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武成立之後,王知恩在京都逗留了一段時間,除了一些在他看來並非必要的會議外,主要還是配合鎮秘處的一些實驗工作。


    比如前文所說的將自己的功法感悟錄入圖書館,以及參與真武道院的構建設想。


    一開始,他還弄壞了幾台“數據傳輸”的儀器,因為他的“腦電波”功率太大,不過這也是為了配合鎮秘處的某些實驗。


    在這期間,他也見到了自己的好兄弟,張維。看到了很多具有跨時代意義科技裝備,部分雖然隻是雛形,但可以用維度跨遷來形容。


    或許,在不久的將來,如果大劫真的來臨,大華並非隻能依靠自身的修行力量來對抗。


    本來他以為,研究所會取一些他的血液或者其他的東西去做研究,不過他們並沒有這麽做。


    據說,曾經他們並非沒有這樣的想法與嚐試,但是後來還是被叫停了。因為如此,就和某些大華所憎惡的國度一樣了。


    而且,生命本質的躍遷,並不是靠注射幾針科技產品就能實現的,何況大華本身已經掌握了培養修行力量的方法,完全沒有那個必要。


    這期間,他還與尚武來了一場特殊的戰鬥,尚武穿上了某種外覆裝備與他對戰,純粹力量上的交鋒,他完全處於下風。


    不過最終他用雷法與劍破壞了裝備的傳輸與鏈接係統,還是取得了勝利。


    穿插在實驗中間的會議,確定了他們真武的職責:直麵國內出現的強大詭秘;裁決國內頑固、高戰的邪修;斬殺境外敵對的神秘圈勢力。


    第三點,沒有看錯,就是直接斬殺,不再像之前一樣還需要考慮國際影響和留活口交涉的情況。


    ......


    離開京都之後,他先迴了龍城老家。


    原本想著利用功勳在長安換置一套小院,把家人都接過去,但是奶奶不願意離開故土。


    考慮到危險應該暫時還不會波及到這個偏遠山區,王知恩也就暫時放下這個打算,不過他把柳素素召了過來,讓她留在後山隱修,同時也保護好的家人。


    這麽大一個戰力,沒有留在鎮秘處,算比較自私,但也沒誰能說個不是。柳素素嚴格來說,就和陶玲一樣算是他的私兵。


    他的父親與叔嬸們,因為子女都已經有了自己的道路,不用操心。王四爺走了,老家偌大三棟房子若隻留易心蘭一個人在家顯然不合適,便幹脆都迴了老家,沒再出去打工。


    之後王知恩便帶著張詩芮以及不過半歲的小兒返迴了長安。


    重玄茶院擴建了一些,真武一隊的其餘人在長安鎮秘駐地,除了山誠與徐菲菲。


    迴到長安後,王知恩重新投入了修煉之中,結合真武圖書館的無數資料,完善自己的道路。


    他偶爾也會在真武圖書館中迴答一些鎮秘隊員提出的問題,大部分對渾天雷動與以炁結符相關的。


    春末的某日,王知恩難得的在重玄茶院與山誠對弈。


    突然感知到有一股熟悉的氣息接近,王知恩忙起身去往門口迎接————


    是王子晉來了!


    “見過……前輩!”


    不知該如何稱唿的王知恩,最終還是選擇稱唿前輩,因為茶院還有零星幾位客人。


    山誠也連忙在一旁作揖行禮。


    “不必多禮,這裏有沒有靜室?”


    “有的,您隨我來。”


    “小家夥,你也一起吧!”


    王知恩在前麵領路,王子晉則對山誠說道。


    陶玲跟王知恩時間比較久,大概猜到了來人是誰,拉住了好奇想要詢問的徐菲菲。


    到了靜室,王知恩重新見禮。


    幾人坐下,王子晉卻暫時沒有表明來意。


    而且在王知恩的感覺中,他的這位老祖似乎變了許多。


    之前的那股“老銀幣”或者說玩世不恭亦或遊戲人間的氣質不見了,變得更像一個修行有成的高人。


    “老祖,您似乎變了許多?”


    “你眼力倒是不錯,此前的我多少受到了轉世的一些影響,如今方才算圓融。”


    “這世間,真有輪迴?”


    “有是當然有的,不過不是你所認為故事中的那樣。


    真實的本質隻有一道天之真靈於萬靈輪轉,所謂前世今生並無關聯。


    所以較早的過去,方士、巫師對於為惡或遊蕩的亡靈都是直接打散。


    隻不過後麵隨著各方設教,為導人向善和香火傳承便有不同的人建立不同的秩序。


    這個問題以後你自己去探索吧!今天就不討論了。”


    “哦,那您今天主動現身是所為何來?”


    “我以前不見你,是因為我自己的事情還沒解決,有些問題也不知道該如何與你說。


    現在,關於你自身你有沒有什麽要問的?”


    “上次在梅山,池鑠參與考驗的那次,您是不是在暗中出手了?


    我與詩詩在洞中所悟所得,是您的布置還是善卷大人的布置?”


    “都有!甚至可能還有其他存在的布置,隻是我也看不透。”


    “您為何在池鑠的考驗中,特意安排了成神的我為對手?”


    “未來麵對各種敵人時,他也有可能會遇到化成你模樣的敵人,隻是想看看他如何應對,或者說給他一個提醒。”


    “真的隻是如此嗎?”


    “瞞不過你,你身上好像有某種純粹的神性,未來或許你也可能成為他的敵人呢?”


    “純粹的神性?”


    “對,可能是存在於你那方特殊的世界之中。”


    “您知道?”


    “你已經知道了?”


    “我不知道,隻是依稀感覺夢域之中還有另外一個主導者,但他似乎並無惡意。”


    “夢域?倒是個應景的稱唿。祂對你當然沒有惡意,因為很可能那就是你!”


    “您對我的夢域很了解?”


    “並沒有,不比你自己多,以上僅僅是我有把握的猜測。”


    “既然您說那也是我,又是純粹的神性,為何會成為池鑠的敵人?”


    “因為神至情而無情!不是成為王池鑠的敵人,而可能是全源星人類的敵人,包括山誠小友,包括我!”


    “您不也是神嗎?”


    “我曾經不過山中人,後來不過祀靈隻,現在則是入世之人,怎麽會是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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