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笙拉過沙發旁邊的毯子,小心翼翼的蓋到自己身上,輕聲重複道:


    “就是,我覺得還是有點太草率了,我們才在一起幾個月吧……可以等過些天再,就是,再深入交流。”


    話音落下,時笙抬起眼眸,期待地看著段榆景。


    男人眼眸黑沉,甚至稱得上平靜。


    但越是這樣,就越讓人覺得遍體生寒。


    段榆景短促地笑了聲:


    “寶寶,好可愛。”


    這個時候誇她可愛,總覺得應該不是什麽好詞。


    時笙手指微微發著抖,她強裝鎮定:“還、還好吧。”


    段榆景站起來,在時笙旁邊坐下,聲音極輕,帶著幾分誘哄:


    “那你覺得什麽時候我們才能繼續?”


    聞言,時笙裝模作樣的咳嗽了兩聲,在心裏打著算盤:


    “最少、最少也得相處一年多之後吧。”


    說完,她還希冀地看向段榆景,想從他口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段榆景沒說對,也沒說不對。


    他隻微微點頭,然後意味不明地笑了一下。


    這笑聲有些玩味,分不清楚是為了什麽。


    段榆景將浴袍的領口往下拉了點,露出結實的大半胸膛。


    秉持著色是刮骨刀這一真理,這次時笙垂著眸子,愣是一個眼神都沒分過去。


    就在她為了自己的人身安全而默念清心咒的時候,段榆景的聲音在頭頂響起:


    “可是寶寶,這不公平。”


    話音落下,段榆景站起身來,單手繞過時笙肩膀,在她鎮靜、不可思議的目光中將人一把撈了起來!


    段榆景聲音裏帶著微不可察的笑意,細聽之下還帶著點咬牙憤怒的意味:


    “我忍不了。”


    他幾乎是喟歎著說:


    “寶寶,你知道我等這一天多久了嗎?”


    段榆景姿態和語氣都仍舊溫柔,但當時笙被完全籠罩在他懷裏,不得動彈的時候,她還是產生了些許害怕的情緒。


    無來由的心慌。


    時笙試圖開口跟段榆景講道理,但察覺到她的意圖後,男人手臂用力,直接將時笙顛了起來!


    強烈的失重感傳來,時笙害怕地抱緊段榆景的脖子。


    下一刻,唇上一熱。


    意識到發生了什麽後,時笙慌亂的掙紮著,雙手抵在段榆景胸前,想把自己扯出來。


    但段榆景似乎是鐵了心要懲罰她,大掌牢牢按住時笙的後腦,不讓她逃離。


    時笙被親的喘不上氣,奮力偏過頭想躲避開。


    但段榆景哪裏能讓她如願?


    等最後被扔到床榻上的時候,時笙已經一絲掙紮的力氣都沒了。


    眼底迷惘,怔愣的望著麵前的男人。


    段榆景覆上來,領口敞開,麵頰上暈著抹薄紅,讓他看起來愈加性感。


    原本還想再垂死掙紮一番的時笙被迷的忘了說話,半天都沒能好好組織出語言。


    見狀,段榆景輕笑出聲。


    女孩發絲淩亂,嘴唇微張,眼睛形狀好看極了,眼尾的紅像是胭脂暈染時多出來的一筆。


    段榆景看在眼裏,仿佛能聽見自己心髒劇烈跳動的聲音。


    他等這一天……實在太久了。


    段榆景附身在時笙額上印下一吻,然後觀察著她的反應。


    見時笙不再明顯抗拒之後,段榆景沉沉吐出一口氣,垂首湊到時笙唇邊,一下一下的碰著她的唇瓣。


    帶著點和平時如出一轍的黏糊勁,非常溫柔。


    “嗯……”


    想著事到臨頭一刀切,時笙閉著眼,心說該來的總該來的,既然避免不了,那就直接躺平任*。


    這個夜晚並不平靜。


    午夜的時候下了雨,急促的敲打在窗台上,暈開一室春色。


    等一切結束的時候,時笙迷蒙著眼睛,困的睜不開。


    纖長眼睫上掛著明顯的淚珠,麵頰濕紅,身子時不時顫下,無意識嚶嚀著。


    段榆景目光溫柔,輕手輕腳地將她抱進了浴室。


    ——晚安。


    勞累過後的覺總是睡的特別沉。


    第二天,時笙直接睡到中午才起。


    剛從被窩裏翻出來,她就感覺到後腰隱隱作痛。


    不用看都知道肯定紫了。


    昨晚上段榆景跟他媽發瘋了一樣,那塊地方被握的生疼。


    想到昨晚發生的事情,一股熱氣直衝時笙腦門,她氣不過,再次鑽進了被子裏。


    捂著自己的臉又緩了好一會才敢從被窩裏探出來。


    房間外響起敲門聲。


    在家裏都能這麽禮貌的,除了段榆景也沒誰了。


    想到這家夥幹的好事,時笙就氣不打一處來,愣是憋著口氣沒說話。


    外麵的段榆景等了大概快五分多鍾都沒等到時笙讓他進來的聲音,幹脆自己推門進去了。


    時笙繃著一張臉:“誰讓你進來的,我發話了嗎?”


    段榆景微揚起眉毛,誠實道:


    “沒有。”


    “那你進來做什麽?”時笙冷斥,“你在其他地方也是這樣一聲招唿都不打就進女孩子的閨房嗎?”


    段榆景語氣無辜:


    “抱歉,下次不會了。”


    時笙勉強抬眼看了他一會,接著就發現男人手裏端著碗清淡的粥。


    “都中午了,吃點吧。”段榆景說。


    時笙抱著枕頭,轉過頭去不搭理他。


    段榆景也不惱,好脾氣的又問了句:


    “吃點吧,不然待會會餓。”


    時笙陰陽怪氣:


    “我哪裏需要吃東西啊,你昨晚鬧我的時候就沒想過讓我吃早飯吧,現在在這獻什麽殷勤。”


    這話就純屬是汙蔑了。


    但段榆景摸了下鼻子,還是沒反駁。


    他走到床邊,將枕頭塞到時笙後腰處讓她舒舒服服的靠著,單手捏著時笙的下巴將她腦袋轉過來,聲音低沉帶笑:


    “好,我錯了,晚點給你賠罪好不好?”


    說著,段榆景用勺子舀了舀碗裏的粥:“寶寶,我喂你。”


    不得不承認,無論是從外形還是聲音來說,段榆景都稱得上完美。


    這把嗓子低沉磁性,聽的時笙耳朵都癢了。


    但經曆過昨晚後,時笙恐怕永遠忘不了這聲音在她耳邊說騷話的樣子了。


    ……段榆景平日裏這樣正經一人,怎麽晚上嘴巴就是不把門呢?


    什麽話都往外說!


    時笙氣的不行,但肚子到底是餓了,她還是勉強張開嘴吃了口粥。


    段榆景唇角上揚些許,真心實意地誇道:


    “寶寶好棒。”


    話音剛落,時笙麵上的紅暈肉眼可見地加深。


    她惱羞成怒,恨不得抓起枕頭砸到段榆景身上:


    “你……你不準說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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