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滿足摸著肚子,突然覺得酋長讓瓷來弄什麽種植也許是件好事,昨天的土豆,今天的魚都是些他們從來沒嚐試過的東西,也許楚瓷說的種植之法也是可行的。


    橋好奇的問楚瓷:“瓷,你讓我們挖土真的可以有更多的食物?”


    “讓你們挖土,拔草隻是為了讓我們種的食物長的更好,你們想如果一直有人跟你們搶吃的,你們是不是就吃不飽,吃不飽也就長不強壯,這土裏麵的草呀,蟲呀都是,所以我們種之前要拔光他們,”楚瓷用他們能理解的思維方式告訴他們,跟他們提養分啥的就跟對牛彈琴差不多。


    “那怎麽辦呐,蟲子太多了要不要再叫酋長安排點人來?”楓一聽居然要搶他們食物急了,其他幾人也麵露兇狠。


    在原始食物為天,搶食物不管是誰都要殺掉這是原始人刻在骨子裏的本能。


    楚瓷攔住幾人,掏出包裹裏的果子,這個就可以殺死他們,讓幾人刨坑並用樹葉鋪滿底部和四周防止水被土地吸收,把果子碾碎再加上剛剛燒的草木灰一起攪勻。


    看著當空的烈日,楚瓷招唿大家在把田地仔細翻整一遍,草根啥的都挖出來。


    天空漸漸暗了下來,橋幾人打算在捉幾條帶迴去給部落裏的人嚐嚐。


    雖然岸上物資貧瘠,但是大河物產是極其豐富的,就這會功夫河道又攔住了許多沒辦法通過圍欄縫隙的魚。


    楓,橋兩人負責下水抓魚,楚瓷他們負責處理魚。


    “楓,那條魚好大,抓它”


    “啊啊~唿嚕,你刮的鱗片飛我臉上了”


    “飛鳥,瓷說了黑色膜要撕掉,還有裏麵黑黑的那個小心別弄破了。”


    一時間場麵格外熱鬧,讓楚瓷仿佛這裏不是危險的原始而是另一個世界,河裏認真捕魚的大人,岸上一邊幹活一邊嬉戲打鬧的孩子。


    “橋你們扛的是什麽?”正在部落空地上忙碌的人就見幾人每人扛著一根樹幹,上麵掛滿白色不像野獸也不是漿果的東西。


    楓笑得一臉得意“這是我們幾個在河裏抓的魚,我告訴你們吃起來那叫一個香呀。”


    聽到是吃的空地上的都湧了過來。


    “一股怪味,哪裏好吃了?”


    橋拍開戰士湊到魚上使勁聞的腦袋“還沒烤呢”


    “橋你們真是在河裏抓的!”戰士懷疑道。


    “就是,河裏可是有河獸的,肯定是在樹林裏抓的”


    橋給了他們一個白眼:“樹林裏,你們看它有腳嗎,能在樹林裏跑!”


    “還真是,我以前遠遠看見過河獸好像跟這個很像,比這個大多了”說話的戰士還伸手比劃。


    幾個幼崽也正激動的小臉通紅,手舞足蹈的給身邊的人講述事情的經過。


    “你們去河邊了!”嚴厲的聲音傳來頓時空地上鴉雀無聲,眾人都迴頭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原來是聽見動靜的酋長從山洞出來,酋長亞麵若寒霜的盯著幾人中為首的兩個大人問道:“楓,橋你們去河邊了?”


    楓,橋兩人被兇狠的眼神一盯,渾身哆嗦擔著的魚都差點扔地上,臉上瞬間蒼白。


    部落裏每個人都知道,河邊一直是部落的禁地,擅自去河邊會被酋長重罰,嚴重的將被驅逐。


    而橋,楓兩人居然還帶著部落裏唯一的幾個幼崽去河邊,眾人心裏都知道了這兩個人的下場。


    空氣仿佛凝固一般,沒人敢在這時候有動作包括楚瓷,隻要有眼睛的都看得出來酋長現在已經暴怒了,現在站出來可能還沒等他開口就被酋長一巴掌拍死。


    戰士橋覺得他們這樣不算是違反部落規矩,鼓起勇氣對上酋長的雙眼,忐忑解釋,“酋~酋長,我們沒下河,是是魚自己遊過來給我們抓的。”


    “哦,怎麽迴事?”聽見幾人沒下河酋長語氣緩和了不少。


    眾人在橋,楓兩人結結巴巴的講述中知道了始末,齊齊眼神火熱的看著楚瓷仿佛要用眼神在他身上灼個窟窿。


    看得楚瓷背脊發涼,最後是酋長出聲拯救了他,招唿楚瓷和他進山洞。


    酋長專屬石洞裏,楚瓷被對方眼神掃視得渾身僵硬,心裏暗想單獨叫我過來又不說話腦子有病吧。


    其實他還挺怕這個原始酋長的,他不同於其他人,他聰明能自主思考,他相當於這個部落的大腦,就一天相處就看出來部落其他人對他說的深信不疑,他說自己不是刺,部落其他人能立馬燒死自己,手都不帶頓的,反之亦然。


    “那東西叫魚?”


    “是的,酋長”見不是質問自己,楚瓷頓時鬆了口氣。


    酋長招唿楚瓷做在自己旁邊,慈愛的摸了摸楚瓷的頭“魚,多嗎?到冬季時還有沒有。”


    “有吧”楚瓷本能的縮脖子,深怕他對著自己腦袋來一巴掌,絕對打開瓢。


    酋長麵上一喜,那今年冬季部落會好過許多,每年冬季都會有人被凍死,尤其是孩子,跟本熬不過漫長的冬季。


    身為酋長的他也無可奈何,隻能看著部落的人口一年比一年少,今年部落裏幾個孩子更是生下來就死了,在這樣下去蒼水部落就要滅亡了。


    聽著這個身材健碩,沉默寡言的酋長訴說冬季的艱辛,部落現在的窘迫。楚瓷知道酋長肯定猜到自己身上的不同,隻是自己表現出來的不同尋常的時機特別巧妙,在酋長看來隻要有利於部落,能更改部落消亡的命運,酋長願意並且期望楚瓷能做出更多與眾不同的事情出來。


    竟然酋長已經拿出誠意了,楚瓷也不藏著掖著了,詳細講解如何開荒,種植,還有後期豐收,直到聞見魚香才結束。


    今晚的魚一如昨晚征服了部落所有人,連續兩天都有足夠食物讓他們吃飽,這讓部落所有人非常滿足,酋長也在這時候宣布,楚瓷得了祖先庇佑,會帶著部落人度過下個寒季。


    從第二天起部落除了采集狩獵兩個隊的人都來參與開荒,尋找種子,看著撅著屁股賣力翻土的酋長大人,楚瓷還是挺感動的,這個背部有些許佝僂,猶如50歲的蒼老漢子為了部落能夠生存下去每日操勞,但其實他才30多歲。


    加上新開荒的一共有將近12畝田地,經過10多天的反複翻耕,晾曬,殺蟲今天已經可以耕種,看著田地裏一條條打壟被堆起,楚瓷加快處理土豆的動作,沒辦法一隻胳膊還沒好利索。


    挖坑撒上草木灰放上切割好的土豆塊,在蓋上樹葉,澆水播種就完成,不光種土豆還有這幾天全部落出動收集迴來的種子中,楚瓷就發現了大豆和番薯。


    種子已經種下,剩下的就看天意了,這些都是原始種產量肯定不能達到現代標準,估計也就三四成的產量,節約點也夠部落裏的人吃了,至於其他田地隻能等找到適合播種的種子在說。


    楚瓷現在考慮的最大問題是,酋長提過冬季氣溫度極低,部落人大多要靠穿獸皮保暖,隻是狩獵隊囤積的獸皮很大部分被用來換成鹽,野獸的血液滿足不了戰士的消耗,更不用說部落裏其他人了。


    楚瓷現在每天早晚都要到田地裏溜達一圈,當然酋長也跟著,自從見到種子發芽後,酋長可寶貝了恨不得天天待在這裏看著它們生長,每天澆水抓蟲十分積極。


    楚瓷叫住酋長,給他詳細講解田地裏那塊地怎麽照料,並提出他想去外麵找尋更多部落能用的東西,畢竟開荒出來的土地才種了一半剩下的空著很浪費。


    突然聽到楚瓷這個要求,酋長眉頭緊鎖,沉默了許久告訴楚瓷這件事他需要好好考慮下。


    夜晚部落篝火旁,其他人都津津有味的啃著魚,就連掉在地上的碎渣都不放過,除了楚瓷,這些人已經連續吃了大半個月的果味魚了,也還沒人吃膩,他現在可都聞到味道就想吐了,得趕緊找點其他吃的。


    三兩下啃完果子,楚瓷挪到酋長身邊詢問他考慮得怎麽樣了,酋長頓時覺得手裏的魚不香了,一臉嚴肅的告訴楚瓷他正在考慮,考慮好了會告訴他。


    楚瓷也猜到酋長在糾結什麽,不就是怕自己出去了萬一迴不來,部落還指望他呢。


    楚瓷低聲在酋長耳邊低語,瞬間酋長原地跳起,握著楚瓷肩膀咯咯作響,可見他有多激動,一把扛起楚瓷跑進山洞。


    期間有戰士試圖上前詢問,都被嗬斥在原地。


    酋長唿吸急促,焦急道:“你,你真的能找到鹽?”


    “可以的,隻是需要時間”


    “好 好 好 ”酋長一臉說了幾個好,今天遠行交易的隊伍迴來了,換到的鹽是以往最少的,帶隊的康還帶迴來個消息,綠莽部落說下次同樣的獸皮隻能換現在的一半鹽,這次交易的獸皮幾乎是冬季到現在部落所有積攢,綠莽這是要逼死他們。


    價格一年比一年貴,沒有獸皮他們就沒辦法度過冬季,但鹽他們又必須要換,他正愁這麽辦 。


    現在聽見他能找到鹽,酋長欣喜若狂,隻要找到,那他們的獸皮和肉幹就可以留著度過冬季,有食物和鹽的補充部落裏的人就能更強壯,孩子也能健康的活著長大,這樣部落就不會滅亡反而戰士越來越多,到時候還能繼續讓綠莽欺負不成。


    “酋長,我打算明天出發” 楚瓷打斷酋長越飛越遠的思維。


    酋長熱切的看著楚瓷,“我叫上幾個戰士進來跟你一起,”說著飛快跑出洞帶了幾個人進來。


    能被酋長叫過來的人都是戰士中狩獵經驗最豐富的,其中就有才帶隊迴來的康頭目。


    幾人進來時看見楚瓷都挺好奇,他們都知道楚瓷弄了個什麽種植地,但讓酋長激動成那樣,他們也挺想知道的。


    在聽到酋長要安排他們跟著楚瓷尋找鹽的時候,一個個眼睛仿佛要瞪出來,鼻孔擴大,耳邊都是他們用力唿吸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仿佛喘不過氣來一樣。


    康頭目壓製激動不已的心跳,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連連表示一定保護楚瓷找到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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