這廂撩了眼皮子笑起來:“郡主若真將我抓了,便不怕我大晚上的將郡主的小命取了去?”


    宋妤到底也想到這茬,腦子轉起來。


    這狗賊恢複了內力,她若再給她下藥,到底不知他幾時便能將毒性衝出去,留在自己這裏到底是個大禍患。


    登時停了手上的動作,隻幽幽看向沈戍:“將軍向來是個不講理的主兒,如今我若不下手了,怕是將軍反過來便要將我一軍。”


    到底放迴袖子邊的銀針又拿了出來。


    眼見著宋妤這不怕死的還不停手,沈戍隻得將綁在一旁的丁奇拽了過來:“天機閣的狗腿子,想必郡主還是認識的吧!”


    宋妤眼皮子一抬,看著丁奇,到底想了起來,眼前這人便是那個給她帶路的。


    登時又想起來那天機閣主跟她玩心眼子下毒,登時兩根銀針直朝著丁奇射了過去。


    到底又看向沈戍時,再摸不準他的路數,隻緊緊捏著手中的銀針,手指尖兒上的琴音再沒停下來過。


    “那天機閣主怕是不會告訴郡主,長公主現下在何處,倒是郡主,下一迴去天機閣時,怕是還要小心些為上。”


    宋妤眼見著這狗蠻驢如今又不知犯的什麽瘋病,登時銀針又直愣愣射了出去。


    讓她小心天機閣,也不知這狗蠻驢打得什麽心思,怕是不想讓她找到她娘吧!


    宋妤覺得她如今最該小心的,怕是還是他。


    到底將意思傳到,沈戍也不再囉嗦,將丁奇扔給宋妤,抬腳走了去。


    左右該提醒的,他已經提醒過了,若那不怕死的自己上趕著要送死,他也是沒辦法的。


    與此同時,宮裏,李長隆好幾日沒見著賈武,如今也不免擔心起來,這個蠢貨,也不知又蠢到哪裏去了。


    心裏想著沈戍這陣子該是迴去了,到底又喊了陳安走了一遭沈府。


    心裏卻罵起那蠢東西來,也不知尋的什麽人,如今到頭來,怕是還要靠沈戍去尋他那個蠢頭,登時又是一肚子氣,直朝著陳安又扔了個筆杆子。


    陳安被砸了腦袋,到底心中感慨了一聲,今日終於不是硯台,到底心中慶幸起來,還好腦袋上沒流血,不然他又得走上一遭太醫院。


    這廂,陳安剛到沈府,便又是一箭直穿過頭發,將腦袋擦禿嚕了皮。


    到底又在心裏罵起了沈戍,這混球,眼見著他在陛下那處子沒怎麽受傷,來了這混球這兒,倒是又給他頭上來了一下,如今是怎麽著也得去太醫院走上一遭了。


    到底憋著氣兒進了沈府,看見沈戍在,繃著個臉兒將他帶進了宮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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