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苒準備離開時,蘇綰剛迴來。


    “怎麽我剛來你就要走了?”


    “有急事兒,下次再來陪您。”她要是再不迴去,家裏可能都要被醋淹了,珍姨打電話來說,自她出門後顧鬱就沒下樓過,心裏有些著急。


    “是為了你家那口子?”蘇綰瞧她這副心都要飛出去的樣子好笑道:“去吧。”


    秋苒羞澀一笑,沒否認,和蘇綰揮了揮手:“師父再見。”


    蘇綰見工作室的燈還亮著,以為是秋苒忘了關,便走過去,卻看見白鶴珹正坐在椅子上發呆,不知道在想什麽。


    “鶴珹,你怎麽還在這?我不是說了讓你今天早點迴去嗎?”


    白鶴珹猛地迴神,“哦,師姐說要打一對戒指,我就留下來幫她打打下手。”


    “戒指?給她自己的?”


    “是。”


    蘇綰無奈地笑了笑,“我還以為她今天太陽打西邊出來,剛下飛機就跑來跟我學東西,原來是為了來我這打戒指。”


    白鶴珹將桌上的工具一一整理好,狀似無意道:“師姐好像和她的丈夫感情很好。”


    “是啊,以前我還擔心她被那些心術不正的人拐跑,前段時間去她家和她母親喝茶,聽她現在安定下來也替她高興。”


    “那這樣很好,師姐人很好,我也替她高興。”


    ......


    秋苒剛到家,一進門就覺得氣壓有些重,換鞋時珍姨走了過來。


    “發生什麽事了嗎?”


    “姑爺那個媽剛剛又來了,你前腳剛走她後腳就到,還帶著行李,已經搬進客臥了。”


    秋苒皺眉,有些反感慕晚舒這種不請自來的方式,“顧鬱不是說不準你們給她開門嗎?”


    “是啊,但不知道她用了什麽法子,讓顧老爺子給她撐腰,直接派了七八個人來幫她安置,姑爺直接氣到連晚飯都沒下樓吃。”


    她還以為顧鬱是在對她白天的事情不高興,原來是因為慕晚舒。


    “我知道了,既然人都來了,那就好吃好喝地招待她。”


    慕晚舒趴在房門,聽著秋苒迴來的動靜,立刻坐迴床上,等了半天也沒等到她來,打開門一看,發現全家的燈都關了。


    瞬間氣結,這都是什麽沒教養的女人,迴家了居然也不知道來給她這個婆婆請安。


    原本還想通過秋苒拿捏顧鬱,可這女人愣是不接招。


    慕晚舒在屋裏著急地來迴踱步,玥兒的時間所剩不多了,要想接近顧鬱機會,也隻有把他身邊的所有人都支開才行。


    秋苒捏著口袋裏的絲絨盒子,打開臥室門,便看見床上那人好似已經熟睡。


    床頭那盞台燈又亮了起來,她怔鬆了一息。


    自從那夜以後,他睡覺都會把台燈給關了的,如今卻又開了起來,是因為她的緣故麽?


    拿出那個已經被她捂熱的盒子,就著燈光從裏麵取下那枚稍大一圈的男戒,戴在他的左手無名指上。


    “你在做什麽?”金屬獨有的冰涼讓他心裏一顫。


    秋苒先是微微吃了一驚,然後星眸盛滿笑意地看著他,“看不出來嗎?我在哄你啊。”


    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卻重重砸在他的心頭,激起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我看某個人今天像是在吃醋我沒給他送禮物,所以就趕緊跑去我師父那,打了一對戒指,上麵的琺琅是我親自燒的,花紋是我親手刻的,鑽石是我在m國親自挑的,顧總可還滿意呀?”


    幾個“親自”無不是在跟他炫耀她的心意。


    顧鬱看著她傲嬌地抬起下巴,不由得想到了秋天,如果她也有尾巴的話,估計這會兒已經翹到天上去了吧。


    他伸手按了個開關,房間瞬間亮如白晝。


    在亮眼的光線下,他細細端詳著無名指上的戒指,琺琅燒製的黑色戒身,上麵刻畫著若有若無的金色花紋,卻不顯得粗俗,反而有幾分低調奢華的韻味。


    甚至不同的角度,那些花紋還會變化,最頂端的鑽石克數不大,卻純淨地能反射出每一道光線。


    雖然知道她是為了給他驚喜,下午才故意晾著他,心裏高興之餘還是有些吃味,便故作淡定道:“還行吧。”


    秋苒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氣鼓鼓道:“僅僅是還行?這是我第一次做戒指,你真不喜歡,不會說點好聽的話嗎?”


    說著就要把他手上的戒指摘下來,顧鬱連忙將手藏進被子裏,秋苒趴下要去扒拉。


    他順勢握住她的手腕,另一隻手扣著她的後腦勺,兩人柔軟的唇瓣貼著,不像親吻,更像是磨蹭。


    顧鬱視線落在那雙濕漉漉的眸子,他早已心花怒放,眼角眉梢無一處不浸染著對她的愛意。


    他說:“秋苒做的戒指很好看,簡直好看得不能再好看了,我很喜歡,這是我這輩子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隨後,他便長驅直入,不似以往的溫柔小意,反而像狂風驟雨般熱烈,陌生的潮湧逐漸淹沒理智。


    被他吻得唿吸急促,秋苒腦袋逐漸發昏,從一開始的掙紮抗拒,逐漸變成了無力攀附,房間滿室靜謐,他動作不停,她甚至能聽到兩人之間的聲音,隱隱挑動著神經。


    良久,他終於停下了纏綿的吻,稍稍喘著氣,長指挑起秋苒的下巴,他道:“顧鬱也很喜歡秋苒,喜歡得不能再喜歡。”


    她傻傻地看著他,隨後害羞地將臉埋在被子裏,甕聲甕氣的:“你討厭,幹嘛總是逗我?”


    顧鬱拍了拍她的小腦袋,“你的呢?”


    秋苒保持趴著的姿勢不變,把盒子扔在他臉上。


    他拿起她的戒指,和他一樣是黑色的,隻不過花紋偏女性。


    顧鬱牽起她的左手,同樣戴在無名指上。


    十指相扣,兩枚戒指仿佛融為一體,交相輝映。


    無名指有些不習慣戴首飾,但他也說不出為什麽,心裏卻有一種難言的安定。


    “你今天一下飛機就是為了忙這個?”


    “不然呢?”


    “謝謝顧太太,辛苦了。”


    秋苒從他懷裏坐起,哼了一聲:“這還差不多,你之前送我的戒指我不小心弄丟了,這就當做我們倆的婚戒吧。”


    “嗯,是比我買的好看多了。”


    顧鬱一想到這是她第一次做的戒指,心裏便覺得熨帖而感激。


    他何德何能,得她偏愛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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