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吼吼,斯哈,真特娘的舒服。”


    熱氣蒸騰的房間裏,王非土光著屁股鑽進了浴桶。


    “家主,水溫如何?”


    王非土扭頭看了看旁邊的黑娃,道:“嗯,可以。”


    黑娃滿臉笑意道:“家主,您讓我給您辦的事已經辦妥,您看現在是不是……”


    “什麽事?”王非土一臉懵逼。


    黑娃一愣:家主又是怎麽了,失憶了嗎?


    “您不是囑咐黑娃,要給您選個妃子嗎?”


    “有這事?”


    這倒讓黑娃很是尷尬地笑笑:“家主,這是您親口囑咐的啊。”


    “又是政哥搞的鬼。”王非土小聲嘀咕了一句。


    黑娃豎起耳朵聽,也沒聽的太清楚。


    “家主您說什麽?我沒聽清。”


    “哦哦,我說的是選誰家的公主,是不是正合我意。”


    黑娃更尷尬,小聲提醒道:“您不是說,想娶秦國王太師的曾孫女,王離之女嗎?黑娃已經為您安排好了聘書,就差您三日後親自前往秦國提親了。”


    “這!”


    王非土嘩地一聲直接站起身來,呆呆看著黑娃想了半天。


    他現在很想知道,始皇帝趁著自己昏迷的一天,究竟辦了哪些好事?


    “好了我知道了,明日我自會安排,你且退下吧。”


    黑娃抹了一把冷汗,還以為家主準備上來把自己給掐死呢,於是趕緊連連告退。


    看著黑娃離去,王非土深吸一口氣,在心中大喊一句:“秦始皇,你給我出來!”


    始皇帝不耐煩道:“在呢,一直都在呢,你吼什麽呀。”


    “這又是你給我辦的好事?”


    嬴政很無辜道:“這哪是朕辦的好事,分明是你父親相逼,朕才出此下策。”


    “不可能!”王非土決然道:“我父親哪裏知道王翦有個曾孫女的,分明是你的主意。”


    “是啊,娶王翦曾孫女是朕想的,可你父親的意思是,若你不納妃子,他就不做齊薑公,朕能怎麽辦?總不能讓你娶楚懷王熊心之女吧?父命不可違,朕如何能忤逆?”


    王非土終於明白了來龍去脈,瞬間語氣軟了下來道:“娶熊心之女那倒的確是我之所不欲。可那王翦是大秦的太師,我若娶了這門親事,豈不是要遭到各路諸侯唾棄?咱們可是打算跟他們做生意呢,都得罪了賺誰的錢去?”


    嬴政隨即數落道:“虧你自詡千門主將呢。誰規定你與秦國結親就不能和諸侯經商啦?”


    看王非土還是一副悶悶不樂,嬴政隻好苦口婆心道:“你且仔細想想,若是你讓王翦主動向你提親,諸侯們會如何看待?”


    王非土坐迴水中,皺眉道:“如此說來,他們定然是以為秦國向我齊國示好,承認了我齊國的諸侯之位?”


    “正是!”


    嬴政繼續解釋道:“齊國若得到秦國的認可,自然會成為其他各路諸侯的楷模,到時再讓扶蘇修書一封,分封各路諸侯,六國聯盟自會不攻自破!”


    “可,扶蘇傳承與您始皇帝的國祚,他是不可能自降身份去承認齊國存在的,隻有揮軍討伐,主動提親簡直是天方夜譚,如此,豈不是自掘墳墓?”


    “咳咳……”嬴政幹咳了一聲:“難道你忘了,還有朕相助呢,你隻管依計行事便可。”


    王非土聽了這話,才稍稍有些心安,畢竟始皇帝他也怕死在秦國,這麽一說,隻有他對秦國上下最是了解,讓秦國示弱,還是有些把握的。


    “那我們下一站就去鹹陽?”


    “哈哈,這就對了,朕可告訴你,整個大秦,唯有王翦最是富足,他的生意你要做不成,也別提想販鹽到整個大秦了,趁早洗洗睡。”


    王非土把身子靠在浴桶上鬆了一口氣,調侃道:“陛下,你跟著我這段時間,可是學到不少好東西啊,連原本的觀念都來了個大轉變。”


    嬴政輕哼道:“這與你何幹,朕是依據蘇秦張儀之縱橫策略演化此法故有此說。”


    說完倒也對王非土的話不置可否,歎息道:“朕不變不行啦,窮則思變,變則通,通則萬事可興。如今章邯很快就會打到楚國,到時若請齊國支援抗秦,你待如何?難道真的帶兵上陣與大秦廝殺嗎?”


    王非土唿哧笑了:“陛下您是不忍心對大秦之士下手才對,說的何必那麽冠冕堂皇。”


    “無論如何,鹹陽之行非去不可。”


    王非土無奈歎息:“好好好,一切就依你,咱們到鹹陽走一遭,也算了卻陛下思鄉之情。”


    洗完熱水澡渾身舒服了許多,王非土朝著門外喊了句:“黑娃,去給我喚個侍妾來!”


    “好嘞家主,請稍候。”


    黑娃正待離去,又聽到門裏喊道:“等等,多喚幾個,今夜朕要舌戰群乳!”


    黑娃暴汗,趕緊答應一聲,一切照辦。


    天下有情人終成眷屬,無情人容易出軌……


    家主就很無情,這才剛打算提親,就得先脫軌,也不知是中了哪門子歪門邪道。


    別說黑娃了,就連王非土都很鬱悶,也不知政哥帶領的走的到底是正道還是邪道,這哪裏是出軌,分明就是上了五環路的高架橋,哪哪都是道。


    ……


    三日後,郯城城頭張燈結彩,王公身著華服,登臨城頭。


    城門內外人潮湧動,無數齊民前來目睹這空前盛況。


    韓信一身戎裝,早就在校場整備了五萬人馬,整整齊齊排列好陣仗,隨時等待檢閱。


    當然,馬陵山一支隊伍特別引人矚目,他們不受韓信的統領,卻是在成龍的帶領下煥然一新,帶領著運糧車等輜重部隊成為一支別出心裁的專業護糧鏢隊。


    戰車,戰馬,戈士,弓弩兵等眾多兵種紛紛亮相,為齊國開國大典增采助威。


    王公早已把齊簡公的畫像放大,證明了自己是齊國正統血脈,讓無數人嘖嘖稱奇。


    “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啊,三百年後薑齊竟然還能重見天日。”


    “誰說不是呢,想當初齊簡公留下的最後一脈,竟然真的再次蹬上齊國之巔,真是令人敬佩。”


    項羽站在城頭,望著烏泱泱的人群,內心也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在想,有朝一日,自己也要迴去弄過楚國的開國大典嚐嚐鮮,想不到這王非土的腦子就是好使,竟然能用這種方式讓天下人都知道齊國的盛世之治。


    要不怎麽說齊國是一個寶藏國家呢,關鍵是得有錢有糧,不然像東楚那樣都是一些上不得台麵的土匪,他怎麽也搞不出這種氣勢來。


    說起東楚,項羽看了看周圍前來恭賀的各路諸侯。


    叔父武信君來了,楚懷王熊心來了,就連劉邦也來湊熱鬧了,唯獨不見陳勝前來。


    齊國霸主的地位就在今日,便已經凸顯出了王非土的野心。


    若是再過些時日,估計就得真正臣服於他的腳下了。


    不過依照王非土給自己描繪的美好藍圖,項羽怎麽也提不起一絲敵意。


    也許是故有的慣性思維在作祟,項羽覺得自己是這麽想的,那別人肯定也順理成章地會這麽想。


    但他身後的劉邦卻在暗暗心驚,他現在搞不清楚,這王非土到底是傻還是真的具備成為霸主的實力。


    要知道目前所有到場的人,都是各懷鬼胎,將來會成為對手的領軍人物。


    隻不過現在有反秦的旗幟在這豎著,誰也不敢輕易撕毀盟約與眾人為敵。


    可萬一秦國打過來了,或是倒了。


    你的這些家底不都暴露在對手的眼皮底下了嗎?


    不管王非土是什麽打算,反正劉邦在心裏對這個做法是絕不認同的。


    因為在這亂世,就是奉行一個叢林法則,你一旦率先暴露出自己的真實實力,無論強弱,都會成為第一個倒下的獵物,無一例外沒有誰能逃脫!


    但他不知道的是,王非土不打算當霸主,隻想成為戰國的金融大鱷,奉行的是一個合作既是朋友,不合作也打到你合作。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雖遠必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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