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麽想著,婁曉娥偷偷摸摸的拽著一個小孩子。


    “小屁孩,想不想吃糖,巧克力哦!”


    隔壁大院的鼻涕娃,一聽有糖吃,那是興奮的要喊出來了。


    婁曉娥眼疾手快,一把捂住了那個小孩子的嘴,隨後,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掏出來一個巧克力,塞到小孩子的口袋裏麵。


    “呐,巧克力給你了,去派出所幫我報個警,就說隔壁大院打起來了,讓他們趕緊過來製止一下!”


    小孩子歪著腦袋咬著手指。


    “可是嬸子,我爸爸說了,院裏麵的事,院裏麵自己解決,人家都已經很忙了,這樣浪費警力不好。”


    婁曉娥不動聲色的又從自己的口袋裏麵掏出來一顆糖,塞在小孩子的懷裏。


    鼻涕娃頓時喜笑顏開,蹦蹦跳跳的向著院外麵跑去了。


    婁曉娥看著走出院門的小孩子,笑的露出來了兩顆小虎牙。


    當她再次迴到彭國棟身邊的時候,彭國棟用怪異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而,婁曉娥卻像沒事人一樣津津有味的吃著瓜。


    不一會兒,民警就來到了四合院裏麵。


    此時的賈張氏雖然打不過閻家一群人,但那惡心人的手段可是層出不窮。


    逮不著小的,這老的還逮不著嗎?


    隻見賈張氏,冷不丁的來到三大爺的身邊。


    “嗬忒!”


    一口濃痰劃過弧度,落在三大爺的臉上。


    閻埠貴氣壞了,召集家裏麵的三個小子立馬反擊。


    “忒!忒!忒!忒!”


    賈張氏不甘示弱,立馬就吐了迴去。


    四合院的鄰居們遠遠的將幾人圍成一個中心,就看著他們在院中表演。


    易中海見沒動手,也就不再管了,隻是臉色不好看。


    趕過來的民警湊上前,看到這一幕的時候,差點惡心的將午飯都給吐了出來!


    民警看著小娃娃,露出無奈的表情。


    這事它不犯法啊!怎麽管?


    趁著沒人發現他們,民警剛準備開溜,就聽一聲清脆的聲音傳了出來。


    “警察來了!”


    喊完話,婁曉娥躲在彭國棟的身後,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彭國棟看見了,刮了刮她的鼻子,用那結實的身軀將她擋了個嚴嚴實實。


    人群快速轉過頭,瞪著眼睛看著兩位民警。


    兩人徹底的無奈了,也就吵個架而已,這個事情嚴格說起來屬於民事糾紛,他們是真的不想管,也不願意管。


    這事情吧,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隻要不動手,啥都好說,可要是動手了,那就歸他們管了。


    浪費警力不說還討不到好,得罪人的事情誰都不想幹。


    民警看著圈裏麵的人,這明顯的是沒有動手的趨勢啊,就這麽走了,似乎有些不合適,人民都擱這看著呢。


    可是這事讓他們管,又該怎麽管呢?


    就在兩人頭痛揉著腦袋的時候,閻埠貴抹了一把臉上的唾沫。


    “警察同誌,你們兩人來的正好,我們大院裏麵有不明身份的人跑了進來,趕緊的,把她帶迴去,好好的調查調查,今年是災荒,你瞅瞅她都胖成什麽樣子了,肯定有問題!”


    賈張氏聽見這話,那是又驚又怒,氣的她指著閻埠貴的鼻子破口大罵。


    “放屁!這裏本來就是我的家,我什麽時候成了不明身份的人了?再說了,我這不是胖,隻是浮腫了而已!”


    閻埠貴冷笑。


    “你的戶口在鄉下,來到城裏麵又沒有開介紹信,這不是身份不明是什麽?”


    “警察同誌,快把她抓起來,送到大西北去改造!”


    “我又不瞎,胖的跟個球似的,一看就是那種好吃懶做的人,現在是人民當家做主的年代了,地主老財那一套不流行了!”


    “快,把她抓走!”


    賈張氏眼瞅著說不過了,200多斤的肉球一下子就衝了上去,長長的指甲,順著老閻的額頭抓到臉上,三四道長長的血印子,頓時讓老閻破了相。


    “民警同誌,你們看,這人還當著你們的麵行兇!”


    “屬於知法犯法,暴力抗法,必須嚴懲不貸!”


    兩人看著閻埠貴臉上的血印子,心裏舒了一口氣,終於來活了!


    小張順手從自己的腰間拿出一副手銬,快步的來到賈張氏的身邊,“哢嚓”一聲響之後,手銬穩穩的戴在了賈張氏的手上。


    小王也跟著走了上來,反手就將賈張氏放倒在地。


    對於這個老虔婆,他以前跟著張所長過來的時候,也聽說過賈家的事兒,對於賈張氏的意見,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老早就想收拾她了,可礙於身上的衣服和一直沒有機會,這次新仇加糾紛一塊兒解決了她!


    “老實點!”


    賈張氏被放倒在地,整個人的眼神都透露著恐懼的光芒。


    “不,不要抓我,不是,我不是,是他,是閻老西挑事的,我,我,我冤枉啊!”


    賈張氏喊了半天,愣是沒有說明她要表達的意思,但兩位民警也確實是,不想聽她解釋了,兩人一左一右押著她就往警局走。


    賈張氏也終於害怕了,扯著嗓子苦苦的哀求著。


    可是沒用!


    沒轍了,賈張氏隻能把,希望寄托在了自己兒子的身上。


    “東旭,東旭,救救媽,媽不想進去,救救媽啊!”


    看著痛苦流淚的母親,賈東旭將目光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自知躲不過了,這才不情不願的開口了。


    “兩位同誌,等一下,我有話要說。”


    兩位民警一愣,對於這個易中海,他們還是有相當的好感的。


    年過半百,膝下無子,待人友好,又是個吃苦能幹的八級工。


    這樣的人無疑是最完美的,但他卻有一個缺點,那就是沒能有自己的孩子,留不下傳承。


    至少表麵上是這樣的。


    兩位民警對於這個老人,是同情又無奈,同時還伴有著一點點的惋惜。


    看見易中海開口了,兩人這才說道。


    “易師傅,我們既然出警了,那人必須要帶迴去的,最起碼也得錄錄口供,當然了,這事情如果說能取得當事人的諒解,還是會酌情處理的,你要是真的想救她,那就盡快取得諒解書,不然我們也沒有辦法。”


    易中海也明白,兩人能說這麽多話,也算是給他麵子了,民不舉,官不究,在這個時代是特色,但是問題在於賈張氏今天做的太過分了,當著民警的麵把人給撓了,人家又當著全院人請求處理,這下人證物證都有,賈張氏算是這個年代,因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第一個出警的人了。


    說完話,兩人就準備走,賈張氏不甘心就這麽被帶走,又喊了起來。


    “老太太,老太太,你快出來呀,救救我呀,我要是被抓走了,那可就沒人給你做飯了,老太太,您快出來啊!”


    兩位民警一聽,無奈的同時又充滿了憤怒,別人他們或許還可以不在乎,但是這個院裏麵的老太太,他們兩個人還真不得不給麵子啊!


    且不論人家的人際關係如何,就單單能舉報自己兒子那一條,就必須得肅然起敬,人的名,樹的影,今天要是過不了老太太那一關,他們倆也真無法將人帶迴去!


    至少表麵上是這麽認為的。


    兩人停下了腳步,看向老太太家門的方向,等了好久,老太太這才拄著拐杖走了出來。


    “張丫頭,你又犯事了?”


    “老太太,我沒有,是他們冤枉我,我真的沒有啊!”


    閻埠貴看見老太太出來了,任由臉上的血滑落。


    “老太太,我可沒有冤枉她,你看看我這臉,都被她給撓成什麽樣了。”


    “賈張氏離開咱們大院一年多,咱們大院就當上了先進文明大院,流動紅旗連續十幾個月都掛在咱們大院的門口!”


    “可你再看看,她這才剛迴來沒幾天,先是罵人,後又打架,欺負兒媳,今個連我院裏這個管事的三大爺都不放在眼裏了,惹得整個大院雞飛狗跳的,先進都快保不住了,您說說,您留她幹嘛?”


    聾老太太裝作聽不到的樣子,開始裝起了糊塗。


    “你說什麽?請我吃肉?好好好,老太太我這就過去。”


    老太太看著院裏麵的人,伸出手對著他們指指點點的。


    “你們看看,還是咱們院裏麵的三大爺明事理,知道啊,照顧我這個孤寡老人。”


    閻埠貴的鼻子都給氣歪了。


    什麽人啊,這是!


    就撿自己喜歡聽的聽,不喜歡聽的就裝作啞,還想吃肉,屎都不給你吃!


    不過,老太太糧本似乎比其他人的東西要多很多,而且平日裏逢年過節的,總有人來給她送點東西,這養著老太太,似乎不虧啊!


    想到這裏,閻埠貴笑了,不就是肉嘛,想吃,嗬嗬,沒人能從我閻埠貴手裏占到便宜!


    隻要老太太搭夥過日子,他們家似乎也能吃到肉了!他閻埠貴可是四合院最公平的人!


    “老太太,您想吃肉了,可以呀,您那糧本啊,我這就讓我媳婦收過來!”


    “解真,還不趕緊叫你媽去老太太家把兩本拿迴去!”


    閻解真聽完撒腿就跑,然而老太太卻急眼了。


    “閻埠貴,我什麽時候說要和你們家搭夥了?”


    閻埠貴冷笑一聲。


    “哦,那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沉默了一會兒,聾老太太這才張口說道。


    “放過張丫頭吧!”


    閻埠貴根本不搭話。


    老太太開口說道。


    “十塊!”


    閻埠貴頓了頓,就把頭扭到一邊去了。


    “十五塊!”


    閻埠貴依舊不說話。


    “二十!”


    閻埠貴心動了,可想到這個賈張氏最少有上千塊錢,貪婪動搖了真心,閻埠貴依舊不為所動。


    老太太咬咬牙。


    “三十!”


    還不閻埠貴會說話,賈張氏不幹了。


    “不,我不給,誰要給誰給去,這錢我不出!”


    兩個民警一看,架著人就往外麵走。


    賈東旭沒辦法,這錢隻能自己出了。


    要知道,賈張氏一旦被抓到派出所裏麵,那就留下了案底,這留下了案底對他工作上的影響,那可是特別的大,以後升職加薪的機會,那就徹底的沒了。


    當領導那更不可能,就單單政審這一塊,他就過不去。


    而且他的兒子棒梗兒已經上學了,政審過不去,那以後還怎麽考大學或中專?


    兒子以後想走他的路都困難。


    到處受人排擠,家庭裏麵出了個受過法的,脊梁骨都得被人給戳彎了!


    默默的賈東旭將頭看向了自己的媳婦兒。


    “秦淮茹,去拿錢!”


    秦淮茹一愣,有些不情願。


    “東旭,孩子還小,家裏麵……”


    話還沒說完,就見賈東旭再次說道。


    “去拿錢!”


    秦淮茹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從這裏的懷裏麵掏出來30塊錢遞給他。


    賈東旭拿著錢塞到了三大爺的手裏麵。


    “三大爺,對不住了,求求您放過我媽吧!”


    說著話,賈東旭直接就跪了下去!


    閻埠貴尷尬了,說句實話,他也就隻想把賈張氏趕出這個院子而已,現在不僅目的沒有達到,而且還被老太太用現實給扣了一個愛財的名聲。


    反應過來的他瞬間後悔了。


    拿了錢就會落下一個不好的名聲,可要是不拿錢,這玩意讓他放棄了,紮心呢。


    就在他左右為難的時候,彭國棟走上前一把將錢奪過來,順手撒在了老太太的臉上。


    “老太太,你拿錢埋汰誰呢?”


    “人家三大爺是人民教師,你想拿錢收買他那高尚的人格?”


    “君子愛財,取之有道,像你這樣的人,心眼子咋那麽壞呢?”


    “今天三大爺收了錢,院裏麵的人,就視他為見錢眼開,丟了人格,失了道德,以後還怎麽在學校裏麵教書育人?”


    “三大爺的工資不高,但再怎怎麽說也是有正式編製的!誘導他收錢,然後迴頭啊,您再往學校裏那麽一捅,這不坐實了敲詐勒索嗎?”


    “還有三大爺,你糊塗啊!這錢你怎麽能收呢?作為人民教師,你連這點都看不透嗎?”


    彭國棟的一番話將三大爺說的那是麵紅耳赤的,不過他也慶幸自己沒有收到賈東旭的賠款,不然的話,真如彭國棟所說的那樣,表麵上將這次危機度過去,迴頭賈張氏那個老不死的,再跑到他學校裏麵去一鬧。


    這不落人口實嗎?


    再讓學校裏這麽一查,落實了這個事情,他閻埠貴一輩子釘在了恥辱柱上了。


    看了一眼,撒在地麵上的錢,三大爺的心在滴血,這可是30塊錢啊,真的就這麽丟了嗎?


    不過30塊錢,比起自己的工資來算,似乎還是少了!


    可是錢不拿,就這麽放過賈張氏似乎也有點不開心,人家賈東旭都已經給自己跪下了,要是不放過她,那也說不過去。


    何況還有老太太在旁邊虎視眈眈的!


    想到這裏,三大爺的眼神充滿了堅定。


    罷了,這次就先放過她吧。


    不過三大爺看向彭國棟的眼神充滿了畏懼。


    這個年輕人成長的好快,從剛開始的被欺負到現在舌燦生蓮,


    不僅能分析出來人心與人性,還能達到自己想要的結果,充分發揮輿論的力量與人鬥爭,實在是太可怕了。


    自己以後可一定要多叮囑點閻解放啊,奪妻之恨,不共戴天,他還就不相信了,這彭國棟會放過他們家的老大!


    是時候讓自己的大兒子出去了,不然,這個四合院裏麵,憑借著他那兒子榆木疙瘩般的腦袋,遲早會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給坑死!


    然而,老閻不知道的事情是,此時的彭國棟已經報了奪妻之恨了,他也不想想自家老大結婚到現在都沒有懷上孩子,到底是誰的問題。


    許大茂那一針,是徹底的將閻解放給廢了。


    一個廢人,彭國棟還在乎什麽呢?搶了她的女人又如何,能看不能吃,一輩子饞死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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