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和奚子淇互相看了一眼,又投入了戰鬥,此時基本隻剩張五哥一個人在激烈抵抗,其他的弟兄已經縮作一團,緊緊躲在他的身後,幾乎毫無招架之力。


    隻見張五哥一口氣砍倒三個後,那打頭陣的兩個馬匪後撤幾步想避其鋒芒,張五哥砍掉其中一個馬匪的馬腿,那馬栽倒在地,張五哥瞅準一刀捅死了跌倒的土匪。


    另一個馬匪見狀不妙,準備勒馬就逃,張五哥丟出一把飛刀,正中那馬匪的後心,隻聽“啊”的一聲慘叫,那馬匪也栽倒在地。


    眾馬匪見瞬間死了兩幾個頭頭,而謝文東又如殺神般的加入,他們見形勢逆轉,於是又一聲口哨,眾馬匪們都掉頭就跑,那些在搬銀箱的和在趕駱駝的,也都統統丟下就跑。


    謝文東看到翻倒在地的銀箱和幾個滾落在地的銀冬瓜,他吩咐柱子道:“柱子你趕快統計一下,看看我們的人員和銀子損失怎麽樣?”


    片刻後,柱子和兩個夥計匯報道:“謝先生,我們的人死了六個,傷了八個,駱駝損失了三頭,銀子倒是一點都沒少。”


    謝文東拍了拍一個箱子裏的銀冬瓜道:“還是恰克圖的前輩們有經驗,這銀冬瓜一個一百多斤重,頂一千多兩銀子,馬匪們騎馬呢拿不了銀冬瓜,搬銀冬瓜呢又騎不了馬,怪不得叫“沒奈何”(銀冬瓜別名)。”


    張五哥抱起兩個放到箱子裏,吐了口粗氣道:“這東西確實重,土匪們也沒料到,我們的銀子都換成了銀冬瓜吧。”


    謝文東對夥計們道:“大家搭把手,把死去的弟兄就地掩埋了吧,迴去後我一定優撫優待他們的家屬。收拾好了後,我們要盡快啟程,不能在這戈壁荒漠停留太久!”


    張五哥看到駱駝腳下一灘水,他檢查了一下後道:“謝先生,不好了,我們的水袋都被割破了,接下來的路程我們喝水都成問題了。”


    謝文東看了眼地上的一片狼藉,他強作鎮定的道:“大家檢查一下,看看還有沒有備用的水?”


    他們檢查了一番,奚子淇道:“我的水袋沒事!”另有兩個夥計道:“我們的也沒事!”


    謝文東拿著三個水袋道:“那接下來的路程,我們就要靠這三個水袋一起支撐了,大家每走一段路後,一人喝一小口,爭取堅持到最後。”


    大家都看著謝文東手裏的水袋,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大家都一步步的挪著身體向前走,艱難又緩慢,虛弱無力躺在駱駝背上的柱子,忽然從駱駝上掉了下來,眾人把他扶起來,他眼睛緊閉、嘴唇幹的開裂了,謝文東一伸手奚子淇遞上水袋,柱子猛地喝了幾個口水後,終於可以發出微弱的聲音了。


    給柱子喂水的功夫,一轉眼又倒下兩個,謝文東問張五哥道:“其他弟兄們,都怎麽樣了?”


    張五哥道:“已經倒下七八個了,最後一點水,也喝沒了。”


    謝文東道:“張五哥,殺幾頭駱駝吧,把駱駝血分給大家,每人喝點兒,肉都用來做食物,能撐一段時間是一段。”


    張五哥點點頭,就走開了。


    他們又艱難的趕了一段路,謝文東看著遠處飛沙彌漫,他對一旁的張五哥道:“可不要又遇到什麽黑風暴啊,我們可經不起這樣的折騰啊。”


    沒想到這陣沙暴,吹過來後就沒了,大家剛緩過神,卻聽到遠方有人喊道:“謝先生,謝先生!”


    恢複過來的柱子,對謝文東道:“謝先生,好像有人叫你!是向宏,是向宏他們!”


    大家都開心的跳起來,向宏騎馬跑了過來道:“謝先生,終於等到你們了!”


    老潘頭也跟在後麵,他跑過來後,跟柱子和張五哥熱情的打起招唿來。


    謝文東道:“我們在路上遇到了土匪,水袋和食物都被他們破壞了,險些走不出沙漠。”


    在向宏和老潘頭的接應下,他們終於來到了一家客棧,兄弟們終於能夠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了,大家都輕鬆愜意、十分開心。


    謝文東啃著一個羊排問道:“向宏,你們什麽時候迴來的?”


    向宏道:“謝先生,我們已經迴來有段時間了,等來等去沒見你們迴來,那群牛羊馬匹啊,每天又需要喂養,消耗也不小,我和老潘頭還怕有瘟疫啥的,於是聯係商家把它們都賣了。”


    謝文東表揚道:“嗯,你們做的好。”


    向宏又道:“我們不是計劃深入草原嘛,沒想到還沒進幾天,就被王公貴族當做細作給抓了起來,老潘頭反複解釋,最終他們才把大家給放了,所以我們迴來的比較早。”


    謝文東感慨的道:“沒想到,我們都經曆一番兇險,這次生意可真不容易啊。”


    柱子吃的滿嘴是油道:“是啊,我險些死了。”


    張五哥忙調侃道;“柱子,要不是我和謝先生喂你幾口駱駝血,你真的可能會變成人幹兒的。”


    柱子不好意思的笑道:“我當時口渴的昏迷做夢,夢到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沒想到這會兒真的實現了。”


    向宏推了他一下道:“現在你就可勁兒的吃吧,沒人跟你搶,可別撐著。”大家哈哈大笑。


    迴到奚府後,何氏和幾個掌櫃的都十分高興,因為本來死氣沉沉的生意,現在都盤活了。


    傅大掌櫃的對謝文東道:“謝先生,今年我們南下販貨北上銷售,這趟買賣,可是掙了不少啊。我在奚府近三十年,從來沒有見過這麽多進賬。”


    謝文東笑著道:“傅大掌櫃的,南下進貨的商路,和北上草原、恰克圖的銷路,我都打通了,以後我們每年都有這樣的進賬,我們的生意一定會蒸蒸日上的。”


    “劈劈啪啪,劈劈啪啪!”一陣鞭炮聲傳來。


    謝文東問傅大掌櫃的道:“怎麽,誰家有喜事?”


    傅大掌櫃的壓低聲音道:“哪裏啊,謝先生,你可能還不知道吧。這是李家的少主李俊良的喪事,前一段時間他的屍體被丟在他家門口,至今衙門都沒查到兇手是誰,也沒查到送來屍體的人。”


    謝文東愣了愣神道:“這麽年輕就死於非命,真的太可惜了。”


    傅大掌櫃的不以為然的道:“據說他家下人見到他跟土匪有來往,應該是他們黑吃黑,導致被殺吧。大家都說那李俊良,心胸狹隘,睚眥必報,這迴是遭報應了吧。”


    謝文東擺了擺手道:“不管他那些了,傅大掌櫃的,你有空也代表我們奚府去吊唁一下。”


    傅大掌櫃的道:“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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