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今天白景並沒有跟白梓軒全盤托出他的想法。


    不是他信不過對方,而是涉及到蘇紜,所以他才隱瞞了一部分。


    他之所以堅定地留下來,一個是喜歡留在蘇紜身邊,更重要的原因是因為此刻壓在他肚子下的頤殤玉。


    這些年因為他重傷昏迷的緣故,狐族的地位已經越來越低,就連原本屈居之下的族群都敢一再挑釁。


    而狐族,身為唯一留存的十尾聖狐血脈的他,在幼年期就被狡猾狠辣的樓祈挖去了內丹,肉身也是被奪,隕了一命。


    如今被族人辛苦救活,靠著已故父君的內丹和鎮族之寶——菱珠,在僅有神識的情況下勉強複活。


    卻每日隻能待在被陣法密布的一隅院落裏,不僅無法吸納靈氣進行自我修煉,而且每隔一段時間還要耗費狐王和狐後的修為,來維持自己的生命。


    以至於時間一久,有些族中小輩便暗中抱怨,甚至嫌棄他當初為什麽沒有直接死掉。


    白景無法訴說自己當初聽到她們怨懟又氣憤的咒罵時,是怎樣複雜的心情。


    隻是自責和自我厭棄達到了頂峰。


    曾經身為高貴十尾聖狐的他,早已不能再為狐族帶來至高榮譽,那些讚慕和忌憚,如今也已經成了曆史。


    現在的他對於族人來說就是累贅!


    而他也過夠了靠著消耗狐王妻夫修為而得來的頹廢時光,便尋機會溜了出來。


    想要在生命的最後時光去找樓祈報仇,可他怕自己連父君的這枚內丹也守不住,所以一直猶豫徘徊著,在死亡淵裏藏匿著蹤跡,試圖阻止樓祈的人來追殺。


    可命運總是讓人無法預料,他在死亡淵裏遇到了蘇紜。


    一眼就被她的容貌和身上那股熟悉又無法抗拒的氣息所吸引,於是便跟了她。


    卻不想機緣巧合下竟叫他發現了頤殤玉的神奇之處。


    有了頤殤玉的存在,他不僅能從玉佩裏汲取磅礴的靈氣來修煉,而且連空氣中稀薄的靈氣也能納為己用,最關鍵的是,以此而吸納的靈氣終於能凝聚起來,為自己所用了。


    而不是像之前那樣,無論他怎麽努力修煉,靈氣都無法聚集為己用,反而遊走在體內,從而引起強烈的不適。


    因為頤殤玉的存在,他看到了希望!


    所以,他一定要留在蘇紜身邊,為了陪在她身邊、也為了自己。


    請原諒他如今的小私心,待日後他定會迴報蘇紜。


    當然,如果能以身相許,嫁給蘇紜做她的夫郎,再像哥哥那般為妻主生兒育女,肯定是再好不過了。


    白景輕甩著尾巴喜滋滋地想著,然後被人提溜了起來。


    “身上也不擦幹就到處亂跑。”微沉卻帶著特有磁性的聲音,響在耳邊,帶著絲絲無奈,卻叫白景繃緊的身子瞬間軟了下來。


    “嗷~”他輕輕柔柔地喚了聲,乖巧地任由那雙修長的手拿著巾帕給他擦拭身子。


    隻是,毛毛掩飾下的臉紅了個徹底。


    尾巴更是羞澀的無處安放,一個勁地歡快地甩著。


    心裏卻暗暗想著,自己如今已經被蘇紜輕浮了,那就等同於是蘇紜的夫郎了。


    唔~


    雖然進度有些快,不過他喜歡。


    於是自我開導了的白景,當晚又賣萌耍乖地溜進了蘇紜的被窩。


    卻被蘇紜提溜了出來,看著他乖巧的水潤目光,嘖聲道:“你這小家夥,晚間洗澡時還像我非禮了你一隻狐狸似的,撲騰著抗拒,晚上就又鑽我被窩,還挺雙標的昂。”


    白景羞愧地低下了頭,用下巴蹭蹭蘇紜,討好她。


    蘇紜也是被他這賣乖討巧的模樣給整笑了,便鬆開了他,看著輕車熟路又鑽到被窩,緊靠著盤起身子的小白狐,無奈地笑了笑。


    如今她已經習慣了小家夥動不動就鑽她被窩,之前還有心情給提溜出去,可耐不住他一遍遍跑迴來,更是趁著她熟睡偷偷溜進來。


    次數多了,她便也默許了。


    蘇紜看他鑽了進去,便滅了燭燈,躺進了被子裏,然後伸出胳膊讓小白狐枕著,像往日那樣將他虛虛地圈在了懷裏。


    此刻的蘇紜,絲毫不知曉自己已經有了“夫郎”,更是無從知曉她每晚入睡竟都抱著自己的“小夫郎”。


    因為這段相互陪伴、相擁入睡的日子,所以以至於後來知曉時,她的心底竟莫名沒有抗拒和厭惡,反而隻餘無奈和縱容。


    白景枕著蘇紜的手臂,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躺好,旁邊放著頤殤玉,身子也緊緊挨著蘇紜,慢慢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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