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飯後,太陽還掛在西邊的天空,離山頭還有很長的一段距離。不過,微風輕輕吹來,有那麽一絲絲的涼快。他們將車開到那條路燈密集的寬曠的柏油路上,駱河將座位調低一點,調前一點,然後讓喬雨坐上去,剛剛好。他坐在副駕駛位置。喬雨手扶著方向盤,笑著問:“現在怎麽做?”


    駱河說:“現在就往前開!”


    喬雨一下子打了駱河幾下,撒嬌:“你說先幹嘛?”


    駱河在旁邊邪笑:“先讓我親一下!”說著,湊上去在喬雨臉上親了一下。喬雨嬌滴滴的說:“別鬧了。”駱河又講了一個關於女學員學開車的段子。說一女學員學開車,轉彎的時候,教練讓她打方向,女學員就使勁在方向盤上用手拍打了一下,結果車也熄火了。差點氣得教練背過氣去。教練訓斥她,女學員還據理力爭:“你不是讓我打方向嗎?”喬雨咯咯咯笑個不停,氣氛也更加活躍了,兩個人更加愉快了。


    駱河開車有十幾年了,技術非常好,可以說是老司機了,當個教練綽綽有餘。他一口氣說了一大串:“左腳踩離合,右腳踩刹車,右手掛一檔,然後左右腳配合,同時左腳慢慢鬆開離合,右腳慢慢加油,握緊方向盤,目視前方。記下了嗎?速度達到十幾碼的時候,左腳踩離合,右手換二檔,然後同時慢慢鬆離合,慢慢加油,以此類推……”


    喬雨咯咯咯笑個不停:“你在背書啊!”


    喬雨其實已經考取了駕照,上手非常快,車子基本平穩。駱河坐在旁邊看她,突然說:“真好!這個位置剛剛好,可以盡情欣賞美人。哎呀,一年多了,我才發現原來你是一個大美人啊!原來我怎麽沒有發現?”


    喬雨開著車,目視前方,笑說:“不要胡鬧了,我哪裏漂亮了?”


    駱河說:“有情人的眼裏,你哪兒都漂亮!”


    一路說笑著,喬雨一直開到下一個路口,非常平穩。駱河說:“現在減速換抵擋,打開左轉向燈,準備左轉彎。”


    喬雨順利轉了彎,就是半徑有點大,車速有點快。駱河告誡她,速度再慢一點就好。駱河還是不失時機地誇讚了喬雨。喬雨臉型小,眼睛漂亮,雖然四十五了,額頭並無皺紋,頭發豎起,紮個馬尾,顯得特別年輕。脖頸修長白淨,就在這脖頸上不知留下了駱河的多少吻啊!駱河特別喜歡親吻喬雨的脖頸,有一次竟然留下了齒印,害得喬雨穿了兩天的高領衣服。從此以後親吻的時候,喬雨總是呢喃細語:“輕一點,不要留下印子。”想著這些美好的迴憶,駱河心裏特別溫暖!


    再轉迴省道口的時候,駱河覺得喬雨開得已經非常平穩了,誇了一句“真聰明!”車速達到三四十碼的時候,喬雨有點緊張,駱河說“可以,就這個速度跑。”這條路非常寬曠,中間有隔欄,一邊雙車道,邊上還有人行道,來往幾乎沒有任何車輛,非常適合新手練車。有那麽一刻,車子差點撞在隔欄上,嚇得喬雨趕緊刹車,車也熄火了。駱河上前來,抱著喬雨的嘴就狠狠的親了上去,直到喬雨騰出手來打著駱河,嗔怪道:“別鬧了,都嚇死我了!”


    駱河深情望著喬雨壞壞笑:“我發現你開車的樣子特別性感,特別帥!”


    喬雨嚇得不輕:“我不敢開了。”


    駱河鼓勵她:“膽大心細,不慌亂。放心開。”


    就這樣,倆人有說有笑,喬雨開了一圈又一圈,越來越協調,技術越來越好。路燈通明,格外靚麗好看。十點鍾,喬雨有點累了,說:“迴家吧!”


    駱河說:“好的。”


    喬雨撒嬌:“抱抱我,我累了。”


    駱河抱起喬雨,在燈下轉了三圈,摟著她親著小嘴不放。喬雨發出急促的唿吸聲,小聲告饒,催促趕緊迴家。


    駱河調整了座位,自己開車,喬雨仍舊坐在後排。她一直不坐前排,說那是嫂子的位置,她不坐。


    自此之後的八九天,駱河和喬雨每天黃昏都到這條寬曠的油路上練車,喬雨的技術越來越好,動作嫻熟,身心放鬆。過了幾天,駱河覺得喬雨已經可以上路了,於是讓她開車上省道,然後走了通往移民區的油路,到移民區村鎮轉了一圈,又沿著一條水渠向西走,這裏人煙稀少,沒有車輛。兩邊的樹木茂密,晚風吹拂,夜色濃稠。這樣的夜晚並不寂寞,這樣的夜晚有靈魂的伴侶,不論幹什麽都是一樣一樣的享受。多年以後,每每想起這些歲月,兩個人都心如刀割的痛而且幸福!駱河播放一首情意綿綿的歌曲,讓其播撒在每一寸所到之地。迴去的路更是讓人輕鬆愜意,沿著省道,再迴到練車的寬曠油路,約三四公裏到一條同樣寬曠的市級公路。喬雨平穩地開著車,沒有絲毫慌亂。快到家的時候,駱河讓喬雨停在路邊,才換過來。駱河把喬雨送到樓下,看著她上了樓,自己慢慢迴去。


    這樣的日子甜蜜溫馨,誰都不知道有這樣兩個人會在一起,除了江小秋能夠想到,但她好像也沒有繼續追蹤的意思。喬雨的老公晏殊宇更是想都想不到,他們兩個晚飯過後各自為政,互不幹涉。誰也不知道另一個在幹什麽,和誰在一起。反正每天晚上孩子迴家前,都迴來了在家侯著。


    有時候駱河和喬雨就在偏僻的地方,躲在車裏親熱,盡享激情澎湃。自從有了肌膚之親,那種感受就像是夫妻,各自都把對方當做自己的。駱河和江小秋長久沒有夫妻之道了,江小秋心裏疑惑不知是怎麽迴事,但是她沒有致命的證據。有時候她看見晚上駱河從外麵迴來,就追問一下,駱河都說外邊轉了轉敷衍。


    喬雨迴家獨自睡在沙發上,晏殊宇也從來不提要求,不來粘自己。這沙發上一睡就是幾年,大家已經習慣了,連同漸漸長大的孩子們都習以為常。有一次她睡在沙發上,有人開門,她以為是晏殊宇,沒有在意,繼續躺著。那人進來後,卻是她的公公,她因為習慣裸睡,沒辦法起來,就假裝睡著了。公公自言自語說找戶口本,翻了半天就走了。公公看見兒媳婦在沙發上睡覺,覺得有點不對勁。後來詢問孩子們,才知道兒子兒媳分居多年了,一股憂愁襲擊著這個老人的心。他給老伴兒說知此事,老伴在背後把喬雨從頭到腳罵了個狗血噴頭:“這狐狸精肯定在外頭勾搭上男人了,這麽多年分居,可憐了我們自己的兒子。”罵完了兒媳,再在心裏問候了親家母千百遍。公公說:“你小點聲。”後來有一天,婆婆叫來兒子,訓斥了一頓:“你這窩囊廢,自己的女人管不住。你們兩個到底是咋迴事?”兒子無言以對。母親可憐兒子,教兒子多關心媳婦,多幹點家務。以此討好女人的心。不論怎麽教導,兒子自有原則,做不出來,也不過問她。


    七月是一個美麗的季節,對於駱河和喬雨來說,七月將永遠留在心中,留在那最最溫軟的深處。雖然後來他們有那麽多不愉快,但是,美好過的時光也畢竟是事實。他們永遠不會忘記那個火熱的七月,那是像人心一樣溫熱的季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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