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老婆子,你一個大活人在家裏麵,怎麽能任由你兒子亂來呢?”


    “你也不看看傻柱那慘樣子,你再看看後院那個聾老太太,一個殘了,一個有家不能迴,這老彭家那小子是咱們能惹得起的嗎?你咋就任由你兒子把人給帶迴來了呢?這可咋整,這可咋整啊?”


    閻埠貴急得團團轉。


    “不行,你趕緊去把解放叫迴來,這親,咱們不能要!這可是要被人戳脊梁骨的呀!”


    三大媽聽見三大爺的話,卻一反常態的反駁道。


    “不行,既然她進了咱們家的門,就是咱們家的兒媳婦,要是連個人都保不住,咱們老閻家還怎麽在這個大院立足?”


    三大爺氣的胸膛起伏。


    “糊塗,你糊塗呀!解放在哪裏呢?我去找他,這要是把人得罪狠了,我怕你兒子見不著明天的太陽!”


    “不能吧?”


    “還不能?彭國棟那小子下手有多狠,你知道嗎?”


    “雖然傻柱那件事情沒有證據,可我敢斷定就是那小子下的手!你就等著吧,這人要是一直在咱們家,這以後的日子保準過不安寧!”


    三大媽聽到三大爺的話,也是嚇得臉色是慘白慘白的。


    “可是,可是,解放和她都領證了,這人還能退的迴去嗎?退迴去了,老大結婚不要錢嗎?這又是一筆花費,咱家這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


    三大爺沉默了,是啊,都領證了,這年月可沒有離婚那個說法,一旦領了證,那就是一輩子的事情,看看隔壁大院那個小林,把他媳婦都打殘了,人家都不願意走。


    解放要是把人退迴去,沒準這於莉迴頭就能上吊自盡,這可如何是好啊?


    正說著呢,閻解放就迴來了,三大爺看見自己的大兒子氣就不打一處來,這小子也太能惹事了。


    閻解放見自己的父親目光不善的看著自己,倔脾氣也上來了。


    “爸,你別想讓我退婚,好不容易找到這麽漂亮的媳婦,你想讓我退婚,不可能!除非我死了!”


    閻埠貴看著自己的大兒子,那是鞋子一脫,照著閻解放在身上就拍了過去。


    “你個畜牲,娶什麽不好?你把她給娶迴來了,這滿院子的人都讓你給得罪完了,你還想咋樣?”


    閻解放也硬氣。


    “我不管,我都21歲了,你還不給我張羅媳婦,我自己娶過一個媳婦,你還讓我退迴去,怎麽退?你想讓她去死嗎?”


    老閻沉默了,這是他們老閻家辦的,確實不地道啊,雖然他也看好於莉做他的兒媳婦兒,可這並不代表著願意得罪大院裏麵的人。


    老閻沉默了。


    半晌後抱著一壇子酒,就向著中院走了過去,他要去和一二大爺商量一下,看看這事該怎麽處理。


    再說彭國棟這邊,一整天了,滴水未進,滴米未食,就這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麵,默默的流著眼淚。


    胡翠蘭時不時的走上來敲一下門,可自己的兒子不出聲,她又有什麽辦法呢?


    歎了一口氣,胡翠蘭又走了下去。


    彭國棟待在自己的房間裏麵,迴想起和於莉見麵的點點滴滴。


    “幸得是親桃花麵,從此阡陌多暖春”


    於莉的俏顏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那一顰那一笑那嬌羞,時時刻刻出現在他的腦海中。


    於莉的笑聲讓彭國棟欲罷不能。


    “初識你名,久居我心”


    “人間有趣,因為有你”


    多麽深刻的話呀,可惜,故人不再是自己的了。


    迴想著前一天,兩人泛舟清湖,彭國棟抱著於莉。


    “國棟,要是我父親不同意,該怎麽辦?”


    “那我就帶你到荒山野嶺,等咱們的孩子出來了,咱們再迴來,我還就不信你父親不肯接受我!”


    昔日的海誓山盟已成泡影,短短一天的時間,猶如天崩地陷,一想起這個,彭國棟覺得自己的唿吸都是痛的。


    明明自己和於莉沒有接觸過多久,可這該死的一見鍾情,怎麽這麽讓人牽腸掛肚呢?


    他該怎麽辦?


    難道要帶著於莉遠走高飛嗎?


    當下這個社會,走到哪都要介紹信,不然別說跑路了,層層關卡,足以將他們阻隔在人民的唾沫當中。


    人文道德世俗,都不能接受他所說的那個行為。


    兩人又能跑到哪裏去呢?


    就算他彭國棟願意,於莉呢,於莉又該怎麽辦呢?


    想到這裏,彭國棟更加的沉默了。


    這可是自己第一次愛的人啊!


    難道兩人就這樣有緣無份了?


    那首歌怎麽唱著來著?


    “灰色的天你的臉”


    “愛過也笑過哭過痛過之後隻剩再見”


    “我的眼淚濕了臉”


    “失去這第一次愛的人竟然是這種感覺”


    ……


    想著想著,彭國棟的心越來越痛,他陷入到了自我循環當中。


    “失去愛,我們就要”


    “一點點慢慢的死掉”


    “當我失去你的那一秒,心突然間就變老”


    ……


    彭國棟感覺到自己的人生瞬間變得無趣了,這就是心死的感覺嗎?


    可是可是真的好不甘心啊!


    明明兩人那麽相愛,為什麽就不能在一起呢?


    心好痛,好痛,真的好痛啊!


    “第一次愛的人,他的壞他的好”


    “卻像胸口刺青是永遠的記號”


    “跟著我的唿吸直到停止心跳”


    也許於莉不夠美,不夠好,也不夠完美,她或許也有自己的小性子,可是為什麽自己還沒有來得及去體驗,就已經失去了。


    這首歌是為他量身定做的嗎?


    彭國棟感覺到自己的心口隱隱作痛,悲傷的已經無法唿吸了。


    他張大著嘴巴,努力的想喘氣,卻又喘不上來,整個人因為缺氧而變得臉色通紅。


    就在他感覺到自己快要死掉的時候,許大茂一腳將門給踹開了。


    “國棟,你怎麽了?你怎麽成這個樣子了?”


    “秋楠,你快上來看看,國棟,他好像不行了!”


    樓下的丁秋楠聽見聲音噔噔噔的就跑了上來。


    快速的來到彭國棟的身邊,查看了一下彭國棟的情況之後,丁秋楠讓許大茂把彭國棟扶起來,輕輕的拍著彭國棟的後背。


    “國棟,放鬆…放鬆…放鬆……”


    彭國棟像一條溺水的人,像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可是空氣卻始終進不到肺裏麵,憋的他更加的難受了。


    原來心痛到無法唿吸是真的。


    此時的彭國棟還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這又讓他想起了另一首歌。


    “心痛的無法唿吸”


    “找不到你留下的痕跡”


    “眼睜睜的看著你”


    “卻無能為力”


    “任你消失在世界的盡頭”


    唿吸更加的困難了,甚至於連自己的思維也變得更加的艱難了。


    下一句是什麽來著?


    想不起來了。


    快要死了嗎?


    對,死了就好了!


    死了就再也感覺不到這種傷痛了。


    太難受了!


    真的承受不住了,感覺到自己的心已經碎了!


    彭國棟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麵,眼瞅著臉色已經由紅轉青,丁秋楠也急了。


    “大茂,快人工唿吸!”


    許大茂為難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兄弟,他記著彭國棟給他說過。


    如果有一天自己真的不行了,喘不上來氣的時候,他希望是個美女,給他做人工唿吸,而不是他這個糟漢子!


    許大茂把心一橫,一把拉過自己的媳婦。


    “秋楠,你來給他做人工唿吸!瑪德!上輩子是造了什麽孽了?才讓我遇到這麽一個坑貨!”


    “遇見他,我就沒什麽好事,我兄弟都要死了,就算要死,也得滿足他最後一個願望!”


    丁秋楠呆住了。


    她可是許大茂的媳婦啊,許大茂怎麽能讓她給彭國棟做人工唿吸呢?


    “大茂……”


    “秋楠,算我求你了,我許大茂這輩子就這麽一個兄弟,他要是真的死了,這個人世間又少了一個關心我的人,這是我兄弟最後的願望,求你了,幫幫我!就這一次!”


    丁秋楠看看彭國棟,又看看許大茂,這讓她怎麽下得去嘴呢?


    胡翠蘭在一旁急的是團團轉。


    “大茂都什麽時候了,你還替他想這個,你告訴我人工唿吸該怎麽做?我來做!”


    許大茂一把將胡翠蘭推開。


    “不行,我兄弟說過了,他要是真的喘不上來氣了,必須要一個大美女給他做人工唿吸!”


    說完,許大茂就這麽看著自家媳婦兒。


    丁秋楠看著彭國棟的心跳在減弱,把心一橫,一嘴就啃了上去。


    一旁的胡翠蘭都看呆了,這就是人工唿吸嗎?


    許大茂這孩子也太胡來了吧?


    “這…這…這……”


    胡子蘭這了半天,愣是一個字沒說出來,就愣愣的看著。


    丁秋楠俏臉通紅,看著彭國棟逐漸緩了迴來,拿出隨身攜帶的銀針,照著彭國棟的後腦勺就紮了過去。


    彭國棟緩緩的躺下了,不一會兒就打起了唿嚕聲。


    丁秋楠擦擦嘴。


    “行了,大茂,接下來你看著他,要是再出現什麽問題,你再叫我!”


    ……


    房間裏麵此刻隻有彭國棟和許大茂兩人,許大茂看著熟睡的彭國棟,歎了一口氣。


    “兄弟啊,這次你可欠我欠的多了,你可一定要好起來呀!”


    “你說過,就算人工唿吸,也要讓大美女給你做,你嫂子那麽漂亮,你小子肯定很得意吧!”


    “我告訴你,你可不準瞎想啊,那可是你嫂子!”


    “國棟,你快點好起來呀,哥哥還等著你一塊去打大野豬呢!實在不行,咱倆一塊去放個電影也可以呀!”


    “走的多了,總能找到一個你喜歡的,你看看我,這麽多年了,禍害了多少姑娘,哪個不是拜倒在你大茂哥的金錢攻勢之下。”


    “國棟啊,你還年輕,什麽都不懂,迴頭啊,你大茂哥給你找個更好的。”


    “國棟啊等你好了哥帶你好好玩……”


    ……


    許大茂絮絮叨叨的,念叨了一個晚上,在第二天六點多的時候,彭國棟終於醒了過來。


    看著坐在床邊的許大茂,彭國棟虛弱的張開嘴。


    “水…水…”


    “國棟啊,你醒了?想喝水是吧?大茂哥,這就給你端過來!”


    遞過水彭國棟喝了一口,可由於喝的太急,一口就給噴了出去。


    “咳咳,咳!咳咳!咳!”


    “慢點,慢點,別那麽著急,慢慢喝!”


    彭國棟又喝了一口,感覺到自己的嗓子不那麽幹燥了,這才開口說道。


    “大茂哥,我心痛!”


    “心痛就對了,看著心愛的姑娘嫁人了,心裏麵痛就對了,不過這也沒啥,不就是一個女人嗎?四條腿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的女人還少的了嗎?”


    “我給你說呀,昨天晚上我都給你規劃好了,這幾天啊,你跟著哥到外麵放電影去,哥,給你找個好人家!看上了,咱把她娶迴來,關起門,好好過日子,看不上,哥給你想辦法。”


    彭國棟眼睛失神的望著天花板。


    “可是,可是大茂哥,那可是我的初戀啊!沒了,就這麽沒了!我難受!”


    “嗨,你小子,咋還這樣呢?哥不都給你說了嗎?外麵的花花世界啊,女人多了去了,你初戀結婚又怎麽了?結婚就不能在一起了嗎?我告訴你,閻解放那孫子,哥,迴頭就給你治治他!”


    “保證他硬不起來,你等著,絕對不會讓他玷汙你的白月光!”


    “你嫂子,知道吧?她們家可是中醫世家,那一手針灸啊,可真是神了!一針紮下去,我保管的小子再也硬不起來了!你等著,哥今晚上就把他給套了麻袋,然後一針給他紮廢了!”


    “而且,哥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喜歡的那個人啊?他閻解放到現在都不敢動,今晚上我給他紮這麽一下子,這可是你嫂子的獨門絕技,就連我老丈人都不會,傳給她這門陣法的那個人也去世了,這天底下呀,能解這個針的就隻有你嫂子了,迴頭啊,我再給你嫂子打個招唿,保證你啥時候想上的那都是好姑娘!”


    彭國棟臉紅了。


    “嘿,你小子還臉紅了,有意思,有意思,等著,哥,這就給你想辦法去!”


    許大茂說完這句話就跑了。


    下午時分,閻解放正在給人搬東西,剛把東西搬完的時候,突然就被掏了麻袋,緊接著感覺到自己後腰上被什麽東西紮了一下。


    疼的他當場就叫了出來,可緊接著,他就感覺到束縛自己的東西消失了。


    閻解放一手捂著自己的後腰,另一隻手將套在身上的麻袋取了下來。


    他的驚唿聲引來了雇傭他的人。


    “怎麽迴事?怎麽迴事?閻解放你叫什麽叫啊?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閻解放四下看了看,發現除了雇傭他的人,並沒有其他人靠近。


    無語的揉了揉自己的腰,卻又發現不疼了。


    閻解放拽著自己的衣服看了看,既沒破,也沒有血,他就權當隻是自己不小心撞到哪裏去了,也就沒有在意。


    隻不過頭上的麻袋是誰給他套的呢?


    閻解放想了半天都沒想明白。


    雇主給結了賬,閻解放拿著錢就往迴走,路過一家糕點店的時候,閻解放心痛的用自己今天賺的錢買了一小份糕點。


    他要帶迴去哄自家的媳婦兒,他媳婦已經一天半沒有吃飯了,這要是再不吃飯,恐怕會出事情的。


    閻解放帶著糕點就往迴走,快要到四合院門口的時候,他突然間想起來了,自己還有父母和三個弟妹,就這麽帶迴去了,以他父親那公平的性子,估計啊,也剩不下多少。


    想了想,閻解放將糕點揣在自己的懷裏麵,這才走了進去。


    看著正在吃飯的家人,閻解放拿了兩個窩窩頭和兩根鹹菜絲,就向著房間走去。


    這間房子啊,他父親說給他了,至於弟弟和妹妹,現在是拿個簾子擋起來,讓他們住在一個房間裏,迴頭找人做個隔斷。


    閻解放來到房間,看著還在哭泣的於莉,心疼的走上前。


    “莉莉,你吃點東西吧!”


    ps:感謝讀者大大的打賞,感謝“楊囉囉”“尚宇”的五星好評,麻辣兔加更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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