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國棟站起來看著婁曉東。


    “你就是我那素未謀麵的大舅哥?”


    聽出來了彭國棟話裏麵的意思,婁曉東差點都給氣笑了,眼前這個窮小子,憑什麽用這個語氣和他說話?


    他什麽身份?彭國棟什麽身份?


    在大陸或許會分那麽123的,可要記著,這裏是香江,不是國內,一切都是以資本來說話的。


    婁曉東走到招待室的窗子,跟前將窗簾拉開。


    “國棟是吧,來,你過來瞅一瞅,那片別墅區!”


    待彭國棟走近後,婁曉東手一抬指著遠方的一座小山頭。


    “那裏是我們婁家的產業!”


    “你再看看旁邊的那座大廈,1到5層全是餐飲,那裏也是我們婁家的產業!”


    “還有那片廠房,嗬嗬,別看它不大,可那裏全是生產一些高精密零件的,那裏生產的東西賣往全世界,你拿什麽和我比?”


    彭國棟笑了笑。


    “大舅哥,不知道在你口中所謂的高精密零件誤差是多少?”


    婁曉東自豪的說道。


    “30微米!”


    許大茂噗的一下子就將口中的茶水噴了出去。


    “咳咳,咳咳!東哥,換個話題!”


    婁曉東一臉的不解。


    “大茂,怎麽了?”


    許大茂趴在樓小東的耳邊說道。


    “東哥,這小子手工誤差不超過3微米!”


    婁曉東臉色一紅。


    “額,那個,我有錢。”


    許大茂再次說道。


    “東哥,再換!這小子手握150萬!”


    婁曉東毫不在意,拍著許大茂的肩膀,“那還是沒有我有錢啊!”


    “美金!”


    “當我沒說。”


    婁曉東鬱悶的說道。


    “我有人脈!香江這邊的富豪我幾乎都認識!就連政客也認識不少,執政官秘書你知道吧,昨天還親自接見我開著。”


    彭國棟聽見這話笑了。


    “大茂哥告訴他,前天晚上咱們在幹什麽!”


    許大茂急忙將婁曉東拉到一邊去。


    “東哥,昨天晚上我們參加了執政官的宴會,據說是為你妹夫開的!”


    婁曉東心塞,不服氣的他扯著嗓子對著許大茂說道。


    “我和當地的黑幫能搭上話。”


    旁邊的阿sir臉色有點不自然。


    許大茂拽著婁曉東走遠了一點,用兩人能聽見的話說道。


    “東哥,兩個月前,我倆滅了上萬的武裝軍隊!”


    婁曉東愣了一會,搓搓臉。


    “妹夫!來,跟哥走,哥帶你去我那裏轉轉!”


    彭國棟站在窗戶邊上,雙手背在身後,閉著眼睛45度,看著遠處的天空。


    “大舅哥,我就喜歡你這桀驁不馴的樣子,要不,您再說兩句?”


    婁曉東無奈的攤攤手。


    “妹夫說笑了,大茂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還不至於和我撒謊,走走走,咱們都是一家人,談這些東西就見外了,我帶你去咱家轉轉,認個門,下次來的時候就不用這麽麻煩了。”


    一旁的阿sir看著婁曉東對著一個青年說頭哈腰的,整個人都陷入到了迷茫當中。


    人怎麽能這麽不要臉?


    ……


    坐在前往別墅區的車上,婁曉東興奮的對著彭國棟獻著殷勤。


    “國棟啊,我那廠房裏麵傳動係統有點問題,要不咱下午幫我看看?”


    彭國棟麵無表情。


    “大舅哥,還是先帶我去見見我那幾個姨娘吧,再怎麽說也是看著曉娥長大的,我要是不去,讓娥子知道了會責怪我的。”


    婁曉東抬起手,輕輕的在自己的臉上扇了兩下。


    “對對對,你瞧我這豬腦袋,咱先迴家!”


    來到婁曉東所在的別墅門口,彭國棟默不作聲的將一些鑽石珠寶類的東西放在口袋裏麵。


    進了門,看見幾個珠光寶氣的貴婦人,彭國棟二話不說,在自己的口袋裏麵掏了掏,隨後將一把精美的首飾放在桌子上。


    “幾位姨娘,小子彭國棟,曉娥的丈夫,初來乍到,也不知道帶點什麽東西好,就隨便弄了點土特產,還請姨娘不要見怪!”


    一群女人看見彭國棟拿出來的東西,驚的都快嚇傻了,瞅瞅那珠寶上的鑽石,是他們帶的那些首飾的好幾倍大小。


    客套了一陣也不管其他的了,一個個歡天喜地的跑過去挑東西去了,許大茂見狀,偷偷摸摸的也跟著過去拿了一串,塞到自己的口袋裏麵。


    惹得幾人直翻白眼。


    隻有一個女人對著彭國棟麵含微笑,讓傭人給彭國棟沏茶倒水。


    “國棟啊,遠道而來,招待不周,還請見諒。”


    彭國棟笑著說道。


    “姨娘客氣了,這次能來到香江也是個意外,冒昧造訪,給您添麻煩了。”


    劉會香笑著說道。


    “國棟,還不認識我吧,我給你介紹一下,我是你嶽父的大夫人,家裏麵這群孩子呀,都是我從小帶到大的,曉娥呢,是最後一個小女兒,平日裏我和親,她生母都比不上。”


    “曉娥這孩子從小是我看著長大的,在她九歲的時候,因為某些原因,我迫不得已,離開大陸,一晃12年過去了,在我的印象裏,曉娥還是個孩子,沒想到啊,現在都結婚了。”


    “對了,你給我說說,現在大陸是個什麽情況?我們現在能迴去嗎?離開了這麽多年了,我家那個老頭子也不知道把我接迴去,哎!這人越老啊,越念舊,想家了!”


    彭國棟看著老人的樣子,忍不住感慨。


    “姨娘,您別著急,大陸啊,一時半會的,您是迴不去了。”


    “不過呀,我倒是有個辦法,隻不過您得等一段時間,迴去以後啊,我就著手這方麵的工作,爭取能讓您早日看到家鄉的風景。”


    聽到彭國棟的話,劉會香眼神一暗,不過緊接著就灑脫一笑。


    “行,那姨娘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


    “對了,我家老頭子最近一段時間身體怎麽樣?”


    彭國棟笑著說道。


    “我嶽父能吃能喝,現在啊,一天天的啥都不用幹,就坐在家裏麵享福呢。”


    彭國棟說的好聽,但劉會香還是聽出了彭國棟話裏麵的意思。


    一天天的,啥都不用幹?這是變相的收走了婁家的資產嗎?


    在家裏麵享福?這難不成是被還限製了人身自由?


    想到這裏,劉慧香不由自主的就想到了這家老頭子在國內過的艱苦生活。


    “國棟,你能給國家那邊說說嗎?我們願意將湘江這邊的資產貢獻出去,隻求他能將老頭子放迴來。”


    彭國棟一聽就知道劉慧香想歪了。


    “姨娘,你別著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個樣子的。”


    “我嶽父既沒有被國家監視,也沒有被國家囚禁,隻是呀,現在國內那邊搞公私合營,婁家呢,在四九成的產業不少,現在呀,都由官方打理了,我嶽父啊,一天也就沒事做了。”


    “國家每個月給他固定的紅利,我嶽父拿著這些紅利在家享福呢。”


    “再說了,我嶽父是紅色資本家,目前來說,國家對他還有一定的優待。”


    劉慧香聽完彭國棟的話,鬆了一口氣的同時,心又揪了起來。


    目前來說,國家對他還有一定的優待?


    這話什麽意思呢?難道說以後還有變動不成?


    “國棟,能不能讓你嶽父到香江這邊來?”


    彭國棟抬起頭,看著劉會香,雖然他說的很隱蔽,但是眼前這個女人的直覺怎麽這麽準呢?


    彭國棟看了看自己的大舅哥,又看了看劉慧香。


    “姨娘,目前香江這邊是您在主持大局吧?”


    劉慧香點點頭。


    “你說的沒錯,我兒子雖然明麵上是婁家的話事人,但現在府內大大小小的事物都是由我在操持,曉東這孩子雖然不錯,但有些時候還是太年輕了。”


    隨著劉慧香說出話,婁曉東難得的臉紅了。


    彭國棟點點頭。


    “既然姨娘你聽出來了話,裏麵的意思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目前來說的話,我嶽父暫時是安全的,但從長遠上來講,我覺得他還是應該早的出來為妙,國內的局勢變動很大。”


    “這次呢,我來到香江,是為了替國內糧食緊缺的事情而來的,而嶽父作為大商人,想必也有自己的渠道吧,不如讓他來負責?”


    劉慧香點點頭。


    “這樣也好,最起碼有什麽變動,他也有理由外出,那就多謝你了。”


    “唉,姨娘,你這麽客氣幹嘛,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事我還能不向著我嶽父嗎?”


    商談好事情後,劉慧香站了起來。


    “曉東,和你妹夫多學學,有什麽事情多請教請教他,給你那幾個兄妹都說一下,晚上咱們開個家宴,都來認識一下。”


    婁曉東點點頭。


    “媽,知道了。”


    說完,劉慧香帶著別人挑剩下來的那些東西下去親自安排了,婁家家大業大大,這又是女婿第一次上門,全程交給下人,他有些不放心呢。


    劉慧香走後,婁曉東還想說些什麽,結果許大茂直接把手就攔住了。


    “東哥,先給安排個地方,讓我好好的睡一覺吧,特麽的,這兩天都快累死我了!”


    婁曉東看看彭國棟萎靡的神色,又看看許大茂,心有不解。


    “大茂,你這是……”


    “嗨,別提了,特麽的碰見一個二傻子,非要比誰優秀,這兩天啊,可被那個兔崽子給折騰慘了,這才跑出來躲清閑來著。”


    婁曉東聽完笑了。


    “還有你小子搞不定的?你那聰明勁呢,你可別告訴我這麽多年你改性子了?”


    許大茂聽完扭扭捏捏的。


    “東哥,我這不是被折服了麽,我倆這叫開掛,但人家那是真牛逼啊!和你坐在一塊,天南海北的侃,就沒有搭不上的話,不服都不行。”


    婁曉東笑著問道。


    “誰啊,這麽厲害,迴頭介紹給我認識認識。”


    許大茂聽完生氣的說道。


    “還能是誰,王博才那孫子唄!”


    婁曉東聽見王博才三個字,瞬間傻了眼。


    “誰?你說是誰?”


    “王博才啊!”


    “臥槽!兄弟你這麽牛逼?”


    許大茂和彭國棟兩人同時愣住了。


    “東哥,王博才很厲害嗎?”


    “東哥,你可千萬別被他給唬住了,那人就是個話嘮,煩人的很!”


    婁曉東聽著兩人的話,認真的說道。


    “大茂,國棟,我跟你說呀,這個王博才可是個傳奇!”


    “這家夥是三年前彭叔帶過來的,別看他平日裏憨憨的,可特麽真是個交際鬼才啊,凡是他出馬就沒有搞不定的事。”


    “憑借著一張嘴,侃天侃地侃空氣,那是各種忽悠,但凡被他盯上的,就沒有辦不成的事。”


    “一年前,彭叔的那件事情,我以為他暴露了,誰又能想得到,一年後,他居然又跑迴來了!”


    “兄弟,你可真是哥的福星啊,我這廠子,離了他拉來的訂單直接夭折,這下好了,他迴來了,終於可以盈利了!”


    “哈哈哈……”


    彭國棟和許大茂兩人麵麵相覷,正當他們兩個準備說些什麽的時候。


    就見一個下人急匆匆的跑了過來。


    “東家,東家大事不好了!”


    “王先生迴來了!”


    婁曉東嗬斥道。


    “王先生迴來不是好事嗎?你咋這麽不長眼色?”


    那人支支吾吾的。


    “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那人看見東家發火了,這才迴答道。


    “東家,王先生被山口組的人給帶走了,還請你快點派人救救他啊!”


    婁曉東聽見王先生被山口組的人給帶走了,整個人都是蒙的。


    “啥玩意?你說什麽?王先生被誰給帶走了?”


    “山口組的人,他們放出話來了,讓您準備十萬美金去贖人!”


    婁曉東氣的直接將麵前的茶缸子一下子摔在地上。


    “混蛋,我們都已經把訂單給退了,他們怎麽能這麽欺負人!”


    “聯係斧頭幫的人了嗎?”


    那人說道。


    “聯係了,但是斧頭幫的人說這件事情他們管不了,讓我們自己想辦法。”


    “砰!”


    又是一個茶杯摔在地上,王曉東氣的破口大罵。


    “狗日的,每個月孝敬他們那麽多錢,真遇到事情了,讓我們自己解決,什麽事我都自己解決了,還要他們幹什麽!”


    “去!聯係青幫,以後我們每個月的份子錢都給青幫了,斧頭幫,特麽的,有多遠,讓他們給我滾多遠!”


    下人稱“是”,剛準備走,被彭國棟給叫住了。


    “等會兒,你說的是山口組,鬼子的組織?”


    那人一愣,看看婁曉東,又看看彭國棟。


    “瞎了你的狗眼了,這是我們婁家的姑爺,還不從實招來!”


    那人苦笑一聲,這個東家呀什麽都好,可就是遇到事情後,整個人就會變得暴躁不安,看來,這是又犯病了!要不還是找主母吧。


    “說!”


    那人不敢怠慢,考慮到彭國棟一口純正的京腔兒,那人知道大陸對日本人的仇恨,急忙對著彭國棟說道。


    “是的,先生。”


    “山口組的人是鬼子留下來的餘孽。”


    “由於婁家的產業和他們產業相衝突,一年前,王先生還沒有出世的時候,憑借著三寸不爛之舌,無意中搶了他們的生意,惹得山口組對我們瘋狂的報複。”


    “無奈之下,我們隻能把那批訂單給退了,可是山口組的人並不打算放過我們,三天兩頭的跑過來找茬,婁家產業都縮水三分之一了。”


    “這次不知道為什麽,王先生在街道上在尋找著什麽東西,被山口組的人給撞見了,就把他給帶走了。”


    彭國棟和許大茂兩人對視一眼,兩人的心中不由得生出一個念頭。


    臥槽!這癟犢子玩意該不是在找他們兩個吧,要真是這樣,那罪過可就大了!


    山口組的人,以鬼子的尿性,要是真的被他們給抓去了,那還能有好果子吃?


    想到這裏,兩人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鬼子對王博才實行慘無人道的折磨。


    拶指、烙刑、老虎凳、皮鞭、滴臘???


    似乎好像混進去了,什麽奇奇怪怪的東西?


    算了,不求管了,當務之急還是將那家夥先救出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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