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非土隻是笑著意念一動,在嬴政的眼前,陡然出現了一副畫卷。


    隨著畫卷徐徐展開,一道光幕出現在畫卷之上;


    金色文字緩緩生成:《始皇帝本紀》,始皇帝者,秦莊襄王子也……見呂不韋姬,悅而取之,生始皇……


    嬴政見狀一愣:“這是誰寫的……”


    “嗡……”


    文字碎裂,星光璀璨,四散開來。


    星光散盡,畫麵乍現:秦王地宮、兵馬俑的顏色由土黃色瞬間被覆蓋上一層彩色,鏡頭拉近,一名兵馬俑忽然活了過來,隨即整個畫麵猛然拉遠,恢弘的戰場戰鼓喧天,千軍萬馬呐喊著攻入齊國。


    畫麵驟然停下,渾厚的男中音傳入耳中:秦政二十六年,秦始皇嬴政初並天下,奮六世之餘烈橫掃六國,自命始皇帝,統一法度,衡石、丈尺、車同軌、書同文……大一統奠定了華夏民族偉大複興的基礎,雖施行暴政,二世而亡,卻給中原華夏留下了不可磨滅的血脈印記,無論歲月、紛爭、侵略、屠殺、他們也隻有一個名字,中華民族……


    伴隨著旁白,血腥的畫麵變得模糊。


    “轟!”


    一聲炮響,炸開了南京城門,無數壯士高舉紅旗,站在了總統府的最高處!


    “轟轟轟……”


    邁著矯健整齊劃一的步伐,無數男兒手握鋼槍,目光如炬。


    國慶閱兵的場景出現,隨即空中一列高鐵唿嘯而過,南航客機從天而降,人們衣著整潔步履矯捷,人人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走進摩天大樓。


    ……


    此刻,嬴政已經震驚地無以言表,如癡如醉地迴味著剛才的畫麵。


    坦克,大炮,飛機,高鐵,無一不是讓嬴政大開眼界。


    “非土,這些,都是朕的功勞?”


    “不,政哥,這不是您一個人的功勞,但卻是我們華夏五千年文明的成果,這裏有您的一份,當然也有我王非土的一份。”


    聽到王非土的話,始皇帝陷入沉默。


    此刻他才終於明白,這大秦的江山不是一個人的,它注定了要成為億萬萬族人共同的天下。


    “兩千年?”


    “兩千年後,我大秦有多少子民?”


    王非土隨口道:“十四億……”


    “十四,億!”嬴政深深被震撼到。


    “竟然如此龐大,哪怕隻論算賦,恐怕朕的國庫也難以裝下啊?”


    王非土一拍腦門:“政哥,咱能不能把目光放長遠一點,不要隻看錢。”


    嬴政不以為意:“不看錢怎麽行,若朕有花不完的錢,怎會讓大秦二世而亡?!”


    王非土感興趣地問道:“那政哥,倘若給您花不完的錢,您當如何?”


    “哈哈,朕若有花不完的錢,定要先將長城修到闕嵐山上,把匈奴人趕到戈壁灘,永葆大秦萬世太平!”


    王非土暴汗,提醒道:“陛下,滅秦者非胡,您又何必跟他們過不去,有那錢還不如把大秦的馳道修的更長更寬一點,把賦稅減輕一些,如此才可國富民強生生不息啊。”


    嬴政擺了擺手:“朕自幼是在苦難中長大,自穆公稱霸西戎使我大秦有了立足之地,朕深知先祖創業之艱,自當上秦王的那一天,朕立誌要為大秦開疆拓土,絕不負先人之誌,要讓我大秦國威名揚千古!”


    “說的也是,任誰恐怕也不允許自家的後花園時常有賊惦記。”


    “那,滅了匈奴又當如何?”


    “滅匈奴,朕要將西域之地變成我大秦的馬廄,等擁有了百萬匹戰馬,便可讓大秦的鐵蹄踏破西戎諸國,橫掃天下!”


    得,還是個養馬的。


    當然這話王非土沒說,隨即問道:“陛下,如今這天下都大亂了您不擔心六國複辟,反而還在惦記西戎諸國,不得不說,您的心可真大。”


    嬴政冷哼道:“哼,六國算什麽,有朕在,寇可往,吾亦可往!”


    王非土深深拜服:“始皇帝,壯哉!”


    ……


    轉眼間車隊已經行駛到了東海郡以南,濟水以北就是此行的目的地——丹徒。


    這裏與東海郡雖是一江之隔,但是已經屬於薛郡的管轄範圍。


    “家主,我們是否直奔丹徒亭?”黑娃探過頭來問道。


    王非土想都沒想,直接道:“我們此行目的是會見吳廣,如今隻是聽說他在這一代活動,具體在哪還不清楚,且先找一家驛舍歇息片刻再定。”


    “喏!”


    黑娃繼續趕車,陳涉看了一眼,並未搭理。


    “為何這吳廣會在丹徒?”蒯徹有點不明就裏。


    “這個誰知道,興許是看這裏風景不錯吧。”


    “哈,風景真不錯!”


    蒯徹一聲冷笑,看向外麵光禿禿的京峴山一聲不吭。


    嬴政道:“原本這裏屬於吳越穀陽縣,朕東巡至此,忽見山景秀麗甚是壯美,讚歎之餘李斯奏言此地乃是龍翔之地。”


    王非土揶揄道:“政哥您的眼光真獨特,就這也敢稱山景壯麗?”


    嬴政淡淡道:“此乃朕故意為之。”


    王非土……


    “朕聽聞李斯所奏,遂有些不安,故使三千赭衣囚徒將此山盡毀之,以斷其楚地龍脈,留囚徒在此駐紮,故得名丹徒。”


    “始皇霸氣!”


    王非土還能說什麽,隻能為政哥點讚。


    不愧是千古一帝,做事就是一個字,颯!


    “如此說來,吳廣駐紮在這京峴山,就是想續上龍脈?”


    “朕估計他正有此意。”


    王非土嗬嗬一笑:“管他龍脈不龍脈的,隻要願意合作就是一筆好買賣。”


    “那他若是不願合作當之奈何?”


    王非土往後一靠:“那就依政哥性子辦事?”


    “何解?”


    “拔了他的營寨,再斷他一次龍脈又有何難?”


    “壯哉!”嬴政難得為王非土豎起大拇指。


    “不過這次合作成功的幾率還是挺大的。”


    “你竟如此肯定?”


    “那是當然,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王非土一副老神在在。


    ……


    “稟報家主,前方有人攔路!”


    忽然黑娃開口,王非土噌地就坐了起來。


    “哪裏?我看看!”


    掀開車簾,王非土朝前張望。


    果然在寬敞的官道前,一幫山民當路設卡,擺好了架勢等待車隊前來。


    王非土眼望前方,口中喃喃道:“哈,不錯呀,不用東奔西走,老板自己找上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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