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文東拿出玲瓏瓷茶具後,那老外拿起一個茶杯,看了又看好奇的道:“不敢想象,一隻茶杯能夠像一件珠寶一樣透著珠光寶氣,太不可思議了。”


    謝文東馬上沏好茶,遞給他一杯道:“這就是我們珍藏的茶,你嚐一嚐,看看我們“廣泰祥”對茶不一樣的理解。”


    “哇,很香!”老外喝了一口道:“這茶太棒了,清香撲鼻,清甜爽口,真的是一種享受。”


    謝文東拿出一小盒茶葉,推到那老外的麵前,一攤手對他道:“瓦列嘉先生,這一小盒茶和這套茶具送你了,就當我們第一次的見麵禮吧。”


    那老外驚喜的道:“謝,你認真的嗎?”


    謝文東道:“當然!”


    那老外朝謝文東伸出手,兩人握手後,老外道:“謝,我同意我們的合作,不僅僅包括茶葉生意,還包括瓷器、布匹、木材等貨品,我們可以現在就簽契約。”


    謝文東驚喜的道:“瓦列嘉先生,你不用到我們的店鋪去考察嗎?”


    那老外道:“我想就在剛才,謝!你已經證明了一切!”


    謝文東伸出雙手,緊緊握住瓦列嘉的手,激動地道:“夥計,你會為你今天的決定感到高興地!”


    他們簽好契約後,謝文東帶著文件就下樓了,等在樓梯口的柱子道:“謝先生,我們“廣泰祥”在恰克圖分好的第一單生意,談好了嗎?”


    謝文東在他麵前晃了晃簽好的契約書,笑道:“東哥出馬,馬到成功,這就是簽好的契約了。這是一單長期穩定的大客戶,這意味著我們已經在這恰克圖站穩了腳。”


    柱子佩服的道:“謝先生,你真的太棒了。對了,我聽你跟那金毛老外,在那兒嘰裏咕嚕的說的什麽啊?”


    謝文東道:“就是一種語言,叫做英語,很多人都會,他們這些老外不少人也會。”


    “鸚語,鸚鵡的語言,你們也會?”柱子詫異的道。


    謝文東解釋道:“不是鸚語,是一種老外的語言,類似於我們各地的方言,就是用來跟他們談生意的。”


    柱子這才點了點頭,笑著拍馬屁道:“謝先生,你會的真多啊,就像小說裏的“江湖百曉生”。”


    謝文東給了他腦袋一下道:“行了,別白話了,要趕緊迴去了,你家小姐還在等我們消息呢。”


    謝文東交完貨後,還在恰克圖開了分號,並且出奇順利的站穩了腳。辦完這些事,返程的日子也到了,在一眾同行朋友送行下,謝文東他們終於啟程要迴徽州府了。


    在路上,柱子道:“謝先生,我們迴程可真快啊,一轉眼就沒幾天路程了。”


    張五哥也搭話道:“迴程我們路熟悉了嘛,另外我們的貨銷完了,趕起路來也輕便多了。”


    謝文東也道:“是啊,走過這段戈壁和沙漠,就離下個客棧不遠了。”


    就在他們說話間,忽然傳來一聲刺耳的口哨聲,路邊的山坡上衝出來一群土匪,他們個個騎著高頭大馬,一遍衝刺還一邊在鬼叫。


    謝文東一見,以為是上次的熟人,本想上前理論幾句,沒想到這群人,個個蒙著麵,衝到商隊前見人就殺,見了東西就搶。


    謝文東立馬反應過來,他和張五哥大喊道:“土匪來了,兄弟們拿起武器拚了!”


    這群土匪都騎著馬,而謝文東這群人都趕著駱駝,所以土匪們的速度很快,他們左突右衝讓謝文東和夥計們十分被動。


    一片混亂中,忽然傳來奚子淇的唿救聲,謝文東抬頭望去,奚子淇已經被兩個土匪架住,一旁有個土匪似乎還在指揮著。


    謝文東見奚子淇麵臨危險,他頓時惡從膽邊生,飛快的射出兩支飛鏢,押著奚子淇的兩土匪當場喪命,那一旁指揮的小頭頭見狀,立馬調轉馬頭拔腿就跑。


    謝文東見奚子淇已經脫困,他馬上又投入了緊張的戰鬥中,因為土匪人數眾多,又十分兇殘,商隊的夥計們十分弱勢,死傷很嚴重,這讓謝文東十分痛心,己方隊伍裏隻有自己和張五哥能抵抗,其他人都在且戰且退,形勢十分危險。


    打鬥時謝文東無意中又掃了眼奚子淇,他發現又有數人圍攻她,剛才逃開的那頭頭原來又殺了迴來,這一情況十分可疑,似乎這群人在特意針對奚子淇。


    謝文東邊殺邊衝,終於衝到了奚子淇跟前,他快速砍倒兩個,其他幾人立馬散了。所謂擒賊先擒王,謝文東知道這次一定得拿下那小頭目才行,他一躍而起上前兩步,把那小頭目的蒙麵黑巾一刀劈掉,那人翻下馬來臉上已經留下一道刀痕,他後怕的後退幾步,又被謝文東逼上前堵住去路。


    謝文東這才看清,這想要擄走奚子淇的蒙麵頭目,原來是李家少主李俊良,謝文東用刀指著他道:“原來是你啊,我還一直感到奇怪呢?說,你為什麽要害我們?”


    李俊良看了奚子淇一眼,又看向謝文東,臉上露出懼色,他這才求饒道:“謝先生,求你放我一馬,我隻是一時糊塗。


    我和子淇本是青梅竹馬,我以為她一定是我的未來妻子,誰知你半路殺出,不僅搶走了她,還在生意上處處壓著我,我因此生恨才犯下錯誤的。”


    奚子淇立馬嗬斥道:“誰跟你青梅竹馬,我們隻是兒時的玩伴而已,我們一起玩耍的人多了,我對你從來沒有過什麽異樣的感情,你可別胡說啊!”


    李俊良也不反駁奚子淇,而是繼續求饒道:“子淇求你了,你也說說好話,就放過我這迴吧?”


    謝文東繼續質問道:“我要沒猜錯的話,我們一迴徽州府就來打劫奚府的“唿蘭大俠”和在昌江想要對我們殺人越貨的單副都統,這些都是你的手筆吧?”


    李俊良聽到謝文東例數他的罪惡,他的眼神後怕的躲閃起來,他既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而是繼續求饒道:“謝先生,隻要你放了我,我答應寫下欠條來贖命;要不我現在就簽契約,把我家一半的生意都轉給你也行,隻求你放我一馬。”


    謝文東冷冷的盯著李俊良道:“已經晚了,你一直都想害我,今天你必須死。”說完他向李俊良擲出大刀,那刀刺穿了李俊良的胸膛插在地上,導致他的身體被架空不能著地,他頭一歪吐出一口淤血就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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