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攸寧這邊搞定了朱宜,陸修離那邊也將山寨整頓了一番。要成為正規的軍隊這些人還需要打磨,不過好在木格剌是鷹部正規軍出身,再從孟玉衡手下抽調三人出來協助,相信用不了多久這支雜牌軍就能成為真正的正規軍。


    一行人並不會在這裏停留太久,隻不過現在還有一個麻煩。再他們抓住朱宜之前他們已經將這邊的情況通知到了無影閣,那邊會加派人手過來。


    不過這在陸修離看來也不是什麽大問題,無影閣的人來了也能讓他們的人多練練手,畢竟跟一群江湖殺手過招的機會可不多。


    臨走之前葉攸寧給他們留了一些物資,畢竟以後要成為正規軍就不能再以打劫為生了。


    葉攸寧還給他們留下了優質的糧種,包括紅薯和土豆還有玉米。再多的資源都有吃完的一天,靠誰都不如自給自足來得安心。


    朱宜算是扣在了山寨裏,再葉攸寧離開之後她也想過要跑路的。畢竟誰喜歡把自己的命運捏在別人手中?


    於是她挑了一個月黑風高的夜晚準備跑路,可沒想到她才走到山腳下就毒發了,一時間簡直是讓她生不如死。


    當初自己為了活命給自己下毒時都沒這麽痛苦,不過她的毅力也算是超出常人了,硬是生生挨著隻剩半條命也爬到了城裏找了大夫。


    大夫瞧了一臉莫名,無論是脈象還是她的臉色皮膚都顯示她並沒有中毒的跡象。可這人卻活生生地快要疼死,那一腦門的冷汗可不像作假。


    大夫是真的費解:“你真的沒有中毒,你確定是渾身疼而不是肚子這塊疼?”大夫查不到中毒跡象看她這疼痛的樣子倒是像得了腸癰。


    朱宜現在是一句也說不出來,她花了錢讓人將她抬迴山寨。木格剌看到了她也當沒看見,葉攸寧離開之前就對他交代過了。


    知道這裏可是土匪的山寨,抬她迴來的人隻敢抬到半山腰就拿了錢跑了。朱宜隻能自己一點點爬迴去,這輩子就沒有這麽狼狽過,在心裏又把葉攸寧這個黑心肝的罵了幾千遍。


    等她爬迴去疼痛果然消失了,可她整個人就跟剛從水裏撈出來的水鬼一樣狼狽,而且還怨氣衝天。


    “沒事的還有時間,那黑心丫頭不會這麽快迴來,隻要在她迴來之前我能解了這毒一定不會讓那臭丫頭好過!”朱宜放了句狠話,然後整個人就跟一坨爛泥一樣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明城,這裏便是南疆王庭所在。


    這裏倒是要比邊城繁華多了,而且街上行走的人不少都帶著黑色紗巾遮麵,怎麽看著都透著怪異。


    “公子,老主子在明城有一處暗樁,我們可以住進去。”屠川派人先進城去安排一下,畢竟他們這一行人可不少。


    雖然他們的容貌被葉攸寧施了障眼法,在外人看來他們與疆域的人一般無二,可他們的人數不少,進城一定會引起人注意。若是住客棧,一定會有人去調查。


    “咱們分三批入城盡量不要太引人注意。”很快他們就分成了三批向後進入明城。


    葉攸寧和陸修離是最後一批入城的,才入城沒多久就見一匹快馬衝他們麵前衝過,在這熱鬧的大街上搞得人仰馬翻的。


    抱怨的人不少,罵罵咧咧的也有,可最後被人一提醒那是夏侯家的管家就沒人敢再罵了。


    不過不罵人了但可以八卦:“這都是夏侯家這段時間第幾次在大街上縱馬疾馳了?”


    “嗨,還不是為了夏侯公子,禦醫是一趟一趟往家裏帶,可公子的病情似乎是半點好轉都沒有。依我看呀,這夏侯公子怕是懸了。”


    “夏侯公子也不知道究竟是個什麽病,聽說已經病入膏肓藥石無醫了。你們說以相爺的本事,難道還不能為兒子請來國師嗎?有國師出手,相信用不了多久公子的病情全消。”


    有人立即拉了拉剛才說話的人衣袖:“小聲點,上頭可還是明令禁止議論國師的。”


    人群漸漸散去,葉攸寧趕緊轉頭問了孟玉衡的手下莫桑:“他們說的夏侯公子莫非就是夏侯亭闌的兒子?”


    莫桑點點頭:“不錯,相爺為了這個兒子最近也是心力交瘁。再加上皇帝有意打壓他,他已經有一段時間沒去上朝了。”


    “去打聽打聽夏侯公子究竟是什麽情況。”這個夏侯亭闌可能會是他們找到鷹部的關鍵人物,進城之前就說好了一定要見見這位的。


    孟玉衡外公選的宅子不小,但遠離鬧市還挺偏僻的卻也方便作為暗樁點。


    很快夏侯公子的情況就被打聽出來,夏侯亭闌有一獨自夏侯驚羽,父親是文官他卻是個武將,身份可不低乃是天子侍衛。


    不久前他隨著南疆王一同外出狩獵,不曾想年年都來的皇家獵場今年卻怪事頻出。在安全區域之內,他們竟然迷失了方向,在山中困了一晚遇到了離奇的事情。


    雖然第二天天亮之後他們順利的找到了路,可是迴頭一看他們根本就沒有走遠依舊還在安全區之內,可昨天卻怎麽也找不到路。


    鄉野傳說他們也沒少聽,什麽鬼打牆鬼遮眼的他們都有所了解,第二天離開之後立馬請了國師來看。


    國師說的確是遇到不幹淨的東西了,給他們做了法驅邪後大家都相安無事。可偏偏就隻有夏侯驚羽出事了,他晚上會莫名其妙去到那林子,第二天被人找迴氣色極好。


    一開始還以為是他得了夢遊之症,可是從相府到獵場距離光靠一雙腳去走,那真是走到天亮也到不了。這裏麵的古怪讓知情人都覺得不對勁,可相爺卻隻當兒子是病了。


    第二天夏侯驚羽依舊是重複昨天的情況,相爺也不能繼續欺騙自己了。第三晚他讓人把夏侯驚羽給綁了起來,就連房門都給他釘死了。


    這一晚夏侯驚羽的確沒有再出去,可天亮之後他的臉色卻極差,隻是一晚的時間他憔悴得好像馬上就要殞命了。


    “現在相爺就靠人參給公子吊著命,夫人不顧相爺的勸阻還請進宮求了國師為兒子醫治。可是國師卻隻是掐指一算搖頭說公子自己惹的禍,他救不了,若是想解了這劫,必須讓公子再去一趟獵場。”


    陸修離之前就注意到了他們口中的國師:“這個國師是何人?”總不能還是觀瀾山出品吧?這天下國師可不能讓觀瀾山包圓了。


    “國師正是神降的大神使,沒人見過他長什麽樣子,聽聲音挺年輕的。有消息說他便是天上神君在人間的化身,所以就是君王對他也頗為禮遇。”


    葉攸寧這會才想起自己好像忘記問朱宜一件事了,這個神降組織明顯是有點刷子的,所以她懷疑這個組織如果不是跟觀瀾山有關,那或許跟隱世家族有點關係。


    “國師的話是什麽意思?他說夏侯驚羽這劫難是自己造成的,莫非之前被困獵場發生了什麽事情?”


    莫桑搖搖頭:“這件事情似乎是被南疆王下令封口,實在是打聽不到在山中究竟發生了什麽,不過能肯定的是在他們遇到鬼打牆之後的確發生了一些詭異的事情。”


    葉攸寧挑了挑眉,看來想要解決這事還得從夏侯驚羽自身去解。


    “今晚我們去一趟夏侯府見見哪位夏侯相爺。”這話陸修離是對孟玉衡說的。


    外公將鷹部的兵符給了他,而他又將兵符給了陸修離,這樣以來也不知道夏侯相爺還能不能認他這個故人之後。


    雖然他並不後悔當初將兵符送了出去,可如今要見外公的故人還是不免覺得有幾分羞愧。


    陸修離也看出了他的想法,拍拍他肩膀:“夏侯相爺的處境也不好,相信他會理解你的選擇。”


    孟玉衡點點頭沒有再糾結,到了晚上他們幾人穿上了夜行衣去了夏侯府。


    夏侯府外有南疆王名為保護實為監視的禁軍在守著,想要不驚動他們葉攸寧放出了小紙人。後門看守的人數最少,就從這裏下手。


    在小紙人的操控下,守衛的禁軍隻覺得自己突然困倦眼睛眯了一下。感覺隻是恍惚來一下,誰也沒有在意。但葉攸寧一行人已經悄無聲息進入了府中,這時候的夏侯府已經靜悄悄。


    夏侯府的布局他們並不清楚,就連這裏暗樁也隻摸到了外院的布局。想要用最短的時間找到夏侯相爺,還是得用電特殊手段。


    小紙人飛快地在夏侯府穿梭,葉攸寧隻感覺自己好像聽見了一聲貓叫,然後就察覺到小紙人少了一隻。


    怎麽迴事?


    她的小紙人可不是普通小貓小狗能抓到的,這個夏侯府裏果然有古怪。


    小紙人總有有所反饋,已經找到夏侯相爺所在。這會相爺都還在房間裏處理公事,雖然不上操、了但他對朝中的局勢依舊牢牢掌控。這是他能跟南疆王博弈的最後底牌了,絕對不能真的被邊緣化,否則夏侯家就隻剩下死路一條。


    “喵嗚……”


    夏侯亭闌抬起頭望向一旁的老管家:“怎麽迴事,最近府中的野貓好像越來越多了?”


    管家也覺得十分納悶:“不知道怎麽迴事,已經讓人驅趕了可這些貓還是迴來。老爺可是覺得貓叫得煩心?要不小的讓人去抓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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