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頭看看自己已經凸出的肚子,哎,她沒有太大的孕吐反應以至於經常會忘記自己這會肚子裏已經揣了個崽。


    “總感覺那幅畫可能有比較正要的東西,我這心癢癢的,不能去看一眼渾身難受。”她捂著自己心口,那副痛失所愛的表情浮誇又有點可愛是怎麽迴事?


    武聰是萬萬沒想到大佬還有這麽純真的一麵,即使第一眼看到她的確有種長得純白小白花的模樣,但那也僅僅隻是第一眼,第二眼那就是危險的罌、粟花。


    捂著心口的人需要有人做她的嘴替,沒辦法誰讓她是真的很像去墓裏看看呢!那幅畫她感覺很重要,這種感覺還挺強烈的。


    容千月暗搓搓翻了白眼,別以為她是鬼就猜不到主人那點花花腸子。想讓她做嘴替是不可能的,顯然主人的男人是絕對不會同意的,誰讓她還揣著崽子一些危險活動都不會被允許。


    “什麽畫?”久久沒等到她迴去,陸修離直接從空間弄出了木傀儡守著他的下屬,剛到這裏就聽見了葉攸寧那傷心的話。是真傷心還是假傷心他還是分辨得出的,但的確是有點遺憾失落在是真的。


    容千月將兩隻小鬼甩到陸修離麵前:“這兩隻小鬼是從墓裏跑出來的,那墓主人是一個從修真界下來的邪修。在他墓裏有一個畫卷,畫卷裏全都是被他獻祭的人,他就是靠這些人命讓自己摘沒有靈氣的環境下一直修煉到了飛升境界。”


    陸修離了然,看來那幅畫的確有點意思。也不知道是那畫是邪物,還是另有原因,莫非那畫卷還是什麽吞噬靈魂的靈器?就像他們以前就見過的魂幡,裏麵也拘著千千萬萬個鬼魂。


    “想要那幅畫?那我去看看,你大著肚子就不要去了。”陸修離一排定音,其他時候都好商量,那可是邪修的墓誰知道裏麵還藏著什麽東西,她一個孕婦還是不要接觸的好。


    葉攸寧搖搖頭,雖然知道他內體封存著一股強大的力量,可那力量有沒有完全受他掌控讓他一個人去她是一百個不放心。


    “不去了,我們不去了。不過一幅畫而已,估計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不要也罷。”


    葉攸寧趕緊拉著他,他對陸修離那忽高忽低的玄術實在不放心。就跟她那占卜術一樣時靈時不靈,她還不至於為了一件不知名的東西就讓自己教養了這麽久的男人去冒險。


    她養的她寵的,可不能給別人送菜。


    瞧見她那緊張兮兮的表情,陸修離嘴角高高翹起,有被取悅到。就算老夫老妻了,就算他如今權勢在握在她眼中他還是需要被她嬌寵著的夫君,這種被夫人寵著的快樂別人是想象不到的!


    嘴角被ak還難壓的男人頓時腰杆子都挺直了,握住夫人的手語氣也多了幾分寵溺:“放心,為夫有把握,這麽近的距離就算真的有危險為夫還可以……”躲進空間,這話他沒有說出來但懂的都懂,隻有武聰一臉茫然,可以什麽?最討厭這種話隻說一半讓人使勁猜的人!


    葉攸寧想了想還是點頭應下:“那好吧,讓千月和這兩小鬼跟你一起去,若是遇到危險千萬不要硬碰硬。實在不行就毀了那古墓,這張紫雷符你拿好了,就算是再厲害的邪修,天雷也是他們的最大克星!”


    武聰看著那張紫色的符篆看得心潮澎湃看得口水直流,那……那真的是傳說中的紫雷符嗎?聽聞正宗的紫雷符畫法已經失傳,而且也沒有人有那樣的精神力能一筆完整地將紫雷符畫出來。


    所以,這紫雷符是真的嗎?是真的吧?


    他瞧著葉大佬還是挺在乎她這夫君的,應該不會拿張假的紫雷符讓他去冒險才是。


    武聰搓搓手,立刻湊了過來:“大……尊者,這可是傳聞中的紫雷符?能否讓小的親眼看看?”武聰的激動情緒都寫在了臉上,陸修離也沒那麽小氣就算給他看了他也不能畫出來。


    符篆就是怎樣,就算你知道符篆上的文字是什麽怎麽寫的,那也不一定就能畫出來。符篆講究的就是一筆落成,那一筆走筆龍遊需要極大的精神力去勾勒,就目前而言普通修士是絕對做不到的。


    玄門道術與巫族巫術還是有很多區別的,兩者都有畫符但畫的符是完全不一樣的。武聰拿著紫雷符看了一眼隻覺得腦子都有些發脹,真的,這絕對是真的!


    武聰的態度更加恭敬了,或許重放修真界也不一定要他們巫族自己找出路,隻需要抱對大腿或許進入修真界易如反掌!


    這樣的想法也不知道怎麽就在腦海裏冒了出來,而且還是那麽強烈,他都被自己這想法給嚇到了。就憑一張紫雷符他怎麽就信誓旦旦隻要跟她,就一定能為巫族尋到一個靠山呢?


    情緒和想法都來得太快也去得很快,武聰平靜了下來但他已經確定自己一定要跟著兩位大佬打好關係!


    “尊者,小的也願意追隨您下墓!”武聰趕緊報上名,抱大腿的機會就在眼前怎麽能不上!一起去冒險了,他武聰在尊者心裏肯定能占據一個靠前的位置。


    葉攸寧目送他們離開,自己迴了暫時的營地。眼看夕陽西下,今晚他們怕是還要在林子裏待一晚。還是得提前做點準備,她空間裏還囤了不少吃的,但是省去了燒火煮飯的複雜工序。


    但搭建一個安全的庇護所還有很有必要的,葉攸寧迅速給人安排了活計下去。她空間裏什麽工具都有,士兵們分工合作很快就挖了坑架起火堆。這詭異的林子裏可還有熊和狼,燒火很有必要。


    為了防止晚上有野獸偷襲還特意挖了陷阱,葉攸寧防著晚上陰兵會再現也做了個疊加陣法,反正她現在靈石用起來一點都不心疼。


    另一邊,陸修離的輕功已經到了登峰造極的程度,可饒是如此還是比不得鬼閃現的速度快。當然,這個鬼在這裏單獨指已經成為鬼皇的容千月,並不包括兩隻小鬼頭。


    小鬼帶著他們直接轉到了一處懸崖邊上:“這下麵有個洞口可以直接進入墓室,我們就是從這裏出來的。”


    容千月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之前連葉攸寧也忘記問了:“你們兩明明道行不高,可為什麽能破了主人畫在紙人後腦勺上的符文?”


    兩隻小鬼搖搖頭:“不知道呀?我們沒看到符文直接就進去了。”


    陸修離聞言這次啊仔細地打量這兩隻小鬼,瞳色泛著金光,兩隻小鬼霎時間害怕地縮到了容千月身後。即使容千月身上的鬼皇氣息也同樣讓他們害怕,可俗話說得好,兩權相害取其輕。


    在兩小鬼眼裏,金色眼瞳的陸修離比容千月還有危險。


    容千月都還沒搞清楚這兩小鬼怎麽迴事,陸修離已經恢複了正常的瞳色,看著兩隻小鬼的眼神有了幾分悲憫:“你們的三魂七魄被分別獻祭,如今的你們連鬼都算不上,難怪夫人的符文沒將他們彈出去。”


    兩小鬼似懂非懂於是就有了現在這欲哭不哭的表情:“嗚嗚嗚……我們連鬼都不是,那那還能投胎嗎?我還記得爺爺說過,三魂七魄不全的鬼投胎了也會變成傻子,哇嗚我不要做傻子。”


    容千月感覺眼下的情況有些抓馬,主人的男人也真是的,好端端嚇唬小孩做什麽?這鬼哭聲好聽嗎?她作為鬼皇都不愛聽。


    “閉嘴,都不準哭!再哭我就一口把他吃掉!”容千月張大嘴巴讓兩小鬼頓時捂住了彼此的嘴巴,一雙眼睛留著血淚可憐兮兮地望著始作俑者。


    陸修離絲毫沒有愧疚心,縱身一躍就往懸崖下跳。其實那山洞距離懸崖上並不遠,容千月怕他傻不拉幾直接往懸崖底去可就糟了。


    趕緊一揮袖喚來一陣陰風將他的身體大理往懸崖上的洞口吹去,陸修離感受到了那股風還是不緊不慢地按照自己的速度往洞口躍去。


    三隻鬼隨後而至,這個洞口倒是不大,但在懸崖上還是挺特別的。隻不過這深山裏壓根不會有人看到就是了,所以這墓還能一直這麽安然不被打擾。


    “你們為什麽要從這裏出去?就不能從正門出嗎?”容千月現在已經不喜歡黑暗潮濕的地方了。


    兩小鬼搖搖頭:“正門出不去的!門上的符是用我們的血畫的,別說出去了,碰到石門我們都會被打飛的。那符文可是幽邇道君的徒弟特意為我們畫的,這條通道還是一隻穿山甲無意中挖出來的。”


    容千月都不知道該說什麽了,還真是無巧不成書。


    “尊者,進入這個洞就是幽邇道君的墓了,你可要小心了這裏有好多機關的。”這些機關對沒有重量的鬼是無效的,陸修離可是個活生生的人,一腳下去產生的一丁點重量都會引發機關。


    陸修離點點頭,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雖然經過了幾百年,這裏的一些機關顯然已經有些失效了但真正的殺招卻不是這些能殺死普通人的機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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