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逸,拜托你了,帶著玄彌逃離這裏吧!】


    眼睜睜看著幫助自己的同伴炭治郎被哥哥一拳揍趴下,不死川玄彌驚恐不已:【炭治郎!】


    {喂,你傻嗎!}


    注視著腫著一張臉還不忘朝自己眨眼的炭治郎,我妻善逸眼睛瞪得跟金魚一樣:{別直接叫名字啊!你就不會發其他暗號嗎!白癡!}


    【咻——!】將他們的話聽得清清楚楚,不死川實彌陡然擰轉腰身,雙手撐著地麵就是極其帥氣的迴旋踢!


    【唔!】迅疾狂暴的旋風就近在麵龐前方不足半寸的地方,心中一凜,炭治郎下意識就往後仰去,【呲】的一聲,一道細小的風刃擦過,臉頰連著耳朵霎時就破了皮,迸出一連串的血珠。


    這迴旋踢…捂著耳朵,他驚魂未定:{光是被擦到,耳朵就開了口!為什麽啊,他的腳明明沒有碰到我!}


    是風嗎?{這個家夥把風刃纏在了腳上??}


    “嗯?”聞言,儒尊笙簫默微怔:“把風刃纏在腳上…這已經不屬於凡人能夠做到的事情了吧?”


    已經觸及到法術階段了吧?


    “不不不,”北海龍王思慮再三:“說不準隻是不死川速度過快,激起的旋風罷了,是炭治郎認錯了。”


    安靜地聽著他們的話語,白子畫目光幽深:真的是認錯了嗎?


    【你小子,相當有種啊。】


    不論到底是如何,如今的局勢都沒有辦法再讓人將注意力放在這上麵了。因為———風柱不死川實彌心中代表怒火的火山已經徹底爆發了。


    【等等、哥哥!】和炭治郎在鍛刀村並肩作戰了一整晚,玄彌早就對他改觀了,此時一看自己哥哥有遷怒的跡象,忙忙喊道:【這與炭治郎無關!】


    【請住手…啊!】


    話音未落,一隻手從旁襲出,攥緊他的手腕,拖著他就往另一個方向逃去!


    【你誰啊,快放開我!】懵逼中被拽著跑出了十幾米,看著抓住自己的黃發少年,玄彌氣急:【幹什麽!】


    【我就是善逸啊!】黃發少年———我妻善逸又無語又好氣:【炭治郎剛才不是叫我帶你逃走嗎?】


    【對這種打成一團的人就先不要管了,拉開距離再說!等千骨和忍小姐趕過來我們就有救了!】


    雙腿掄出了殘影,他邊跑邊迴頭用同情的目光看向玄彌:【那就是你哥哥嗎?我看他明顯腦子有問題吧…】


    【真是辛苦你了…】


    【呯!!】不等他說完,不死川玄彌手握成拳,一拳打得他臉都偏了過去、乃至口吐鮮血:【不許你說我哥的壞話!!】


    你媽的,為什麽!鼻血噴湧,看著表情都猙獰了起來的玄彌,我妻善逸委屈得眼淚都要下來了:【我是自己人啊!!】


    他們糾纏在一起,還停留在原處的不死川實彌和炭治郎也打出了真火,見炭治郎都被打得口吐鮮血了,隊員們慌忙上前拉架。


    【風柱!】【炭治郎!】【快住手!】【……】


    抱腿的抱腿,抱手的抱手,分明怕得要死,但這些小少年前仆後繼,悍不畏死一般。


    【別來礙事!】怒不可遏的不死川實彌索性來一個打一個,幾記鐵拳下去,原本就傷勢未愈的隊員們傷上加傷,腦殼上又多了幾個大包。


    場麵一度混亂不堪,各種尖銳的喊叫聲充斥整座宅邸。


    【……】站在門口,背著個青色的大包袱,終於通過了蛇柱的訓練的短發少年青木神色迷茫,遲疑著,他往後退了一步去看柵門上寫著的姓氏:這是…不死川宅沒錯啊…


    【嘎啊——啊——!】被委以重任的不知名鎹鴉不負眾望,在經過一刻鍾的飛行後終於趕到了水宅。


    撲扇著翅膀來到正在演示火藥彈的用法的花千骨跟前,它張大嘴巴,用沙啞的嗓音喊叫道:【救命!救命!炭治郎他、炭治郎他啊啊啊…】


    【誒?】剛要扔出去的黑色小球重新收迴手心,花千骨猛然一驚:【出什麽事了?!】


    【嘎啊啊——!】


    【義勇先生!】想也不想,她朝另一邊的富岡義勇喊道:【麻煩您幫我看一下我這邊的隊員,我去不死川先生那邊看看!】


    ——————————————


    {那場莫名其妙的亂鬥,一直持續到千骨小姐趕到才結束。}


    放下包裹,才趕來報道的青木真真是趕上了好時候,不僅看見了風柱和低階級隊員的混戰,還看見了火冒三丈的靈柱追著風柱碎碎念個不停。


    幫著被匆忙叫過來的隱隊員一起給劍士們處理傷口,他長長地歎了口氣————這都叫什麽事啊!


    {不僅炭治郎受到了上麵的訓斥…}


    【白癡、大白癡!】站在赫發少年跟前,黑鴉氣唿唿地喋喋不休,把少年訓得頭都不敢抬起來了。


    {還被迫中斷了風柱的訓練,並且被嚴禁與其進行接觸。當天他和善逸就帶著行李去找岩柱了。}


    【其實我也不想看到事情變成這樣…】下午的陽光穿過樹葉在地麵投射出斑斑駁駁的光影。


    邁步於這一望無際的濃密樹林中,赫發少年長長地籲了口氣:【要不是千骨來得及時,隻怕得我們得一直混戰到傍晚。連斑紋也並未清晰地出現過,可見修煉並沒有出現多少成果啊。】


    【不。】聽著樹葉被風吹動發出的摩挲聲,黃發少年道:【有成果哦。】


    【你不是跟那個風柱大叔對毆了一通嗎?已經很厲害了。】


    【是嗎…】


    【話說岩柱是白癡嗎!】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黃發少年話鋒一轉,將矛頭對準了另一方。


    他撐圓了眼,氣衝衝地咆哮道:【幹嘛非得把家弄在這種深山老林裏啊?!】


    【我看差不多也應該快到了吧?這都快到森林內圍了啊!】


    【嘛,再走遠一些吧…】


    一個抱怨,一個安撫,兩人複又往前走了約莫十幾丈之遠,耳朵就聽見了另一個聲音。


    ———【嘩嘩嘩——】


    水流衝刷礁石的聲音源源不斷,赫發少年眼一掃,尋聲望去,隱隱看到澎湃水流下的幾個人影,他大喜:【是瀑布!有人在…】


    【如是我聞!一時佛在!舍衛國!隻樹給孤獨園!】


    確實有人在。


    雙手合十,幾個少年赤著上半身屹立在瀑布下,臉色都是一片青黑,他們高聲背誦著佛經,字字咬得用力無比,任由冰冷的水流從頭頂衝刷而下。


    而一群人中,最過亮眼的,莫過於裏頭的那個戴著野豬頭套的熟悉身影———【啊啊啊啊啊!!】


    感受著撲麵而來的刺骨寒冷,二人驚得目瞪口呆:【伊之助!!】


    【常言道…心靜…自然涼…】


    這時,另一個穩厚如土石的嗓音從後方響起。


    兩個小少年戰戰兢兢地迴過頭,見之又爆發出一陣尖叫———雙腿邁得與肩同寬,雙掌持珠串合起,額頭有著一道長疤的盲僧光著腳、肩負著三根比人腰杆還粗的圓木,蹲在熊熊烈火中修行!


    似乎發現了二人的目光,盲僧抬起頭,緩聲說道:【歡迎兩位,來到我的修行處…】


    黃發少年歇斯底裏地慘叫了起來:【啊啊啊啊——!!】


    這是修行處嗎?這明明就是地獄!!


    {聽他們說,岩柱的修煉場所非常可怖。然後,風柱也被上麵說了。}


    【衝動!太衝動了!】同一隻鎹鴉,差不多的房間,隻是挨罵的人換了一個,白發青年也不曾抬頭。


    {而且,千骨小姐非常生氣,一直追在他身後。}


    “啊,猜到了…”雲隱心道:掌門肯定會生氣啊。


    【不死川先生——!您有在聽我說話嗎?】


    狹長的走廊中,背後靈一樣死死跟在白發青年三步之內,黑發少女左右來迴轉,卻始終沒得到任何迴應,氣得她鼓著臉頰直抗議:【不死川先生、不死川先生!】


    反複唿吸幾次,青年———不死川實彌終於舍得停下腳步了:【……都跟了一個下午了,你不打算迴去嗎?】


    【那些等待訓練的隊員你不管了嗎?】


    【唔!】沒料到他突然停下,花千骨一頭撞在他背上,把鼻子都撞紅了,疼得她直揉:不死川先生的背怎麽跟鐵板一樣硬啊!


    【誰讓不死川先生你一直不跟我說話,所以我才不迴去的啊。】


    至於隊員嘛…她一臉驕傲地拍拍胸口:【我拜托義勇先生了!】


    【嘖。】


    居然拜托給富岡義勇那家夥,他能不能做好啊。閉閉眼,不死川實彌重重地唿出一口氣,皺著眉轉身看她:【你不就是想給你弟弟討個道歉嗎!】


    【你想說的話…】


    不可以和隊士打架、鬼殺隊禁止內鬥、不可太過衝動、不可以給蝶屋添亂…


    【———主公大人的鎹鴉和蝴蝶已經全部說過一遍了。】


    【你就不要再一直說個沒完了,快點迴去訓練。】炭治郎和花千骨,不死川實彌對待他們二人的態度可謂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麵對氣鼓鼓的花千骨,他揉揉太陽穴,隻能耐著性子好聲好氣地說:【我下次不會再打他了,你可以迴去了。】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一手叉著腰,花千骨皺眉盯著他好半晌,忽然舉起右手。


    細長的麻繩從白皙如玉的指尖滑落,一包用黃紙包著的圓柱形物什出現在屏幕上。


    也不知道是從哪裏變出這東西,總之,她很幹脆把它往前送了送:【喏。】


    不死川實彌挑挑眉,用一根手指接過:【喂,這是什麽?】


    【萩餅。紅豆餡的。】花千骨收迴手,仰著臉認真道:【應該還不錯,嚐嚐吧?】


    【不死川先生不是喜歡吃這個嗎?或許可以讓心情好一點。】


    【……哈?】什麽情況?不死川實彌驚疑不定地把眼前的人從頭到腳重新打量了一遍:這丫頭瘋了麽?他可是剛打了炭治郎一頓啊!


    她不是一直很疼炭治郎這個弟弟的嗎?今天改性了?還是…


    懷疑的目光從花千骨身上慢慢轉移到萩餅上,他眼角抽了抽,想到了一個極其荒謬的可能:【…你下毒了?】


    花千骨:【……】-_-||


    【我有時候真想知道我在您眼裏到底是怎樣的人。】


    連下毒都出來了,真是的。


    知道是自己太過放開思想了,不死川實彌僵硬地咳了一聲,將她讓進臨近院子的一間雅室。


    【對於今天的事情,我倒不是想再責備什麽。隻是…】


    日光和煦,素雲淺淺,天空湛藍無比,宛如一塊巨大的寶石。盯著院子裏對著木樁開始練習揮刀的劍們,花千骨徐徐飲了口茶。


    【不死川先生,玄彌就是你弟弟吧。】疑問的話語,用陳述的口吻說出。


    【為什麽不想認他呢?】


    【玄彌他,一直在後悔一件事情。】


    【你如果隻是想說這個,那你也不用說了。】不死川實彌撇撇嘴,又搬出老一套:【小孩子不要管大人的事情。】


    此話一出,花千骨平靜的表情就像玻璃一樣裂開了,連敬語都忘了用,她憤憤不平地說道:【又來,你不要一直把我當成小孩子好不好,我已經二十幾歲了!】


    來這邊世界之前她就已經有十八歲,再加上這邊度過的年頭…她今年也有二十二了!


    【我和你一樣大!】


    迴想起她才到自己肩膀的身高,再看看她圓潤的包子臉,以及水汪汪的黑色眼睛,對於這番話,不死川實彌一個字都不帶信的。


    隨意盤腿坐下,他拆開麻繩,拿起最上頭的一個萩餅就塞入口中:【那看來你前麵十年都白活了啊。連身高都沒有長過。】


    花千骨:━Σ(?Д?)━!!!


    她據理力爭:【我隻是現在長不高而已,以後會長高的!】


    【那不就是小孩子?那等你長高之後再和我說。】


    【不死川先生!!!】


    【喊那麽大聲幹啥?】把那一疊萩餅往她那邊推了推,不死川實彌道:【我耳朵不聾。】


    花千骨:【……】(*≧m≦*)


    【對了,這個餅是你做的嗎?挺好吃的,謝謝。】


    【……不,是義勇先生做的。】


    【噗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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