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桃花沒迴話也沒問什麽,隻示意她先洗把臉,又幫著給孩子洗了。


    一大兩小幹幹淨淨的坐在了許桃花對麵。


    香丫和鐵蛋緊緊地黏在夏橙身上,也不肯下來,也不鬧了,特別的乖。


    許桃花這才輕聲問:“橙橙,可是出了什麽事兒了?你仔細跟我說,咱們一起想辦法。”


    許桃花越溫柔,夏橙就覺得越委屈。


    她還沒開口,就又要落淚。


    許桃花歎氣,拍了拍她的手背:“可是因為小銘?”


    夏橙這才抽噎著將前天下午的事兒都一一地講了。


    許桃花眸光冷了冷。


    夏橙又有些忐忑地講了自己決定離婚的事兒。


    在夏橙心裏,其實許桃花比司嫣司晨更讓她親近。


    這是她重生迴來就一直教導她給她指路的長輩,她不想與她因為陸以銘鬧僵,更不想因為這些事影響她們之間的關係。可陸以銘卻又實實在在地是她的兒子,她若是因此而對她有看法,夏橙也隻能默默的難過。


    她尊敬許桃花,也親近許桃花,但她不會因為許桃花而改變自己的態度。


    許桃花輕輕地擁住夏橙,沉聲道:“橙橙,媽支持你。這事兒,是他陸以銘做得不到。咱們離婚,孩子歸你,他也沒人帶孩子。我也跟著你走。”


    夏橙:……


    她吃驚地看向許桃花:“媽……”


    許桃花笑笑:“怎以,不想給媽養老?不願意帶著媽?”


    夏橙紅了眼圈:“我沒有。就是,就是……”


    “兒子沒本事,留不住兒媳婦。可我又實在舍不得你,那你就做我閨女,我跟你走。以後啊,媽再多給你找幾個好男人。”


    在許桃花心裏,陸以銘又不是她兒子。


    不過是她占了原身的身體,總歸要替她照顧幾分這個兒子。


    倒是夏橙,她一開始就覺得投緣,一直以來她也將夏橙當女兒養。如今陸以銘自己不爭氣,害得媳婦兒要離婚,那她就跟著兒媳唄,讓他自個兒去折騰,免得看到了心煩。


    兩個的感情,以及這些日子的不妥,許桃花都一一地看在眼裏。夏橙一直在退讓,一直在試圖相信陸以銘,她也看在眼裏。


    同為女人,她明白夏橙這是失望至極,才會想要抽身離開。


    她心疼的同時,對陸以銘更是有恨鐵不成鋼的惱怒。這若是人在身邊,她恨不得幫著夏橙甩他幾巴掌才好。


    夏橙又撲到許桃花懷裏嗚嗚的哭:“媽……隻要你不嫌棄我,以後我就是你閨女。”


    “好好好,好閨女,以後就咱娘倆帶著孩子過。讓他淨身出戶。”


    夏橙被逗得“噗嗤”一聲就笑了起來,又滾著在許桃花懷裏撒了一番嬌。


    看得香丫也湊過來在兩人懷裏滾來滾去。


    陸天成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羨慕得眼都紅了。


    許桃花和夏橙抬頭看到陸天成的時候,都紛紛警惕起來。


    實在是這個人給她們的印象太差了。


    陸天成對於兩人的警惕絲毫不以為意,笑道:“弟妹,嬸子,三弟呢?他給我打了個電話,說要我過來,與我有事相商。”


    許桃花與夏橙對視一眼,都在對方眼裏看到了疑色。


    這事兒有點兒不同尋常。


    夏橙抿了抿唇,淡淡地道:“他還沒迴來,你等會兒再來吧。”


    這是毫不客氣的趕人的話了。


    陸天成笑笑,偏不走,反而是往裏麵走來,走至香丫麵前蹲了下來:“小丫頭,還記得二伯不?”


    香丫歪著頭盯著他看了許久,突然笑著叫出聲:“二伯!”


    小丫頭聲音脆脆的,叫起來尤其好聽。


    陸天成笑眯了眼:“哎,可真乖。來,這迴二伯可是帶了禮物了。”


    說著,他直接塞了本存折進香丫懷裏。


    天知道,他看到陸以銘就煩,可是又實在眼饞他家的乖女兒。聽陸以銘打電話要他過來的時候,他第一反應不是惱怒,而是想,這可真是個好機會,讓他接近小丫頭的好機會。


    要不是怕小丫頭哭,他好想將人偷迴去養。


    夏橙從陸天成與香丫搭上話一顆心就提了起來。


    待見陸天成扔了個存折本進香丫懷裏,她眼皮子就跳了跳,忙道:“陸先生,這禮物不太合適,還請你收迴去。”


    隨便收人家的存折,這讓陸家二房的人知道了,還不得想掐死香丫?


    陸天成似乎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夏橙,眼裏卻帶著森冷的寒意:“怎麽,弟妹這是覺得我這個做二伯的不配給我小侄女兒禮物?”


    這是什麽鬼才邏輯?


    夏橙將存折從香丫手裏拿過來,遞了過去,客氣地道:“陸先生誤會了,不過孩子還小,送這麽貴重的東西,怕壓不住這福份。而且她一個小孩子家家的,哪裏知道這些?”


    陸天成皺了皺眉,想了想,竟然覺得夏橙說得很有道理。


    他接過存折,驀地起身:“三弟迴來後說一聲,我一會兒再過來。”


    往前走了幾步,他又道:“對了,嬸子記得做我的晚飯,晚上我過來吃。”


    這熟稔的樣子,搞得好像他們之間很熟一樣。


    夏橙與許桃花麵麵相覷。


    待人走了,夏橙這才皺著眉問:“這是鬧的哪出?”


    許桃花眼神閃了閃,突然想起陸以銘那天的不同尋常,琢磨著這事兒怕是蹊蹺。


    她不動聲色地道:“晚些再看吧,既然是陸以銘約的他,等會兒人迴來了再問問。”


    夏橙隻能點頭。


    轉頭將香丫抱過來,輕聲教訓:“香丫,咱們可不能隨便收別人的東西呀。”


    香丫睜著一雙懵懂的大眼,抱著夏橙嘀嘀咕咕地跟著學:“不能隨便收別人的東西呀。”


    然後又抱著夏橙的臉啃了好幾口。


    啃得夏橙一臉的口水,嘻嘻笑著自己一個人樂開了懷。


    夏橙一臉無奈地去擦臉上的口水。


    許桃花也笑了:“你跟她講這些做什麽呀,她現在哪裏就懂了?等再大一些了講吧。這丫頭精著呢,放心吧,不會被騙的。”


    夏橙也跟著笑。


    知道自己是真的心急了。


    這才多大點兒啊?


    也是一時看到陸天成太緊張了。


    *


    王曉芬又去陸以銘部隊外麵守了一天。


    因著陸以銘這迴直接提前寫了紙條給門衛處,沒人敢放王曉芬進去。


    王曉芬最後隻得垂頭喪氣地走了。


    又跟著幾個混子混了一天,正要迴許家,就在路上看到了個大帥哥。


    對,就是大帥哥!


    好得特別好看的!


    她這輩子,不,加上上輩子都沒看到過這麽好看的人。


    對比下,陸以銘就是個糙老爺們兒!根本就沒吸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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