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位,可還有人願意上前一試?”


    傾月見狀,再次出言問道。


    “切,今日這明月樓難不成還會來一劍仙不成?”


    有公子哥手搖折扇,言語中盡是嘲諷。


    他的話,立馬得到了許多人的認同。


    陸清雪的到來,雖然令在場之人震驚。


    但也有情可原。


    梅花嶺三年大旱,山上的梅花早已凋零。


    雖說有大能不遠萬裏借來了水。


    可遠水解不了近渴。


    終究不是長久之計。


    至於其他王座,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


    年輕時荒唐一下,還說的過去。


    如今聲名在外,誰又會拿自己的名聲開玩笑。


    “看來是沒人了!”


    傾月的目光看向徐天嬌,臉上有著一絲失望。


    “果然在等我出手!”


    被傾月的目光盯著。


    徐天嬌心中一動,口中說道:“既如此,我便來試試。”


    說罷,便縱身一躍。


    身體如有風托著一般。


    緩緩從五樓落在了高台之上。


    “這人是誰,長得這麽普通,又怎麽進的這明月樓?”


    “他的修為隻有金丹境,我去,二十幾歲了修為還是金丹境,這天賦真差,真不知道他是如何混進這樓中的?”


    眾人皆是看向徐天嬌。


    一時間,各種謾罵,嘲諷之聲不絕於耳。


    徐天嬌卻是充耳不聞,隻是看向傾月。


    四目相對。


    傾月率先開口:“我還以為公子不來了呢?”


    “你就這麽確定我會出手,要知道我隻是一個金丹期的小修士!”


    徐天嬌反問道。


    “我雖不知公子來曆,但公子這易容之術,當真是神奇,就連我也看不出公子的本來麵貌。”


    傾月讚歎道。


    她的美眸中,有著一束光。


    一束可以看清虛妄的光。


    可她的眼裏,眼前人終究是眼前人。


    雖那麽真實,卻又讓她心生疑慮。


    “不過,公子體內的劍意,我卻能感知到,雖不知是何種劍意,但這劍意的威能,卻比這無極劍意還要強!”


    不等徐天嬌迴答。


    傾月指著一旁的石碑,輕聲說道。


    “開什麽玩笑?就他!”


    “他的劍意能比的上梅花劍仙的無極劍意?要真是這樣,我把這石碑吃了!”


    眾人聞言,皆是不信。


    就連五樓的慕白與丹辰。


    此刻也是一臉的懵。


    從二人的表情不難看出。


    他們也同樣不信。


    要說徐天嬌會寫詩,他們信。


    可將這詩留在這石碑上。


    他們不信。


    但有一人卻信了。


    那便是已經走到門口的陸清雪。


    別人不知道這傾月的來曆,她卻知道。


    轉過身。


    看向台上的徐天嬌,這位梅花劍仙輕啟貝齒:“這位少俠,可否上前說話?”


    “嘶!陸劍仙竟然叫那小子了?這……”


    ……


    “前輩之言,晚輩莫敢不從!”


    徐天嬌下了高台。


    快步走到陸清雪身前,恭敬的行了一禮,開口問道:“不知前輩喚晚輩前來,所為何事?”


    “少俠不必多禮,此番找你確實是有事相求!”


    陸清雪望著眼前人,聲音之中,帶著一絲懇求。


    “前輩折煞晚輩了,即是前輩所吩咐,晚輩定當盡力而為!”


    徐天嬌再次一禮,聲音中有著真誠。


    “你若見了那明王,給我帶一句話即可!”


    陸清雪卻是傳音道。


    顯然她與這徐天嬌的對話,並不想讓外人知道。


    “前輩,這明王又怎麽會見我?”


    “你若能在這石碑之上留詩,那明王必會相見!”


    “好!不知道前輩讓晚輩帶哪句話?”


    “見了明王麵,你就說,多情劍仙雖已去,卻有劍魂留人間!”


    “她必會問你,那劍魂在何處,你隻需迴答武評之日,千絕嶺!”


    聞言,徐天嬌心中一驚。


    因為這多情劍仙的劍魂此刻正在他的靈台中。


    這也是他用來與明王交換功法的籌碼!


    “晚輩若是見到明王,前輩之言,晚輩定當告知?”


    徐天嬌點頭。


    隨即看向風止水,開口道:“姑娘,可否借劍一用!”


    風止水被他的話問的一怔。


    看向陸清雪,見後者點頭。


    於是抽出腰間寶劍,遞到了徐天嬌手中。


    “謝了!”


    感受著手中寶劍之上傳來的淡淡體溫。


    徐天嬌心中一暖。


    這劍,風止水的劍。


    “好一把傲雪劍,梅花嶺世代相傳的劍!”


    “今日執此劍,於這玄黃碑上題詩,不為博那紅顏一笑,隻為解這梅花嶺的旱情。”


    徐天嬌說完,飛身直上高台。


    執劍立於石碑旁。


    劍指石碑,劍尖輕顫。


    一道無形的劍意彌漫。


    覆蓋在那石碑之上。


    石碑上的十二大字,竟在此刻。


    消失的無影無蹤。


    “這劍意……”


    陸清雪美眸中,盡是震驚。


    台上台下。


    鴉雀無聲。


    徐天嬌口中念道:


    “讚婀娜”


    “明月照樓台,婀娜舞徘徊。”


    “輕紗隨風起,百媚自天來。”


    語罷,那玄黃碑上,一首四言詩落於其上。


    筆走龍蛇,一氣嗬成。


    徐天嬌收起傲雪劍。


    額頭之上,細珠密布。


    “唿!終於好了!”


    他唿出一口濁氣,轉身,卻發現。


    眾人皆是目瞪口呆。


    “姑娘,你的劍!”


    徐天嬌走下高台,將手中的劍遞給風止水。


    “公子這打油詩雖然比不上那些文人墨客,倒也算過了這一關,公子請!”


    傾月從震驚中迴過神。


    他震驚的不是這詩。


    而是這劍意……


    包容萬物,海納百川的劍意!


    “前輩所托,晚輩定當盡力而為!”


    徐天嬌看向陸清雪,隨即目光瞥向風止水。


    然後轉身,大步流星,跟著傾月的腳步。


    沿著石階而上。


    直上九樓。


    圍觀的眾人皆是一臉羨慕。


    婀娜姑娘的梳攏歸了此人。


    眾人雖有不甘,但也佩服。


    “這人怎麽如此迫不及待,師尊,此人靠譜嗎?”


    風止水的臉上有著一絲鄙夷。


    在她看來,這其貌不揚的年輕人必然是為了那婀娜姑娘的美貌……


    “此子劍心堅定,不是那言而無信之人!”


    陸清雪搖頭,看向風止水,接著說道:“走吧,這種地方我待著有點惡心!”


    ……


    剛一出明月樓,卻見一俊美男子站在明月樓前。


    “太白,你怎在此處?”


    陸清雪美目中閃過一抹喜色。


    “有人冒充我,進了這明月樓!”


    李太白一臉殺氣,看到陸清雪,殺意才減去。


    ……


    “公子請!”


    九樓,傾月止步,看向徐天嬌。


    一臉的笑意。


    明月樓的九樓,隻有一間房。


    房間內布置得雅致而奢華,輕紗曼舞,燭光搖曳。


    透出一股淡淡的幽香,與外界的喧囂形成鮮明對比。


    徐天嬌隨著傾月的指引步入其中。


    隻見房間的木質床榻上坐著一女子。


    女子的臉同樣被輕紗擋住。


    但從臉部的輪廓不難看出,她的長相一定很美。


    “公子,春宵一刻值千金,我這裏就不打擾公子了!”


    傾月一笑,轉身離去。


    “婀娜見過公子!”


    女子走上前,一雙美眸盯著徐天嬌。


    四目相對。


    隻見那女子的眼睛。


    像是藏著無盡的風情,微微一眨眼。


    便有電流絲絲縷縷地蔓延開來,魅惑至極。


    “婀娜姑娘既然擺下擂台,今夜梳櫳,為何卻又這般不解風情?”


    徐天嬌被婀娜一雙媚眼盯的好不自在,於是眼珠一轉,故意調笑道。


    “哦,公子倒是說說,婀娜哪裏不解風情了?”


    婀娜蓮步輕移,拉近了兩人的距離。


    二人的臉幾乎貼在一塊。


    徐天嬌的鼻尖,能輕易聞到婀娜的體香。


    不同於脂粉氣,這香味,最容易令人衝動。


    “我到現在也沒能看到姑娘的真麵目,誰知道姑娘是長得美還是……”


    徐天嬌的話還沒說完。


    卻見那婀娜玉手在臉上輕輕一拉。


    那薄紗落地。


    露出了一張絕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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