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外,方時憶插著口袋站在門口,聽到動靜,方時憶轉過身,兩人隔空相望。


    方時憶靜靜的看著牧汀洲,牧汀洲為看著方時憶,隻不過眼中多了幾分愧疚。


    他說周澤宇不配得到徐笙與安然的愛,那他呢?


    他配得到方時憶的愛嗎?在方時憶低穀期離開了他,讓他承受了無盡的痛苦,他當時是怎麽堅持下來的?!


    牧汀洲眼裏的痛苦之色不加掩飾,方時憶一臉疑惑,輕聲開口:“解決了?”


    牧汀洲聞言迴過神:“解決了,現在隻需要等颯颯帶迴來的畫,就可以向林局匯報了。”


    方時憶點了點頭,沒有說話,也沒有問牧汀洲剛才眼中的悲痛從何而來,隻是靜靜的站著。


    牧汀洲看了一眼方時憶的右腿,伸手將一旁的椅子拉到方時憶身前:“站久了,腿疼!”


    方時憶聞言微微一愣,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情緒:“不用。”


    正當牧汀洲要說什麽時,周颯帶著畫趕了過來:“牧處,畫在這。”


    “兩幅畫,記錄著徐笙與安然死時的場景!”


    一旁的江小胖看著殘忍的畫,忍不住撅嘴:“變態啊。”


    “有了畫,就可以定周澤宇的罪,小四,交給你處理了,至於你,跟我來。”牧汀洲話鋒一轉,將矛頭指向方時憶。


    話落,牧汀洲大步離開,方時憶微微一愣,周颯一臉同情的看著方時憶:“方總,我家牧處生氣了,你小心點。”


    方時憶聞言淺淺一笑:“多謝關心。”牧汀洲生氣了?他有什麽可生氣的。


    方時憶內心吐槽,腳還是聽話的向辦公室走去。


    辦公室內,牧汀洲背對著方時憶,隻見他深深唿出一口氣,煙圈一個一個被吐出,纏繞在一起,在空氣中慢慢散開。


    牧汀洲聽到動靜,隨手掐滅了煙頭。


    “你學會抽煙了?”方時憶想到這裏看到的一切,微微一愣,在他的記憶裏牧汀洲很板正,板正的同時也帶著些許桀驁不馴,否則年少時他們也不會打架,打的頭破血流。


    隻不過讓他驚訝的是,曾經他抽煙,牧汀洲將他狠狠教育一番,勸他戒煙,而今勸誡自己的人卻走上了自己的路。


    “你不是不抽煙嗎?”方時憶徑直坐到沙發上,翹著二郎腿,一副大爺的樣子。


    牧汀洲看著方時憶隻覺欠揍:“你真是越來越欠揍了。”


    “是嗎?你也是。”方時憶毫不猶豫的迴懟。


    牧汀洲大步走到方時憶身旁,坐在方時憶身旁,目光幽深的看著方時憶。


    方時憶感受到自己身旁軟了下來,一臉警惕:“你想幹什麽?”


    牧汀洲聞言微微勾唇,眼裏是玩味的笑容:“我想……”


    咕嘟——方時憶吞了吞口水,心漏了一拍。


    “我想問你你來這裏做什麽?我不說不讓你來嗎?”牧汀洲話鋒一轉,語氣變得冷冽起來。


    對於突然轉變的牧汀洲,方時憶一臉懊惱,但很快隱藏起眼中的情緒,邪魅一笑:“我來幫你。”


    話落,方時憶拿出一張紙——入職表。


    上麵赫然寫著方時憶三個字,職位心理顧問。


    牧汀洲搶過入職表,看了又看:“你……怎麽會?”


    “現在我也算是特調處的一員。”方時憶單手撐著腦袋,一臉得意。


    砰——牧汀洲將入職表狠狠拍在桌上,發出劇烈的響聲。


    劇烈的響聲讓方時憶不適的搖了搖頭:“我不需要你幫忙,我會讓林局把你辭退。”


    方時憶搖了搖頭,強撐著內心的不適,站起身冷冷盯著牧汀洲:“無論怎麽樣,我都會待在這裏。”


    “方時憶!”牧汀洲大步走過去,一隻手緊緊拽著方時憶的衣領,另一隻手握拳。


    方時憶倔強的看著將拳頭停在半空的牧汀洲,什麽話也不說,隻是倔強的盯著牧汀洲。


    牧汀洲眼裏的憤怒之色不加掩飾,但同時是恨鐵不成鋼,咬牙切齒道:“你進入特調處到底想做什麽?你是為了白天使而來?還是別的?或者說是因為你母親的案子而來?”


    牧汀洲最後一句話似是刺激到了方時憶,平靜的眼眸中出現了一絲慌亂。


    方時憶的異常被牧汀洲盡收眼底,他猜對了,方時憶是為了查案而來:“你母親並不是你父親槍殺的,你為什麽不相信呢?兇手沒有出現,已經消失匿跡了六年。”


    “放開!”方時憶將牧汀洲的手甩開,臉上出現一起慍怒:“不是他又如何?我媽的死他也有原因,我現在唯一活下去的動力就是找到兇手。”


    話落,方時憶推開牧汀洲向外走去。


    獨留下憤怒跺腳的牧汀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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