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澄點了意麵, 給噸噸點了一碟狗狗小餅幹。


    之前江鶴教過噸噸上凳子,路澄讓噸噸坐在餐廳提供的狗狗小椅子上,坐好。


    他也喂噸噸吃餐廳給小狗準備的雞胸肉幹什麽的。


    他這樣屬於寵物友好餐廳的常規操作,基本來這裏的人都不僅是為了吃飯,也是為了陪狗。


    但應彬明顯不是。


    應彬直接把阿拉斯加交給了工作人員,看都不願意看那狗一眼似的。他坐在路澄對麵,滿眼都是路澄。


    路澄似笑非笑瞥他一眼。


    應彬笑著:“我們真的很有緣分不是嗎?都很喜歡狗,吃菜的口味也差不多,感覺……我們會成為很親密的關係。”


    路澄不置可否:“是嗎?”


    整個吃飯的期間,應彬一直在努力找話題,而且他也確實成功了。


    他仿佛對於路澄很了解。


    拋出的一些話題,也似乎很對路澄的口味。


    “我一直覺得學散打的男孩子很有魅力,有那種對於未知的威懾感和掌控能力。可惜我一直不認識學散打的男孩子,好遺憾啊。”


    “我覺得身高一米八幾的男孩子太常見了,身高到一米九的呢,又像個電線杆子,不好看。好難看到有那種身高一米九還不呆愣的男孩子啊。”


    “對啊,說起娛樂圈,感覺賺錢倒是其次,主要不能被浮華遮蔽雙眼。要是可以兼職,或許很有趣?你說呢?”


    瞧瞧這些話題。乍一看似乎都是普普通通的,可實際上每一點都是在說路澄。


    都是在說路澄本人。


    隨便找找話題,都是在說路澄本人?


    好像……好像他們真的很有緣分一樣。


    討論著和路澄興趣點相似的話題,可不僅僅是因為有緣分啊。怎麽會是這麽淺顯的原因呢?


    更大的可能是,他早在之前就調查過路澄。


    吃完飯,應彬還一定要送路澄迴去。


    他做派很紳士,發出請求。


    “我也順路,正好看看你住在哪裏,以後多的是時間接觸,不是嗎?”


    路澄的神情很微妙。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應彬,對上應彬的眼神的時候,他目光灼灼,似乎要看進應彬的心裏。


    而應彬迎上路澄的眼神,目光閃爍了幾下,偏頭錯開了目光相接。


    這人心裏有鬼。


    都不必怎麽費勁分析,就能得出這樣的一個結論。


    無論他怎麽文質彬彬,怎麽看起來像是一個文弱的正派角色,他都閃爍著眼神,掛著假笑。


    行事妥帖而帶著虛偽,怎麽看都帶著幾分焦慮和急切。


    他在急什麽?


    路澄:“不用了,有人來接我。”


    應彬下意識否認:“怎麽可能呢?誰來接你?怎麽會有人來接你?”


    路澄無語地拿起手機,一個電話打過去:“江鶴?能來接我嗎?”


    江鶴:“當然!”


    那必須腳踩油門竄著火花一路漂移地來接他!


    也是離得近,沒到十分鍾,江鶴就發微信說到了。


    路澄晃晃手機:“接我的人來了,所以,再見?”


    應彬不死心地跟出門。


    阿拉斯加都忘了牽,還是工作人員追在應彬的屁股後頭,才把狗的牽引繩塞到了應彬手裏。


    江鶴把車停在了餐廳門口,此時正靠在車上等人,一抬頭就看見路澄和應彬走了出來。


    江鶴:?


    怎麽迴事啊?


    孟竟軒剛走,這麽一會兒工夫又多了一個男的?


    等應彬走近了,江鶴看清了他的臉,一下子就把他認出來了。


    他在心底冷哼一聲,卻在應彬走過來的時候主動打招唿:“好久不見啊。應彬。”


    路澄也在預料之中。


    江鶴認識他?


    江鶴當然認識他。為了防止路澄不認識他,江鶴還緊接著說出了應彬的身份。


    “你父親身體還好嗎?希望他身體健康,這樣瑞慈才能更好地發展呀,對吧?我還買了瑞慈的股票呢。”


    這話一出,即便是路澄不知道應彬的身份,也能很快地反應過來。


    喔,這話裏的“父親”,就是瑞慈的總裁。


    而應彬的身份也很明顯,那位之前一直活在別人口中的“瑞慈老總那不爭氣的繼承人”。


    不爭氣是有多不爭氣?


    不爭氣到圈內人都知道不爭氣的地步。


    ……這麽出名,何嚐不是另一種爭氣呢?


    應彬聽見江鶴的話,有些不自然,很明顯,不是那種身份被戳穿的bking感。


    他自以為不被發現地瞥了一眼路澄,怎麽看怎麽心虛似的。


    而後正視江鶴:“我爸爸他身體很好,謝謝關心。”


    江鶴眼睛轉了轉,上前兩步。


    他很會操作,講究的就是一個微操。


    本來應彬和路澄站得比較近,江鶴硬生生靈活走位,站在了應彬和路澄中間,往後拱了拱,把路澄擠得退後兩步。


    路澄:“……這是幹嘛?”


    江鶴臉衝著應彬:“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那我們先走了?”


    說完就要帶著路澄走。


    應彬不死心,就光吃個飯,微信都沒留,感情好像也沒有進展,這初遇不相當於白計劃了嗎?


    應彬急忙道:“要不留個微信吧?下次可以一起帶狗狗出來玩?”


    路澄一聽這借口,一低頭就看見噸噸齜牙咧嘴衝著阿拉斯加發狠。


    那阿拉斯加也滿臉橫肉。


    無論誰看,這兩隻都不是好朋狗的樣子。看著這兩隻的相處情況,怎麽都不像是會好好出來玩的樣子。


    很明顯如果不是兩邊都有人拽著,這劍拔弩張的氛圍真的似乎會隨時打起來。


    路澄挑挑眉,看向應彬。


    應彬等著他的迴答,裝成了不在乎的樣子。實則眼睛眨都沒眨,一直盯著路澄。


    江鶴見這男的一直盯著路澄看,心裏麵本來已經很不爽了,結果你還要微信?


    沒見過這麽過分的?


    不知道路澄對愛情態度很消極嗎?


    幹嘛?挑釁路澄還是挑釁他啊?


    能不能照顧一下路澄的情緒啊!這都舞到臉上來了誰還能忍?


    江鶴是忍不了:“小應總,我們有微信的對吧?迴頭有什麽事情,請給我發微信就行了,我會和路澄說的。”


    這話一出,就連偽裝文雅的應彬都沒忍住側目看他。


    不是,你誰啊?


    找路澄之前消息都先過一下你?


    你哪位啊這是?


    應彬:“……不至於吧?”


    他看著路澄:“你放任他這麽無禮?”


    路澄立馬開口:“誰無禮?江鶴最有禮貌了,沒看他說了‘請’嗎?”


    應彬一口氣堵在心口,不上不下難受極了。


    關鍵是他不知道接下來怎麽辦。


    他拽著狗,看路澄對著江鶴一直帶著笑意。路澄還把那隻黃了吧唧像一隻黃耗子似的大土狗喜歡極了似的抱在懷裏,兩個人上了車。


    應彬冷著臉站在門口,腳邊的阿拉斯加扭扭脖子,又叫了起來。


    應彬抬起腿,直接給了它一腳。


    -


    而坐在車子上的江鶴鼓著臉頰,沒說話。


    雖然做出了專心開車的樣子,但是心思一直放在路澄的身上,眼神也時不時瞥向路澄。


    怎麽迴事?應彬又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江鶴沒有把這個問題問出口,他怕路澄迴答也怕路澄不迴答。


    但即便他把這個問題問出了口,路澄也是不知道怎麽迴答。


    對啊,應彬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路澄不清楚他為什麽冒出來,但是非常清楚應彬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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