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大茂強忍著心中的不適,就跑到了外麵水管底下洗尿貼子去了。


    來到中院,看著院裏麵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還有大媽大嬸的,許大茂端著盆子,厚著臉皮擠了過去。


    “喲,這不是許大茂嗎?”


    “今天,您怎麽自己跑來洗尿貼子了?”


    看著於莉敢打趣自己,許大茂臊的臉都紅了,不過還是強忍著心中的那股幽怨,笑嘻嘻的說道。


    “都說咱們四合院的風水好,這不看漂亮們小媳婦們都聚在這兒,忍不住就想過來和你們嘮嘮嗑啊!”


    那人一聽,頓時臉就紅了,旁邊的那些大姑娘,小媳婦一個個的起哄了起來。


    “呦,許大茂啊,你都這樣了,還賊心不死啊?”


    “是啊是啊,原本聽別人說,你小子不僅人長的帥,而且還口花花,惹到咱們四九城十裏八鄉的俊姑娘小媳婦啊,都想嫁給你,作為咱們四合院裏麵的老人,我本來還不相信的,今天啊,我可算是明白了,你這家夥,嘴可真甜!”


    “不過,你現在還有那個本事嗎?”


    “哈哈哈……”


    “咯咯咯……”


    “鵝鵝鵝……”


    看著那群小媳婦兒,一個個都在打趣自己,許大茂也不尷尬,指著自己盆裏麵的尿貼子說道。


    “我娃都出來了,你們居然敢這麽造謠我,看來不給你們點教訓,你們是不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了!”


    “誰,誰說的,誰在質疑我?有沒有那個本事?咱倆鑽個小樹林不就知道了嗎!”


    “說,是不是你!”


    一個小媳婦看見許大茂把矛頭指向了自己,頓時急忙躲到人群的後麵,搖著頭。


    “不是我,不是我!”


    許大茂的手,順著人群移動又指向另一個頗有姿色的嫂子。


    “說是不是你?”


    不過他這次可是踢到鐵板上了,都是過來人,哪能不明白許大茂的花花腸子呢?


    在她的心裏麵,一直認為男人少了那玩意就不能人道了,並不知道許大茂隻是沒了活性而已。


    自顧自的認為許大茂隻是在和她們強撐著男人最後的尊嚴。


    彪悍的嫂子,看見許大茂居然敢把矛頭指向她,頓時來了精神。


    都是姐妹兒,慫個錘子!懟他!


    “切!我說的咋的了?不就是鑽小樹林嗎?正好讓老娘看看你的瓜有多大!”


    “來來來,跟嫂子走,讓嫂嫂好好的疼疼你!畢竟你可真是稀罕物啊!”


    說著話,那個婦女站起來,拉著許大茂就準備往家裏走!


    說句實話,她也挺好奇的,這男人少了一個那玩意,到底長什麽樣子!


    看著如此彪悍的嫂子,許大茂頓時慫了。


    娘西皮的!他許大茂是少了那一個玩意,可是他不傻呀,在外麵亂來也就罷了,反正沒人知道,也沒有證據,可這要是在院裏麵亂來,那就就問題大了!


    且不說什麽流氓罪之類的玩意兒,院子裏的人都能用唾沫星子把他給罵死!


    他許大茂是混,可不想這個完美的家庭,就畫上一個句號!


    “停停停,你撒開我!怕了你了,還不成嗎?”


    “流氓!”


    看著許大茂認慫,一群婦女頓時笑的前仰後翻的,有了大姐的親身經曆,這下那幫小媳婦更加的得寸進尺了起來。


    一個個看著慫成一團的許大茂,紛紛叫囂著要扒了他的褲子,看看瓜!


    “上!讓他口花花,今個咱們姐妹啊,就把他的褲子扒了,好好的看看!”


    “對!扒了他!”


    嚇得許大茂雙手死死的抓著褲腰帶!


    蒼天啊,大地啊!


    他許大茂就是想給自己的女兒洗個尿貼子,怎麽就招惹了這群女流氓呢?


    要是真的被她們當眾扒了褲子看了瓜,這老臉啊,可就丟盡了!


    看著這群婦女們激動的樣子,許大茂更加的慫了。


    “各位姐姐,各位姐姐,行行好!我錯了,我錯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看著許大茂慫成那個樣子,一群婦女更加的開心了,就這麽圍成一個圈,向著許大茂聚了過來。


    “別!都給我散開,你們再這樣,我耍流氓了啊!”


    人群中的秦淮茹看見許大茂求饒的樣子,不懷好意的在一旁拱著火說道。


    “上啊!扒了他!”


    “想想這許大茂的風評,以前禍害了多少咱們的姐妹啊,沒結婚的時候在咱們院裏麵看這個瞧那個的,姐妹們,報仇的機會來了!上啊!扒了他!”


    院裏麵的人聽見這個,再也忍不住了,一個個向著許大茂就衝了過去。


    頓時,一群鶯鶯燕燕圍著許大茂,伸出了罪惡的手。


    “臥槽!張嫂子,你手往哪放呢!”


    “秦姐,那裏不能抓!”


    “撒手,撒手!”


    “救命啊!”


    “嘻嘻嘻……”


    “哈哈哈……”


    “咯咯咯……”


    聽著這群女人的笑聲,許大茂的恥辱感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羞辱!


    這種刺激下,也讓他達到了人生中的巔峰,也更讓許大茂舍不得跑了。


    他舍不得這種群鶯環繞的幸福,隻能像一個嬌弱的女生似的默默承受。


    然而,女生瘋狂起來,那可比男人更加的瘋狂,願你的小媳婦們一個個伸著自己的手在許大茂的身上抓啊抓的。


    撓的他心裏麵更加的癢癢了,撓撓的那群小媳婦們,心裏癢癢的。


    突然的,許大茂猛地一個哆嗦,張著嘴熬的一嗓子就叫了出來。


    這一嗓子,嚇得那群小媳婦們集體後退,隨後眾人看著許大茂半蹲在地上一副痛苦的樣子。


    “這誰呀?咋這麽彪呢?”


    看著惹了禍,劉麗麗頓時就嚷嚷了開來。


    一群小媳婦下的那是花容失色。


    雖然貴為姐妹,但畢竟性別上還是略有不同的,惹了這麽大的亂子,這可咋整啊!


    這也是迴頭自家的老爺們迴來了,讓他們知道的這事情還不被他們給揍死啊。


    人群中的秦淮茹更是臉都嚇白了。


    要知道這火可是她拱起來的呀,瞧瞧那許大茂疼的臉都紅了,額頭上上的汗也都出來了,這可如何是好啊!


    然而,他們並不知道的是,許大茂這是激動到了極點而產生的自然生理反應!


    就在他們一個個一籌莫展的時候,孫科長從彭國棟的家裏麵走了出來。


    “大茂,你怎麽了?”


    男人的事情,男人知道,孫科長這一來,把許大茂架在了火上烤。


    看著許大茂蹲在地上扭扭捏捏的,孫科長又看了看旁邊的婦女。


    再瞅瞅許大茂身上那身破爛,一瞬間,他似乎明白了些什麽。


    孫科長的目光看向許大茂的眼神變得奇怪了起來。


    這家夥的身體素質,他是知道的,任憑這一幫娘們往死裏捶,累死他們都不能傷許大茂分毫。


    可現在看許大茂這個樣子,那明顯的是get到了那啥了!


    這情況讓年過半百的他,一時間也沒了主意。


    這可咋整啊!


    孫科長愁眉苦臉的。


    那旁邊的那些小媳婦們可不知道許大茂的狀態,一個個開始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的發生經過說了出來。


    聽的孫科長那是目瞪口呆的。


    最後無奈的歎了一口氣,將這幫娘們兒給驅散,這才扶著尷尬的許大茂迴家去了。


    小媳婦們,看見許大茂走了,一個個嘰嘰喳喳的又圍到了中院。


    開始相互探討起來,到底是誰抓了許大茂的那玩意兒?


    至於始作俑者劉嫂子,那是麵不改色,露出一副寶寶不知道的樣子和眾位婦女們聊著天打著屁。


    許大茂自覺丟臉,老娘們們也不敢吱聲。


    一場風波就這樣無聲無息的解決了。


    當事人也不好追究她們的麻煩,畢竟這玩意兒他說不出口啊!


    直到傍晚時分,老爺們迴來了,聽說了這個事情了之後才把自家的婆娘拎著耳朵揪迴了房間裏麵。


    來了一場愛的教育,宣示主權,這才消停了下來。


    天色逐漸昏暗,沒了糧食的危機,四九城的老少爺們兒,一個個穿著破舊的棉襖,圍著火堆嘮起了嗑,


    各家各戶的小媳婦兒秀著自己的廚藝,變著花的將那些二合麵做的盡可能的美味。


    這個年代,肉是奢侈的,但架不住上千輛卡車牛肉幹的打底!


    四合院小院之中,彭國棟正在廚房中將那些肉幹剁成小塊。


    紅燒牛肉怎麽做來著?彭國棟表示,他自己不知道,但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


    各種香料都不缺的,他隨手將油倒入鍋中,蔥薑蒜花椒八角,辣椒刺啦一聲響!


    濃鬱的味兒瞬間飄散到了整個四合院裏麵。


    將牛肉幹切成塊,倒入鍋裏麵,隨便攪了兩下,加上水火燒旺,咕嘟咕嘟的香味,順著水泡兒,讓四合院瞬間沸騰了起來。


    “誰家呀這是?日子不過了,天天天的燉肉,還讓不讓人活了!”


    閻埠貴慫動著鼻尖兒,眼睛滴溜直轉,這是牛肉的香味啊!


    好想嗦一口啊!


    可是自家和老彭家的關係並不怎麽融洽,想上門蹦頓飯,可是沒有理由啊!


    哎!日子也太難過了……


    正想著呢,老閻同誌,就看見一個肥胖的身影從大門口擠了進來,身後還背著一個破麻袋。


    臥槽!這特麽的賈張氏又跑到院裏麵來打秋風來了!


    老閻驚得立馬跑了出去,看了看自己花盆中種的那些韭菜,二話不說,連根都給薅了出來!


    “呸!閻老摳,你什麽意思?”


    閻埠貴死死的護著自己懷裏麵的韭菜,看著那個胖成一團球的身影。


    “賈張氏啊!你又跑到我們院裏麵來了?”


    賈張氏聽完三大爺的話,臉皮上的肥肉都氣的抖了抖。


    “什麽叫又跑到院裏麵來了?這裏本身就是我的家,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你能拿我怎麽著?”


    “再說了,我兒子說好了,每個月給我15塊錢的,可是這都半年時間了,也不見他把錢給帶過去!他這是想幹什麽?想餓死我這個老娘嗎?”


    閻埠貴撇撇嘴。


    什麽叫餓死你?


    也不看你丫的都胖成一團球了,還有臉說這話?


    可憐天下父母心,要是正常的人說這句話,他老閻還會同情一下,可是這話從賈張氏的嘴裏麵說出來,閻埠貴怎麽那麽的不相信呢?


    也不瞅瞅他自己什麽德行,將自己兒子的救命錢都給卷跑了,還有什麽臉麵說自己是賈東旭的母親呢?


    再看看那豐滿的身姿,彭國棟家養的那頭大肥豬,怕都是比不上這個老家夥吧。


    “賈張氏,有事說事,收起你那副惡毒的嘴臉,為人父母,有你這麽做事的嗎?現在還有臉跑到我們四合院來要錢!賈家攀上你這個惡婆婆,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黴了!”


    俗話說的好,懟人一時爽,一直懟人一直爽,此刻的老閻蹭不到彭國棟家的飯,本就心煩意亂的,碰見這麽一個硬茬子,那是想都沒想的,就懟了過去。


    然而賈張氏可不是吃素的,近半年來,因為彭國棟的事情,讓整個四九城這邊暫時不缺了糧食。


    又因為那上千車的物資入了京城,讓家家戶戶多多少少都嚐到了肉味。


    賈張氏今天來四九城,那完全是奔著牛肉幹來的。


    而且順帶著在半路上拐了一個小孩子,剛剛賣掉。


    手裏麵握著大幾千的她,那是真正的財大氣粗啊,之所以來到這個破院子,那是因為沒有介紹信的她,實在是沒地方去了,隻能到自己這個便宜兒子這邊來將就一晚上。


    賈張氏將麻袋往地下一放,從那破洞的地方隱約可以看出,裏麵裝著硬邦邦的東西。


    這瞬間勾起了閻埠貴的興趣。


    “賈張氏,你的破麻袋裏麵裝的是什麽東西?”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賈張氏之所以將麻袋放下來,完全是為了勾起閻埠貴的興趣,從而打擊他,羞辱他,把他的尊嚴狠狠的按在地上摩擦摩擦再摩擦!


    順帶著呀,看看自己能不能再迴到這個院子裏麵,張家村已經被她禍害的雞犬不寧了。


    村裏麵的孩子啊,那是一個接著一個的丟,這樣大隊裏麵的人也起了疑心。


    不過唯一讓賈政是比較滿意的是,她隻挑那些孩子多的家庭出手,這樣即使丟了那些人,為了自己一家子能活下去,也不至於將事情鬧得太大。


    而現在到了冬天,村裏麵的活少了,家家戶戶都能閑下來調查這個事情了。


    以前他們勞作的時候,家裏麵大大小小的人都去公社上工了,就留下小孩子守家,而賈張氏不僅手腳不幹淨,整天在村子裏麵偷雞摸狗的。


    張家村的人隻要用心一查,賈張氏還在張家邊的話,她這事兒絕對包不住。


    可問題壞就壞在,這個年代的人實在是太淳樸了,不願意也不敢相信自己身邊的人會為了自己的利益而走上這條不歸路。


    他們隻以為是外人,到了村子裏麵拐走了他們的孩子。


    在這個年代,原本物資匱乏,旱的旱死澇的澇死,有孩子的,家裏麵孩子特別多,丟那麽一兩個的也很正常。


    找吧,沒那麽多的精力,不找吧,那可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啊!


    生活原本都已經不容易了,那些丟了孩子的人隻能暗自漠然的傷著神。


    沒辦法,誰讓自己家的孩子多呢,養都養不過來了,還要為一個不見的孩子,讓其他的孩子遭罪,這事他們隻能打碎牙齒往肚子裏麵咽了!


    人適者生存,既然不能改變現有的事實,那就嚐試著接受它吧!


    所以賈張氏跑了,她得想盡一切辦法等這個事情過去了才能迴張家村!


    看著閻埠貴的樣子,賈張氏的眼珠子轉了轉。


    “想知道啊,那我就大發慈悲的告訴你了吧!”


    “這裏麵裝的可都是牛肉幹!”


    “你知道嗎?這可是我花大價錢從別人的手上收購迴來的!”


    “咋滴了?閻老摳?你怕是沒見過這麽多的肉吧!”


    “也是,指望你那一點破工資,養活你們家那七口人,餓不死人,也算是老天開眼了!”


    說著話,賈張氏從破麻袋裏麵拿出來一條牛肉幹,在閻埠貴的麵前轉了轉。


    “香不香?”


    “香!”


    “想不想吃?”


    “想吃!”


    “給你一條肉幹也不是不可以,你給我出個辦法,讓我留在這個院裏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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