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就是這家。打五日前這一家都莫名其妙病了,大夫也看了隻說是邪風入體,可開了不少藥卻是沒有半點好轉反而愈發嚴重了。”


    葉攸寧站在院子外能看到縈繞在院子上空有一股煞氣,看來這家人的懷疑並沒有出錯的確是被人設計了。


    “沐星,說說看發現什麽?”


    沐星前一日就來過了,隻是他看過之後也將對這家風水有礙的東西收走了,本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可是第二天這家人病得更加嚴重了,這就隻能請葉攸寧出手。


    “昨日在院牆南角發現了紅布包著的指骨,另外還在大門上問到了殘留的血腥味,最後還有正房房梁上懸掛著一把小小的剪刀,上麵是用血畫的符。”


    沐星撓撓頭,感覺還是自己道行不到家,雖然發現了不少東西可依舊沒有挽迴這房子被破壞掉的風水。昨天他離開的時候明明都已經感覺這煞氣已經散了,可今天再來煞氣反倒是更濃了。


    “師父,難道是我昨天破除的東西反倒是影響了風水的平衡才讓這房子的主人一家病得更重了?”沐星突然就有點不自信了。


    葉攸寧搖搖頭:“無需自責,你才入門多久看不出這裏麵的玄機也很正常。你昨天找到的東西也的確是破壞著這裏的風水,隻不過你忽略了一件事。”


    沐星拱手作揖虛心求教:“請師父教誨!”


    葉攸寧看著縈繞在上空的煞氣緩緩開口:“你忽略了時間問題,發現的東西你自動就帶入了是近期屋主才被人害的,可其實這些東西上時間的痕跡還是很明顯的,絕對不是近期才布置下來的。”


    沐星立刻在腦子裏過了一下昨天發現的那些物件的樣子:“師父的意思是說……這屋主其實早在很久之前就得罪過人了,隻是施法的人可能功夫不到家所以屋主並沒有發現自己一家的異常之處?”


    葉攸寧給了他一個讚賞的眼神,不錯,都會搶答了。


    隻是他有有點不明白了:“可既然施法不到家那為何我銷毀那些物件之後空氣中的煞氣會散去?”


    葉攸寧在他腦袋上敲了一下:“你傻呀?你用火符焚毀這些物件的時候煞氣自然也會受到影響。那會煞氣並不是消失了,而是被火符給壓製了。就像是小動物遇到了強大的敵人就自然而然把自己蜷縮起來是一個道理,天雷和地火都是對邪煞之物有著天然可克製。”


    沐星點點頭,退到她身後去。他已經來過了,昨天也是用盡了畢生所學去尋出髒汙納垢之處,可惜仍然是沒有找到地方。他今天可是要好好看著,害人的東西究竟藏在哪裏。


    “小人參見王妃!”


    “說說你們主家的情況吧!”


    “主家姓孫,家中一共十三口人,老太爺曾經是府衙的年老後退了下來,如今當家的老爺經商,在西北各地都有點小買賣。夫人膝下生了四子一女,大爺和二爺又分別有了兩位小少爺。三爺年初剛成婚,小姐還未出閣。”


    管家滔滔不絕說著家中人的具體情況,但這並不是葉攸寧想聽的:“管家還是先給我說說,你們家到底是誰得罪了修士?又是如何起衝突的?”


    管家表情有點一言難盡:“幾日前老爺出門與友人垂釣,不想途中與人起衝突,老爺不知其中彎彎繞繞,隻當是那修士在欺辱一個婦人所以就打抱不平說了幾句話。”


    葉攸寧挑了挑眉:“哦,這麽說來並不是修士作惡?”


    管家點點頭:“當時是那婦人一直喊著是那修士非禮她,我家老爺見那女子柔弱哭得撕心裂肺,而那修士卻臉麵寒霜所以就……哎,是自己老爺以貌取人了,未知全貌就著急跳出去替人解圍,結果卻是惹了一身腥。


    那女人根本就不是什麽善茬,原是她在道上扮可憐扮柔弱讓那修士救下受傷的她,等那修士將人抱起就那婦人就開始哭著喊人。她那麽一喊把人都叫了過去,一群人就嚷著讓修士給錢賠償那婦人。”


    葉攸寧憋住笑隻能任由嘴角抽搐幾下,這不就是經典的仙人跳嗎?


    所以這家的老爺就是為了一個婦人打抱不平幾句,然後就被人給恨上了。這仇恨說淺也淺,說深也深。畢竟被眾人口誅筆伐時的百口莫辯還是很讓人怒不可遏的。


    “我怎麽聽著你這話裏麵似乎這家人還有其他人也得罪了修士?”


    “的確如此,大少爺是個酒癡,這兩年糧食減產都沒法釀酒,酒樓裏的酒每天都限量。有些陳釀更是隻有特殊的日子才供應,我家大爺就是為了這口酒跟修士起了衝突。估計那修士也是個愛酒的,就剩下那麽一壇,誰也不肯想讓。衝突的時候大爺估計是嘴沒把住門,說了些難聽的話,這就讓人給記恨上了。”


    這事似乎就更小了:“那酒最後誰得到了?”


    管家把腦袋都往下壓了:“誰也沒得,那修士的武功不是我家大爺能比的,眼看打不過酒也被人給搶了,大爺氣不過直接出手砸了酒壇子。”


    葉攸寧扶額,這下不深的矛盾都要變深了:“還有人嗎?”


    管家已經破罐破摔了:“前幾日二夫人和三夫人逛街,說是為了一個首飾跟人起了爭執。對麵的是一個女修士,她跟二夫人同時看中了一支步搖誰都不肯讓。二夫人一看對方不是本地人,就……估計還是把老太爺給搬出來了,結果人家一點情麵都不給。”


    葉攸寧表情也有點麻了,這都是點什麽雞毛蒜皮的事?這一個個都硬氣得很誰都不肯讓,仇恨就因為這點事發酵了。


    “也就是說你們家一下得罪了三個修士,那你們家還真是挺厲害的。”


    管家笑得比哭還難看:“王妃明鑒,這事我們主子的確有不對的地方,但這也不能全怪我家主子呀!那酒的確是我家大爺先要的,是那修士先搶的大爺才還手。至於那首飾……的確是人家先看上的,但那也不過是一支步搖也不值當就要人命吧?”


    葉攸寧了解了其中緣由繞著房子走了一圈才被管家帶去各位主子的房間,十三口人都如出一轍臉色清灰削瘦。這才躺了幾日就成這樣了,可見是生機在快速流失。


    葉攸寧立馬拿出了符紙讓沐星貼在門口,用朱砂在病人眉心畫了一道符。


    “師父這是做什麽?”


    “先保住他們的生機,要是今天我們沒有來,他們最多也就還有三天的命了。”


    沐星有點意外:“那些事情聽起來也不至於就要人性命吧?”這家人肯定也是有錯的,但罪不至死,小懲大誡便可怎麽就上升到要一家十三口人的姓名呢?


    葉攸寧剛才已經把周圍看過了,情況大概有所猜測:“或許人家的確沒有想要人家的姓名,隻是這家人也太能得罪人了。一下惹了三,若是一人下一次手,那最後的效果會不會一加一?”


    沐星表情也有點一言難難盡了:“這都什麽事呀!這些本地的拿腔拿調慣了就以為外地人好欺負,那些修士自詡高人一等又怎麽可能接受被人壓一頭?”


    葉攸寧又迴到了孫府的大門口指著門檻道:“挖!”


    管家可不敢質疑王妃的想法,人家讓挖就挖。門檻被卸了下來,又繼續往下挖了一下就挖出了東西。


    “王妃,是……是個草人!”管家害怕也不管自己用手拿,包這塊布拿了出來。


    葉攸寧隻是掃了一眼就直接用手拿了過來,往小草人前麵是符紙,後麵寫的是詛咒孫家咒文,她又在小草人肚子裏翻出了幾根頭發。


    “沐星,用火符少了。”


    管家湊了過來:“王妃,這小草人有什麽講究?”


    “這小草人是用來詛咒的,你們府中人也不少,每天進進出出多少人都要跨過或者踩過這門檻。小草人是代表著孫家的所有主子,讓他們每人都被人踩,這倒是不致命隻是一種讓人倒黴的法子而已。但能多倒黴呢?會倒黴一輩子。”


    管家倒吸一口氣:“這還不算狠毒嗎?要倒黴一輩子,豈不是會讓主家方方麵麵都要倒黴?難怪最近生意也一落千丈,原來是這個原因。”


    又繞到了園中的荷花池邊:“讓人去撈一撈。”


    管家立即讓人打撈起來,這荷花池水不深,之前水枯竭了這荷花池都成死水了主家也沒辦法隻能先放一邊不管。


    “王妃還是先往後退,這死水臭得很!”


    葉攸寧輕笑,死水啊,還真是個很好藏汙納垢的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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