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娛樂圈內的朋友圈,還能私密到哪裏去?


    導演這邊發了,那邊互聯網上就開始到處傳截圖了。


    微博豆瓣論壇直接就各種流言探討平地起高樓。


    【什麽意思?跳槽了?寬雋最火的項目是不是就這麽一個?這個煮熟的鴨子也飛了?】


    【導演還挺誠懇的,感覺也是真的愛這個節目。】


    【別扯了,就是和老東家分道揚鑣唄?會撕起來嗎?撕起來的話記得叫我來看熱鬧,沒撕起來的相親相愛戲碼我就不看了,看得太多了反胃啊嘻嘻嘻!】


    路澄正互聯網衝浪的時候,江鶴也來上班了。


    說是來上班吧,也不太準備,反正是來了。


    江鶴抱著噸噸來的,一進門,就把狗遞給貝珂。


    狗傻乎乎地咧著嘴,身上還裹著大毛巾,毛有些濕濕的,還有地方的毛毛成縷,仔細看,上麵還沾著肉渣。


    什麽狗啊?怎麽了啊?怎麽這樣了啊狗?


    江鶴把狗遞給貝珂,鄭重地開口:“你帶它去洗個澡吧,它早上吃飯的時候,把飯盆打翻了。”


    吃的湯罐,噸噸太喜歡吃罐頭了。


    真的太喜歡了,喜歡到吃的時候大力出奇跡,直接把飯盆從平地翻到空中,連湯帶肉全撒身上了。


    目睹這一切的江鶴:……艸啊。


    好家夥,雜技狗?!


    大早上的,江鶴在那裏對著狗破口大罵。


    用毛巾囫圇個擦一擦,抱著毛巾就過來了。


    貝珂都忍不住臉上的笑意了,把狗接過去,抱好,超開心。


    渾身飄著狗罐頭腥氣的噸噸狗,在貝珂眼裏簡直是再世情狗,是最漂亮的小狗。


    耶!


    看咱這班上的,帶狗去洗澡,狗洗澡的時候兩個小時可以去逛街。


    等接到狗的時候,這一上午也快過去了,在外麵吃個飯再迴來,美滋滋!


    她接過狗,拎起包,蹦蹦就出去了。


    江鶴則坐到路澄身邊,幹笑兩聲。


    “鬧騰小狗,可愛小狗。對,可愛小狗。”他努力挽尊。


    路澄安慰他:“太鬧騰了,太可愛了,對吧?”


    江鶴摳摳自己的手指尖。


    是不是太可愛了,江鶴覺得各狗入各眼,這個不好說。


    但太鬧騰了,這個江鶴敢打包票!


    鬧騰啊!真是鬧騰啊,大早上的狗飯澆頭,這是什麽說法?蓋澆飯?


    有點吃不消。


    路澄上下打量了下江鶴,嗯,還真的有些疲憊樣子,估計早上醒太早或者是沒睡好,人有些腫腫的。


    之前是小狐狸的聰明勁兒,現在還是聰明勁兒,但有點虛耗的聰明勁兒。


    可見和狗鬥智鬥勇,真的要了江鶴的好大心力。


    路澄一直看著他,眼神落在江鶴的臉上,給江鶴整得倒是有些手足無措。


    他想害羞,又不知道害羞對不對,但又忍不住害羞,從脖頸到耳根再到臉頰,都粉了吧唧的。


    江鶴囁嚅兩聲:“怎、怎麽了?”


    “你把季淮拉黑了?”路澄開門見山。


    江鶴一下子就精神了,直接清醒,也不粉了吧唧了,立馬就說:“他把電話打到你這裏來了?”


    江鶴很明顯有些焦躁,看著路澄。


    一時之間不知道說些什麽或者是不說什麽,好像都不對,隻是很擔憂地看著路澄。


    路澄沒再開口問什麽,他想等江鶴說。


    可江鶴也沒主動說。


    江鶴反而有點想瞞著路澄的意思,嘿嘿笑了兩聲:“季淮嘛,我很討厭季淮的。拉黑也就拉黑了。”


    江鶴既然不願意說,那麽路澄也就沒有多問。


    這麽一來,氛圍多多少少都有些僵。


    江鶴有些沉默,等到了貝珂帶著狗迴來之後,抱著狗就走了。


    路澄抱著胳膊,靠在椅子上,他也在猜測,想著江鶴什麽時候會和他說那些事情。


    本來吧,他倆大可以纏纏綿綿多糾葛一段時間,搞一些什麽誤會糾纏,什麽你不說我怎麽問,我沒問你怎麽說,你不說是不在乎我嗎,我不問是不信任你嗎等等等等來迴很久很多次的心靈博弈。


    沒準還能升級到曖昧對峙什麽的。


    可惜吧,季淮不讓。


    季淮那邊已經要瘋了。


    唯一下蛋的金雞讓人拐跑了,季淮能不要蹦高嗎?


    路澄在晚上十點半,接到江鶴的電話。


    “路澄,救我,季淮要打我!”


    電話那邊的江鶴,那叫一個可憐可欺,聲音都是打著顫的。


    江鶴好像馬上就要嗚嗚嗚了:“他堵我,他就是要打我的!路澄……路澄……”


    然後就開始婉轉千迴期期艾艾地叫路澄的名字。


    路澄:什麽要打你!


    這個記憶一下子就迴到了第一次和江鶴見麵的時候。


    惡霸欺淩小江鶴,江鶴懵懂無知要被打,路澄路見不平拔刀相助。


    曾經救過他,路澄也要一而再,再次去救他。


    路澄趕緊下了樓。


    這時候還騎什麽共享單車啊?打車!果斷打車!


    如果有飛機或者是火箭,路澄現在也是要衝一把的!


    路澄到了江鶴家樓下之後,一看,謔,是真的。


    剛從出租車裏出來,就看見季淮那輛扁扁的跑車了。


    季淮真的把江鶴堵在了江鶴家門口。


    季淮把江鶴堵在了江鶴家門口??


    這件事情對路澄的衝擊,不亞於老鼠揍貓掉了滿地狗毛這麽荒唐。


    為什麽?


    江鶴確實蠻文弱的,又白又粉的,不像是打架的。


    可,嗬,知道江鶴住在哪裏嗎?和誰住嗎?


    江鶴住的是一個三居室,和他的保鏢大哥一起住。


    是的,路澄後來才知道江鶴還有一個保鏢。


    保鏢大哥是特種兵退役的,江鶴花大價錢,把這大哥挖過來保護自己。


    不為別的,他覺得自己很容易挨揍。


    可能之前也確實老是挨揍吧,給孩子留下心理陰影了。


    路澄和保鏢大哥不熟,連人家姓什麽都不知道,可他也見過一次那大哥。


    那大哥,真的是大哥,不管他叫大哥,都對不起大哥這兩個字。


    大哥一身腱子肉,練得跟牛蛙似的。


    哪怕不出手打人,往那裏一站,那個氣場,那個震懾力!


    誰都別想動江鶴一根頭發絲。否則牛蛙大哥分分鍾把你變成牛蛙煲裏的年糕。


    ……都這樣了,季淮還非要衝上門去打江鶴?


    就憑季淮那富家公子哥兒的小身板兒?


    哪怕是在大馬路上堵江鶴,也比直接衝到江鶴家裏好吧?季淮會不會計劃啊?


    牛蛙一個健美甩尾,季淮都能住院調理三個月好嗎?


    路澄趕緊趕過去。


    他沒太擔心江鶴,江鶴有牛蛙大哥保護,他擔心季淮死那兒。


    季淮靠在跑車旁邊,大半夜的路上也沒有人,不然他那車還真很拉風。


    路澄趕到的時候,季淮正在對著江鶴瘋狂輸出,牛蛙大哥好像快忍不了了要打人,還是江鶴攔著他才沒動手。


    江鶴攔著牛蛙大哥,還抱著噸噸,噸噸坐在江鶴懷裏,衝著季淮狂吠。


    路澄衝過去:“季淮!欺負人啊?”


    季淮:……?


    誰欺負誰啊?路澄你來晚了,你沒見到你沒來的時候,江鶴是怎麽和我說話的!


    那叫一個陰陽怪氣啊!


    “你沒辦法管好你自己的人,那這些人還叫你的人嗎?那隻不過是我寄放在你那裏的人罷了。”


    “如果吃吃喝喝睡睡小男孩就能開一家公司還能賺錢的話,你幾輩子的功德都虧沒了吧?”


    “你還過來問我,好大的臉啊,這麽大的臉,測繪局怎麽不在你臉上畫地圖呢?你這臉能畫的下中國大好河山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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