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首先想到的,是不是破網行動走漏了風聲,畢竟這個案子是由國際刑警組織主導,誰知道哪個環節出了紕漏,青木便用這個來試探我。


    我眨巴著眼睛問道:“你......什麽意思呀?”


    青木說道:“其實不僅僅是在村上社和桑寇組,可以說幾乎島國所有的暴力團夥,都涉及販毒、走私和澀情業,尤其是澀情業這一塊,除了本國的女性外,他們還利用各種手段欺騙其他國家不明真相的女性,來這裏從事澀情業。我就是受國際刑警組織的委派,潛入島國暴力團夥,專門從事營救這些陷入魔窟女性的工作的。”


    臥槽,這麽說,青木是國際刑警組織的臥底?


    不能夠吧?


    一、國際刑警組織開始破網行動才多長時間呀?從龜田和山田洋子嘴裏,我感到青木在村上社,絕對是“德高望重”的元老,甚至於可以淩駕於現任社長村上駿雄之上,他怎麽可能是近期打入村上社的呢?


    二、如果說他是村上社的元老,僅僅隻是近期被國際刑警組織策反,這種可能性恐怕就更小吧?以他現在的地位,甚至可以說是享受不盡的榮華富貴,國際刑警組織要想策反他,那得花多大的代價呀?


    三、不管是暴力團內也好,還是島國社會上的年輕人也罷,各種人才比比皆是,僅僅隻是一款仿真的《死亡名單》遊戲,就能聚集那麽多人渣,青木要是發展下線的話,找誰不行,為什麽偏偏找上我?


    最後一點也是最重要的一點,以他國際刑警組織臥底的身份,而且又在村上社位居要職,甚至到了功高蓋主的地步,憑什麽這麽輕而易舉地暴露身份?就因為我揍了他幾個人,他就這麽信任我?


    我特麽都知道,我專案組的身份不能象其他人透露,我島國警方臥底的身份,除了專案組以外,也不能向其他人透露,以青木的智商這麽輕而易舉地把真實身份告訴我,他難道是吃屎長大的?


    想想他剛才就給我挖了個天坑,我特麽絕對不能還沒出坑,又被他在坑裏再坑一次。


    “不是,”我一臉蒙圈地說道:“你跟剛才那龜田警部那麽書,有什麽事直接找他不就可以了嗎?再說了,你要是國際刑警的話,不還可以管他嗎?你......你要我替你做什麽工作呀?”


    青木解釋道:“各國的警方與國際刑警組織沒有隸屬關係,僅僅隻有配合的義務,而一旦觸及本國利益的時候,各國警方不僅不會配合,還會從中作梗。島國是全世界澀情業最發達的國家,資源匱乏的島國,還指著澀情業創匯,和拉動國民經濟的提高,你覺得他們哪屆政府會要求警方配合國際刑警組織,來搗毀他們國民經濟的支柱產業之一的澀情業呢?”


    “不,”我覺得他快趕上我們的政治老師的說教了,這更加讓我覺得就是個圈套,趕緊裝逼道:“你說的這些東西我都不太懂,我就一個中學生,我就是想知道,你怎麽想到要我去當國際刑警?難道你還要給我發製服,配槍?”


    青木笑道:“國際刑警可不是你想幹就能幹的,我僅僅是讓你配合我,做我的線人,或者說是幫手。因為我在村上社身居要職,象這些涉及到澀情這塊的人員問題,我不能過多幹涉,所以需要有一個人在我的安排下,掌握這些被騙女孩子的動態。”


    我很清楚,他要我做的,其實和專案組要我走的一樣,就是深入到暴力團的犯罪鏈中,掌握哪些從境外被欺騙或者被拐賣到島國來的女性,日常生活的動態,之後才好安排統一行動,把她們集體營救出去。


    但我還隻能裝瘋賣傻:“青木先生,你要那些女孩子的動態還不簡單嗎?你看你剛才,隨便就兩個未成年的少女陪著,還要我掌握她們什麽動態?”


    青木解釋道:“不錯,我隻要一個電話,就可以讓他們派一個當紅的女星來陪我,老的小的都可以,但我能把所有的要營救的女孩子,都集中到我那裏去嗎?她們有的在藝校讀書,有的在株式會社拍片,有的還在島國乃至世界各地去援交,你就我怎麽掌握?但我可以把你安排在社裏的執行部,由你去掌握具體情況,甚至可以事先安排營救計劃。比如說,東南亞某國需要幾個援交的女孩子,你可以安排我們需要營救的幾個女孩子一塊去,我再把消息送出去,國際刑警組織就可以通知當地警方將她們截獲。”


    聽他這麽一解釋,我才明白阿龍為什麽說國際刑警組織,對破網行動雖然早已有了安排,當遲遲見效不太了,就要比青木,就算他是國際刑警組織的臥底,而且身居高位,根本就不便插手這種具體事務,而身邊又沒有個值得信賴的助手,在澀情業被視為合法產業的島國,要想對那些女孩子實施全麵的營救,確實很不現實。


    “不是,”我還得繼續裝逼:“我怎麽聽你這口氣,你們國際刑警組織不是跟這些暴力團過意不去,甚至是跟島國的警方過去不去,一旦出事,可不是暴力團,甚至連島國警方都會要你的命呀?”


    “所以我不能跟警方的人合作。”


    “那你就不怕我等會就去告訴龜田?”


    “龜田一定會把你抓來交給我的,因為他不會因為你得罪我,更不會因為你一個來自中國的毛頭小子,而真的懷疑我是國際刑警組織的臥底。”青木笑道:“更重要的是,就算他知道我是國際刑警組織的臥底,也不敢對我怎麽樣,因為他知道,我如果要他命的話,用不著動用國際刑警組織的力量,就憑村上社元老的身份,就可以讓他明天橫屍街頭。”


    暈,他也真特麽夠狂的。


    不過想想也是,別說是龜田,就算是警視廳廳長又怎麽樣,誰會相信我一個小孩子,沒有任何人證物證的信口雌黃呢?


    怪不得他敢於向我暴露身份,而他也清楚,如果不把真實的身份告訴我,我也不可能替他工作。


    “你說的我算是聽明白了,作為國際刑警組織的成員,在這裏臥底是你的工作,我呢,我拚什麽冒險替你工作?再說了,這對於我來說哪裏是什麽工作,簡直就特麽是作死呀!”


    青木笑道:“你不是想讀大學光宗耀祖嗎?我可以送你進島國最好的學校,從大學生讀到博士後。再說,一個男人活在世上不就是為了錢和女人嗎?我可以讓你擁有幾輩子都花不了的錢,至於女人,這裏來自世界各地的從事這個行業的美女隨你挑。最重要的是,作為一個年輕人,你也應該與生具有就充滿愛國情懷,對不對?如果你能把自己近二十個女同胞都拯救出去,簡直就是你們國家的民族英雄了。我甚至想不出,你有什麽理由拒絕我?”


    我隻能佯裝動心起來:“問題是,除了能打之外,我其他什麽都不會呀?甚至連島國語都不會,你讓我怎麽替你工作?”


    “你年輕,記憶力好,而且又生活在這個環境中,島國語很快就能學會的。”


    我佯裝猶豫不決著,最後說道:“這樣吧,你說的我都記住了,我現在請你告訴我,錢瑛究竟是不是被你綁架的?”


    “不是。”


    “好,如果你能幫我找到並且送她迴中國,我答應替你工作!”


    青木搖頭道:“我隻能告訴你,誰綁架了她,至於怎麽找到她,怎麽救她,怎麽送她出國,那都是你的事,一是我和我的人不方便出手,二來我也想看看你究竟有多大本事,做一個臥底的話,要想保住自己的性命,從某種意義上來說,腦袋比拳頭更重要。”


    我忽然想到,也許是渡邊組的人幹的,他們不正在跟村上社搶地盤嗎?說不定看到錢瑛是宮本美智子的客人後,就綁架她成為人質,以便要挾村上社的人。


    “青木先生,我年輕但不傻,”我笑道:“你僅僅告訴我就完事,那不用你說,我就知道是其他暴力團的人幹的,對嗎?”


    青木麵帶微笑地,一字一句地對我說道:“綁架錢瑛的人,就是龜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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