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隻能離開,等到第二天,牧汀洲才見到了傅盛謹。


    傅盛謹坐在酒店的沙發上,看起來老了許多,滿臉疲憊,眼底的黑眼圈無一不是在告訴他們傅盛謹沒有休息好。


    牧汀洲拿出錄音筆,開始詢問:“有一起案件需要傅先生配合調查。”


    傅盛謹揉了揉額頭,點頭道:“可以,牧處長有什麽問題就問吧。”


    “十二日早晨你在哪?”牧汀洲深邃的目光看向傅盛謹。


    傅盛謹想了想,緩緩開口:“去了一趟戒同所收拾了一下顧宴的遺物,然後迴來處理工作。”


    “有什麽人能證明?”


    傅盛謹指了指身後的秘書:“我秘書可以證明。”


    牧汀洲看了一眼身後的秘書,將一張照片放在桌上:“監控曾經拍到十二日早晨你見了郭光。”


    “你懷疑是我殺了郭光?”傅盛謹明白了牧汀洲的話中之意,難以置信的開口。


    牧汀洲勾了勾唇:“傅先生見諒,我們不能放過任何一個嫌疑人。”


    傅盛謹了然的點了點頭:“我確實見了郭光,可也隻是為了取迴顧宴的遺物,之後我就離開了,相信監控會證明我說的是真是假。”


    “顧宴生前有沒有跟你提起過什麽?”牧汀洲嗓音冷淡,繼續開口。


    傅盛謹皺了皺眉,一臉詫異:“牧處長指的是什麽?”


    牧汀洲思考片刻還是開口:“根據調查顧宴曾經被戒同所工作人員強奸,這件事你知道嗎?”


    傅盛謹聞言身體明顯一震,眼底閃過一絲暗芒,許久傅盛謹才緩緩開口:“不知道。”


    牧汀洲一臉詫異,問出一個犀利的問題:“顧宴在自殺之前就遭到了侵犯,身上也有被折磨的痕跡,你沒有調查?不好奇嗎?”


    傅盛謹聞言臉色微冷:“哪怕進了戒同所依舊按耐不住,誰知道他是和什麽人弄的,如果我們不是從小一起長大,我不會管他。”


    “你從來沒有想過顧宴為什麽會自殺嗎?”不等牧汀洲詢問,坐在一旁的方時憶,眸色晦暗的盯著傅盛謹。


    傅盛謹抬眸對上方時憶晦暗不明的目光,嘲諷一笑:“或許他羞愧難當,沒臉活著,然後自殺了,死了也對,像他那樣的人早該死了。”


    “他那樣的人?什麽樣的人?同性戀?還是喜歡上了撫養自己長大哥哥的人?”方時憶罕見冷著臉。


    “難道不是嗎?我將他撫養長大,他竟然喜歡我,他不羞愧,我都感覺到了羞愧,我沒有丟棄他已經是仁至義盡。”傅盛謹冷著臉,眼眶微紅。


    方時憶嘴角微揚,露出一抹嘲諷的笑容:“既然你覺得他該死,你為什麽還要迴到a市?”


    傅盛謹眸色一沉,咬牙切齒道:“他畢竟還是我傅家的人,我不可能看著他死了還沒地方可去。”


    方時憶目光複雜的看著傅盛謹:“你這樣的人怎麽配得到顧宴的愛呢?”


    話落,方時憶站起身離開。


    牧汀洲看了一眼方時憶還想問什麽,可是傅盛謹麵露不耐:“我沒什麽可說的了。”


    牧汀洲被傅盛謹的助理趕了出來,牧汀洲無奈隻能和方時憶迴到特調處。


    一連兩天牧汀洲都睡在了特調處。


    白天就去戒同所調查,晚上就在調查監控。


    終於,牧汀洲找到了第三個人的線索——蘇留年。


    戒同所的工作人員稱,蘇留年曾經見過顧宴與齊爍,也曾與他們獨處。


    “牧處。”江也開口阻攔了正準備離開的牧汀洲。


    “牧處,有新的監控。”


    牧汀洲聞言大步走到江也麵前,盯著麵前的顯示屏。


    隻見一抹熟悉的人影映入眼簾——傅盛謹。


    “戒同所監控並沒有線索,所以我去查了周邊的監控,最後在戒同所後門道路監控發現了這個,傅盛謹離開後有潛入了戒同所,而且避開了戒同所的監控。”


    “傅盛謹說謊,他在為郭光報仇?!”牧汀洲似是想到了什麽,目光凝重的看向沈聽肆:“蘇留年有危險。”


    話落,牧汀洲匆匆離開了特調處。


    半個小時後,牧汀洲帶著特調處眾人趕到了蘇家別墅。


    蘇家別墅。


    傅盛謹站在蘇留年的房間,房間地板上沾滿了鮮血。


    滴答滴答——鮮血掉落在地的聲音在屋內顯得格外突兀。


    傅盛謹嫌惡的看了一眼皮鞋上沾染的血跡,又看向自己身下的蘇留年。


    隻見蘇留年瞪大雙目,死不瞑目。


    “阿宴,我為你報仇了。”傅盛謹抽出手術刀,緩緩站起身,目光森冷,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一般。


    傅盛謹悠閑的擦拭著手術刀上的血跡,嘴角揚起一抹得意的笑意:“阿宴,黃泉路上你一定會見到他們,不過可惜……”


    傅盛謹頓了頓麵露可惜之色:“可惜我不能親手殺了石佑開,不過沒關係,我殺了郭光和蘇留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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