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就到了迴京的日子,海垣城也迎來了第一場大雪。


    雪花紛紛揚揚的飄落,被凜冽的寒風裹挾著隨風起舞,洋洋灑灑的將天地塗抹白。


    蘇紜被裹得嚴實,脖子上圍了毛絨絨的圍脖,外麵還帶著風帽,精致絕美的五官在毛茸茸的絨毛映襯下,顯得小巧而軟糯,讓往日冷冽孤清的麵容也多了抹嬌俏。


    再配上一身暖和又華麗的錦衣,更顯得她矜貴不染塵煙。


    身旁同樣俊美的白景並肩走在她的身旁,身後跟著拿行囊的侍衛們。


    伴著踩在雪地的“咯吱咯吱”聲,潔白的地麵上留下了一串腳印。


    蘇紜停在馬車前,然後伸手扶住白景,將他扶進馬車,隨後自己也上了車。


    身後的暗衛們也快速的將東西都裝進了後麵的車裏,陸陸續續上了馬車。


    “啟程吧。”蘇紜對車外充當馬夫的暗一說道。


    隨後車軲轆行進的聲音響起,車隊向著京城趕去。


    與此同時,海垣城內數個一模一樣的車隊也同時啟程,從不同的路線向著京城而去。


    車裏:


    “我們多久才能到京城啊?”白景掀開一角幕簾,看著外麵大雪紛飛的茫茫天地,轉頭問身旁的蘇紜。


    “順利的話,大概要一個月左右的時間。”蘇紜迴道,然後脫下大氅。


    “要這麽久啊。”白景對於海垣城和京城的距離沒有任何概念,聽她說要一個月之久的路程,不由得有些意外。


    見蘇紜脫了外衣,便將掀起的簾子放下,掩好縫隙,擔憂道:“那你的身體能撐得住嗎?”


    在他的眼裏蘇紜是很脆弱的,所以需要他時刻保護好她。


    “應該沒問題。”蘇紜迴道,然後將手爐遞給他,笑了:“放心,柳姨跟著呢。”


    “好吧。”白景點點頭,但心裏還是有些擔憂,畢竟蘇紜這身體實在是太弱了,時不時就會病倒。


    說完,他往蘇紜跟前挪了挪,然後伸出手悄摸摸向蘇紜探去。


    蘇紜目光捕捉到他偷摸摸的舉動,像是小心翼翼試探的貓兒似的,伸出軟乎乎的爪子試圖碰碰主人,沒忍住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然後壞心眼的裝作沒看到。


    隨後手上傳來溫溫軟軟的觸感,一點點探過來,最後將她的整個手握住。


    她眉眼帶笑地看過去,正好抓到了他的“作案現場”。


    被抓了個正著的人,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耳尖微紅,弱弱的解釋道:“我就是想給你暖暖手……”


    見她不說話,一副不相信的樣子,白景握的更緊了幾分:“真的,不信你試試。”


    “我的手剛被手爐暖熱了的。”


    他說的誠摯,將手爐往蘇紜麵前遞了遞,以作證據。


    蘇紜迴握住他的手,眉眼溫柔:“我信,隻不過……”


    她這話鋒一轉折,白景頓時緊張了,那雙漂亮的眸子看著蘇紜,問道:“隻不過什麽?”


    “平日裏想牽也是可以的。”蘇紜見他緊張兮兮的模樣,另一隻手捏了捏他軟綿綿的臉頰,調侃道:“畢竟,我可是打了你的標記呢。”


    白景耳尖更紅了,想到自己曾經為了拿下蘇紜而說出的話,此時也有些羞澀。


    不過能正大光明的親近蘇紜,他還是很開心靠了過去,緊挨著蘇紜,小聲道:“我真的可以隨時親近你嗎?”


    蘇紜點了點頭,白景的眸子頓時一亮。


    “可是,她們說男子要時刻矜持,尤其是做達官貴族的夫郎,更是得謹言慎行,不可做出輕浮魯莽之事。”


    “你貴為郡王殿下,我怎麽可以給你丟人嘛。”


    說著,他失落的搖了搖腦袋。


    “誰跟你說的這些?”蘇紜挑眉,難怪最近白景矜持了不少,都很少再黏著她撒嬌了。


    “書上說的。”白景委屈的說道。


    那天和蘇紜確定心意後,他專門去找了些相關的書,認真學習了一番。


    蘇紜眉頭輕蹙,“以後別看那些亂七八糟的了,你一直都挺好的。”


    聞言,白景的眸子更亮了,臉上也溢出壓不住的笑容,但還是再次確認道:“真的嗎?”


    “嗯。”蘇紜點了點頭。


    白景瞬間就不矜持了,抱住蘇紜猛地親幾口,高興道:“太好了。”


    這段時間裝矜持可把他難受壞了,明明見到蘇紜就想黏上來,但轉念又想到那些條規戒律,就隻好裝作溫柔矜持。


    現在蘇紜這麽一說,他頓時就將那些清規戒律給扔得一幹二淨了。


    然後埋在蘇紜懷裏,笑彎了眼。


    果然,自己的妻主還是要黏著些才好,不然心裏都空落落的。


    蘇紜見他這般開心,也輕聲笑了笑,伸手將他攬住。


    車內放著供暖的火爐,所以一點兒也不冷,蘇紜和白景就這般相擁。


    因為怕他無聊,蘇紜在車裏也備了很多零食和畫本,供他解悶。


    誰知他對那些情情愛愛的畫本興趣並不是很高,反倒對京城的局勢很感興趣。


    蘇紜便讓他靠在自己的腿上,給他講解京城錯綜盤雜的各方形勢。


    累了便休息會兒,看看書、聊聊天,車隊很快就出了海垣城。


    一出海垣城,暗衛們立馬警戒了起來,氣氛也比較凝重,連每日待在車內的白景都感受到了這股嚴肅的氛圍。


    “阿紜,是又有人要暗殺我們嗎?”白景擔憂地問道。


    “嗯。”蘇紜點點頭:“我迴京的這段路程,是她們最後能得手的機會,等我一旦進入京城,得到母親的全方位保護,那時候她們就很難再下手了。”


    蘇紜輕嗤一聲:“所以,她們這次肯定不會輕易讓我們迴到京城。”


    白景點點頭,伸手攬住蘇紜的腰身:“放心,我會保護你的。”


    蘇紜輕笑,摸了摸他的腦袋,“好,不過先保護好自己。”


    “樓祈這個人必然比皇帝聶洵還難對付,她的目標又是你,所以肯定會對你造成威脅的。”


    說著,她將頤殤玉取了下來遞給白景:“這塊玉先放在你身上,用來遮掩氣息。”


    “不過小心別弄丟了,這塊玉對我來說很重要。”蘇紜囑咐道。


    “知道了。”白景點點頭,小心地將玉佩收好。


    這小半年的時間,因為有頤殤玉的存在,讓他的修為成功精進了不少。


    而隨著他的變強,體內父君內丹上的封印力量也開始有所減弱,更多的精純能量變得能夠為他所用。


    再加上他本身天賦極高,進步也是飛快,所以他直接以白公子的身份陪在了蘇紜身邊,不用再動不動就變迴小白狐了。


    不過,因著小白狐的失蹤,暗衛們可是傷心了好久,雖然蘇紜說了不用找,但她們還是時刻留心著白狐的出現。


    怪讓白景愧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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