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宓點頭,這身打扮就這樣幹坐著著實辛苦,且穆元禎也不知何時迴來,眾人都已經出去,她也沒必要再撐著,便順著於嬤嬤的話喚了半秋和半冬服侍著自己用了點東西後便沐浴更衣。


    燕王天黑後不久便迴到了新房,房間裏靜悄悄的,帷帳低垂,半秋和半冬侍立在床邊守著,見到燕王迴來,便忙行了禮道:「王爺,姑娘……王妃娘娘她剛睡下……」


    燕王沒理會她們的口誤,隻點了點頭,揮手示意她們退下,便親自上前掀開了帷帳。


    可能這兩日的確很辛苦,以宓原本想著穆元禎應該會迴來得比較晚,就先稍微休息一下,誰知剛躺下不久便已睡了過去。


    此時燕王掀開帷帳,便看到她如緞的黑發在枕邊散開,一隻手放在被外,領角微開,露出一截雪白的脖頸,再往上,是小巧的下巴,嬌豔欲滴的紅唇,如扇般的長睫在眼下投下一圈彎彎的陰影,燕王原本不過是想看她一眼便去更衣沐浴,此時卻是一陣心潮湧動,忍不住就上前坐在了床邊,伸手握住了她露在被外的小手,然後傾身低頭在她的眼簾上吻了一吻,再一路輕輕滑下去,印在她的唇上,鼻翼唇角滿滿都是她的香甜,這一吻,真是欲罷不能。


    以宓正睡得香甜,感覺到麵上一陣濕癢,呢喃一聲,卻更讓他的吻深入了進去。


    以宓醒了來,隻覺得透不過氣來,又被他身上的酒味刺激著,忙掙紮著推他,穆元禎感覺到她的掙紮,這時才發現自己已失了分寸,也很懊惱,他滿心不舍的鬆開她,一手在前麵半摟了她,一手摸了摸她的臉頰頭發,聲音低啞道:「我去沐浴,你再歇息一會兒。」


    以宓低著頭不答他,穆元禎的目光從她的發頂滑下,便看到她小巧的耳朵通紅通紅的,霎時玲瓏可愛,手又忍不住滑過去捏住,揉了揉,軟軟的,燙燙的,讓他的心又是一陣悸動。


    以宓忙往後側了側,伸手推他,道:「你還不快去沐浴。」本是催促,聲音卻是從來沒有過的嬌軟,滿滿都是嗔音,顯也是動了情,穆元禎心又是一陣急動,低頭在她頭發上吻了吻,這才在她的推攘中克製著退了出去。


    待他沐浴迴來,卻是已經見到以宓整理好了自己,端坐在桌前一邊翻著書一邊等著他迴來,麵前還放了一碗解酒湯,也不知道好好的新房她是從哪裏拿出一本書來,不過……


    以宓聽到動靜抬起頭來,臉還是有些紅紅的,麵上卻已是鎮定了許多,她見他走過來,便起了身故作鎮定道:「王爺,您剛剛必是喝了不少酒吧,先喝點醒酒湯吧。」


    穆元禎沒有答她的話,看了一眼她放在桌上的書,是本畫冊,就似笑非笑地道:「我聽說一般女子出嫁前家裏的長輩或者嬤嬤都會給新嫁娘幾本春-宮-圖壓箱底,你是在看這個嗎?」


    以宓驚呆,微張了口甚至有些茫然地看他,不明白他怎麽就這麽隨意的把這種話一本正經的說出口來,她想辯解,可是要辯解的話豈不是傻透了。


    穆元禎看她傻乎乎的樣子,伸手就將她撈入了懷中,笑道:「不必醒酒湯了,我沒有喝多少,那個春-宮-圖,沒有也沒有關係,我教你就行了,還有,不必叫我王爺,叫元禎就可以了。」


    以宓看著他,忽略了他的動作,竟鬼使神差的就問道:「你很有經驗嗎?」說完臉就刷一下紅起來,這個問題真是又傻又找不自在,仿佛她很在意似的。


    穆元禎打橫抱起她,嚇得以宓一把攬住他,他才一邊往床邊走一邊笑道:「嗯,你知道宮中的春-宮-圖是最多也是最逼真的,但她們沒有一個人有你好看。」


    以宓大怒,伸手撓他,竟然把她和春-宮-圖中的女人比,穆元禎卻是已經抱著她走到床邊,吻著她就壓了下去,至於她揮舞的小爪子,簡直就是絕佳的催-情情-藥。


    穆元禎被壓抑了太久,終於如願以償的抱得了心上人入洞房,自然不是簡單就能交代過去的,饒是以宓這些日子日日跟著嬤嬤訓練體態,順便訓練體力,又日日浸泡著各種不可言說的藥水,都還是被穆元禎給折騰得死去活來。


    起先她還想著這是新婚之夜,她總不好拒絕圓房,努力咬著牙忍著,可是他越來越過,她耐不住,終於拳打腳踢的推他,奈何兩人力氣懸殊太大,對他來說,她簡直就像是被按在爪下的小貓兒般,再沒什麽用的,她再抓咬他,他也是隻當作情趣了,愈加的愛得不行,更是少克製了兩分。


    她終於再承受不過,隻覺得每次都已經到了承受的極限,顫著聲音哭著求饒,隻是她不知道因為情動此時她的哭聲嬌轉柔媚,如撓在人的心上,催魂入骨,反是更讓人情動不已,欲罷不能,穆元禎看她哭得可憐卻又嬌媚得讓他恨不得把她揉碎了一片片嵌進自己身體裏。


    他隻心肝寶貝的喚著她,用著他平生再沒說過的各種情話哄她,努力的壓抑著自己盡力配合了她,放柔了動作,卻是不肯這麽快放過她去的,隻恨得以宓恨不得死過去。


    也不知道多長時間的折騰過後,以宓終於倦極睡去,穆元禎抱了她清洗,她半醒過來想推開他卻是半分力氣也沒有了,半暈半醒之間隻能由了他幫她清洗幹淨又搽了藥膏,中間又沉沉睡去,她卻不知道這中間過程對其實還尚未完全饜足的穆元禎來說是多大煎熬。


    他抱著她,卻是隻能看,隻能摸而不能再來真的,忍不住親了又親,揉了又揉卻是發現越親越難受。


    以宓半夜又被穆元禎折騰了幾次醒來,隻是他到底憐惜她年紀小又是初夜,不敢再動真格的,以宓累極,不過是嘟囔幾句半推半就的推推他就繼續睡去,剩下穆元禎看著在自己懷中睡去小人兒的睡顏,長長的睫毛不時顫動著,像是掃在他的心上,讓他心癢難耐,鮮嫩的紅唇微微腫脹,更顯誘人。可能因著先時太過激烈,亦或者在他的懷中還不習慣,她睡得並不安穩,微蹙了眉,不時腦袋還要蹭上兩蹭,然後嘟囔著幾句什麽,穆元禎簡直愛極又無奈至極。


    這時他才發現這洞房花燭夜自己竟是比平時忍得還要辛苦。


    翌日以宓醒來之時已是天色大光,她感覺到身下傳來的異樣,皺了皺眉,這才想起今日是自己的新婚第一日,她轉頭去看身邊,卻是空空的並沒人影。


    她伸出手,想坐起身,卻發現伸出的手上傳來陣陣涼意,竟是光著胳膊的,低頭,這才發現自己身上也是未著片縷,然後目光所及之處,皆是串串桃花蔓延開去,說不出的旖旎妖嬈。


    她立時便想起昨晚上的戰況,先羞後惱,咬了咬牙,坐直了身子轉頭就在床上去尋自己的衣裳,欲先著上再說,此時一側的帷帳卻是突然被掀起,穆元禎高大的身影已經弓身入了進來。


    以宓忙眼疾手快的扯了被子就把自己嚴實的包裹住,看她急慌慌的樣子,頭頂已經傳來穆元禎帶了些揶揄的低笑聲。


    壞胚子,以宓心裏罵道,枉費她以前還覺得他嚴肅正經,雖偶有出格,但也還算情難自禁尚算是在正常範圍以內,昨晚簡直就是……


    穆元禎沒理她羞憤的瞪著自己的眼神,直接從床尾撈起了件中衣然後就坐到了床前,溫聲道:「睡好了嗎?若是沒有睡夠就再歇息一會兒,或者我喚了你的丫鬟給你先簡單淨了麵用點東西再睡一會兒?」


    以宓聽他如同哄孩子般的語氣,不由得就想起他昨晚哄自己的那些情話,臉上就是一熱,再看他已然已經換了衣裳,一副神清氣爽的模樣,頓時又是羞又是氣,剛剛她動了一下,簡直全身都酸疼得要命,憑什麽他就這麽精神奕奕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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