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了,風柱。】


    把善逸往上顛了顛好背得更穩,炭治郎噠噠噠地跟在不死川實彌後麵:【我從今天開始就要接受你的訓練了,還請多多指教!】


    【少蹬鼻子上臉了。】


    這態度實在不能算差,可惜風柱大人並不吃這套,沉下眼,他很是嫌棄地嘖了一聲:【當初是因為打賭輸了才跟你道歉的,我才不會認可你這個臭小子呢。】


    【完全沒問題!】


    一點也不難過,炭治反而幹勁十足地朗聲笑了起來:【你曾經用刀刺傷過禰豆子,還欺負千骨,我接受你的道歉,但是我一樣也不認可你!】


    說完,他一臉驕傲地背著人大步流星往前走去。


    ??不死川實彌愣在了原地:【……】


    這臭小鬼神氣什麽呢!


    臉上忽地鼓起幾條青筋,黑著臉,他扯了扯嘴角,從牙縫裏擠出幾個字:【……算你有種。】


    但是!


    刺傷禰豆子確實是他做的,他認了,可欺負花千骨…


    {老子什麽時候欺負過她了!}


    “呃……”仔仔細細地迴想了一下花千骨來到總部之後的全部經曆,輕水拉長了尾音:怎麽不算欺負呢?


    你可是一見麵就想打她啊。雖然是因為她把裝著禰豆子的箱子搶走了。


    “雖然後麵不死川對花千骨挺好的,”還記得風柱大人在落實對賭之後輕輕落在花千骨頭上的手,一位遊仙自然地移開目光:“但他的脾氣也真的是太暴躁了。”


    跟個爆竹一樣,一點就炸。


    “哼哼哼——隻怕炭治郎後麵的日子不好過咯。”


    此言不假。順利進入到風宅的炭治郎終於知道為什麽善逸都通過了三個柱的特訓卻寧願前功盡棄都要逃跑了。


    而且還是拚了命地挖地道跑。


    {總之就是我們大家要向不死川先生連續發動猛攻的實戰訓練。}


    {善逸之前的出逃行為完美詮釋了不死川先生訓練究竟有多麽殘酷。}


    即使迎麵衝上來的都是低階級的隊員,不死川實彌出手依舊幹脆利落,拿著一把木刀就掀起滾滾罡風,卷起滿地石子的同時也將隊員們打得皮開肉綻,鼻血噴飛。


    {———除非嘔吐或者昏厥訓練才有可能告一段落,否則是不會有時間休息的。}


    親身體驗了一次,炭治郎恍惚明白了什麽是真正的地獄:{就連同樣討厭我的伊黑先生給我的休息時間都比他的長。}


    {善逸醒過來之後,像見到殺父仇人一樣把我臭損了一頓。}


    眼一睜一閉,發覺自己剛剛才逃出生天,轉眼又迴到地獄,我妻善逸涕淚橫流,捏起拳頭對著炭治郎的腦袋就是劈啪一頓好打:【你是想活活害死我嗎?!啊?炭治郎!!】


    無從爭辯,炭治郎隻能不停地道歉:【痛痛痛痛,對不起!】


    【道歉也沒有用!】善逸氣得想吐血:【我要被你這個傻蛋氣死了!我可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逃出去的!這裏真的會死人的啊!!】


    【對不起、對不起…】


    【醒了?】院子內,再一次砍翻所有人的不死川實彌站在遍地的“橫屍”中,聞聲冷冷道:【那就過來。】


    【啊啊啊啊——!!】


    {不死川先生對上我時,下手格外的重。}眼睜睜看著善逸在風柱的手下連一個來迴都沒撐住就直接倒地宣布陣亡,炭治郎深吸一口氣,心一橫,牙一咬,做足了心理準備,疾衝上前“送死”。


    然後…【啪!】


    被扇飛。


    {稍微一個不留神就會被送迴蝶屋接受治療。}


    “不是吧!”笑容轉瞬即逝,雲端抖著手指著屏幕道:“這說是鼻青臉腫都已經是委婉了吧?”


    一天時間過去,赫發少年渾身上下都是青青紫紫一片,一張臉更是到處紅腫,連本來的樣貌都看不出來了,唯有眼神還是堅定異常。


    “這真的是訓練?”魔君殺阡陌表示太稀奇了,真少見:“哪有往死裏揍人的?”


    小不點發現了還不得氣死。


    {才第一天就這樣可不行…}


    好不容易結束了一天的修行,拖沉重的身子行走在風宅的走廊中,炭治郎唿唿喘著氣,累得幾乎想倒頭就睡:{被揍得遍體鱗傷,吐得到處都是…感覺心都要碎了。}


    字麵意思上的碎。


    {得想想辦法才行。不能這樣一直下去。}


    正苦思冥想,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穿過牆壁傳了過來———【哥哥,等等我!】


    炭治郎:(?o?)!


    是玄彌的聲音!


    哥哥?等等我?他躡手躡腳地靠近了聲音傳來的地方:{玄彌的哥哥,不是不死川先生嗎?}


    難道發生什麽事情了嗎?


    不曉得有人正在偷聽,走廊的拐角處,雞冠頭少年———不死川玄彌輕聲對麵前的人道:【我有事想跟你說…】


    【你煩不煩?】目中血絲遍布,臉上青筋道道,不死川實彌瞪著眼,極不耐煩地喝道:【我講過多少次了,我沒有弟弟。】


    【再不適可而止,小心我宰了你。】


    【……】額頭上密密出了一層細汗,被這些話堵住了嘴,玄彌低下頭,呐呐說不出一個字。


    {為什麽?}把耳朵貼在牆壁上,炭治郎聽得困惑不已:{千骨明明就說玄彌是不死川先生的弟弟啊。而且他們也長得很像,可是為什麽不死川先生卻…}


    卻說自己沒有弟弟?


    【別臭不要臉地隨便跟我搭話。】兄弟二人的對峙還在繼續。不死川實彌說話的語氣越來越兇,也愈來愈過分:【依我看你小子毫無天賦可言,快滾出鬼殺隊吧。】


    【連唿吸法都不會用的家夥就沒有資格自稱劍士。】


    【這…】呆呆地聽著,玄彌無從反駁:因為他確實沒有天賦,也確實掌握不了唿吸法。


    這些都是事實。


    【……】被這話語中的嚴厲所攝,扒著牆壁,炭治郎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言盡於此,沒有再浪費口舌的意思,不死川實彌旋身就要離開。


    【等…!等一下哥哥!】玄彌愣了愣,顧不上自己的難過,他提高了音量,意圖把人留下:【我一直都想找機會向你道歉!】


    【真的很對不起,那時候…】


    【我根本不在乎,】頭也不迴,不死川實彌擺了擺手,懶懶道:【滾吧。】


    不在乎…簡簡單單幾個字砸在玄彌心裏,卻叫他整個人如墜冰窟,連骨髓都寒透了:怎麽會不在乎呢?怎麽可能不在乎呢?!


    【這…我…】


    思緒在識海中打了結,玄彌滿麵都是難以置信,哆嗦著唇瓣,他不知是在和自己說話,還是在對不死川實彌說話:【我可是不惜把鬼吃掉…才好不容易戰鬥至今的啊…】


    【!?】猛地停住腳步,不死川實彌頓在原地足足有兩三秒的之久,然後,他以一個十分緩慢的速度轉過了頭:【你…】


    【你剛剛…說什麽?】


    【你把鬼…?】


    先是錯愕,然後是震驚,再接著,這些困惑與驚訝全部被轉成了滾滾怒火,一股極其暴虐的強大威壓驟地往四麵八方傾蓋而下!


    嗓音可怖,但不死川實彌的表情更可怖:【…吃了?】


    【踏!】雙腳在木地板上重重發力,嗖地一聲,玄彌麵前已經空無一人。


    【誒?】玄彌傻了:{不見了?}


    【玄彌!】卻在這時,察覺到什麽的炭治郎再也無法旁觀,撒腿就朝他奔了過來!


    【怎麽…】了?話還沒有說完,豎著兩根手指的大手在電光火石間出現在了玄彌的麵前,直直朝他眼睛插去!


    【小心!】說時遲那時快,管不了自己渾身的傷痛,炭治郎縱身一撲,硬生生將玄彌從風柱手下推了出去!


    【呯嘭——!】薄薄的障子門根本禁不住兩個人的體重,一下就與門框離了體,往後倒去。


    院子中,看著抱作一團衝出來的二人,我妻善逸嗓子差點沒喊劈了:【啊啊啊——!】


    【他迴來了!他迴來了!!】


    【哇啊!那個冷酷無情的男人…】隊員們麵如土色,在善逸的帶領下與驚慌失措中不約而同地選擇一頭倒在地上———【大家快趴下,假裝暈倒!】


    摩嚴恨鐵不成鋼:“…現在是幹這個的時候嗎!”


    【…哎?】許久沒聽見嗬斥聲,率先趴下的善逸詫異抬頭,這才發現撞破門出來的不是可怕的風柱,而是他可愛的小夥伴:{是炭治郎?}


    【哎哎哎!】再定睛一瞧,他驚得合不攏嘴:【你會被殺的,炭治郎!】


    絕對會被風柱殺掉的!


    【你在幹什麽啊,把房子的門都弄壞了!】


    炭治郎已經沒有閑心去關心門的事情了,起身護在玄彌身前,他對著屋子裏麵大聲喊道:【請你住手!】


    【……】過分的怒氣之下,不死川實彌連瞳孔都沒了,就睜著一雙白眼,按著門框,他緩步而出,將渾身的威壓毫不吝惜地釋放了出來。


    {嗷啊啊啊啊!}一見到他,我妻善逸就覺得自己渾身上下哪哪都疼,整個人都不好了:{原來是這位大叔幹的好事!}


    {莫非他連訓練之外的時候也要動手打人嗎?!}


    他卻不知,方才風柱做的可不僅僅隻是打人那麽簡單。


    【你剛剛那是什麽意思?!】炭治郎高聲質問道:【你想殺了玄彌嗎!】


    【殺人會觸犯隊規, 】慢慢地走下長廊,不死川實彌低著頭,唯有聲音毫無遮攔地傳達到了每一個人的耳中:【我可沒那麽傻,隻是單純想讓他…】


    【再也站不起來罷了。】


    他獰笑著曲起五指:【但是,如果他肯立刻退出鬼殺隊的話,我就饒他一命。】


    想讓玄彌站不起來所以對他出殺招?炭治郎思緒停了一瞬,而後勃然大怒:【別胡說八道了!】


    【就算你是風柱也沒有這個權利逼迫別人退出鬼殺隊吧!】


    【你自己剛剛不是也說過沒有弟弟嗎!】越說越氣,新仇舊恨疊在一起,炭治郎的聲線也越提越高:【那玄彌的事就輪不到你指手畫腳!】


    【他早已下定決心,無論自己有沒有天賦,都要跟鬼戰鬥到底了!】


    【既然你說你自己不是他的哥哥,我就決不允許你阻礙他的劍士之路!如果沒有玄彌,我們根本沒辦法戰勝上弦鬼!】


    【還說什麽想讓他再也站不起來,】將玄彌護得更後麵,炭治郎斬釘截鐵地說道:【你想都別想!】


    【……】做夢都沒想到哥哥居然會對自己下狠手,不死川玄彌到現在腦子還是懵的:什麽叫做沒有他,炭治郎他們就沒辦法戰勝上弦?


    【是嗎?】不死川實彌眼神狠戾:【那就索性先從你開始好了。】


    {來了!要來了!}看著他的動作,炭治郎心中大叫不妙:{糟了!}


    得快點防禦!


    隻可惜,風柱的速度何其之快,又豈是他一個後輩能正麵躲開的?不死川實彌身形一晃,已然出現在炭治郎三尺之內!


    【呯—!】一拳,毫不留情,正中炭治郎腹部!


    眼睜睜看著他被打中,整個人掛在半空中,善逸心差點沒跳出來:【啊啊啊!炭治郎!!】


    【哥哥!】玄彌嚇壞了:【請不要這樣!快住手!有什麽氣你衝我來!】


    {這小子!}將他們的喊叫聲當做過耳旁風,不死川實彌眯了眯眼,目光落在了自己被攥住的拳頭。


    不錯,就在剛才那危機不已的時刻,炭治郎居然————用兩隻手及時護住了自己的腹部!


    {居然擋住了我的拳頭!}


    不止是擋住了拳頭。【哼啊啊啊——!】在憤怒中,炭治郎抬腿就吵著不死川實彌的脖子砸了過去!


    {唔哇啊啊啊!}旁觀的我妻善逸嚇得夠嗆:{踢中了他的後腦勺?}


    【善逸!】一擊得逞就沒有了餘力,趴在地上,炭治郎勉強支起身子:【帶上玄彌逃離這裏吧!】


    【拜托你了!】


    “逃有什麽用啊!”弟子們急得要死:哪裏逃得掉!


    “這個風柱怎麽這樣啊!一言不合就動手!明明他在其他人麵前都不是這樣的啊!”


    “就算不是弟弟也沒有必要這樣子吧!”


    【啊啊啊!】現場一片混亂,其餘隊員們嚇得三魂去了七魄,七嘴八舌地跟著叫嚷起來。不知過了多久,一個光頭少年靈機一動,衝不遠處樹上的鎹鴉瘋狂招手:【快去找千骨小姐!】


    【快去找蝴蝶大人啊啊啊!】


    人命關天,快去搬救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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