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久,會議室中的人陸陸續續離開,隻剩下牧汀洲與方時憶。


    半晌,方時憶略帶愁容的看向牧汀洲:“五年前文文是怎麽找到的?”


    方時憶的問話讓牧汀洲愣了愣,神色也是變得越發難看起來,看著方時憶的目光也是晦澀難辨:“文文被我父親帶走了。”


    牧汀洲低沉的話語傳入耳中,如同一個炸彈一樣炸的方時憶措手不及,方時憶不確定的看著牧汀洲:“牧衍?他不是……”


    方時憶欲言又止,牧汀洲也明白方時憶的意思:“我也不知道,他明明死在了一場救火行動中,屍體也找到了,可他卻時隔多年迴來了,而且……”


    “而且精神也不正常,問他發生了什麽,他就像是瘋了一樣,瘋瘋癲癲的跑開。”


    牧汀洲想到牧衍瘋癲的模樣眉頭緊皺,明明答案就在眼前卻無法知道的頹廢。


    方時憶抬起手想要去安撫牧汀洲的情緒,可胸口傳來的疼痛讓方時憶不得不收迴手,隻是片刻,方時憶額頭已經布滿了汗水。


    方時憶生怕牧汀洲發現,忍著痛開口:“迴來後我還沒有去找千伊姐,我先迴家了。”


    話落,方時憶倉皇離開,牧汀洲隻能看著方時憶離開。


    特調處門口,方時憶衝進一輛黑車,車內周行將一枚藥片遞給方時憶,方時憶吞下藥片,身上的疼痛也隨之消失。


    方時憶疲憊的靠在椅背上,揉了揉發疼的額頭。


    周行看著這樣的方時憶,冷嘲熱諷:“去見情人連命都不要了,你怎麽不疼死。”


    方時憶雙眼緊閉,嘴角微揚,從喉嚨深處溢出一聲低笑:“嗬,我如果死了,怎麽替你們辦事?”


    周行滿眼複雜的看著方時憶,這些年他總以為方時憶變了,直到現在他才發現方時憶還是以前那個方時憶,哪怕受盡折磨,可卻還有他自己的驕傲。


    “哼。”周行冷哼一聲:“牧懷征沒有死,大師讓你去找他,看看他究竟是真瘋還是裝瘋,如果有必要,你要讓他成為真瘋。”


    周行冰冷的聲音如同冷冽的寒風,沒有一絲溫度。


    方時憶緩緩睜開雙眼,饒有興趣的盯著周行,玩味一笑:“牧懷征不是你們的人嗎?或許他還是你的上級pthahnil,謝辭為什麽要對自己人動手?”


    “你隻需按照大師所說辦事。”周行冷冰冰的開口。


    方時憶無趣的撇了撇嘴,再一次閉上了雙眼。


    周行咬牙道:“你不能違抗大師的命令。”


    方時憶不滿的皺了皺眉:“我累了,先迴去。”


    方時憶無所謂的態度讓周行憤怒又無奈,隻能給方時憶做司機,送方時憶迴別墅。


    a市中學,牧汀洲站在教室中央打量著窗戶和門口的距離,根據推算孫煥然和李寧都不像是撒謊的樣子,可是文文怎麽會憑空消失呢?


    牧汀洲踱步到窗口,這裏是五樓,想從窗口下去也不可能,就算有安全措施也會被人發現。


    正當牧汀洲頭疼之際,對麵教室的吸引了牧汀洲的注意。


    當時會不會有人看到什麽?


    牧汀洲憑著猜測再次來到監控室,監控畫麵也讓他有所收獲,文文對麵的教室是五年級二班,正巧也有人在做值日。


    而做值日的人是一個小男孩,叫程冶,家住在東區。


    得到地址,牧汀洲馬不停蹄向東區趕去,隻不過大門緊閉,鄰居說是去了國外,不知道什麽時候迴來。


    打電話也打不通,線索再一次中斷。


    嘀嘀嘀——電話聲響起,牧汀洲接起電話,對麵傳來沈聽肆凝重的聲音:“汀州,a市中學又有一個孩子失蹤了。”


    “我馬上迴來。”牧汀洲掛斷電話向特調處而去。


    特調處內,一對夫婦坐在椅子上,麵露悲傷,沈聽肆將一份文件交給牧汀洲:“這是失蹤孩子的資料。”


    “程冶?!”資料上熟悉的名字映入眼簾。


    “你認識?”


    牧汀洲點了點頭:“文文失蹤那天程冶也在值日,他們的教室是相對的,或許發現了什麽。”


    “家屬怎麽說?”牧汀洲將目光看向擦拭淚水的程媽媽。


    “他們打算出國,程冶是在機場失蹤的,查了監控隻是看到程冶自己離開了機場,之後就消失不見了。”


    “自己離開了?”牧汀洲懷疑的目光落在沈聽肆身上,微微的皺眉。


    沈聽肆點了點頭,牧汀洲隻覺十分奇怪,饒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程爸程媽,然後走到他們麵前:“我有些問題想問你們。”


    程爸點了點頭:“警官有什麽想問的,我一定知無不言!”


    “程冶或許是我們一起失蹤案的重要證人,我想知道程冶有沒有給你們提起過什麽?”牧汀洲一如既往的詢問。


    程爸程媽聽到牧汀洲的問話明顯心虛的躲開了牧汀洲的目光,程爸程媽搖了搖頭:“沒有。”


    牧汀洲顯然不相信程爸程媽的迴答,再次確定:“真的嗎?”


    不得不提醒程爸程媽事情的嚴重性:“a市中學已經有兩個孩子失蹤了,如果這是一場謀殺,或許你早點給我們線索,我們也能早點救出孩子。”


    牧汀洲的提醒讓程媽慌了神,一把抓住牧汀洲的手腕,苦苦哀求:“救救我的孩子。”


    “所以程冶知道些什麽。”牧汀洲堅定的目光落在程媽身上。


    程媽也知道事情瞞不住,心一狠將事情全盤托出:“前天晚上冶冶迴來就抱著我哭,說是殺人了,我當時很害怕就問冶冶發生了什麽。”


    程媽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繼續開口:“冶冶說他隔著窗戶看到有人站在一個女孩身後,女孩就倒在了地上,然後冶冶就害怕的跑迴了家。”


    “既然你知道事情經過,為什麽不報警?”牧汀洲聽著前因後果,皺著眉頭,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我……我怕兇手報複。”程媽想起程冶說的還是一陣害怕。


    “所以你得知徐文文失蹤之後便打算出國。”沈聽肆推了推眼眶,眼裏的失望之色不加掩飾。


    程媽沒有反駁,程爸也是羞愧的低下了頭。


    “救救我家孩子吧。”程媽想到失蹤的程冶,淚水再一次傾瀉而下這一次直接向牧汀洲與沈聽肆下跪!


    沈聽肆扶起程媽,牧汀洲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你知不知道站在徐文文身後的人是誰?”


    “知道,是孫老師。”程媽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連忙迴答。


    牧汀洲先是一愣,隨後不確定的看著程媽:“孫煥然,孫老師?”


    “是。”


    肯定的迴答讓牧汀洲內心百感交集,沈聽肆也知道孫煥然是牧汀洲的老師,曾經多次幫助牧汀洲,曾經慈祥的老師竟然成為了兇手,換作是誰也難以接受。


    牧汀洲沒有過多失神,安排特調處的人去尋找孫煥然:“小胖,定位孫煥然的位置,颯颯帶人將孫煥然帶迴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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