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了門,沈戍一把把宋妤甩在了榻上,自己翻身壓在了她身上:“郡主若再不安分些,臣不介意現在就要了郡主或者死人不會不安分,郡主自己選一條。”


    沈戍說完,手指撥弄起宋妤的睫毛來,待玩得膩歪了些,又往下移了幾分,在宋妤脖子上撩撥起來。


    “想來同小命相比,郡主還是更樂意聽臣的話些。”


    瞧見宋妤眼中的氣憤,越發不要臉起來,直將手兒又移到宋妤的額頭上,順了她兩根發絲兒,撥弄起來。


    “將軍還真是好大的架子!”


    宋妤被壓得緊了,直要喘不過氣來,可嘴兒上是個跋扈的。


    操起嗓門子在沈戍耳邊吵起來。


    手腳也掙紮起來,卻是被沈戍壓得死死的,登時直又在心裏罵起沈戍來。


    這蠻驢看著沒幾兩肉,壓在自己身上,卻跟個死豬一般,壓得自己直喘不過氣。


    沈戍怎沒瞧見這不怕死的這副作死樣子,慢悠悠從袖子裏摸了匕首出來,伸到了宋妤的耳朵跟前。


    未脫鞘的匕首一寸寸劃過宋妤的耳朵尖兒,直讓她渾身犯起了激靈。


    又猛地一湊近,直將嘴兒上的熱氣盡數灑在宋妤耳根跟前。


    “不想卻是臣猜錯了去,相比聽臣的話,郡主還是樂意讓臣將郡主的小命取了去?”


    宋妤怎瞧不見沈戍這瘋子又犯起了瘋病。


    如今小命當前,再衝的性子也隻得藏在了心裏。


    “將軍且慢,本郡主聽話便罷了。”


    心裏直將沈戍的祖宗八代都問候了個遍,堵在嗓子眼兒裏的那口氣才下去了些。


    可沈戍是個瘋子啊,一眼瞧出了眼前這不怕死的心裏的不樂意,如今另一隻手兒一伸,活將刀鞘也脫了去。


    尖刃兒順著宋妤的脖頸,摩挲起來。


    “臣倒瞧著,郡主是沒幾分誠意的,想來郡主還是更樂意來試試臣這刀尖兒,鋒利不鋒利。”


    熱氣灑在宋妤的頸間,她大氣兒也不敢喘幾分。


    她知道沈戍這狗賊是個瘋子,可沒想到他能這麽瘋。


    自己便是再不要命,如今才年歲幾何,自是不想一條小命葬送在此時,更何況,還是葬送在沈戍這般沒皮沒臉的瘋子手上。


    如今嗓子一捏,也把一張臉皮子扔得幹幹淨淨。


    “好哥哥,我聽話便是了。”


    沈戍卻是覺了興味,這不不怕死的,非得自己把刀架在她脖子上,才肯說句好話兒。


    轉瞬又想起來上迴這不怕死的可是將他剝了個精光,還扔在了花滿樓那地方,自己又說什麽了?


    如今起了心思,收了匕首,手兒摸索到宋妤的腰帶上,輕輕一扯。


    登時,宋妤的外袍便散了開來,一身的反性子活不經腦子又將話說出了口。


    “狗賊,你想幹什麽?”


    到底才說完,便意識到了不對勁,如今的形勢,她處劣勢,半點兒惹不得沈戍,不然還不知他要做出什麽瘋魔的事來。


    便是把她的頭擰下來當球兒踢,想來這個蠻驢也是幹得出來的。


    登時一張臉兒活變得比那戲子還要快上幾分。


    “好哥哥,你方才是做什麽?可把人家嚇壞了!”


    心裏想著做戲自是要做全套的,手兒輕輕一攬,活將沈戍的脖頸抱了個滿懷。


    “好哥哥,我聽你的話便是了,這般是做什麽?”


    沈戍卻是笑了,方才那蠻驢二字,他可是聽得一清二楚的,怕是那才是眼前這不怕死的心裏話兒。


    如今裝成這般,也是為難她了。


    覺了興味,手上的動作越發快起來,


    一件連著一件,將宋妤的衣衫扯了個幹淨。


    到底宋妤力氣小些,再掙紮也敵不過沈戍身子一往下壓,便險些將她半條命壓沒了去。


    如今見著掙紮也不管用,越發將臉皮子扔了去。


    “好哥哥,你饒過我這迴吧!好哥哥!”


    沈戍卻是恍若未聞,手上動作便是片時也不帶停的,如今隻飛快地將宋妤的衣裳扯了一件又一件。


    手上的動作是半點子都不帶含糊的。


    眼見著軟的硬的法子都用盡了,沈戍充耳不聞,宋妤也懶得裝了,如今手腳齊齊捶打起來,扯了嗓子罵起人來。


    “沈戍狗賊,你不得好死!生出來的孩子沒屁眼兒!”


    這一下子,沈戍解著衣衫的手頓了片時,倒是抬眼瞧起了病急亂投醫的宋妤:“郡主是說,臣不得好死?生出來的孩子沒屁眼兒?”


    問一句,活將宋妤的衣衫扯一件兒扔下床去。


    到最後,宋妤身上隻餘了肚兜子和底褲。


    越發不怕死起來:“是又怎樣,你這般狗賊,被天打雷劈都是活該了的。”


    “郡主的脾性,還真是好得很。”


    沈戍本還想放眼前這不怕死的一馬,給她留個體麵。


    如今瞧著宋妤這副跋扈樣子,心裏頭那份子興味忽地就飄上頭來了。


    活一把將宋妤僅剩的兩件衣物也一把扯了去,將人剝了個精光。


    直將宋妤人按得死死的,又在她耳根邊灑起了熱氣:“想來郡主這迴該是會安靜了,畢竟這大庭廣眾的,若真是哪家不開眼的尋到此處,丟臉兒的也不是臣。”


    宋妤萬萬想不到眼前這瘋子竟真敢將她的衣裳剝光了去,她本以為,這狗嘴就是嚇嚇她罷了。


    不想這狗賊的膽子,竟真的大到這般地步。


    閑著人在屋簷下,也實在不得不低頭,活又斂了脾性,捏起了嗓子。


    “好哥哥,佛門聖地,怎的做出這般汙穢的事兒,好哥哥還是讓我把衣裳穿上了!不然,若要讓旁人瞧了去,哥哥也是一身清白沒處說的。”


    如今眼兒直還流出些淚來,可憐楚楚的樣子,活像那被欺辱了的良家婦女。


    沈戍卻是樂了,這不怕死的,總是要等他將事做絕了,才想起來求情。


    如今瞧著宋妤那般可憐樣子,怕是心底兒又在罵他呢。


    “好啊,郡主都說成這般,那臣……”


    卻是手兒止不住地往下移去。


    不想宋妤這不怕死的穿著衣裳是這麽個暴脾性,脫了衣裳,該有的還都是有的。


    如今瞧著,不免心下生出幾分火來。


    上迴這不怕死的將他折辱成那般,自己讓她長迴教訓,該是不過分的。


    左右她連狗賊都罵上了,索性就讓她感受感受什麽才是狗賊。


    手上的動作迅猛起來,一寸寸碾過宋妤的身子,活讓她顫栗了起來。


    如今整個人再有意掙紮,也是軟成了一攤子水的,嘴上的罵聲成了嚶嚀,聽得沈戍又是一陣興味。


    手上的動作越發快了些。


    不多時,宋妤累得沉沉,睡了過去,沈戍也停了動作。


    瞧著眼前這不怕死的乖巧的樣子,沈戍心底還不免生出幾分憐愛來。


    可再憐愛也敵不過他對這不怕死的興味。


    如今自衣襟裏掏了個小盒子出來,放在了宋妤枕邊。


    一隻黑黑的小蟲爬了出來,順著宋妤耳朵尖兒鑽進了她身體裏。


    迴想起來宋妤方才的嬌羞樣子,沈戍如今心裏頭越發興味起來。


    他倒真想看看,這不怕死的情蠱發作時,是會求著他要她,還是當一迴貞潔烈女死死扛著,將小命也白白送了閻王爺去。


    宋妤轉醒時,屋裏已經沒了沈戍的影子


    將衣裳一件件穿戴好了,才又在心下罵起沈戍來。


    那瘋子,成日裏變態地跟什麽似的,如今連自己都敢招惹。


    心裏頭發了誓,下迴見著那狗賊,定要將他連裏子帶瓤子都剝光了喂狗去。


    與此同時,公主府,武寧和一幹侍衛搏鬥著。


    來之前,雇主萬般囑托,勢必要殺了長公主李長顏。


    天下武功,他雖排不上第一,前十也是綽綽有餘的。


    解決一個小小的長公主,哪裏用得著他親自上陣。


    可依著雇主的要求,他還是親自來了。


    眼瞧著手上的刀子要貫穿李長顏的心口時,府裏突然湧出一大批暗衛來。


    他勉強脫了身,腰身上卻被狠狠砍了一刀。


    這廂,設計人不成反被人設計,宋妤罵罵咧咧迴了府裏。


    正盤算著怎麽報複沈戍那個蠻驢,卻見自家娘親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周圍圍著一幹丫鬟小廝。


    府上的醫師搖著頭,站在自家娘親身邊兒歎著氣。


    當即遣散了仆從,迴自己屋裏拿了藥箱子,喊了白霜去請人。


    自個兒迴屋裏給自家娘親紮起了針,又尋了藥丸子給自家娘親服下,在傷口處抹了藥包紮起來。


    待包紮得差不多了,白霜也帶著人迴來了。


    為免旁人懷疑,又在屋裏待了好一陣子。


    心下琢磨起今日的事兒來,怎麽偏巧自己被沈戍那狗嘴纏住,自家娘親就遭了刺殺呢?


    想起來自己那好舅舅和沈戍,也是常見麵兒的,登時心下哪裏還不明白,這刺殺,擺明著就是他那好舅舅幹的。


    讓沈戍那狗賊將自己支開了去,好對自家娘親下手。


    從前便讓她發現過一迴,她那好舅舅是日日恨不得將她娘親除了去。


    如今……


    想來是她嚷嚷著想要退婚,成日裏去宮裏鬧騰,她那好舅舅是再也等不及了。


    當下迴了屋,寫了封信,約了裴淑去福記酒樓,讓白霜給裴淑送去。


    白霜剛到裴府,將信兒遞到裴淑手上,就見裴淑的臉皮子沉了下來。


    登時也不知說什麽,想著信是送到了,轉身便迴了府。


    裴淑前腳還同自家二哥說可擺脫了宋妤那個沒皮沒臉的,也不知道那沒皮沒臉的東西被沈戍收拾成個什麽樣子,心中還為她擔憂起來。


    後腳便見白霜過來,便知道那沒皮沒臉的是沒事了,可她心裏卻隱隱不痛快起來。


    宋妤那個沒皮沒臉的,利用她單純善良的二哥來激怒沈戍,別以為她看不出來,那就是個黑心肝兒的貨。


    瞧著白霜也是個不懂事兒的,信才送來,半句話不說,直愣愣調頭走了去。


    到底念著幾年的閨友情誼,拆了信兒,還是順了宋妤的意,走了一遭。


    到了地方,宋妤已經點了一桌子菜,見裴淑來了,又突兀出聲。


    “小二,一壺菊花茶。”


    小二登時臉色一變,拿了茶壺進了廂房,同宋妤耳語起來:“姑娘,可有什麽吩咐?”


    為防旁人看出些什麽端倪來,宋妤愣是裝模作樣在酒樓吃了半晌。


    而裴淑,捏著一雙筷子挑挑揀揀,卻是怎麽也吃不下去。


    她才在家裏吃了一頓,今兒的午飯早了些,要是早知道宋妤要請她這一頓,她是怎麽也不會提前吃飯的。


    偏生宋妤每次有事拿她當擋箭牌時,才會請她吃上一頓好飯。


    裴淑一直都知道,宋妤是有些底牌的。


    從前二年自己命懸一線,宋妤把自己救迴來時,裴淑就知道了這一點。


    她知道這迴,是有人將宋妤逼急了,她才用上了底牌。


    宋妤一直是個散漫的性子,不把她逼到弦上,她永遠不會這般。


    而今,必是發生了什麽大事,裴淑到底沒有問出口,她一直知道一個道理: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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