葬禮之上,賀寒禮貌的和前來參加葬禮的人握手交談,宋清清假裝擦拭這淚水,諾大的夏家,隻有賀寒撐起了一切。


    牧汀洲環視一周並沒有見到夏安的身影:“自己的親爸死了,夏安竟然沒有出現。”


    沈聽肆也沒有看到夏安的身影隻覺奇怪:“夏安渾是渾了點,但也不會連自己父親的葬禮都不參加吧。”


    正當兩人奇怪之際,牧汀洲的電話響起。


    “喂。”


    “牧處,東區垃圾場出現分屍案。”周颯語氣十分凝重。


    牧汀洲看了一眼沈聽肆一眼,正色道:“我們馬上過來。”


    半個小時後,兩人出現在了垃圾場。


    垃圾場周圍拉起了警戒線,負責人正在接受周颯的詢問。


    牧汀洲進入警戒線,看到了熟悉的背影。


    “你怎麽在這?”牧汀洲詫異的詢問,方時憶緩緩站起身,取下捂著口鼻的手帕,握在手中。


    “去特調處找你,沒想到聽到有人報警,所以過來看看。”


    “怎麽樣?”


    方時憶聞言聳了聳肩,示意牧汀洲自己去看。


    牧汀洲蹲下身看向地上的一團,隻見麻袋中密密麻麻的是被肢解的屍體,血肉相連,看起來十分惡心。


    “真是變態啊。”牧汀洲忍不住吐槽,看著被肢解的屍體罕見的皺成了川字。


    “就這些?”牧汀洲看著殘缺的屍體,不由得發出疑問。


    “還有,正在尋找。”方時憶抬眸看向正在尋找屍體的警員。


    周颯結束了詢問,將筆錄遞給牧汀洲:“牧處,負責人說他們按照往常的時間將垃圾收集起來,正準備處理垃圾,卻發現了鮮血,順著鮮血找到了麻袋,裏麵裝著被肢解的屍體,然後他們報了警。”


    “知不知道是從哪裏帶迴來的?”牧汀洲看著地上血淋淋的屍體,皺著眉詢問。


    “負責人說這些都是東區的垃圾,至於是哪個地方的就不知道了。”周颯無奈的撇了撇嘴。


    “找到了,找到了。”尋找屍體的警員大叫一聲。


    隻見警員將一麻袋東西抬到了牧汀洲麵前。


    打開麻袋,血淋淋的頭顱滾了出來,有些沒見過這種場麵的工人嚇暈了過去。


    周颯也是躲在了沈聽肆背後,恐怖的眯著眼:“兇手也太殘忍了吧。”


    方時憶拿起手帕捂住了口鼻,眼中露出幾分嫌惡之色。


    牧汀洲忍著心理上的惡心,蹲下身查看屍體頭顱,依稀可見屍體的麵容。


    “這是……”牧汀洲端詳了很久才發現屍體的身份:“是夏安。”


    沈聽肆與方時憶聞言瞳孔微縮:“夏安?!”


    牧汀洲看著夏安的屍體,一張像是照片的東西吸引了牧汀洲的注意。


    牧汀洲戴上手套,用鑷子將照片夾了起來,血淋淋的掩蓋了照片上的內容。


    “有礦泉水嗎?”


    “有,在這。”警員遞給牧汀洲一瓶礦泉水,牧汀洲澆在照片上,衝洗照片上的血液。


    血液散去,上麵的內容映入眼簾,上麵是被人殺害後的夏微微,牧汀洲翻到背麵,背麵赫然寫著一段話:“每個人都在憤世嫉俗,每個人都在同流合汙。”


    署名白天使。


    牧汀洲看著白天使三個字,咬牙道:“白天使。”


    方時憶看著照片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暗芒。


    “颯颯,屍塊帶迴去交給唐喬。”牧汀洲緩緩站起身將照片放入證物袋後吩咐周颯。


    周颯點了點頭指揮著警員將麻袋帶迴特調處。


    “夏氏集團股份最多的人死了。”沈聽肆推了推眼眶若有所思的開口。


    “小四,你去查一下夏安最後一次出現的地方。”


    沈聽肆點了點頭離開,牧汀洲與方時憶再一次迴到了特調處,與此同時唐喬的屍檢報告也同樣出來。


    “死者體內有麻醉劑成分,根據檢查得知,死者是被折磨死的,之後再進行分屍,而且我發現死者缺少了一根手指。”


    唐喬想到自己剛才檢查的屍塊,也是沒忍住皺起了眉。


    “缺少一根手指?”牧汀洲若有所思的輕聲喃喃。


    方時憶似是想到了什麽,垂眸道:“有沒有可能是兇手藏起來了?”


    “為什麽要藏起來一根手指?難道手指上有什麽重要的東西?”牧汀洲不禁發出疑問。


    “在變態殺人犯眼中受害者就是他們的獵物,當他們達成自己的目的,受害者的屍體就是藝術品,為了滿足自己成為獲勝者的心理,他們往往會留下一些東西,作為紀念品。”方時憶抬眸清冷卻滿含笑意的目光不加掩飾。


    牧汀洲聽著方時憶的分析陷入了沉思,直到江也打破了寧靜:“牧處,有發現。”


    牧汀洲大步來到江也麵前:“什麽發現?”


    隻見電腦屏幕上有一張合同:“我去調查了夏安的銀行賬戶等信息都沒問題,唯獨在夏父的遺囑中發現了異樣。”


    “夏安,宋清清等人發生意外後的股份都將歸賀寒所有。”


    “所以賀寒有殺人動機。”牧汀洲看著合同最後的署名,陷入了沉思。


    半晌,牧汀洲才開口:“颯颯,將賀寒帶迴特調處。”


    “好。”周颯拿起椅背上的衣服,帶著陸生離開了特調處。


    “小胖,你再查一下賀寒最近的行蹤,還有聯係一下夏父的醫生。”牧汀洲站起身急切的吩咐江也。


    “你懷疑夏父的死也和賀寒有關?”方時憶雙手環胸站在門口。


    “夏父死的太蹊蹺了。”牧汀洲臉色很不好看,每次牧汀洲冷著臉的時候,都讓人不寒而栗。


    “賀寒不像是兇手。”方時憶不疾不徐的開口。


    “這隻是你的猜測,現在所有的證據都指向賀寒。”牧汀洲抿著唇,語氣也有幾分生硬。


    方時憶聞言輕笑一聲,眼神變得玩味探究起來:“如果賀寒是兇手,那賀寒一定很擅長隱藏自己,他或許是個很有趣的人。”


    話落,方時憶徑直走向了辦公室。


    半個小時後,周颯將賀寒帶了迴來。


    審訊室內,賀寒坐在椅子上,眼神淡漠,根本看不出害怕之色。


    方時憶第一次認真的打量著賀寒,他並沒有看到兇手的特征。


    “夏安死了。”牧汀洲平淡的說出夏安死亡的事實。


    賀寒聞言也隻是一頓,沒有過多的情緒:“我知道。”


    “你好像並不驚訝和悲傷。”牧汀洲看著賀寒平穩的情緒不由得發出疑問,畢竟普通人聽到親人離世的消息應該也會表現的悲痛,可賀寒並沒有。


    賀寒也明白牧汀洲的意思,徐徐開口:“帶我迴來的警官告訴我夏安死了,所以我並不驚訝,至於悲痛?”


    賀寒想了想再次開口:“我和夏安並不熟悉,雖然在夏家住了五年,可是見到夏安的機會並不多,他一個月隻有一天會在家,之後的時間都在外麵,我對他的印象少之又少,對我來說他也隻是熟悉的陌生人。”


    沒有一絲破綻的迴答。


    “我們查到夏父死前立了遺囑,你隻有10%的股份,你痛恨嗎?”牧汀洲將遺囑照片放在賀寒麵前。


    賀寒輕笑一聲,一臉無所謂:“為什麽要痛恨?是夏總給了我機會,是他給了我一切,我幫他處理公司的事本就是報答夏總,但是他卻給我股份,我應該感激才對。”


    賀寒的迴答依舊沒有破綻,就連情緒也是異常平穩。


    方時憶看著賀寒不由得挑眉,眼中露出一絲探索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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