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橙沒理會吳翠娥。


    而是對押著她的那兩位許家本家的大哥點了點頭,道:“勞煩兩位將她押牢些了。”


    許家本家的兩位大哥不明所以,但還是點了點頭,手上使的勁兒又更大了幾分。


    夏橙蹲下身,一把拽住了吳翠娥的下巴,在她下頜上某個點微微一捏,吳翠娥的嘴就張開了。


    一碗滾燙的雞湯就那樣灌了下去。


    吳翠娥慘叫著掙紮。


    可哪裏掙紮得開?


    夏橙冷笑:“你不是喜歡罵人嗎?這張嘴既然張開就發臭,那就好好地閉上一段時間。”


    說完,夏橙鬆開了手,捏過吳翠娥的那隻手在衣服上擦了擦。


    突地,她將手中那個碗猛地就摔在了地上,碰巧磕在了一旁的石滾上,四分五裂。


    她接著厲聲道:“吳翠娥,我與你們周家的糾纏,這村裏誰不知道?你們周家欺我瞞我在先,想害我在後,自食惡果,到頭來還全怪我身上,是真的覺得我人善好欺,是不是?”


    周圍議論的聲音更大了,但風向卻是完全往夏橙這邊倒。


    吳翠娥臉色一青。


    夏橙又朝她湊近了幾分,不由分說地左右開弓就甩,一連甩了數十巴掌,自己的手都在發麻了,紅著眼怒聲道:


    “我與周大發當初也不過是名義上的假夫妻,他為他的心上人守身如玉,還想害我。我們離了婚,各自婚嫁,本就是正當的事。如今你在我孩子的滿月宴上來鬧,還想捂死我兒子,你安的是什麽心?若不是我侄女看見,你是不是就下毒手了?”


    圍觀的人聽了這話,發出驚唿聲。


    這吵吵鬧鬧的,甚至出手打架的,在農村都是常有的事兒。


    可這動不動就要人命的,還對那麽小的嬰兒下手,簡直就是喪盡天良。


    果然,吳翠娥腫著臉含含糊糊地喊冤:“我哪裏……要傻人了?你閉嘴!我就是康康孩子……那賤丫頭咬俄……泥們一家都不是好人……”


    夏橙打了人出了氣,這會兒心裏痛快了不少,冷聲道:“你閉嘴!你要是再敢對我的家人起半分壞心思,以後我見你一迴打一迴。”


    她衝吳翠娥身後的兩位大哥點了點頭:“兩位大哥,再勞煩你們將這人扔出去,別在這兒擾了大家的興致。”


    有看不過眼的老太太問:“就這麽放過這個婆娘?不報派出所?”


    夏橙苦笑:“她並沒有做成什麽事,報了案咱們也沒有證據。算了, 今兒是給孩子辦的滿月酒,孩子們沒事兒,就是萬幸。我打她一頓,也算是出了氣了。各種叔伯嬸子大哥嫂子們,咱們不因為這些人生氣,大家都吃好喝好。”


    眾人一想,還真是如此。隻能暗罵吳翠娥可恨,又歎這夏橙還是性子弱了幾分。要是他們遇上這事兒,還不得鬧上周家的門將他們家拆了啊?


    夏橙迴過身,迎上許桃花擔心的眼神,輕聲道:“媽,你別怪我處理得太輕了。”


    許桃花拍了拍她的手:“沒事兒,都依你的來,媽信你。再說,你說得也不錯,孩子大好的日子,還是不要掃了興。”


    夏橙點了點頭,轉身小跑著往屋內去。


    大抵是因著剛才的事兒,這才離開一會兒,夏橙就覺得心裏發慌。


    待屋裏的人都出去了,許圓圓這才湊到夏橙身邊低聲問:“橙橙,那碗裏的藥材……”


    夏橙迴頭衝她笑了笑,做了個“噓”的姿勢:“過幾日就知曉了。”


    許圓圓這一刻,突然覺得自己好像不太認識這個夏橙。


    她打了個冷戰,看橙橙這樣子,就知道肯定沒好事。


    她下定決心,以後寧願惹三哥,也不要惹橙橙。


    *


    酒席吃完,人散盡。


    許桃花揪著空將許國棟和許國梁拉到一旁,悄聲道:“晚上尋著個機會將那姓吳的婆子好生揍一頓。”


    許國棟、許國梁皆點頭:“姑,您不吩咐,我們都打算這樣幹。橙橙那幾巴掌,實在太不過癮了。”


    許國梁又道:“這個老潑婦,竟然想害我侄兒,我打斷她的腿。”


    許桃花輕笑:“那倒不用,給她點教訓就是。鬧得太厲害,到時候報了公安,首先懷疑的不就是咱們家?倒不如揍個差不多,待過些日子,等她好些了再揍。她不是讓橙橙不安生嗎?嗬,我倒要看看,到底誰讓誰不安生!”


    許國棟拉了一把還想再說幾句的許國梁,承諾道:“姑,這事兒你放心,我們心裏省得。”


    許桃花對這兩個侄兒在這方麵還是挺信任的,好歹也是跟著許老爺子練過的,對付個老村婦還是不在話下的。


    晚上。


    許桃花尋思著甜甜白日受了驚,怕她一個人睡會驚夢,讓夏桂枝迴房陪著甜甜。


    她自己和許圓圓抬著個小床進了屋,然後又抱了自己的被子枕頭過來。


    夏橙驚了驚:“媽,您這是幹什麽呀?這幾日兩個小家夥也不怎麽鬧騰,我一個人應付得來。”


    許桃花笑:“媽就是今日心神不寧的,想要陪陪你們娘仨。”


    說到這兒,夏橙沉默了,半晌,才輕聲道:“媽,對不住了,這事兒都是因我而起……”


    許桃花打斷她的話:“說什麽傻話!人家的錯幹嘛攬自己身上來?媽還不至於這麽不明事理。”


    末了,許桃花又問:“你今兒給那婆子喝的雞湯裏,有什麽?”


    夏橙笑了:“媽,果然瞞不過你。”


    “對於那樣的人,我寧願用開水灌她的嘴,也不願意浪費雞湯。既然你用了雞湯,肯定就是雞湯裏摻了什麽東西。”


    “嗯,放了幾味草藥。這幾日正在學,也趁機驗證一下效果。”夏橙將聲音放得極低。


    “嗯?什麽效果?”


    “就是讓她做幾晚噩夢,再者覺得體虛體寒什麽的……到時候再讓人提點一下,讓她覺得是她那死去的男人找她了就成。”


    許桃花失笑,忍不住道:“怎麽還是孩子心性?”


    夏橙詫異地揚了揚眉:“媽,你不會覺得我惡毒?”


    “這算什麽惡毒?她都想殺我孫子了。嗬,若不是條件不允許,我絕對將她丟去喂狗。這事兒你就不要放心上了,剩下的交給我去做。”


    許桃花在得知自家孫子差點被人害了之後,心裏就一直憋著一股氣。若不是因為現在是法製社會,若是在前世,她絕對會將這個女人杖斃之後扔去喂狗!


    真是她不發威當她是病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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