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輛卡車闖入了莽買鎮最大的寺廟,戰爭前,這裏是方圓三十裏內最大的satu 集會中心。


    老苗下了車,吩咐苗族青年到寺廟的其他房子裏搜查,自己則帶著米國大兵直奔寺廟最大的佛堂。


    老苗輕車熟路來到佛堂裏,一個老和尚閉目靜坐佛堂中間,她似乎在等待著死亡,還有一個行將就木的老和尚躺在佛堂的竹床上,張著嘴巴流著口水,指著闖進來的不速之客,想要說什麽卻隻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東西呢!?”


    “三麵佛呢?!”


    老和尚睜開眼睛看著暴跳如雷的老苗,雙手合十念道:


    “satu"


    老苗指著擺放佛像的位置,如今空空如也,他質問道:


    “老和尚,這裏的鎮寺之寶三麵佛被你們藏到哪裏去了?”


    老和尚瞧都不瞧老苗一眼,仍是默念一聲:


    “satu"


    老苗對著苗族後生打了個手勢,三顆圓滾滾不帶毛的腦袋被扔到了老和尚的麵前,正是剛才阻擊他們進鎮子的三個和尚,瞬間,佛堂裏散發著濃濃的血腥味。


    侵略者能闖進寺廟就表明三個年輕的和尚已經犧牲,老和尚早已猜到了這最壞的結果,可看著三個和尚的腦袋,老和尚還是忍不住的驚慌痛苦,躺在床上的和尚更是嘴裏哇哇的呻吟著。


    老和尚慢慢脫下自己黃色的僧服,將其中一顆腦袋包了起來,然後挪動自己的身體從旁邊的雜物裏翻出兩塊黃色的布,將剩下的兩顆腦袋包了起來。


    ······


    老苗坐在竹床上,抽出自己身後的砍柴刀,威脅道:


    “老和尚,這個話都說不出來的老東西是老住持吧,你告訴我三麵佛在哪裏,我就留你們一條命”


    老和尚盤坐在地上,依舊不搭理老苗,隻顧對著麵前的三顆腦袋超度念經,幾裏哇啦的讓老苗很煩躁,被無視的老苗隨手劃了一刀,把老住持的耳朵給割掉了,鮮血順著幹癟的皮膚滑落。


    如果老苗一刀殺了老住持,這個老和尚也不會動搖信念,可這種折磨人的手段讓老和尚開了口,他說道:


    “你會下地獄的!”


    老苗哂笑道:


    “我們苗族不信佛,我們信鬼的,下地獄有什麽不好?快點告訴我三麵佛藏在哪裏?”


    老和尚搖頭道:


    “我不知道你說的三麵佛是什麽”


    老苗指著佛堂放置佛像的位置迴憶道:


    “二十年前,金沙江某河床挖出了一塊超大的金礦石,你們把這塊金礦石雕刻成了三座一米高的佛像,在金沙江的法國人為了感謝這麽多年淘金合作,製作了三顆純金的佛頭,每顆佛頭重達五公斤,每個佛頭都有三張臉,所以叫三麵佛,二十年前我親眼見過三麵金佛”


    老和尚搖搖頭沒說任何話,默念兩聲“satu",大胡子和司機聽到有十五公斤的金子,興奮的在佛堂裏翻來翻去。


    “十五公斤的金子!”


    “這次沒白來啊!”


    老苗繼續說道:


    “看來你已經默認了,三麵佛在哪裏?”


    老苗的砍柴刀又要有動作,卻聽見老和尚開口說道:


    “你們找的無非是那三顆純金佛頭,被鎮長帶走了”


    老苗又是一刀劃過床上的老和尚,這次老和尚的一隻眼睛被劃破,可憐的和尚估計九十歲也是有的,臨死前居然被這苗族人這樣的折磨。


    老和尚歎息道:


    “真的被人帶走了”


    老苗否認道:


    “那是寺廟的財產,鎮長沒有資格帶走,就算是帶走了也沒關係,我要那三座石像,你們把無頭石像藏哪裏了?”


    老和尚聽到這話發怒道:


    “你要幹什麽?”


    連大胡子軍官聽到老苗的話也問道:


    “我們要的是金子,你要那石像做什麽,我可沒有義務幫你拉石頭,金礦石也不行”


    老苗堅定的說道:


    “為了勝利!”


    ······


    老撾民族眾多,他們的信仰也各有不同,就連信仰的佛也分了很多種。


    老龍族信仰的佛,苗族信仰的鬼,有一種很迷信的說法,如果在無頭佛像上鑲嵌鬼的頭像,就意味著老龍族的信仰被苗族的信仰打敗,信仰被壓製,這個民族就永遠被壓製。


    因此,老苗一開始的計劃就是用金佛頭作為籌碼請動米國大兵的協助,無論金佛頭在不在,佛像的身體一定會在寺廟。隻是沒有想到這裏的老龍族如此虔誠,為了避免佛頭被搶走,直接把整個佛像藏了起來。


    “satu"


    老和尚祈禱一句,閉上眼睛不再說話。


    床上不能開口的老和尚還在呻吟,這呻吟讓老苗心煩意亂,一刀下去摸了他的脖子。


    米國大胡子見狀著急的問道:


    “怎麽辦?”


    老苗麵對那個油鹽不進,隻會重複“satu”的老和尚,一把將砍柴刀砍在竹床上,他說道:


    “我很想一刀砍死這個老和尚,可他死了我就找不到三麵佛了”


    大胡子不信邪的說道:


    “我就不信他不怕死”


    說完,大胡子一槍打穿了老和尚腳板,老和尚麵露痛苦之色,身體盤坐一動不動。


    老苗搖搖頭道:


    “不要小瞧他們的信仰,年輕的和尚為了保護三麵佛不怕死去阻擊我們,他們根本不怕死”


    米國司機氣憤的對著佛堂一番亂射,就在他們不知如何讓老和尚開口的時候,苗族的後生帶著一件小號的僧衣來到佛堂。


    老苗一把抓住那件僧衣,對著老和尚晃動兩下,詭笑道:


    “你以為你不開口我就沒辦法了嗎?”


    說完,老苗拔出嵌在竹床上的砍柴刀,對著盤坐在地上的老和尚就是狠狠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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