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俞槍殺案牽扯到了a市毒梟,特調處不得不與刑警隊合作,林局也同意了這次合作。


    鍾白早就掌握了毒刺等人的行蹤,現在就等著大魚上鉤,將他們一並拿下。


    此次的行動將是個大行動,特調處除了受傷沒有身手的方時憶,其他人都組裝出動。


    夜色寂靜,夜晚的風帶著絲絲涼意。


    大晚上,偏僻的郊外。


    不愧是見不得光的交易,交易時間,交易地點都是見不得光,暗沉沉的。


    轆轆——車軲轆壓過地麵的聲音響起。


    隻見破敗的吊腳樓前麵,數十輛黑色的車停了下來。


    前方的車門打開,身穿黑色西裝,大胡子大漢走了下來。


    保鏢觀察著周圍,手裏握著槍支,似是隻要有個風吹草動,他們就會開槍,將來人射穿。


    觀察完四周,他們踏入了吊腳樓,去見要見的人。


    “準備,交易完成就開始逮捕。”鍾白下達命令。


    暗中埋伏的狙擊手鎖定了裏麵的頭目,隻要有人敢逃跑,他就會準確無誤的射擊。


    牧汀洲聽到鍾白的命令,目光深沉的看了一眼身旁全副武裝的特調處眾人,所有的叮囑化作一句:“萬事小心。”


    迴應牧汀洲的是他們剛正不阿,堅持的目光。


    吊腳樓開始交易。


    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貨到手,錢到手,交易完成。


    鍾白的命令也隨之落下:“抓捕。”


    話落,刑警衝了進去,裏麵的臥底與警方裏應外合。


    槍聲在夜空中響起。


    兩方人馬開始了激烈的對決。


    黑色的身影在槍林彈雨中穿梭,卻沒有絲毫退縮。


    吊腳樓兩大毒梟被圍攻,毒蜂躲在暗處,暗罵:“毒刺,你個蠢貨,身邊有警方的人都不知道,你要害死老子。”


    毒蜂的咒罵聲掩埋在槍聲之下。


    毒刺想要逃離,可是警方的火力盯著自己,隻能另想辦法。


    一旁的毒蜂看準時機,打算拋棄毒刺逃跑。


    毒刺見此咒罵一聲:“該死。”


    用手下做盾牌,向外麵而去!


    牧汀洲看了一眼想要逃出去的毒刺,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


    暗巷中,毒刺察覺到的身後的人影,拿槍指著牧汀洲。


    兩人手裏都拿著槍,誰也不敢亂動,靜靜的進行無聲的戰鬥,隻要有人稍有差錯,另一個人就會開槍。


    “我勸你繳械投降。”牧汀洲板著臉,好心勸說。


    毒刺聞言嘲諷一笑:“繳械投降?不可能。”


    “你已經被包圍了,你覺得你跑的了嗎?”牧汀洲說出眼前的局勢。


    四周的警笛聲,告訴毒刺,他跑不了。


    “死,我也要拉個墊背的。”毒刺兇狠的目光看向牧汀洲,好像下一秒就要將牧汀洲吞入腹中。


    牧汀洲的餘光看向一旁的棍子,眼中閃過一絲暗芒,抬腳將棍子踢出去,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


    棍子打在毒刺胳膊上,就手槍打落在地。


    牧汀洲看準時機,抬腿就是一腳踹在腹部,毒刺捂著肚子向後退了一步,等再次抬頭,冰冷的槍口已經抵在了額頭。


    眼前之人居高臨下,成為了勝利者。


    趕來的警員將毒刺團團圍住,隨後銬上手銬。


    毒刺被帶走之際,淬了毒的眼神在牧汀洲身上停留:“我記住你了。”


    牧汀洲沒有理會毒刺,隻是看向一旁的鍾白:“怎麽樣?”


    “毒蜂跑了。”鍾白一臉遺憾。


    牧汀洲自然知道毒蜂跑了意味著什麽,花費這麽久抓捕毒蜂,卻讓他跑了,下次機會又不知道在什麽時候。


    所有人的臉上一臉凝重。


    半晌,牧汀洲打破寧靜:“我需要審問毒刺。”


    鍾白點了點頭:“可以。”


    一晚上都用來抓捕毒刺,淩晨三點的時候,特調處一行人才迴到家洗洗睡。


    而牧汀洲再一次住到了特調處。


    第二天清晨,牧汀洲便開著車趕去了刑警隊,畢竟毒刺不歸他們管。


    審訊室內,毒刺翹著二郎腿,絲毫不懼,懶懶散散的樣子,絲毫不將牧汀洲放在眼裏。


    “原來你是特調處的人啊。”毒刺摸了摸自己的大胡子,若有所思的說道。


    牧汀洲懶得搭理毒刺,冷聲開口:“你認識於俞嗎?”


    話落,牧汀洲將於俞的照片放在毒刺麵前。


    毒刺看都沒看直接搖頭。


    鍾白敲了敲桌麵:“毒刺,迴答問題。”


    “鍾隊長,我迴答了啊,不認識。”毒刺聳了聳肩,一臉無所謂,對於鍾白的冷聲提醒也是毫不在意。


    牧汀洲沉著臉:“你真的不認識?”


    “不認識。”還是同樣的迴答。


    牧汀洲隻好詢問另一個人問題:“王凱認識吧。”


    “認識啊,老子的手下,被你們逮了吧。”毒刺十分肯定的開口。


    牧汀洲終於聽到了一個肯定的迴答,再次詢問:“王凱交代,你主動要給於俞東西,是真的嗎?”


    “不知道。”毒刺再一次搖頭。


    “你為什麽要給於俞?你和於俞有什麽關係?”牧汀洲一連問出兩個問題。


    毒刺伸了伸懶腰:“不知道。”


    牧汀洲眼中閃過一絲不耐煩,怒火中燒,鍾白見此拍了拍牧汀洲的肩膀,示意牧汀洲稍安勿躁。


    鍾白打算開口詢問,卻被敲門聲打斷。


    隻見一名警員探出頭:“鍾隊,外麵有位聲稱特調處顧問的人找牧處。”


    牧汀洲一聽就知道是方時憶,一臉詫異,不明白方時憶為什麽會來這裏,但還是走了出去。


    隻見方時憶坐在輪椅上,一臉雲淡風輕,牧汀洲看到方時憶的那一刻,剛才的怒火煙消雲散,賤兮兮的湊到方時憶身前:“你怎麽來了?”


    “發揮我的作用。”方時憶挑了挑眉。


    牧汀洲不解的看向方時憶,等待著方時憶的解釋。


    “我來幫你撬開他的嘴。”方時憶神秘一笑,並沒有告訴牧汀洲怎麽讓毒刺開口,隻是示意牧汀洲將自己推進去。


    牧汀洲十分好奇方時憶的方法,但是見方時憶賣關子的樣子,寵溺一笑,推著方時憶進了審訊室。


    鍾白看了一眼方時憶,沒有說什麽。


    方時憶坐在毒刺對麵,白皙的手指敲打著桌麵,發出規律的響聲。


    深邃的目光將毒刺全身上下打量了一遍。


    毒刺看著方時憶輕蔑一笑:“你們沒人了嗎?需要這個小白臉來審問我?”


    鍾白正打算說話,卻被方時憶阻攔。


    方時憶將目光停留在了毒刺手腕上明顯的紅繩,悠悠開口:“你很愛你的家人吧。”


    “刀尖上舔血的人,哪裏有家人。”毒刺諷刺的話語否認了方時憶的話。


    方時憶輕笑一聲:“嗬。你確實很愛你的家人,不然你也不會否認,而且你的家人也很愛你,不然也不會為你去求紅繩了吧。”


    毒刺聞言眸色微冷,將暴露在外的紅繩塞進衣袖,隨後否認:“這是老子為自己求的。”


    方時憶沒有拆穿毒刺的謊話,問了另一個問題:“你有孩子了嗎?”


    這個問題讓毒刺臉上的輕蔑之色凝固,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寒意,恨不得將方時憶捏死。


    “看你這歲數,你的孩子應該十歲左右了吧,他知道他的爸爸是毒梟嗎?如果他知道,會不會傷心,或者他的爸爸想把他培養成另一個毒梟。”方時憶自顧自的說著,並沒有看到毒刺越來越陰沉的臉。


    砰——毒刺拍了一下桌子,猛地站起身:“小白臉,你找死。”


    若非有警員拉著,隻怕毒刺的拳頭已經落在了方時憶白皙的臉頰上。


    方時憶並沒有因為毒刺的惱怒而有所變化,依舊雲淡風輕的開口:“你的孩子應該不知道你在做什麽吧,畢竟你想保護他,不是嗎?”


    毒刺被按在椅子上動彈不得,目光狠辣的盯著方時憶,什麽話也不說。


    咚咚咚——規律的敲打聲在這一刻顯得異常清楚。


    方時憶深邃的目光與毒刺的眼神相對:“你也不想過著刀尖上舔血的生活,隻不過被生活所迫,你不得不去做,起初,隻是想要讓自己愛的人過上好日子,之後你發現你需要權利,所以走上了不歸路。”


    話落,毒刺眼中的狠戾之色漸漸消失,歸於平靜。


    “你想讓你的孩子過上好日子,也不想讓他知道,你是一位好父親。”方時憶一字一句的開口。


    眼神漸漸木訥的毒刺,點了點頭,重複了一遍方時憶的話:“我隻是為了讓他過上好日子,我想做個好父親。”


    方時憶見時機成熟,揚起一抹邪魅的笑容,清冷的聲音似是有魔力一般牽動這毒刺的心:“你成為了a市最大的毒梟,獲得了成功,你享受低聲下氣,就連注重清譽的於家都對你搖尾乞憐。”


    “是啊。於家未來的掌家人都對我搖尾乞憐。”毒刺一臉享受的躺在椅子上,一旁的警員看了一眼鍾白,鍾白示意警員鬆開毒刺。


    警員試探性的鬆開,毒刺沒有大吵大鬧,依舊保持著享受的動作。


    咚咚咚——敲打聲依舊沒有停。


    “你認識於俞是嗎?”方時憶見毒刺已經被催眠,眼神淩厲。


    “是,我認識他。”


    方時憶依靠在椅背上,姿態慵懶:“怎麽認識的?”


    “有人介紹我們認識。”毒刺閉著雙眼,如實迴答。


    “誰?”方時憶吐出一個字。


    毒刺皺了皺眉,隨後開口:“於盛。”


    “他為什麽要介紹你們認識?”方時憶聽到於盛二字並沒有多大的驚訝,好像早有預料。


    “因為……”被催眠的毒刺皺了皺眉,臉上出現一絲不耐,轉瞬即逝:“因為於盛想讓於俞身敗名裂,他知道於俞吸毒,花錢讓我給於俞東西,而且讓我取得於俞的信任,第二次的時候讓我安排了記者,隻要爆出去,於老爺子一定會生氣,到時候於俞就沒有能力成為於家的掌家人,於盛答應給我錢,我幫他這個忙,各取所需。”


    “於俞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方時憶問出最後一個問題。


    毒刺搖了搖頭:“沒有,我沒打算殺他,於俞死了對我沒有好處。”


    “啪。”方時憶打了個響指,緊閉雙眼的毒刺睜開雙眼,驚恐的看著周圍,眼中已經沒有木訥之色,催眠結束了。


    方時憶看向一旁默不作聲的牧汀洲,隻見牧汀洲冷眼看著自己,眼裏是前所未有的冷漠。


    他沒有說話,隻是陰沉著臉推著方時憶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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