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人若無求品自高,王戩屬於我已滿足不用裝,第一次當著總裁的麵拿師伯堵了槍眼,也就他敢幹這事,可話又說迴來,當著徐康年的麵楊坤也不敢裝,多年的職場練就了尿炕濕於前而麵不改色的淡定,本能的做了個掏煙的動作又瞬間停頓。


    總裁兼嶽父怎麽可能不了解女婿,道:“沒事,你可以抽煙。”


    楊坤笑了笑表示收到,點上根煙深吸一口:“小戩,論資曆和業務水平我確實夠格,但論格局、技術和威望,我這個師伯徒有虛名,再則你已在國家層麵掛了號,說句不太恰當的話,就連總裁也比不上你。”


    “嗯。”徐康年依然點頭。


    “有那麽誇張嗎?見個麵而已,過幾天就忘了。”


    “小戩。”總裁解釋道:“理論上講,授大校銜是沒有資格進北京的,如今為你破了例,注定了你這一生非同凡響。”


    “還有一點。”楊坤接過話瓣:“即便師伯當上這個總裁,先不說各部門總監,文忠第一個就不服。”


    “對呀!我憑什麽服他?”斯文流氓見竿爬。


    仨人異口言詞,懟得王戩沒話,既麻爪又抓狂,憋了半天才道:“老板,我就沒鬧明白,您幹嘛非找我?對徐毛兩家而言我是個外人。”


    這話問到點子上了,徐康年沒吱聲,看了一眼女婿,楊坤連忙掐滅煙頭起身道:“我那還有點事,您慢慢勸。”


    都是人精中的人精,斯文流氓有樣學樣,兩人先後退出辦公室,留二人單聊,王戩瞅這架勢今兒非弄出個結果,一時間腦子一片漿糊心裏沒底。


    然實事和想象的永遠不一樣,靜靜等待兩分鍾徐康年道:“跟我去個地方。”


    “去哪?”


    “到了不就知道,走。”


    ……


    陪著徐康年座於後排,一輛黑色頂配雷克薩斯穩穩行駛在市區,二人沒話,王戩瞅著窗外晃眼而過的建築心緒糾結,待出了市區往西南而去,不多時瞧見一片頗為壯觀的村落,家家小高樓,戶戶有汽車,道路幹淨縱橫有序,街道兩旁綠樹成蔭時有鳥叫,遠遠看見中心位置立著一座高大的教員雕像,妥妥的地標建築,純純的現代化農村。


    沒一會兒瞧見個地名牌,上書三個字:徐坊村。


    切入主幹道,各類基礎設施匹配齊全,不光有小學,還有初級中學,唯一的缺點是街上沒什麽人。


    一根煙的功夫,車拐進一座古色古香、屋宇華麗的古風大院,下車後更是雕梁畫棟寺瓦琉璃,立於眼前的是座高達近十米的牌坊,寫著四個字:千秋萬古。


    王戩心犯狐疑,跟在徐康年後麵往裏走,又一座古風味甚濃的純木製建築,屋簷下擱著鎏金匾額,徐氏祠堂四個大字頗有意境,祠堂大門口的門檻上,靠著門牆坐著位腦袋沒頭發、白須齊腰、抽著旱煙袋的耄耋老人。


    “大伯。”徐康年上前輕聲問候,那老人抬頭扭臉見得來人張嘴樂了,王戩看得挺細致,老爺子沒幾顆牙。


    “喲,康年迴來啦!”


    “您老怎麽又坐這?一會太陽大,別曬著,我扶您進去,小戩,過來幫忙。”


    “誒誒誒。”


    說真的,當年扶陳介的爺爺也沒這麽小心過,王戩敢斷定,這老爺子隨便摔一跤就能當場位列仙班,祠堂內部椅子不少,小心翼翼扶上一把座穩二人才敢撒手。


    接下來老爺子的一句話將王戩驚得差點飛升:“康年,這就是你說的那個王戩,咱們秦朝老祖宗的後代?”


    “誒不是,這事從哪兒拎的?我沒說過這話啊。”王戩急了。


    “嗨,錯不了,康年,東西拿出來給他看看。”


    祠堂中間供奉著不少祖宗牌位,王戩順著徐康年的身形扭一瞧貌似被雷劈了,渾身一哆嗦,位於正中間、最大的牌位寫著徐氏宗族王孫壽之靈位。


    認祖歸宗馬虎不得,必須嚴謹找不出破綻,徐康年打供桌旁邊的盒子裏拿出一本厚厚的祖譜,轉臉衝王戩招了招手。


    “自祠堂修繕後,這族譜也重新編纂過,和老族譜一樣都有據可查。”說著話,徐康年打族譜的夾層抽出一張紙,又翻至開頭幾頁,那是一張很粗糙的畫相,秦朝發髻,王戩瞅著好像在哪見過。


    待徐康年打開那張紙,王戩全明白了,問道:“這張人臉拚圖怎麽會在您這?”


    “這不重要,跟我說實話,為什麽特意跑到公安局拚這張圖?”


    “和玉製刀幣一起夢見的啊。”


    “嗬嗬,你小子心裏的秘密怕是不少,好吧,我姑且相信。”收好證據放迴夾層,族譜歸位後徐康年再道:“事後我找過你爸爸王先齊,拿了他的血液樣本去做比對,可惜不準,dna隻能匹配三代以內。”


    “所以說嘛,總裁這事您還是考慮其他人。”


    “嗬嗬,小戩,你不覺得王先齊和你的那張拚圖很神似嗎?雖然你不想承認,我也不勉強,但總裁的位置除了你,我估計沒人敢坐。”


    這時,白胡子老爺爺衝王戩招手:“小戩,來來來。”


    祖宗級人物有請,王戩小跑兩步聆聽教誨,老爺子道:“小戩,其實咱們兩家是不是一個祖宗不打緊,關鍵是集團不能沒有掌舵的,你放心,老頭子我鼎力支持,你要實在不想幹也行,在徐毛兩家的後生裏挑幾個培養培養。”


    “老爺子,我也不瞞您,小子是在職軍官,這活真不能幹,違反條令的。”


    “這倒是個難事,康年,能否想個折中的法子?”


    “有,效仿哲別公司,股份代持,總裁既無工資也無年薪。”


    得,又來個白嫖的,王戩真想一頭撞在死祠堂的柱子上,占便宜沒夠啊?哥們長得就那麽像散財童子?太特麽欺負人了。


    然流氓耍到極致叫藝術,王戩針鋒相對道:“老板,我要真當了總裁,立即搞股份製改革,學華為人人持股。”


    “哈哈哈。”徐康年大笑,還沒開口老爺子也樂了,道:“如今國家提倡共同富裕,這也算響應國家號召,隻要你有手段將徐毛兩家的股份收迴來,還不出亂子,功績可比商鞅,說明康年選對了人。”


    “臥槽!”王戩徹底抓瞎無咒可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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