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編程技術大拿蹲門口做生意,看似有模有樣,其實根本不是一道局,溜溜坐了快兩個鍾頭,甭說生意,連個看一眼的都木有,可見老兩口賺點錢有多難。


    眼看快到飯點手機鈴響,蕭英打來的,整合係統出現物料序列號無法識別的問題,王戩精神一振,心說終於等到了。


    迴屋擺上電腦,打開手機熱點連上網,根據序列號現場編碼予以修正,通過teamviewer遠程在車間的辦公主機,將改好的dll文件複製在桌麵,並附帶操作文本,五分鍾後蕭英發來個“v”字手勢表情包。


    “唿~~~~~”問題解決,王戩長出一氣放了心。


    正要扣上筆記本,葛燕不知什麽時候站身後,伸手一指:“這串字符的函我怎麽沒看懂?什麽意思?”


    “咳……沒什麽……嗬嗬~”


    葛燕邪邪一笑,湊耳朵邊道:“你又緊張嘍。”


    “……”王戩。


    好在老丈人蘇醒得及時,咳嗽兩聲提醒小兩口別在家秀恩愛,葛燕臉一紅,小聲警告道:“迴家再跟你算賬。”


    今天的晚飯從某種意義上講是葛燕在家的最後晚餐,之後便是為人妻為人母,老兩口既欣慰又不舍,於是老丈人又喝多了……


    再次安頓好老爺子,丈母娘站門口衝閨女揮手告別,待車走遠消失不見,方才擦去眼眶的淚水迴屋。


    20:00多抵達惠民超市,下了車打過招唿,見王戩雙手提著兩個包袱,陳叔心裏有數了,迴臉就衝胖子一頓輸出,瞧瞧人家,剛出來不到半年就整迴個媳婦,還是個女警,再瞧瞧你,除了玩遊戲啥也不是。


    許是這頓噴罵醒了陳介,暗自下定決心跟著王戩去川俞打工,順便找個媳婦,早在網上聽說電子廠漂亮妹子多,憑著家裏有礦還就不信騙不迴個孩子他娘。


    再說王戩,開門進屋以為跑別人家了,家具整整齊齊、地板光亮一塵不染,自己睡的那狗窩,床單被褥疊得無限接近豆腐塊,幹淨潔白散著淡淡清香,甚至連那間常年不開門的房間也打掃得幹幹淨淨,所有物件擺放位置原封不動。


    王戩啥也沒說,一把抱緊葛燕輕聲道:“頂多明年,我一定讓你住上新房。”


    “車不買啦?”


    “買呀,嗯……年底,也許不用等到年底。”


    “咱們結婚的時候?”


    “應該差不多,到時候算上工資怎麽著也能有個20萬,買個車不成問題。”


    “哼~”葛燕擺正自家夫君的臉狡笑問道:“是不是跟那串字符有關?”


    “你放心,你夫君的錢來得絕對合理合法。”


    依據對付孫小玲的經驗,葛燕猜定夫君那滿肚子黑水肯定冒泡冒了挺長時間,也就沒再多問,溫存片刻打開包袱忙活起來,也不讓幫忙,紅著臉讓王戩去洗澡。


    結果王戩鑽進浴室沒五分鍾就出來了,穿著個褲頭跟沒事人似的,葛燕差點沒瞎了,下死命令至少洗20分鍾,否則別想上床。


    王戩也是愣,帶手機進去的,分秒不差搓了兩遍,險些洗禿嚕皮,出來時身上紅一塊白一塊,顯然是搓的,葛燕無語,心說這也太實在了,的確是個長不大的孩子。


    四月初的天不冷不熱,王戩麻溜鑽被窩,沒事還聞聞,葛燕瞅著好笑,暫時清理完一個包袱紅著臉進了浴室。


    人生第一次,要說不緊張那是假話,眼看要到關鍵時刻手機來電話,一瞧備注人草狗。


    “啥事?”


    “小戩,你什麽時候迴川北?”


    “我今天剛迴來,明天下午就走,有事?”


    “那正好,毛總還沒出院,情況挺嚴重,我尋思著咱們一塊去看看。”


    “也行,明天中午13:00左右你來接我,超市門口。”


    “好的。”


    掛了電話王戩衝手機噴道:“活tm該,我讓你瘋,崴了吧?看明天哥們怎麽噴你。”


    扔了手機側身躺下,突然發現房間多了個衣架,掛著套警服,一拐一花的肩章令王戩充滿遐想,幾次衝動想親手摸摸,但還是克製了,因為那永遠、也不可能屬於自己。


    這個月中旬就要軍訓,王戩特意查過,前科人員連參軍的路也堵死了,本以為憑著一身技術能搞個特招,結果反複查詢n次沒發現有先例,意味著這輩子徹底與製服絕緣。


    “怎麽了?眼睛紅紅的?”不知什麽時候,葛燕穿著身睡衣蹲在床頭。


    “沒事,想起些以前的事,感覺時間過得太快。”


    葛燕莞爾一笑啄了一口,起身鑽被窩倆人終於掰一塊了,親了沒半分鍾王戩臉色突變,摸著媳婦胳膊,明顯能感覺到那微微鼓起的肱二頭肌,垮著臉道:“媳婦,能退貨不?”


    “退你個死人腦袋,晚了!”(此處省略4k級畫質描述……)


    都說女人是把雙刃劍,一夜之後王戩感覺自家媳婦是把大砍刀,還是帶放血槽的那種,再次用血的教訓證明:女警真的不適合當媳婦。


    折騰半宿正大光明睡懶覺,葛燕的習慣和職業絕對不允許,早早起床做好早餐,見夫君還在賴床玩手機,湊近邪笑道:“要不妾身再陪夫君睡會兒?”


    啥也甭說,王戩扔了手機跟彈簧似的,五分鍾後穿戴齊整,刷牙洗臉不在話下,小兩口對臉而坐喝粥吃包子,嘴還不閑著:“今天不上班?”


    “嗯,上午咱們一起去北監看師傅和葉教授,還要謝謝周政委和劉主任,宋局這幾天不在,所以暫時擱置,剩下的時間都是咱倆的。”


    “正好,中午我要去醫院看個病人……”話說一半王戩頓了頓,陪臉笑道:“嗬嗬~媳婦,能不能穿著警服跟我一塊去?”


    “不能!違反條例的。”葛燕想都沒想一口拒絕,甭問就知道想虎假虎威撐場麵。


    “唉~~還以為能顯擺一下。”


    “誰住院了?”


    “斯文流氓,峰利集團的人事總監,一個比我還能捅蔞子的惹禍精。”


    “上次給你轉賬的那個吧?好好的怎麽住院了?”


    “被他們家老爺子拿皮帶抽的。”


    “……”葛燕。


    “你是知不道,這廝下手真tm狠,在公司內部搞反腐反到老板大哥頭上了,捎帶著連他五叔也沒放過。”


    “這麽有魄力?”


    “那是,這狗曰的心大著呢。”


    言者無心聽者有意,葛燕漸漸變得嚴肅,沉思片刻道:“夫君,中午你一個人去醫院吧,我迴局裏有點事。”


    “也行……”話音剛落王戩反應賊快:“你拿夫君當線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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