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槿初輕輕鬆鬆的擺平了這次刁難,從而也堵住了下人們的嘴,前往木槿苑。


    “姑娘,這個側夫人看起來十分關心澤哥兒和沅姐兒,上次生辰宴也是。奴婢聽冬琴苑的婢女提及過,但凡院中有個風吹草動,瓊花苑總是第一個知情的。”


    海棠著實費解道。


    【這個安苡澄自從進門後,從未見她身懷六甲過,不過從體態的身材來看,倒也不像是黃花大閨女。】


    夏槿初見她一語成讖,不愧是她最得力的幫手,觀察力相當敏銳。


    難怪,前世的海棠會為了保護她,從而遭此奸人的毒手,現在想起來仍然心有餘悸。


    隻不過,為了不打草驚蛇,她還不能告訴海棠實情,不是不信任,而是少一個人知道,就少一點風險。


    “海棠,你和冬青苑的婢女很熟嗎?”


    海棠聞言,立刻如實說。


    “奴婢隻認識一個叫薔薇的婢女,她以前被王嬤嬤欺負時,奴婢曾幫過她,所以冬青苑中好多小道消息都是從她那得知的。”


    夏槿初微微點頭,前世就是因為失策了,沒有好好的培養屬於自己的心腹,才導致處處被暗算,性命垂危時口幹舌燥,竟無一人給她遞杯水。


    “海棠,這袋子的銀錁子你拿去打點下關係,尤其好生關照下這個薔薇。”


    說著,便取下荷包遞給她。


    海棠自小跟隨在她身邊伺候著,主仆倆早就心照不宣,僅一個眼神就能洞穿對方的心思,立刻領悟其意,雙手接過荷包,心中竊喜。


    【姑娘終於想通了,這將軍府到處都是眼線,早就該培養咱們自己的心腹了。】


    夏槿初剛迴到木槿苑中,便瞧見曹嬤嬤和孔嬤嬤衣衫不整,頭發都被扯亂了,臉上還掛著傷,當看見她迴來時,立刻迎上前來,兩個人氣鼓鼓地誰也不服誰。


    “夫人,您可得為奴婢做主啊!這個老潑皮在東廚對一個十六歲的婢女大打出手,奴婢實在是看不下去了,就出手阻止,結果就被她撓成這樣了。”


    孔嬤嬤氣唿唿地邊說邊撩起袖子,露出滿胳膊的抓痕,臉皮帶肉的被抓得鮮血淋淋。


    “咦!”


    海棠被這血腥的一幕惡心到了,偏過頭去不忍直視。


    “夫人,您可別聽她瞎說,奴婢前去東廚端湯,誰知卻被那個婢女衝撞到了,結果那碗湯全部都潑到了奴婢的身上,您瞧瞧奴婢這雙手上還被燙出了血泡。”


    曹嬤嬤說著也伸出了雙手,那布滿褶子的手背上有幾顆醒目的血泡,看得人觸目驚心。


    【哼,不就是賣慘,就憑你也能比得過我?真是可笑。】


    夏槿初見她們果真開始起內訌了,對於這種事情早就看穿看透看淡了,於是細眉微蹙,冷眼看著她們。


    “夫人,您可別聽曹嬤嬤瞎說,她在私底下經常欺負年紀小的婢女,這湯根本就不是婢女衝撞到的,而是她自己非要先嚐一嚐剛出鍋的湯。婢女不肯,她就揪著人家的頭發又踹又打,結果是她自己不小心撞翻了湯,才把雙手給燙出的血泡。”


    孔嬤嬤見她當著夫人的麵還睜眼說瞎話,氣得眼睛瞪得好似銅鈴般道出真相。


    “你這個死老婆子,我看你是血口噴人!誰不知道你天天都待在東廚,搶著去采辦,還不是因為油水多。”


    曹嬤嬤尖酸刻薄地和她對峙不下,借此機會揭露她的惡行,能解決一個對手是一個。


    【我老婆子伺候在太夫人身邊大半輩子,什麽大風大浪不曾見過。就憑你這廝,也配跟我玩心眼子?】


    “你......”


    孔嬤嬤露出了心虛地神色,氣得不住地翻起白眼,卻礙於夏槿初在這,牙根子都快咬碎了。


    【你這個滿口噴糞的死老婆子,要不是夫人在這,我非得教你做人不可!】


    “給你們一點時間自行解決。”


    夏槿初讀取到她們的心聲,並不想參與這場紛爭,以免還誤傷到自己。


    丟下這句話後,轉身朝海棠使了個眼色,主仆倆朝廂房走去。


    迴到廂房後,夏槿初來到八仙桌前坐下自顧斟了杯茶,不急不躁地細品起來。


    “姑娘,那個曹嬤嬤和孔嬤嬤朝假山後麵的那塊空地,罵罵咧咧地走去了。”


    海棠趴在門縫,忍不住好奇心地探頭張望著。


    很快,那塊空地響起了大打出手和破口大罵聲。


    “你這個死老婆子!看我不撕爛你的嘴!”


    “哎呦喂!你這個糟老婆子,你竟敢打我,我跟你拚了!”


    海棠聽得膽戰心驚的,暗自感歎,想不到兩位嬤嬤都一把年紀了,戰鬥力還這般強悍。


    “姑娘,你不出麵製止這場戰亂嗎?”


    夏槿初麵無表情地坐在那歇息,有了前世的經驗,這曹嬤嬤和陶嬤嬤是太夫人養在外頭莊子的心腹,孔嬤嬤和嚴嬤嬤則是二嬸嬸的心腹。


    兩房看似其樂融融,實則也勾心鬥角。


    以太夫人的性子,想必是因為她上次當麵處置了一批眼線後,太夫人故意在二房麵前哭訴起來,二嬸嬸本來就見不得旁人比她過得好。


    於是二嬸嬸就借此機會,表麵上是幫太夫人把新一批的眼線送進木槿苑中,實則也暗自安插了自己的眼線,從而掌握住將軍府的一舉一動,恨不得榨幹大房。


    既然兩邊水火不相容,正好省了她親自動手,最後還落得一身不是。


    鷸蚌相爭,她坐收漁翁之利,何樂而不為?


    “海棠,任由她們去,鬧得越兇越好,最好是人盡皆知。”


    海棠委實被她這番話給點醒了,這將軍府附近就是其他官宦的宅子,府中難免有其他宅子的親戚,但凡宅子裏有個風吹草動,不出半日就會在整個上京城傳開。


    將軍府向來最注重的就是口碑和名聲,如此內訌當真鬧開鬧大了,根本無需自家主子出手,這些潑皮無賴,目中無人的嬤嬤婢女都會被鏟除幹淨。


    “姑娘,果真是妙招!”


    另一邊,就在曹嬤嬤和孔嬤嬤相互扯著頭發,打得披頭散發之際。


    薑嬤嬤剛處理完園林之事迴來,一聽到有人膽敢在木槿苑鬧事,氣場全開趕來了。


    “你們這嘴長得真有特色,就連豬狗見到你們,都以為是同類。”


    曹嬤嬤和孔嬤嬤聞言,漸漸地停手,臉上的怒意未消。


    薑嬤嬤持續輸出,害得她倆想開口反駁,卻又無從插話。


    “不要給點臉就不知自己是個什麽東西了。不過也是,這畜生雜交生出來的,又怎麽會是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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