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無所謂的鬱嫻聽到這話有所謂了。


    傅斯年吻了吻她的額頭,“走了。”


    說著就牽著人的手離開。


    鬱嫻被他牽著手,往外走去。


    她有些不可思議,係統不是滾蛋了嗎?


    別告訴她這是從蘇挽嘴裏套出來的。


    鬱嫻甩開他的手:“你怎麽知道的?你套的誰的話?傅斯年,你不會想靠這個威脅我吧。”


    “你以為我在乎?”


    “我已經滿足你第一個條件了,甩了霍殃,所以我不欠你什麽了。”


    傅斯年反問道:


    “你不知道我為什麽讓你甩掉他?”


    鬱嫻表情無辜看著他,“知道啊,要我跟你在一起嘛,可那是第二個條件,我沒答應。”


    傅斯年咬牙,他不會輕易生氣,情緒更不會外露,但是這時候他居然氣笑了。


    “合著你也想甩掉我。”


    鬱嫻抿唇:“難道還不明顯嗎?”


    何必明知故問。


    “鬱嫻!”傅斯年大聲一句,她就不能裝啞巴嗎?


    鬱嫻:“別氣了,我這不是沒甩掉嗎。”


    傅斯年麵色溫涼,睨著她,突然輕飄飄說了一句話:“你知不知道你從小到大有一個習慣,越慌張話就越多。”


    鬱嫻突然閉嘴,頭轉到一邊。


    傅斯年重新牽起她的手:“我隻是問問,沒打算做什麽,不可能觸碰你的底線。”


    隻是阿嫻,人有了底線就有軟肋啊,但是這也說明鬱嫻心中有溫情,隻是這感情不是對他罷了……


    鬱嫻的手腕被傅斯年緊緊抓著不放,從電梯到門口,眾人看到老板牽著人出來。


    於秘書看著鬱嫻,前段時間還是在燕京見麵,當時這位砸了老板辦公室的古董。


    如今搖身一變,成鬱總了。


    隻不過老板這臉也太冷了,從沒見過他在人多的地方臉色沉得那麽厲害。


    隔板升起的密閉空間裏。


    鬱嫻裙擺被堆成層層褶皺,坐在男人的腿上,承受著他的吻。


    粗暴然後溫柔,由埋怨化作討好。


    傅斯年撫著她的脖頸,低聲說道:


    “在來的路上,我想了很多很多,在想把你關起來,在想一定把你弄哭,讓你後悔拋下我。”


    鬱嫻額頭搭在他的肩膀上,聽著男人怨和不解的語氣:


    “可是我現在就想問問,你為什麽就不能對我心軟一點。”


    “哪怕一點點也可以,一點點我也會覺得我們從12年的相識不是假的。”


    出差前他去大院,去他們一起長大的地方,白牆上的塗鴉,路口的秋千,窗戶邊上的牽牛花枯藤,都還在。


    可是人不在了,就什麽都變了,塵封的記憶,蒙上的不是時間的塵埃,而是虛假的海市蜃樓。


    塵埃一吹就可以清晰,可是虛幻的假象呢,一碰就碎,是鬱嫻的逢場作戲讓他的那些動情的時刻顯得可笑至極。


    鬱嫻悶聲不響,傅斯年順著她的頸肩往下,隻有碰到她,他才覺得真實。


    “不過沒關係,我也不在乎了。”


    “你該藏起來的,不該讓我找到。”


    鬱嫻說了上車後的第一句話:“我才不要過苦日子,你值得我這樣做?”


    讓她為了躲男人就東躲西藏又住出租屋,做夢去吧,哪來那麽大臉喲。


    她出國就是為了賺錢成為富婆的,她鬱嫻要完成前世沒有完成的夢想。


    建立創投圈的頭部資本,成為做空行業的新一代禿鷲。


    緊抓時代經濟,賺很多很多的錢,才能滿足她內心對於安全感的需求。


    傅斯年一噎,寡淡的麵色帶上一點怒氣:


    “好了,你不要說了。”


    鬱嫻抬起頭,帶著指責的語氣:“是你一直在說話,我隻說了一句。”


    傅斯年眼角壓下,看著在懷裏的女人。


    “鬱嫻,現在是我在找你算賬。”


    鬱嫻又是不接招,生生把傅斯年慪死。


    這個壞毛病還是沒變。


    ——————————————-


    上樓後,傅斯年堵住她的嘴,把她的簪子抽掉,頭發散亂下來。


    連衣裙的拉鏈一拉到底,裙子掉在地上,高跟鞋堪堪掛在腳尖,蕩蕩悠悠。


    鬱嫻仰著頭,露出脆弱的脖頸,眼神漸漸迷離。


    死一次快活一次,傅斯年不想讓她好過。


    鬱嫻啪一巴掌拍上去,又咬了他嘴唇一口。


    帶著嗔怪和埋怨:


    “你這樣我不舒服。”


    於是傅斯年知道了,在床上,她要是不舒服那就別想好好做下去。


    得討好先讓她開心。


    男人握上她的脖子吻住唇撕咬,貼著她的耳朵往下遊走親吻。


    “怎麽,铖珩讓你舒服?”


    鬱嫻:“……”


    真變態,在這種事上說別的男人你不會養胃嗎傅斯年。


    鬱嫻想要推開他,傅斯年拽著她的腳踝不讓她跑。


    男人脫了西裝就像暴徒擺脫束縛。


    暴戾又溫柔,強勢不容置疑,把鬱嫻挫磨掉一層皮。


    “你聽好了,我隻要你,別的人我看都不會看,我就盯著你,你這輩子別想擺脫我。”


    傅斯年眼角含著墮入紅塵的欲,平常淡漠的姿態此刻消失無蹤,唯剩執念……


    事後


    鬱嫻從浴室洗完澡被抱到床上,即將熟睡時。


    手腕上一涼。


    此時已過淩晨,正是8月21號。


    傅斯年吻著她的眼睛,靜靜說了一句話,


    “生日快樂。”


    鬱嫻剛開始還想繼續嗯一聲,隻是突然……耳邊好像有一個延時炸彈炸了


    她猛地睜開眼睛,眼睛瞪大,轉頭看向安然的傅斯年。


    生日快樂,誰的生日,8月21號,是她的,不是鬱嫻的,是她的。


    傅斯年把她臉前的碎發整理了一下,又是溫潤的眉眼隻不過眼裏帶著看透一切的心機和全世界隻有我知道你秘密的滿足。


    那天他上山去重新給她求平安珠,求佛祖原諒他把佛珠摔碎,不敬的罪孽他來受,不要過到鬱嫻身上。


    一個小和尚說漏嘴,鬱嫻和齊珺的光明燈也點著,生辰寫著8月21號,不是5月25。


    他緊趕慢趕,來到紐約,終於把佛珠帶到她的手上。


    不論你是誰。


    希望你歲歲平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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