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寶彤撇嘴兒,“你也太小看我們王府了!”她說道。


    酈韜說道:“有賺錢的事情,為什麽不叫上我?”


    他聽了半天聽出一點兒意思來,問了才知道幾個女孩子要合夥開酒樓,因而也想參與一下,賺多少錢到在其次,隻圖一時好玩罷了。


    鄭浩倒是認真的聽他們說話兒,這時說道:“如果我在濟南府開個水煮魚酒樓,你也肯給廚師和掌櫃嗎?”


    “我可以給你廚師和掌櫃,要給我酒樓百分之五十的盈利。”若雪說道。


    當初慕容寶彤說要合夥開酒樓的時候,若紅就建議若雪讓水煮魚酒樓的廚師多帶幾個徒弟,這樣雖然會增加人員的費用,卻可以儲存下人才,到時候開分店就可以用上他們了。


    那樣就不會出現無人可用的境況。


    若雪采納了她的建議,不光是讓馬老實收徒,還讓其他兩家酒樓的大廚,也多帶了幾個徒弟,算是人才儲備吧。


    鄭浩明白她的意思,這樣算是合夥做生意,他去過水煮魚酒樓吃過兩次,不光是酒樓的名字很別致,那道水煮魚的也不錯。


    適合北方人的口味,鮮辣的味道讓人欲罷不能!冬天吃上一頓水煮魚,既可以驅寒又可以滿足口腹之欲。


    鄭浩點頭就要同意,卻被酈韜給攔住了。


    “你們賺銀子都不叫上我,也太不夠意思了!”酈韜拿扇子點著鄭浩和慕容寶彤,說道:“你們兩家出酒樓,她一家出人員,那我就出銀子吧!我有銀子,到時候酒樓賺錢了分我一份就行。”


    若紅咯咯地笑起來,“好啊好啊!你把銀子拿來,我們先分了,等著酒樓賺了,再分給你盈利。”她說道。


    眾人聽了,登時都嘻嘻哈哈的笑起來。


    若嫻也在笑,隻是沒有其他人笑的那麽痛快,她感覺自己就是一個多餘的存在,不應該待在這裏。


    她覺得自己被人孤立了,有一道無形的牆阻擋在她的麵前,使她前進不得。


    可是她又不敢走,那樣兒對客人有些不敬,也會給人留下不好的印象。


    若嫻低頭擺弄著一方帕子,不時抬頭看看屋裏的眾人,表示她有認真聽他們說話兒。


    酈韜也跟著眾人一起笑了一會子,說道:“這有什麽不可的,你們高興怎麽樣兒都行,到時候別忘了我的那份就好了。”


    慕容寶彤笑嘻嘻的說道:“好啊!你把銀子先給我們。”


    酈韜笑著,還真的讓人迴去拿銀票去了。


    鄭浩和若雪說了一下開酒樓的大概細節,又問若雪廚師和掌櫃什麽時候能到位,他也好在心裏有個數。


    若雪說道:“掌櫃到是有,廚師還在教授中,最少也要八月以後才能給你。”


    鄭浩想了一下,“這樣九月就可以開業了,也不算太晚。”他說道。


    幾人又說了幾句生意上的事情,酈韜話風一轉,問道:“聽聞你家的船在滕州附近燒了,究竟是怎麽迴事?是不是有人動手腳了。”


    慕容寶彤也想起來酈韜和她說過這個,因而關切地問若雪是不是有什麽仇家,如果她查不到,等她迴了京城求她父王去查查。


    若雪搖頭表示沒有什麽仇家,說道:“應該是船上的人失誤,才引燃了船上的蠶絲吧。”


    慕容寶彤有些不信她的話,狐疑的看著她,又看看一旁的若紅,見她也是一臉的平靜,就說道:“這樣就好。”


    鄭浩看著若雪,總覺得她藏了很多的事情,他的心裏有種感覺,那把火就是她讓人放的,“那船上的火是你讓人放的吧?”他說道。


    他這一句話,無異於一塊石頭丟進平湖裏,驚的眾人都齊刷刷地看他,又快速的看向若雪。


    若雪端著茶盞優雅地喝了一口,沒有因為鄭浩的話有所停頓,或者遲疑,她抬頭不去看眾人,微笑著對鄭浩說道:“這樣的話,你說了有人信嗎?”


    鄭浩也笑了一下,說道:“的確很難讓人信服。”


    晚上,吊唁的人都散了,二老爺梅繼山和三老爺梅繼潭把若雪留下來說話,主要是梅繼潭想要知道賭約的事,還有蠶絲被燒的事情。


    昨日曹老夫人剛去世,一家人忙亂了一天,實在無暇顧及問這些事情。


    靈堂地上的幾個蒲團上,坐著梅繼山和梅繼潭,在他們身後是梅誌遠和梅誌高弟兄兩個人。


    若雪和她的丫鬟米珍珠和弓月,跪坐在他們的對麵。


    梅繼潭開口問起來蠶絲被燒的事情,他這兩天也了解了一下,知道若雪讓人把蠶絲從杭州裝船運去了北方。


    他不解若雪這樣做的意義何在,。


    若雪沒有別的意思,純粹是想把壓在江南絲織作坊上的大山搬走而已,讓他們沒有壓力的,把和往年同等數量上的絲綢錦緞織出來。


    梅繼潭問道:“燒了多少蠶絲,價值幾何?人員有無損傷?”


    “燒了價值十八萬兩銀子的蠶絲,人員損傷多少還不知道。”若雪說道。


    梅繼山倒吸了一口冷氣,說道:“這麽多?誰去押送的?迴來一定要嚴懲。”


    若雪說是方進去壓送的,至於懲罰的事情,到時候看情況再決定。


    梅繼潭沒有像梅繼山那樣驚訝,不過眉心還是忍不住的跳了跳,他看著若雪說道:“你昨日最後和阿娘說的是什麽?阿娘才笑著走了。”


    若雪抿了一下嘴唇,“我和阿婆說:沒事了,賭約贏了。”


    “這話怎麽說?”


    “壓著絲綢下跌的蠶絲燒了,絲綢就會慢慢的漲起來,賭約就贏了啊!”


    “能賺迴來嗎?”他說道。


    若雪嘴角上揚了一下,說道:“黃家的一半家業,應該比這個多很多。”


    梅誌遠說道,“那個賭約上不是說,年底絲綢漲到六十兩以上才算我們家贏嗎?


    現在離過年還有五六個月,現在的絲綢價格才三十八兩銀子一匹,年底能漲到六十兩上麵嗎?”


    “你知道京城段家為什麽要收購江南的絲綢嗎?”若雪看著梅誌遠說道。


    梅誌遠被她問的一噎,他怎麽能知道別人肚子裏想什麽,“你知道?”他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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