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瑛的孩子做親子鑒定很容易,隻要證明他是村上家的血脈就可以,問題是誰知道雲譎波詭的村上家族和村上社裏,有多少利益是盤根錯節的?錢瑛的孩子能否順利成行,前往島國都是個迷,至於鑒定那還是後話。


    由此可見,宮本美智子的擔心,和她對錢瑛的安排還是有一定道理的,問題是她與錢瑛的單線聯係,其他人又是怎麽知道的,為什麽會有人突然截湖,派出山田洋子行刺?


    我開始還以為是村上一郎把錢瑛約來的,現在才知道是宮本美智子,但我還是不想讓錢瑛主動聯係她,因為她能把錢瑛的行期暴露出去,恐怕現在跟她聯係,同樣會暴露。


    所以我現在要做的,就是看有誰會在這個時候,給山田洋子打電話,甚至我都開始有點懷疑,飛機剛才的故障,是不是也是針對錢瑛的。


    不過還有一點我不太明白,那就是居然錢瑛是宮本美智子約來的,司機也應該是她派來接的,為什麽幾個小時過去了,她既不跟司機聯係,又不跟錢瑛聯係,這其中又是怎麽一個情況?


    看到我一直沒吭聲,錢瑛問我:“國棟,你說我現在是不是應該給宮本美智子去個電話?”


    如果以我過去的性格,別說她問,我早就開口催她去電話問,甚至要她直接找上門去。但麵對人生地不熟的島國,耳邊又不斷響起阿龍“懷疑一切”的提醒,我搖了搖頭,說道:“這個電話不能打,我們要做的,一是等想殺你的人跟山田洋子聯係;二是等宮本美智子跟你聯係。雖然我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麽,但我知道,一是你先打出電話,想害你的人很快就能知道我們的落腳點;二是宮本美智子既然知道你來了,又派司機來接你,我們是五點多下飛機,現在都晚上九點多了,她既不給你電話,又不詢問司機,其中必有蹊蹺,我們還是再等等。”


    錢瑛伸手撫摸著我,說道:“看來你不僅功夫好,而且思維敏捷,真不像是個高中生。”


    我笑道:“這大概就是求生的欲望使然吧,人往往都是在千鈞一發的時候,最容易激發出潛能的。”


    錢瑛笑道:“讓你陪我到島國來,也許是我這輩子最幸運的選擇,不過可能又會是你這輩子最錯誤的選擇,因為說不定你會因此而喪命的。”


    “哈,既然是這樣,那你就趁我或者的時候,讓我多享受一下呀?”


    錢瑛羞柔地一笑:“怪不得冷欣會大公無私地把你介紹給我,你真的是太厲害了,等我休息一會你再上來好嗎?連續作戰的話,我會被你弄死的。”


    我緊緊抱她摟在懷裏,說道:“沒事,你休息吧。另外我想四處看看,先熟悉一下環境,一旦發生什麽意外的話,也好有個預案。”


    “行,那我帶你上下看看。”


    “你過去經常來這裏嗎?”


    “不,村上泓敏在世的時候,帶我在這裏住過一個星期,這次來島國時,是我跟宮本美智子提出住這裏的,所以下飛機後,我知道司機會把我送到這裏來。”


    於是我和錢瑛都穿好衣服,先是看了一下山田洋子,她很平靜地躺在床上,隻不過兩隻手已經開始發紫了。


    我走過去對她說道:“洋子小姐,我們國家有句俗話,叫做願賭服輸,現在你已經輸了,我本來應該殺了你的,就算沒殺你,把你綁在這裏也是天經地義。但我看到這樣下去,弄不好你這雙手又得廢了。我呢,想把你解開,但我希望你給我一個保證,那就是鬆開你的時候,一是不要偷襲我,二來也不要妄想在挾持錢小姐來要挾我,三是不準逃跑。如果你能答應我的話,我現在就放開你,讓你活動一下,你看行嗎?”


    錢瑛看著我說道:“又動了惻隱之心?國棟,你可別色迷心竅了,她現在答應你的話,你也行?”


    我看著山田洋子說道:“不知道怎麽迴事,我發現洋子小姐也是個性情中人,除非她不答應,答應我的事就一定能辦的。洋子小姐,你說呢?”


    山田洋子盯著我看了一會,說道:“好,我答應你!”


    我立即把她的雙手解開,然後牽著她的手,對錢瑛說道:“走吧,我們四處看看。”


    錢瑛瞪大眼睛看著我,那意思是我居然沒去牽她的手,反而牽山田洋子的手。


    沒等我開口解釋,山田洋子麵無表情地對錢瑛說道:“錢小姐,你想多了,他牽著我的手,還是有點不放心,怕我跑了或者突襲他,並沒有別的意思。”


    錢瑛有點醋意地說道:“喲,這麽說,你比我還了解他?”


    山田洋子說道:“對於一個武功高手來說,把對手控製在自己能夠掌控的範圍內,是最好的安全措施。就這一點來說,我比你了解他此時的心態。”


    錢瑛還想說什麽,我趕緊過去親了她一下,伸手拍了拍她的腰,說道:“好了,我們先看看別墅的情況。”


    錢瑛癟了癟嘴,轉身在前麵帶路,我看她到走路怪怪的,問道:“錢姐,怎麽了?”


    “還不是被你弄得!”錢瑛白了我一眼,不過眼神中卻是幸福滿滿地感覺。


    錢瑛帶著我們樓上樓下都看了一遍,我有個非常奇怪的發現,那就是整個別墅的室內擺設,好像不是一種風格,就算這一、二樓的兩個客廳,一樓是島國式,二樓卻是歐式,而且所有的房間也不一樣,有的是榻榻米,有的是高低床,還有的布置得更酒店客房一樣。


    在一樓的儲物間裏,我還看到了很多支架燈和反光板,那些東西應該是在攝影棚裏才有的。


    我不禁問道:“錢姐,這裏怎麽好像是一個攝影基地似的,怎麽村上泓敏生前還是個攝影愛好者?”


    錢瑛看到那些東西後,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幾年前跟村上泓敏在這裏時,別墅裏並沒有這些東西,而且也沒有那麽多家具呀!”


    山田洋子說道:“這裏現在是未來之星株式會社的一個拍攝基地,小片中的各種床戲都是在這裏拍攝的,象這樣的基地,未來之星株式會社有很多。”


    暈死,原來島國小片中,有很多場景就是在這裏拍的,那些榻榻米、沙發和床上,不知道留下了多少小片女星顛龍倒鳳時的情景,也不知道糟蹋過多少妙齡少女。


    說起來,這個外表貌似優美的別墅,其中不知道隱藏著多少罪惡。


    我們來到樓下衛生間門口時,山田洋子忽然提出要方便一下,我把手一鬆開,讓她進去,隻是對我說了聲:“不好意思,洋子小姐,請你不要關門。”


    山田洋子點了點頭,當著我的麵解開褲子,聽到她“呲——”地一聲開始小便後,我不好意思盯著她看,隻好把臉轉到一邊去了。


    就在這時,已經走進廚房的錢瑛突然“啊”地尖叫了一聲,那聲音很淒慘,像是被人給捅了一刀似的,我不顧一切地衝了進去,卻發現錢瑛背對著我站在那裏一動不動。


    我四下一看,旁邊並沒有看到人影。


    我衝到錢瑛身邊問道:“錢姐,怎麽了?”


    她看了我一眼直接暈了過來。


    我立即抱著她的身子,再一看,原來一條眼鏡蛇正纏在自來水管上,距離我們大概有兩米遠,正“呲呲”地朝我們吐著蛇信,難怪錢瑛會被嚇暈過去。


    我把錢瑛抱到客廳的沙發上躺下,正準備進去把蛇處理掉,忽然聽到別墅外傳來了轎車發動的聲音。


    我開始還以為有人來了,立即跑到底衛生間一看,衛生間裏的窗戶被打開,山田洋子已經沒有了人影。


    我立即縱身跳上窗台,朝別墅門口撲去,看到山田洋子正駕駛著她的那輛本田,在門口調頭後,正朝山下駛去。


    ——麻痹,勞資這麽相信你,你卻把勞資的信任喂了狗?


    想到這裏,我直接飛身上樹,抄近路追了過去。


    因為路窄,再加上山田洋子胸口受了我一掌,這一劇烈運動立即引起不適,所以車子開的並不快,而我大腦裏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一掌把山田洋子的腦袋擊碎,才解心頭之恨。


    看著車燈在樹林裏不斷向前消失,我象猴子一樣在樹杈上跳躍著,眼看就要到了釘著那塊“私人領地,閑人禁入”牌子的那顆大樹時,我已經趕到了轎車的前麵。


    剛才在路上的時候,我已經想好,隻要追到轎車的前麵,我特麽一定從樹上直接飛身踹向前擋風玻璃,連玻璃帶人把山田洋子踹得血肉橫飛。


    但看到車燈突然從坡上照了下來時,我又臨時改變了主意,不知道是我天性善良,還是因為她實在長的太漂亮了,我忽然想到再給她一個機會。


    我“噌”地一下從樹上跳了下來,直接站在路中間,隻要她敢撞我,我有把握原地起跳,用雙腿猛地踹進擋風玻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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