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這不是10號院的小夫妻麽。這家大業大的,竟然也來山上砍柴。”


    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悅初看過去,發現確實如肖旭所說,穿的太厚不知道是幾號院的。


    悅初在心裏默默吐槽,我家出來砍柴也不是頭一次,之前怎麽沒見你這麽陰陽怪氣。


    估計是看著今天就他們夫妻兩人,說話沒個顧忌,本質上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兒。


    見悅初沒說話,另一個女聲響起,“咱們小區誰不知道10號院有勢力,軍隊都給他家拉物資,方媛姐,你可別惹人家。”


    當初用軍車拉物資的時候,夫妻兩人就預想到會有這些風言風語。


    悅初撇撇嘴,懶得迴話。


    肖旭見悅初眼皮都沒抬一下,也裝作沒聽見繼續砍樹。


    見沒人搭腔,其他人也覺得沒意思,各迴各位繼續砍柴。


    過了十來分鍾,一個男人走過來,扯下口罩。


    “妹子,我叫金樹茂,住6號院的,之前是做金融的,您二位在哪高就啊。”


    看著男人一臉憨厚的樣子,悅初也不好繼續高冷。


    “我們家都是無業遊民。”


    悅初說的也是實情,現在肖旭做不了生意,她辭了職,父母都退休,凝凝還小,可不就是一家的無業遊民。


    金樹茂壓低了聲音,“楊軍官和你們家是什麽關係,我聽他叫你爸,哥,難不成是你們家親戚?”


    悅初盯著金樹茂,看來外表和內心是有壁的。


    “和你們一樣,軍民魚水情的關係。”


    金樹茂不相信,“不能吧,他可是單獨跑了你們家好幾趟。”


    悅初把斧頭從樹枝上移開,舉在胸前,冷冷的說道,“你監視我家。”


    金樹茂看著斧頭,默默後退兩步,“哪兒能啊妹子,就是偶爾見過幾次,見過幾次。”


    肖旭也不砍樹了,“楊軍官來我家的次數掰著手指都能數出來,中間還跨了好幾個月,就那麽巧你次次都能看到,不是監視是什麽。”


    金樹茂還沒說什麽,剛才擠兌悅初的女人忍不住了,“你那麽大聲和我老公說話幹什麽,你們敢做別人還不能說了。”


    肖旭皺眉,“你倒是說說我們做什麽了。”


    女人的臉上閃過一絲輕蔑,“一幫大男人總往你們家跑,你說說能幹什麽。


    不是你爸的關係,就是和你們院的女人們有關係。


    這世道就是這樣,有些女人脫了褲子就能掙錢,偏偏有些男人成了綠毛龜,還美滋滋呢。”


    這話說的極難聽,肖旭當下就要衝過去,被悅初一把攔住。


    悅初冷笑著一步步逼近女人,女人被盯的發毛,“你笑什麽笑。”


    “敢問這位大姐,你靠脫褲子給你家男人掙了幾個錢。我看你說的頭頭是道,應該是沒少掙吧。”


    女人沒想到悅初這麽冷靜,“你自己心虛就胡亂攀扯我,你敢對天發誓你沒做過?”


    悅初感覺離了大譜,“你算哪根蔥,我憑什麽和你發誓。”


    女人見悅初不敢發誓,嘴角翹得老高,“被我說中了吧,楊軍官不來了,那個姓吳的毛頭小子又一趟趟往你家去。不是被你個老狐狸精迷住了,他能給你家又送糧,又送種子。”


    聞言,悅初趕緊摸了摸臉。


    上大學的時候室友還戲稱她小狐狸精,結婚生子之後,她也沒有停止保養,萬把塊的抗老產品不要錢似的在臉上塗,她這麽努力怎麽就變老狐狸精了?


    叔可忍,嬸兒也忍不了!


    肖旭不知道悅初的心理活動,見她久久不動,以為她被氣著了。


    妻子莫名受辱,肖旭準備打破自己不打女人的原則。


    “啪啪啪。”


    悅初得了陳文明的真傳,隻挑右臉打得又快又急,幾巴掌下去女人直接跪坐在地。


    女人反應過來自己被打已經是幾十秒後的事情。


    “啊!你敢打我!”女人掙紮著要起身,悅初抬起一腳,女人以癩蛤蟆的姿勢飛出去一米多。


    “美玲!你...你敢打我老婆!”剛才還表情憨厚的金樹茂,此刻目露兇光,拿起菜刀就向肖旭劈去。


    悅初本想去幫忙,可其他院子的男男女女朝她撲了過來。


    看來在她忙著在外找物資的時候,其他院子結成了聯盟。


    悅初施展古武,這是她第一次實戰,一開始下手還有些收斂,後來看別人把她當殺父仇人一般,也就下了死手。


    肖旭見悅初受困,也發了狠。


    拉吉夫教的對戰方法招招攻擊對方要害,肖旭年輕力壯,幾十招就把對方砍倒在地,不過肖旭留了個心眼,用的是斧頭背。


    等肖旭結束戰鬥轉身,悅初麵前已經躺了一地的人。


    “1、2、3、4、5。”肖旭默默數了數,一打五啊,我老婆這麽生猛嗎?


    肖旭小跑幾步到悅初身邊,“老婆,你以後不會打我吧。”


    悅初挑眉,這是什麽話題走向,“你乖乖聽話我就不打你。”


    “嗯嗯嗯,我聽話、我聽話。”肖旭小雞啄米似的點頭。


    郭美玲從癩蛤蟆狀恢複過來,知道打不過悅初,隻一昧的哭,“你憑什麽打我!”


    悅初瞪著郭美玲,“你滿口胡言亂語,怕是腦子不太靈光,我給你醒醒神兒。”


    悅初麵前的人堆裏,一個年輕男人說,“你這是故意傷人,是犯罪,我們要告你。”


    悅初冷笑,關公麵前耍大刀,和我講法律,你姑奶奶天災前每天忙得就差和法律睡一起了。


    “好啊,順便也幫我寫個狀紙,看看侮辱貶損軍人,外加造謠誹謗他人要合並判幾年。”


    男人知道悅初說的對,轉念又說,“那你也不能打人。”


    “我什麽時候打過你們。”悅初說的義正言辭,男人還懷疑了自己一秒,難道不是她打的?


    不可能,剛才沙包大的拳頭往自己臉上招唿的時候,他看清楚了就是麵前這張臉啊。


    “我那是看不慣你們侮辱軍人和誹謗我,見義勇為加正當防衛。”


    之前那一句有法可依,這句就純純是悅初胡說了。


    不過唬人嘛,氣勢最重要。


    看男人臉上出現困惑的表情,悅初知道這也不是什麽大拿,二把刀的水平最多了。


    於是,悅初悠悠的來了句,“還是天災前好啊,不像現在有冤無處申,有罪無人罰。”


    躺在雪地上的眾人你看我,我看你,是啊,他們怎麽忘了,現在是天災,雖然不能說秩序崩壞,但報警肯定指望不上。


    軍隊每次來的時間都不固定,而且還和10號院交好,出了事肯定不會向著他們。


    思來想去,都是郭美玲這個女人不好,這種醃臢事他們私下議論就行了,非要當著正主兒麵前說,害他們白白挨一頓打。


    郭美玲見眾人不再說話,也知道今天在悅初夫妻麵前討不了好,繼續坐在雪地上嗚嗚哭。


    悅初嫌她哭的難聽,收了斧頭準備和肖旭一起下山去。


    走出一段距離,肖旭正想和悅初說話,餘光突然瞥到一個人影朝著兩人跑來。


    悅初喝了靈泉水,五感比普通人好些,本來應該是她先發現,不過她突然想到一些事,腦子開了個小差,等迴過神的時候,肖旭已經把她護在懷裏。


    隻聽得“呲啦”一聲,下一秒鵝絨漫天飛舞。


    肖旭的羽絨服背麵從左上到右下被劃破,裏麵的毛衣,保暖衣也不保。


    最裏麵的秋衣是悅初給的恆溫衣,此時表層的料子也出現一道縫,可見這一刀用了多大的力氣。


    悅初大怒,鑽過肖旭胳臂,從下往上,一拳上去把人打倒在地。


    看清來人是郭美玲的老公,悅初手腕一翻從空間拿出一把短匕首,抵在金樹茂脖子上。


    原來,悅初夫婦走了沒一會,郭美玲埋怨金樹茂,“窩囊廢,老婆都被欺負成這樣了,屁都不敢放。”


    金樹茂委屈的說道,“我放了,半條命都沒了也打不過他們。”


    “那你就去把另外那半條命也拚上。”郭美玲抓了把雪扔在金樹茂臉上。


    又說了些難聽話,金樹茂終於受不了,悄悄跟上兩人實施偷襲。


    悅初的手挨著金樹茂的頸動脈,第一次,她有了嗜血的衝動。


    如果不是肖旭穿得厚,這一刀就能要了他的命。


    “妹子,別動手,有事好商量,好商量。”金樹茂嚇得渾身發抖,不住的哀求著。


    悅初怒火攻心,低聲在金樹茂耳邊說,“你對他動手的時候,就已經是個死人了。”


    金樹茂聞言全身一震,一股暖流從下麵流出,好在穿得厚,味道沒這麽快散出來。


    悅初剛想在金樹茂身上戳幾個窟窿,就聽見遠處傳來汽車的轟鳴聲。


    不是軍方就是自家的悍馬,悅初收斂心神,把匕首收迴空間,迴到肖旭邊上。


    拉吉夫和溫暖從悍馬上下來時,金樹茂坐在地上發抖,悅初夫婦站在一遍。


    溫暖看悅初臉色不對,關切道,“初一,沒事吧。”


    悅初搖了搖頭,“姐,肖旭的羽絨服破了,車上有沒有什麽東西能給他換一下。”


    溫暖想了想,把自己的圍巾摘了下來,“車上沒預備,我這圍巾是羊絨的,讓小旭先披上。”


    悅初讓幾人先上車,自己來到金樹茂跟前,“迴去告訴他們,誰嫌自己死的晚,盡管像今天這樣來找我。”


    悍馬揚長而去,金樹茂像一灘爛泥般倒在雪地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我在末世和空間之間反複橫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愛吃瓜的八角獸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愛吃瓜的八角獸並收藏我在末世和空間之間反複橫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