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鳶,你病了。”


    陸乘風攬著她的腰身,怕她滾落下去受了傷,他想要讓她清醒過來,卻感覺到她身上更加滾燙。


    “陸乘風,你喜不喜歡我?”


    憑著僅剩的一絲理智,柳扶鳶輕輕問了他一句,陸乘風抿唇不語,她以為他不喜歡他,所以眼中的光暗淡幾分。


    “扶鳶,你隻要不後悔就好。”


    他沒有說喜歡她,隻是後麵的動作卻讓她感覺到,似乎有一種愛意,被他壓抑著不得釋放。


    這一夜,窗外是翻滾的海浪聲,一下一下的拍打著船身,屋內是枯樹逢春的生長,那被壓下去的聲音,隨著海浪逐漸湮滅。


    次日醒來的時候,柳扶鳶感覺自己的頭都要炸了,她翻過身睜開眼,對上男人緊閉的鴉羽,她伸出手想要觸摸,被陸乘風一下抓住手。


    “醒了?”


    清晨的曦光透過未拉嚴實的窗簾落在他的臉上,半明半昧,金光似乎將他臉上的絨毛都鍍上一層光芒,柳扶鳶點頭。


    她昨夜神智不大清醒,壓根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麽,隻能感覺到自己像個烙餅一樣,被翻來覆去。


    “昨夜,是我越了雷池,你想要什麽,我都可以給你。”


    他攬著柳扶鳶,突然出聲,雖說一切是她主動,但最終到了這一步的,是他。


    世俗的欲念,他沒有忍住。


    “是我該謝謝你的,陸,陸公子,我知道昨夜是我誤食了什麽東西。”


    他們所乘的這艘船,是一家商船,船身十分大,足足有三層,他們住在二層,再往上的三層便是一些富家公子。


    船的終點是在景州,風景秀麗,氣溫適宜,也是不輸給金陵的好地方。


    隻是路程遙遠,自然是要尋一些嬌妻美妾來作陪了,這藥物想必便是他們用來助興的東西了。


    陸乘風沒有想過這東西是柳扶鳶自己準備的,目標還是他。


    不過倒是歪打誤撞。


    “喊我承宇吧,表字。”


    陸乘風伸手將她額間碎發撩上去,麵上的笑意沒有往日那般冷峻,帶著幾分柔情,更顯人情味。


    扶鳶是他這麽多年來,唯一一個真心想要留在身邊的人。


    “將軍府在塞北的榆關城中,我在塞北城外的羅峰城還有一處宅子,若你不嫌棄,不如先和我去那邊住。”


    “扶鳶,抱歉,我暫時還不能給你準確的答複,但目前,不管是做我的妾侍還是外室,都是委屈你。”


    在他心中,也許隻有她才能夠做他的夫人,但眼下,在朝堂之上,無論是陛下還是皇子們,都對塞北盯得很死。


    作為手握重兵的塞北主將,他若是跟誰交好,就代表著,將來他會站在誰的那一邊。


    廟堂之上局勢千變萬化,他不想去摻和這些事,作為一名將領,他的目的永遠都是保家衛國,而不是去參與這些利益算計。


    若是他娶了扶鳶,那麽扶鳶也會被推到這明眼之下,到那時,或許受到的傷害,是他不可控的。


    與其如此,無名無姓之人,才更能保住性命。


    待京都局勢穩定,新帝登基,朝臣重新洗牌之後,他會給她身份的。


    “我,可以不跟你住在你的府邸嗎?”


    柳扶鳶仰起頭,看著他的眼睛,他把什麽都安排好了,安排的倒也算合理,隻是,在他的府邸,可不利於自己去做其他的事情。


    係統告訴她,陳紹生被陸乘風斷了子孫根,以後不是個正常男人了。


    本來到這裏,他就應該是一個下線的反派,但是,第二個世界的難度加大,陳紹生不僅沒有死,還被來金陵暗訪的一個宦官帶走了。


    也就是說他改變了原本的人物軌跡,朝著另一個更大的反派一去不複返了。


    後麵的劇情便是由這個世界的邏輯的發展自動補全,係統也無法預料。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陳紹生是一定不會放過他們,等他有權有勢,還會來尋仇。


    讓陳紹生付出代價,是原主的心願之一,這是柳扶鳶必須完成的支線任務。


    還有一個,那便是她覺得,小別勝新婚,若是陸乘風日日能見到她,或許感情就會變淡,但若是見她需要跑一趟。


    需要他費點時間和氣力,他還願意來,這才能說明,她已經進了他的心中。


    到那時,她再服下龍鳳呈祥,將軍夫人的寶座她就能坐的更穩。


    陸乘風聽到她的話,心中有些不願意,他雖不是個毛頭小子,也不是初嚐雲雨,但是和她在一起的這種感覺不一樣。


    不是為了完成老太太的要求,而是發自內心的愉悅。


    肉這種東西,一旦開了口,可就戒不掉了。


    但他答應過扶鳶,會尊重她的想法,所以他點了點頭:“好,那我幫你找宅子。”


    “我還想做個小生意,春杏和我繡工都不錯,我們可以開一家繡坊。”


    柳扶鳶靠在他懷中,聽著他沉穩的心跳,柔聲說著。


    “若是缺錢,可以跟我說。”


    他不似阮景鴻,家財萬貫,但到底也是朝中的三品大將,除了給將軍府的開銷,剩下的他都自己存了起來。


    老太太畢竟不是他的親生母親,做事留一手,方便將來有退路。


    “怎麽,承宇不相信我能賺到錢嗎?”


    柳扶鳶佯裝生氣,陸乘風搖頭:“好,都依你。”


    他這態度好的簡直不能再好,怪不得人家說,能讓男人千依百順的談判桌,隻有床上。


    兩人這一覺睡到了午時,春杏遲遲不見人出來,心中有所猜測,兩人這發乎情止於禮了三天,今日是成就了什麽好事嗎?


    若是如此,其實在她看來,能和陸公子在一起,也是自家姑娘命好。


    姑娘長得傾國傾城,但出身不好,這樣的美貌之於她,便是一把利刃。


    但陸公子談吐不凡,和金陵知府家的阮公子又是好友,想來出身定然不低,這樣一來,是能夠護得住姑娘的。


    心裏想著這些事,春杏又擔憂姑娘初次承受這些,怕是要難受,著急忙慌的去一樓燒水,還燉了一些滋補的湯。


    午時後,陸乘風還有些公務要處理,讓她就在房中歇息,等晚些他再來看他。


    隻是沒想到,就這一會兒,險些出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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