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颯不僅將顧南初帶迴了特調處,還帶來了輿論。


    記者堵在門口想要得到有關顧南初的第一手消息。


    “那些記者是做什麽的?”方時憶神色如常的詢問周颯外麵的記者。


    周颯無奈歎息:“當紅小花顧南初和夏微微案件有關係,他們都想得到第一手資料。”


    方時憶了然的點了點頭:“牧汀洲呢?”


    “剛進審訊室。”周颯指了指審訊室。


    方時憶聞言轉身進入了審訊室。


    牧汀洲聽到聲音看了一眼門口,方時憶徑直坐在椅子上。


    “你曾經和夏微微交往,因為夏父的不同意,你們分手了。”牧汀洲一臉正色的詢問。


    顧南初點了點頭:“是。”


    “這個是你寫的?”牧汀洲將賀卡的照片放在桌上,顧南初看了一眼點了點頭。


    “十二月三號晚上你在等著夏微微?”


    “是。”


    “你見到了夏微微?”牧汀洲繼續詢問。


    顧南初頓了頓,激動的開口:“我沒有殺她,我到那裏的時候她就已經死了。”


    “可是匕首上麵隻能提取到你的指紋。”牧汀洲將指紋報告放在顧南初麵前。


    顧南初明顯愣了一下,臉色蒼白,焦急的為自己爭辯:“我沒有殺她,相信我,我到那裏的時候,她已經死了,匕首……哦對了,匕首……”


    “我被嚇到了,當時她身旁放著帶血的匕首,我拿起來看了一眼,不等我放下,賀寒就來了,還帶著記者,我隻能匆匆離開,將匕首丟在了草叢。”


    牧汀洲旋轉著鋼筆,目光清冷,讓人看不出他在想什麽。


    “你到襄橋的時候可有見到什麽人?”牧汀洲淡淡開口。


    顧南初搖了搖頭:“沒有。”


    “最後一個問題,你知不知道夏微微在吃抗抑鬱的藥?”


    顧南初明顯一愣,眼中的茫然證明他並不知道:“我不知道。”


    迴應顧南初的隻是牧汀洲淡漠的一聲“嗯。”


    “相信我,我沒有殺她,我很愛她,怎麽可能會殺了她。”顧南初極力為自己洗脫嫌疑。


    牧汀洲隻是合上了筆記,站起身:“你有沒有殺人,我們會調查,但是在調查之前還需要你暫時待在這裏配合我們查案。”


    話落,牧汀洲與方時憶離開了審訊室,審訊室外,牧汀洲詫異的看著方時憶:“昨晚怎麽匆匆走了?”


    方時憶雙手環胸靠在牆上,嘴角微揚:“公司有事要處理。”


    牧汀洲了然的點了點頭,和方時憶並肩走到了辦公室。


    方時憶徑直坐在沙發上,慵懶的翹著二郎腿,從懷中掏出一片白色藥片吞入腹中。


    牧汀洲注意到了方時憶的動作,不由得問道:“你吃的什麽?”


    “維生素。”方時憶將藥片放入懷中。


    牧汀洲狐疑的看著方時憶:“真的?”


    “愛信不信。”方時憶傲嬌開口。


    牧汀洲寵溺一笑。


    咚咚咚——傳來敲門聲,牧汀洲循聲望去,隻見周颯疲憊的走了進來:“牧處,我迴來了。”


    “有發現嗎?”


    周颯將資料遞給牧汀洲,無力的坐在椅子上:“根本沒有發現,一切都很正常,那個夏安是夏父前妻所生,他的前妻在國外,根本沒有迴來過,夏微微出事那晚夏安和一群富家公子在上善會館,監控顯示他沒有離開過。”


    “現在嫌疑最大的就是顧南初。”牧汀洲的指腹敲打著顧南初的照片,陷入了沉思。


    “顧南初有嫌疑,卻不像是兇手。”方時憶淡漠開口。


    牧汀洲看向方時憶,示意方時憶解釋一下。


    “屍檢報告顯示夏微微死於腦後撞擊,既然夏微微已經死了,為什麽還要多此一舉捅夏微微一刀?而且目標精準,不像是新手,倒像是訓練了無數遍。”方時憶倚靠在沙發上,單手撐著腦袋,眼神微眯。


    “還有那個匕首,你不覺得很突兀嗎?為什麽不把匕首帶走?是因為恐慌忘記了?這不符合夏微微死亡的特征,那就隻有一種可能……”方時憶一頓,深邃的目光看向牧汀洲。


    牧汀洲聞言饒有所思的開口:“他並不害怕匕首暴露自己,因為匕首上並沒有他的指紋。”


    方時憶聞言垂下眸子,遮擋了眼底玩味的笑容:“如此放肆卻又謹小慎微,顧南初不符合兇手的特征。”


    “這隻是我們的猜測,還需要證據。”牧汀洲想到證據,就無奈的撓了撓頭。


    時間轉瞬即逝,夏微微的案子一直沒有進展,沒有找到證據,按照規定,隻能放顧南初離開特調處。


    牧汀洲將自己關在辦公室整理案件,基本不怎麽迴家,方時憶有時候坐一坐也就離開了。


    “汀州。”沈聽肆推門走進了辦公室。


    牧汀洲抬眸望去:“怎麽了?”


    “夏父去世了。”沈聽肆平靜的開口。


    “謀殺?”牧汀洲猛地站起身,一臉震驚。


    沈聽肆搖了搖頭:“不是,是因為癌症去世的。”


    牧汀洲聞言暗暗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又是謀殺。”


    沈聽肆坐在牧汀洲對麵,推了推眼眶,一臉沉思:“夏父去世了,遺囑中寫夏氏集團30%的股份歸夏安所有,15%的股份歸宋清清所有,賀寒隻有10%。”


    “你的意思是賀寒有可能因為財產而殺人?”牧汀洲猜出了沈聽肆的意思。


    “可是賀寒沒有作案時間,夏微微失蹤前後賀寒一直在婚宴廳,就連之後去了襄橋,他身後也跟著記者,他根本沒有作案時間。”牧汀洲為沈聽肆分析賀寒的行蹤。


    “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沈聽肆推了推眼眶,眼底閃過一絲憂慮。


    牧汀洲拍了拍沈聽肆的肩膀:“走吧,去葬禮看看。”


    沈聽肆點了點頭,與牧汀洲一同離開了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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