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白景迴到家時,天已經開始擦黑了。


    在外“花天酒地”不著家的白景心虛地溜進家門,結果和半躺在軟榻上,麵色清冷的蘇紜來了個照麵。


    他急忙刹住往前跑的步子,試探性地“嗷”了聲。


    然而蘇紜隻是抬眸看著他,沒有任何迴應。


    這下,白景敏銳地感覺到了蘇紜似乎是生氣了,他焦急跑上前去蹭了蹭,試圖安慰她。


    卻忘了自己一身土的事情,以至於蹭蹭後在蘇紜潔白的披件上留下了印記。


    他著急地晃了晃尾巴,有些不知所措,水潤潤的眸子巴巴望著蘇紜,乍看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今天跑哪兒野去了?”蘇紜看著他可憐的模樣,終是消了氣。


    看著他身上灰撲撲的,脖頸的毛上還沾了血跡,慘兮兮的模樣,歎了口氣。


    伸手將他抱了起來,放在自己的腿上仔細檢查他的傷勢,卻發現這小家夥不知是從那沾了血而已,並沒有受什麽傷。


    她抬手輕輕拍了一下他蹭過來想要貼貼的腦袋,微慍道:“今天跑哪裏去了?弄得渾身全是土。”


    白景感受著那沒幾分力氣的輕拍,心裏軟燙,親昵地蹭了蹭蘇紜。


    不過,它今天出門前明明有打招唿的,難得罕見地扒拉著暗一的衣角“嗷嗷嗷”地囑咐了一番。


    結果,原來是白費了一番功夫啊。


    白景鬱悶。


    明明阿紜就能聽懂他說什麽的啊。


    (っ???c)


    蘇紜雖然嘴上嫌棄著他滿身的土,但還是探出腳穿上鞋,抱著他起身往湯池走去。


    這時,急匆匆跑過來的暗一看到蘇紜懷裏抱的小白狐,鬆了口氣。


    “殿下,小狐狸找到了?”


    蘇紜衝著暗一微微頷首,“去把其他人召迴來吧,晚上叫廚房做豐盛些犒勞大家。”


    暗一緊提的心放了下來,連忙點頭應下。


    也不知怎麽迴事,一向黏著郡王殿下、從未獨自出門的小狐狸,今個兒卻毫無預兆地跑了出去。


    害得起床後未見到小狐狸的郡王殿下好一番尋找,將附近都尋遍了,也沒有尋到白狐的影子。


    好在這小家夥自己迴來了,不然殿下明天再接著尋找,孱弱的身體肯定吃不消。


    蘇紜將自責得團成一團的白景抱進了房間,放在湯池裏。


    晚間時辰都是備有熱水的,因為其他人都被她之前派出去找白景了,因而現在蘇紜隻能親力親為地給小家夥摻好熱水。


    然後看著他笨拙地在水裏急唿唿地劃拉著爪子,本來準備讓他自己洗的蘇紜,認命地編起袖子準備幫他洗。


    當蘇紜修長微涼的手指觸上白景的背部時,白景瞬間感到一股酥酥的電流流過,羞得他急忙躲避。


    結果動作過猛給為自己整水裏了,一下子全身濕漉漉的,原本蓬鬆軟白的毛發成了一縷一縷的,瞬間瘦了好幾圈,可愛漂亮的顏值也成功被拉低。


    可他顧不上這些,隻一個勁害羞地躲避,濺得水花到處都是。


    之前他黏著蘇紜抱抱、鑽蘇紜被窩、每日被擼毛也沒感覺到如此羞澀,可今天見識了那場麵後,此刻自己再渾身濕淋淋的,莫名讓他羞澀至極。


    討饒似的衝蘇紜叫喚,急得險些口吐人言。


    見他一反常態地抗拒,蘇紜有些摸不著頭腦,歎著氣擦了擦濺在自己身上的水,“那你自己洗吧,洗幹淨點。”


    好心累,為何她的任務對象是一隻狐狸啊!


    根本就無從下手!


    蘇紜忍不住吐槽不靠譜的冥王,簡直糟心。


    下次見麵非得薅點好處來彌補下她受傷的心不可。


    見蘇紜出去了,白景心裏的羞澀終於緩解了一些,蜷縮在角落裏隻露出了腦袋在外麵的他,小心翼翼地往湯池裏移了移。


    不知是湯池的水太熱還是怎麽,他隻覺得自己渾身燒的慌,尤其是臉頰,滾燙滾燙的。


    見著蘇紜就心跳加速,她一碰就羞得恨不得蜷成一團。


    白景覺得自己似乎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窗戶,隱隱明白了幾分人們所說的情愛。


    他,似乎對蘇紜不止是那種貪戀的喜歡,反而想要得更多。


    見到旁人幸福恩愛的模樣,也會不自覺地帶入他和蘇紜,幻想著以後的生活。


    逐漸有些明了自己心意的白景,在湯池裏愁的打起了水花。


    他現在就是一隻狐狸,阿紜怎麽可能會喜歡他嘛,可他要是告訴阿紜,自己是隻妖,那會不會嚇到她啊。


    愁jpg.


    看來還得再去哥哥那裏一趟,取取經。


    打定主意的白景,在水裏撲騰著洗澡,待覺得差不多了,池子裏的水也開始涼了。


    他一躍跳出湯池,甩了甩身上的水珠,又跑去找來專門給自己擦拭身體的帕布,扭動著身子來擦幹身上的毛毛。


    然後跑進了臥室。


    剛好蘇紜也洗漱結束,穿著夜睡的裏衣,一頭長發披散而下,被主人隨意地擦了擦水珠,因而還帶著濕意。


    懂事的侍女立馬拿著巾帕上前幫蘇紜擦頭發,看得白景有幾分失落。


    他也想幫阿紜擦頭發,可以他現在好像也辦不到。


    他撇了撇自己還帶點濕意的爪子,鬱悶地甩了甩尾巴,然後動作熟練地叼起頤殤玉,放到自己身邊,身體背對著讓他鬱悶的畫麵蜷成一團,感受著清涼純淨的靈氣充盈進身體,總算是消了點鬱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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