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媽低著頭,不敢去看自家的男人。


    身為院裏麵領導的女人,不去解決麻煩,反倒給自家男人惹了麻煩,這已經讓她夠丟臉的了。


    現在還要當著全院人的麵來訴說這個事情,一大媽表示她要臉,辦不到啊!


    看著一大媽不說話,院裏麵的婦女們站不住了。


    自己明明是有理的一方,要是不說出來,那迴家還不得被,自家那口子給好好的教育一頓?


    “一大爺,今天早上了,我們在中院幹著活兒嘮著嗑,那個賈張氏從後院跑過來直衝賈家的廚房就走了過去,秦淮茹家裏麵有給她女兒小當準備的米,但是不多,就把門鎖了。”


    “咱們院裏麵的人都知道,這賈張氏可是有前科的,上次小當餓的,吵了咱們半個月,這事你們都沒忘吧?”


    “就是,賈家老太婆有多麽苛刻,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人家秦淮茹這麽做有錯嗎?”


    “按我說不僅沒錯,反而幹的漂亮!”


    “可不是嘛,都新社會了,還有這麽惡毒的婆婆,就該拉她出去打靶!”


    “對,就該拉她出去打靶!”


    看著院裏麵這群婦女們集體聲討賈張氏,老爺們坐不住了,一個個尷尬的看著賈東旭。


    俗話說的好,母憑子貴,賈東旭那可是四合院領軍人物之一,雖然他現在缺了一條胳膊,但是人家的技術是真的好!


    不到40歲,已經有了6級鉗工的知識,轉行後更是僅僅一年,就混到了3級工藝。


    院裏麵的這幫人還指望著賈東旭教他們知識,還指望著易中海的提拔。


    現在的賈東旭,那可是工藝組長,雖然平時並不需要幹什麽活,但新下來的圖紙都要經過他的手,工人們還指望著賈東旭教他們怎麽幹。


    這群不長眼的老娘們真的把賈東旭給得罪狠了,那可咋整啊!


    想想那鬼畫符似的圖紙,又看看自己的雙手,一股無力感湧上心頭。


    然而,比他們更羞愧的是賈東旭,自己的母親什麽德行,他可是一清二楚的。


    賈東旭也知道自己的母親今天不占理,可他又能怎麽辦呢?


    母債子償這句話可不是說說而已。


    賈東旭來到人群中間,對這幫老娘們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


    群情激憤的婦女們,看著賈東旭一一鞠躬,一個個紛紛停止了吵鬧。


    哎!都是人,差別咋這麽大呢?


    二大媽上前。


    “東旭啊,不是二大媽說你,你這個母親呀,太能造作了,才不到50歲就整天好吃懶做的,這樣下去不是個事,迴頭給她接點糊火柴盒的也好,實在不行就納鞋底子,哎呀,你看看我這腦子,你能勸還是先好好的勸勸吧!”


    三大媽看見了,心裏麵雖然不爽,但還是看在賈東旭的麵子上,口氣軟了下來。


    “東旭,咱們大院裏麵的人都不是那種不講理的,有理走遍天下,無理寸步難行,今天啊,這事鬧得或許有點過分了,可你知道嗎?你母親一口痰吐在了我的臉上!這才讓我失去理智的,見諒啊!”


    一大媽尷尬的摸了摸賈東旭的後腦勺。


    “東旭,你別怪你師娘,我這麽做也隻是為了孩子,等以後孩子大了,能吃粗糧了,我就不管了。”


    賈東旭身心疲憊,要是趙月容是他的母親該多好啊,哎!上輩子是造了多少孽,才攤上這麽一個賈張氏啊!


    她無情,賈東旭卻不能不孝,隻能默默的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一大媽,我不怪您,就是心裏委屈。”


    “老太太的房子是我給她收拾的,床和被褥也是給她買新的,我……”


    看著賈東旭悲傷的樣子,許大茂忍不住嘟囔道。


    “唉,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啊!這個賈東旭一輩子算是毀在他媽的手上了!”


    彭國棟深有感觸,確實啊!


    隨後,兩哥們從口袋裏麵同時掏出瓜子嗑了起來。


    “哢嚓,哢嚓”清脆的聲音惹的鄰居們老羨慕了。


    一旁的婁曉娥看見了,伸出手在彭國棟的口袋裏麵掏了掏,然後露出可憐兮兮的表情。


    彭國棟看見了,無奈的搖搖頭,將手上的瓜子放在婁曉娥的手裏麵。


    婁曉娥拿到瓜子,笑的兩顆小虎牙都露了出來。


    而傻柱子看著三人有說有笑的,默默的將,目光看向了人群中的王梅,最後又看了看秦淮茹。


    可惜了,秦姐要是個寡婦那該多好啊!


    提到寡婦,傻柱子看向王梅的目光,變得柔順了起來。


    盤靚條順屁股大,最主要是胸前的那兩顆鼓囊囊,似乎不比秦姐差!就是這脾氣似乎有些暴躁,要是柔弱點,那該多好……


    看來,這以後啊,得往老太太的房間裏麵走動走動了。


    畢竟老太太也照顧了他這麽多年,若是不來往了,似乎也有些說不過去了。


    一時間,傻柱子的聖母心似乎隱隱的發出了光芒!


    他也不想想,一個寡婦,要是學不會堅強,還能生活在這個四合院嗎?


    然而,就在眾人打著感情牌的時候,三大爺炸毛了!


    “老伴,你說啥?賈張氏敢往你臉上吐唾沫?”


    往他老伴的臉上吐唾沫,這羞辱的不是三大媽,是他閻埠貴!


    枕邊人多多少少代表著他老閻在這個四合院裏麵的地位。


    也代表著他老閻的臉麵。


    平日裏摳摳搜搜的,已經被四合院的人說的沸沸揚揚的了,現在有人居然敢往他老伴的臉上吐唾沫,這是要把他閻埠貴按在恥辱柱上啊。


    轉過身,三大爺一臉怒意的看著賈東旭。


    “賈家的,今天這事你們必須給我一個說法,不然哪怕鬧到街道辦去,我也要把你母親給趕走!”


    “這才來了幾天啊,這鬧得院裏麵雞犬不寧的!”


    “要是呆的時間長了,那四合院還不得恢複以前的那個樣子呀!”


    “丟的是我閻家的臉,到時候那丟的可就是整個院子人的臉了!”


    一番慷慨激昂的說辭並沒有點醒院裏麵的人,他們一個個低頭看著自己的腳麵,聽著三大爺跟那發脾氣。


    現在的他們還想不到那麽深的層次,一個個都還指望著一大爺的臉和賈東旭教他們東西呢。


    老閻家這麽憤怒,關他們鳥事啊!


    而正在講話的三大爺,似乎也意識到了這點,看著院裏麵的這幫人,三大爺出奇的憤怒!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自古天下往來皆為利,沒有利益點,他三大爺就是一個普通的老頭子!


    想明白了,這裏三大爺不慌了,他可是聽說了,本年度的先進大院,可是有牛肉幹的補償的!


    原本想的是三個大爺將這牛肉幹給昧了下來,現在看來,是時候拿出終極武器了!


    “好,好,好!好的很,你們一個個不說話是吧?”


    “那我就跟你們實話實說了吧,這次先進大院在本年度可是有牛肉幹的!而且我聽說了最少50斤!”


    “你們不說話是吧?”


    “那好,到時候先進大院丟了,不僅沒了糧食和副產品的補償,就連你們心心念念的那些牛肉幹也沒了,到時候你們一個個喝西北風去吧!”


    “混賬玩意兒,你們給我等著,我這就去讓街道辦把咱們大院裏麵的先進給取消了!”


    院裏麵的人聽到閻埠貴嘴裏說的牛肉幹,一個個艱難的吞了吞唾沫。


    蒼天啊,大地啊,他們聽到了什麽牛肉幹,那可是幹貨呀!


    聽見肉,鄰居們眼睛都發出了綠光。


    牛肉幹,可是用古法熏製的,三斤肉出一斤幹的,這可是眾所周知的事情,要是就因為院裏這麽一個破事情,將他們的牛肉幹給剝奪了,那該得有多冤枉啊!


    想想自己家裏三年自然災害,糧食都吃不飽了,哪還嚐過肉啊?


    這先進文明大院,可是有足足50斤的牛肉幹,分派到每家每戶最少有兩斤之多,兩斤幹貨相當於六斤肉,一家人省著點吃,怎麽著也得吃上它個十天半個月的!


    要是摳點門,每頓飯裏麵放一點,這些肉足足讓他們最少要吃三四個月了!


    而現在呢,院裏麵的三大爺居然要去舉報他們!


    白白的想要把到嘴的肉讓出去?


    這哪成?


    那可是肉啊,他們的命根子啊!就這麽放棄了,多可惜呀!


    不敢怠慢,一個個看向賈東旭的眼神充滿了憤怒。


    “東旭,你媽太過分了!”


    “就是,怎麽能往三大媽臉上吐唾沫呢!”


    “可不是嘛,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都是鄰裏鄰居的,你媽這一口唾沫可真是惹了大禍了!”


    “太過分了,三大媽多好的人啊,怎麽能吐在他的臉上呢?”


    三大媽聽見院裏麵的鄰居左一口唾沫,右一口唾沫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不假思索的就說了出來。


    “不是,你們別瞎說!”


    “賈張氏本是想吐一大媽的,我站在她的身後沒躲開,這才吐到我的臉上的,我也沒惹她啊!”


    “我是冤枉的,我……”


    一旁的三大爺聽見三大媽這麽說,更加的難受了,這事是能解釋的嗎?


    甭管事情如何,可結果唾沫星子確實崩到了三大媽的臉上,他媳婦都這麽丟人了,還有臉擱那解釋!


    不知道這種事情,那是越解釋越麻煩嗎?


    還要不要臉了?還要不要臉了?


    “啪!”


    “你個婦人,知道個什麽,還不嫌丟人嗎?給我滾迴去!”


    三大媽委屈的捂著自己的右臉頰,哭著跑迴去了,同時,心裏麵更加恨那個賈張氏了!


    看著院裏麵人情緒被調動了起來,三大爺卻更加的難受了。


    本就是受害人,可現在怎麽更加覺得委屈了?


    越想越氣的三大爺,直接朝著賈東旭開火了,文人罵架,出口不帶一個髒字,可那話卻句句紮心。


    罵的賈東旭更加的抬不起頭來了,隻能一個勁的不停點著頭,認著錯,道著歉。


    三大爺依舊不依不饒,最後,易中海實在是看不下去了,這才開口。


    “行了老閻,不就是一口唾沫嗎?這有啥的,早些年的時候家裏麵沒吃的,沾過牛屎的饅頭我都嚐過呢!”


    易中海不開口還好,這一開口,讓閻埠貴更加的憤怒了。


    易中海這話的意思,本想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可在三大爺的耳朵裏麵,這話就像是變了樣,聽聽他口氣,說的什麽話?


    人三大媽可是為你家老婆擋災的,你個老易,怎麽能這麽無情呢?


    居然還敢對他們說風涼話,真是嬸嬸能忍,叔叔不能忍啊!


    “說的好聽,那是一口唾沫的事情嗎?”


    “不是!唾沫星吐在了我老婆的臉上,又不是吐在你老婆的臉上,丟的是我們老閻家的人,又不是你們老易家的人,你這麽說是什麽意思?”


    “是我們老閻家活該受他的侮辱嗎?”


    “還是說我們老閻家好欺負不成?”


    “按你話裏的意思,這口氣就活該,我們老閻家咽下去嗎?告訴你,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解放,解成,解真!你們三個還是男人嗎?你媽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也不知道給我打迴去,打不迴去也就算了不知道吐口唾沫給她吐迴去嗎!”


    “養你們這麽大,你們就是這樣迴報你媽的嗎?去給我把那個賈張氏拖到中院來,當著院裏麵人的麵,一人一口唾沫給我吐迴去!”


    看著事情鬧大了,一大爺徹底的無語了。


    本是一片好心,咋鬧成這樣了呢?


    閻家三兄弟氣勢洶洶的向著後院走了過去,不一會兒,後院就傳來了吵罵聲,伴隨著還有老太太的唿喊聲。


    怕出事,一群人尋著聲音跑了過去。


    隻見閻家三個孩子堵著門,往裏麵吐著唾沫。


    門內的賈張氏氣的那是暴跳如雷,扯著嗓子擱房間裏麵正罵著呢。


    小聰明閻解真,看著賈張氏張著嘴破口大罵,小跑著湊近之後,一口濃痰,順著賈張氏是張開的嘴巴吐到了喉嚨裏麵。


    “嘔!”


    “你個該死的兔崽子,我打死你個畜牲!”


    “嘔!”


    說著話,賈張氏再也顧不得其他了,隨便從地上摸了一根柴火棍,照著閻解真追著打!


    肥胖的她哪能有一個小夥子靈活,不一會兒就被繞的找不著北了。


    奇恥大辱,奇恥大辱啊!


    賈張氏氣的快要發瘋了,張著口就開始罵了起來。


    “閻埠貴,你個斷子絕孫的畜牲,你家小子欺負我一個老婆子,還有沒有天理,有沒有王法了?”


    “你們老閻家就是這樣,教育兒子的嗎?氣死我了!”


    “東旭,你個不孝的東西,你就這麽看著你媽被人給欺負嗎?”


    賈東旭看見了,也覺得三大爺做的有些過分了,現在的他少了一條胳膊,讓他的戰力直線下降,此時的他根本打不過閻家的三個兒子,隻能打起嘴炮。


    “三大爺,你也不管管你家兒子嗎?”


    閻埠貴冷笑一聲。


    “東旭啊,是你媽惹的事,我這兒子是在給他母親報仇呢!這我也管不著啊!”


    賈東旭都快氣瘋了,可是又沒有什麽辦法。


    這老閻家欺人太甚!


    氣不過的賈東旭也不再懦弱了,當即就和老閻家吵了起來。


    彭國棟身後的婁曉娥看見這一幕,瓜子也不磕了,揮舞著小拳頭,後麵小聲的念叨著。


    “揍他!揍他!”


    彭國棟轉過頭,急忙一手捂住了她的嘴,看看四周並沒有人發現,這才小聲的對著婁曉娥說道。


    “快閉嘴吧你,咱安靜的吃瓜不行嗎?你再這樣小心一大爺找你麻煩!”


    婁曉娥扒拉開彭國棟的手,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人家太激動了,從小到大沒見過這種場麵,這第一次見,忍不住嘛!”


    “啪!”


    彭國棟一巴掌打在婁曉娥的屁股上。


    “下不為例啊!”


    婁曉娥眼睛都亮了,他…他…他這是支持我嗎?下不為例?好激動啊,忍不住了,咋整?


    要不整兩句?


    婁曉娥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彭國棟,緊接著,將目光投向了正在吵架的兩家,似乎賈家和她們家有仇來著。


    要不幫個忙,報個警?讓事情變得複雜些?


    想到這裏,婁曉娥將目光投向了邊緣地帶看熱鬧的外院孩子。


    嘿嘿嘿,腹黑的婁曉娥釋放了天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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