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聽見魏旎的迴答,齊綰繡的心又是一沉,不死心的繼續試探道,“那剛才是誰在你旁邊喊你姐姐呢?”


    魏旎沉默,果然還是被聽到了。


    “反正不是魏成皓。”


    魏旎隻是迴答了上個問題,這個問題依舊選擇性的忽視掉。


    齊綰繡故作平靜,但聲音都開始有點兒勉強了,“不是嗎?我還以為是成皓在叫你姐姐呢?除了那小子,你在外麵還有別的弟弟嗎?”


    我在外麵有沒有別的弟弟,您老人家不知道嗎?


    魏旎麵無表情的在心裏吐槽,齊綰繡女士如果你想問什麽,請你直接問出來好嗎!


    不要這樣似是而非的試探來試探去的,沒意思,真的!


    萬一我本著坦白從寬的心理跟你交代了,可你本來想問的不是這件事,那我豈不成了不打自招了嗎!


    到時候,我多尷尬啊。


    所以呢,想問什麽你就直截了當的問,如果不敢問呢,咱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當沒事發生,跳過這個話題。


    可以嗎?


    不可以的話,咱就換個話題行嗎?


    比如……


    “別的弟弟?齊女士你是打算背著我,在外麵再給我生個弟弟嗎?”


    既然躲不過去,那就先發製人吧。


    齊綰繡聽了魏旎倒打一耙的胡言亂語,嗬斥一聲。


    “胡說什麽!這輩子有你倆我就夠操心的了,再來一個,我下半輩子還過不過了啊?”


    齊綰繡想起上輩子,她碰見了人渣被磋磨一生就算了,倆孩子也沒一個省心的。


    一個個眼看著奔三了,連個對象都沒有,跟她同齡的都抱孫子了,她閨女兒子還一個賽一個的瀟灑。


    出門工作就算了,放假迴來了。


    老大每天宅在家,不是搗鼓手機就是擺治電腦,沒人找就不出門的那種。


    出個門磨磨唧唧的,一會兒太陽太大了會曬黑,一會兒陰天下雨了到處是泥坑,一會兒天太冷太熱了不願意動彈。


    總之一年四季,就沒有適合她出門的時候。


    死宅死宅的,就差擱屋裏紮根了。


    老二呢,雖是親姐弟,但性子就跟她截然相反了。


    每天浪的沒邊,不到半夜不迴家,身邊小女朋友不斷,今兒一個,明兒一個,三天兩頭的換,幾乎不帶重樣的。


    女朋友是不少,但就是不正兒八經的談,說什麽萬花叢中過,片葉不沾身。


    她恨不得把他埋花叢裏去,還片葉不沾身,跟他那個糟心的爹簡直如出一轍,沒一個好玩意兒。


    如果不是她親生的,含辛茹苦的養這麽大了,她多少次都想拎出去扔了去。


    也難怪魏旎老是拿這事擠兌諷刺他,呸!活該!


    提起來這事她就覺得自己要得心肌梗塞,早晚有一天她得被她倆愁死。


    大的大的不找,小的小的胡來,倆討債的白長這麽張俊俏臉蛋了,簡直是暴殄天物。


    她們姐弟倆,一個個要個頭有個頭,要身材有身材,要顏值有顏值,小時候帶出去可長臉了。


    人見人誇,個個都羨慕她不僅兒女雙全,還生了對金童玉女,跟畫上的小人似的,聰明伶俐,漂亮可愛,長大了肯定門檻都得被踩爛。


    可是事實呢,前幾年給魏旎說媒的人,確實多到都把門檻踩爛了的地步。


    迴家沒幾天,一天見好幾個,多的時候,一天啥事不用幹,就擱家等著就行了。


    一到過年那幾天,他們就可熱鬧了,門庭若市的,媒人那是一個絡繹不絕。


    一個媒人手上甚至好幾個媒茬,這個不行,還有下一個,下一個再不行,手裏還有其他備選。


    隨便挑,挑到滿意為止。


    跟皇帝選妃似的,在她們鎮子上那叫轟動一時。


    畢竟同齡的姑娘裏,就她們家的最惹眼最搶手,媒人都排著隊的上門說親。


    鄉裏鄉親的,找找關係,都沾親帶故的,人家上門來說媒也不好往外推不是。


    所以呢,篩選掉一些明顯離譜,沒有自知之明的,剩下的那些優質潛力股還是不少,猶如過江之鯽。


    見到最後,把魏旎這個恨不得在屋裏紮根生芽的死宅,都煩到一大早不等他們起床就出門,晚上八九點了才著家,一出去就是一天。


    有些媒人不相信,就帶著人小夥兒來家裏等,一坐坐一天。


    說的誇張點兒,她們鎮子附近十裏八村的適齡青年,幾乎都跟魏旎相看過。


    可每次都是人家男方那邊看上魏旎了,魏旎沒看上人家。


    人家媒人帶著小夥兒前腳剛出門,她後腳就讓她們給媒人打電話說不合適。


    她們這些做父母的還得絞盡腦汁的去想,怎麽說才會不至於得罪人。


    都是鄉裏鄉親的,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以後多得是打交道的時候。


    就這樣,一年兩年,三年四年,整整四年,周圍小夥兒幾乎都來她家打過卡了。


    之所以會有一家有女百家求的誇張局麵,也全是由於上一輩人做的孽,重男輕女比較嚴重。


    特別是農村鄉下,一些老一輩的老人,受封建糟粕的影響,思想比較封建比較傳統。


    他們固執的認為隻有男孩才能傳宗接代,光耀門楣。


    女孩都是賠錢貨,長大了早晚是要嫁人,遲早是別人家的人。


    隻有生了兒子,這個家才算有了根,才算有了延續。


    誰家如果隻有女兒,沒有兒子,多的是人在背地裏說閑話的。


    說三道四的,說誰誰家上輩子造孽太多了,遭報應了,生不出來兒子,香火到他們這一代算是斷了。


    為此夫妻不和,家庭不睦,離婚過不下去的也不在少數。


    所以導致,一些小夫妻懷了孕就趕緊去醫院檢查,是男孩就留著,如果是女孩就打掉。


    頭胎的話還好點兒,就算是個女兒基本上也會留下,想著二胎再來個兒子,正好湊成個好字。


    如果是二胎的話,基本是就懸了,打掉的居多。


    這才導致了男女出生率比例嚴重失調,麵臨著二十年後,這一批男孩長大後,娶妻難難娶妻的嚴峻局麵。


    後來為了防止惡意打胎,選擇性別,控製男女的比例,保持平衡,國家規定醫院不能透露孩子的性別。


    醫院不給說胎兒性別,那就沒辦法決定是留還是流了。


    她們就會通過一些旁門左道的手段,去探聽孩子的性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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