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那三個家夥都是久經沙場的老手,幾乎同時出手掏槍,速度之快,完全可以和好萊塢西部片裏的牛仔媲美,不過我更快。


    在身體還沒落地時,我已經把張椅子背抓住,兩腳剛剛點地,椅子腿已經碰飛了一個家夥手裏的手槍,另外兩個家夥剛剛把槍舉起,還沒來得急拉開保險,我的兩條腿已經飛到,一腳踢中一個家夥的手腕,他手裏的槍“嗖”地一下便飛了出去。


    我的另一條腿踢中另一個家夥的胳膊肘,他手裏的槍“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我迴身直接撲到茶幾上,嘩啦一下被茶幾上的水果踢飛了起來,就在我準備起身止住青木的時候,忽然感到身後有人飛身撲了過來,我立即雙手撐了一下茶幾,整個人又彈了過來,“咚咚”兩腳直接把他們怎麽撲過來的,又怎麽踢了迴去。


    他們兩個“嗖”地一下重重地撞到了身後的牆上,“嗵”地一聲雙雙滑到在地。


    接著我再次借力,一下子跳到沙發上,兩個少女已經尖叫著閃到旁邊,我伸手抓向青木的衣領時,還隨時防著他的突襲。


    沒想到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被我抓住衣領後,竟然一點反抗能力都沒有,看來在村上社裏,他是靠頭腦和威信吃飯的,並不是我想象中的那種老奸巨猾的老殺手。


    不過即使被我抓住衣領,他也顯得特別鎮定,沒有絲毫的驚慌失措。


    這時,那三個家夥從地上撿起槍,“嘩啦”一下拉開保險,正舉著槍對著我。


    青木卻朝他們一擺手,嘴裏厲聲說了句什麽,我估計應該是讓他們別動。


    就在這時,龜田和山田洋子推門衝了進來。


    ——麻痹的,不知道他們是不是故意的,就像是港台片中的警察一樣,人家火拚完事後才出現。


    山田洋子進門就朝我喊道:“國棟,你沒事吧?”


    聽她這麽一說,我才感到兩邊臉上還是火辣辣的,再一看扇我的那兩個家夥,一個脖子被我踢骨折,躺在地上一動不動。


    一個胸口被我踹了一腳,躺倒地上申吟個沒完。


    我這才好受一點,說道:“沒事。”


    龜田看到現場的情景,佯裝出一臉蒙圈的樣子嘀咕了一句什麽,大概是問“究竟出了什麽事”吧,山田洋子接著對我說道:“國棟,怎麽迴事,你不認識這就是青木先生嗎?宮本社長對她都要禮敬三分!”


    想必她是怕這個屋裏有人會中文,所以才這麽說。


    我本來想撩她兩句,不過覺得她的謹慎是對的,萬一這裏麵有人懂中文的話,那我和她都露餡了。


    “我特麽管他青木、青鐵的,他把勞資抓到這裏來嚴刑拷打,我特麽現在就廢了他!”


    這時龜田掏出手槍對著我,嘴裏嚷嚷了一句,山田洋子立即說道:“龜田警部讓你別亂來!”


    這時門外又衝進來三、四個警察,青木用眼神示意我把手鬆開,我沒理會他,他隻好扭著頭,對龜田嘰裏咕嚕地說了幾句。


    龜田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山田洋子,山田洋子立即走到我身邊,問道:“青木先生說,你們之間隻是一場小誤會,用不著警方插手,你們自己就可以解決,是這樣的嗎?”


    ——麻痹的,是個屁呀!


    我想:青木也好,龜田也罷,他們的表演也太拙劣了,我和青木現在說話,都需要山田洋子做翻譯,難道他們都看不出來,還特麽我們自己解決,至少龜田應該問問,我們語言不通怎麽交流了才對吧?


    我看了山田洋子一眼,又看了龜田一眼,龜田忽然明白了,眉頭一皺,嘰裏咕嚕地對著青木說了幾句。


    這個時候山田洋子把我手一掰,說道:“還不鬆開青木先生!”


    我隻好把手鬆開,青木伸手拿起他的手機,對著龜田說了一陣子,應該是向他解釋,我們是通過這種手機的語音轉換繼續交流的。


    龜田這才點了點頭,把槍收了起來,對著山田洋子說了幾句。


    山田洋子對我說道:“龜田警部說了,有什麽事,你跟青木先生先溝通一下,他會在外麵等你的,至於青木先生,我想他應該不會害你,而且警方一旦出了麵,他也不敢把你怎麽樣。”


    我啐了一口:“去特麽的青木先生,勞資沒什麽跟他談的。”


    山田洋子解釋道:“這是套路,是我們島國的套路,隻要警方出麵了,要麽你們雙方都要被帶到警視廳去,要不誰都不帶,那怕你晚一步出去都可以,否則你們都要被帶到警視廳去的。”


    “去就去,我特麽還真想報警呢!”


    “傻呀,你,”山田洋子說道:“這是島國,你覺得警方會因為你一個來島國旅遊的中學生,而得罪青木先生嗎?青木先生是為你好,聽我的沒錯。”


    我歎了口氣:“行,那就聽你的。”


    山田洋子點了點頭,又對青木嘰裏咕嚕說了幾句,最後才對我說道:“我在樓下等你。”


    說完,她轉身跟著龜田他們離開。


    我直接從青木手裏拿過手機,對著屏幕說道:“青木先生,今天這賬我們還沒完,你特麽最好是燒高香祈禱綁架我的朋友的,不是你手下的人,否則,我特麽讓你們整個村上社都不得安寧。”


    說完,我把手機往他手裏一放,轉身準備出門。


    青木伸手攔了我一下,我正準備發怒,隻見他又把手一擺,那三個保鏢抬著那兩個家夥,還有那兩個少女一塊離開了房間。


    看來他是有什麽事要單獨跟我說,充其量應該還是跟我談條件吧。


    我正等著他對著手機說什麽,沒想到他竟然用中文問我:“張國棟先生,你是不是龜田警部派到未來之星株式會社的臥底呀?”


    我特麽被他驚得連嘴都合不攏了,心裏同時又對山田洋子佩服得五體投地,她一個警校學生,竟然能夠做到滴水不露,看來受過專業訓練和沒受過訓練的,就是有著本質的區別。


    “怎麽,”我不可思議地問道:“你......會說中文?”


    青木突然伸手扣住我的手腕一擰,另一隻手鎖著我的咽喉:“我還會你們中國的擒拿術!”


    巨汗!


    這特麽真是坑嗲呀,我怎麽都沒想到,青木居然挖出了這麽大的一個坑在等著我。


    都說是吃一塹長一智,我特麽一到島國來,不知道吃了多少虧,怎麽就特麽不長記性呢?


    阿龍再三提醒我懷疑一切,我怎麽就沒懷疑到青木會武功呢?


    我趕緊暗自運氣鐵布衫金鍾罩,而就在此時,青木突然鬆開手對我說道:“後生可畏,如果不是偷襲,我恐怕真的不是你的對手。”


    我瞠目結舌地看了他半天,才迴過味來,問道:“你到底是什麽人?”


    青木笑著往沙發上一坐,說道:“你先迴答我剛才的問題,我會把你想知道的一起都告訴你。”


    我聽後一怔,問道:“這麽說,我的朋友真是你的人綁架的?”


    “年輕人,沒聽懂我的話嗎?”青木堅持道:“你想要知道你想知道的事,就必須先迴答我的問題。”


    我不管他是真不知道,還是在試探,總之我認定接受龜田臥底的身份,是絕對不能說的。


    “青木先生,你這不是明知故問嗎?”我不屑道:“山田洋子都告訴過我,龜田是她的未婚夫,龜田要在你們未來之星株式會社派臥底的話,山田洋子不就是最好的人選嗎?我還有兩三天就迴國了,他找臥底怎麽可能找到我頭上呢?”


    “這麽說,你就是單純從中國來,奉命保護吳夫人錢女士的,對嗎?”


    “什麽奉命呀?”我解釋道:“錢瑛是我們人民醫院的護士長,在她辦理護照的時候被人搶了,我正好搭把手救了她。她看到我會武功,就說島國很亂,讓我陪她來見她的丈夫,替我辦了個旅遊簽證,所有的錢都歸她出,我就這麽來到了島國。”


    青木盯著我看了半天,估計他也懷疑我是中方的臥底,但問不出,也看不出什麽破綻,這才點了點頭,說道:“這麽吧,從現在開始,你替我工作。”


    “我說了,我不會加入......”


    青木一抬手,示意我不要再說下去,之後歎了口氣,問道:“你是中國人,對嗎?”


    “是呀。”


    “假如你的同胞在島國被人欺負了,你願不願施之援手呢?”


    “這不廢話嗎?”


    “那我告訴你,你有至少近二十名學姐,也是來自你們中國的女學生,目前正陷於魔窟之中,你願意救她們嗎?”


    我一聽這話,完全蒙圈了,他說的不正是破網行動的嗎?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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