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被心愛的女子懷疑有點傷心,但是莫方恆見萬靈警惕又鬼鬼祟祟的模樣,又想笑。


    她總是這樣有趣,莫方恆心頭發軟。


    “阿靈,我們相識這麽久,你這樣我很傷心的。”


    萬靈覺得也是,但是嘴硬:“我這是警惕,安全第一懂不懂!”


    莫方恆無奈:“接下來我就將我的秘密告訴你,無論你聽了後有什麽想法,都與我說,可以嗎?”


    萬靈見他嚴肅想說不要勉強,但是見莫方恆眼神哀傷卻堅定,她點了點頭:“你說吧。”


    莫方恆鬆了口氣,但是想到要將這些說出來,他心裏還是有點難受。這是他藏在心裏最大的秘密,本就一直不敢向萬靈透露絲毫,但是想到自己期望能與萬靈白頭偕老,他還是開口。


    “我家原本是行商的,家中親人如今隻有一個大伯和我爹。我爹和我娘是因為一夥意圖不軌的人認識的。。。。。”


    莫家是行商的。


    莫方恆的爹莫城是莫家二子,上頭有一個哥哥和一個姐姐。


    本來家庭美滿,但是後來姐姐病死後,他父母傷心過度,外出行商,掉下了山崖也死了。


    所以家中隻有莫淵莫城兩兄弟相依為命。


    莫家的長輩族老沒有像萬靈家的那樣無恥,反而幫他們照看生意,隻等他們兩個人長大後一起嫁給女子就將財產給他們當做嫁妝。


    莫淵年歲漸長,在學堂表現優異,夫子們對他科考都非常有信心。


    莫淵也很高興,但是他怕自己科考後身份與弟弟不一樣,那些看上他的女子瞧不起弟弟的身份,於是就想趁著他還沒有趕考前找到妻主。


    他非常幸運,與一位裴姓女子一見鍾情。


    那位女子無父無母,在一戶張姓人家家裏生活,從小就養成非常能幹的性子。


    莫淵教她識字,兩人生情。


    他對此很滿意,於是迴去和莫城說了這件事情,沒想到卻被莫城拒絕了。


    莫淵意識到事情不對,開始查莫城身邊發生的事情,想要知道他為何要拒絕。


    他喜歡的裴姓女子身邊有一位武藝高超的異國男子,聞言替他找到了答案。


    原來弟弟認識了一位女子——方小喬。莫淵順藤摸瓜調查了這位女子的背景,發現她就隻是個溫柔軟弱的女子。


    家裏多年前母親死亡,其他幾位夫郎改嫁,留下一女一子。


    但她父親是賭徒。


    不僅如此,莫淵還發現了莫城與方小喬的相遇就是她的父親方洪設計的。


    方洪雇了流氓地痞將毫不知情的女兒圍住,就是為了讓莫城英雄救美。


    因為他在賭坊聽說了莫家兩兄弟的事情,想要將他們的財產據為己有。


    而衝動年幼的莫城就成了他實現目的的目標。


    莫淵將這些與莫城說了,但是被愛情衝昏頭腦的莫城根本不信。


    不僅不信,他還覺得是哥哥欺騙他,想要將他與方小喬分開。


    莫淵心力交瘁,正好這時候他喜歡的女子要到宣元城闖蕩。


    他想,既然弟弟執意要嫁給方小喬,那他就成全他吧。


    方小喬看起來不是壞人,不過是軟弱了一點,還是可以將弟弟托付給她的。


    至於她的那個心懷不軌的父親,到時候自己金榜題名,總會有辦法治他。


    可惜莫淵還沒來得及將這些決定告訴莫城,就被人從後麵偷襲。


    在暈倒前,他看到了弟弟的身影。。。。


    多虧他喜歡的女子和那位異國男子見他一直未趕上他們,返還迴來,才將莫淵救了。


    莫淵躺了一年多,最終是被白家所救。


    萬靈完全被莫方恆說的故事吸引住了,他家的事情可比自己家的狗血多了。


    她萬萬沒想到莫城居然這麽戀愛腦,這可比自己的娘壞多了,連自己相依為命的哥哥都能下手。


    萬靈有點反感,她最看重的就是親情。


    她疑惑:“這些你是如何得知的?那莫淵,就是你大伯真的是你爹敲的?”


    如果是,那也太禽獸不如了吧!


    莫方恆見她義憤填膺的樣子,摸了摸她的頭:“不是。這件事情是我最近從別人口中得知的。”


    這個別人除了方家,還有莫家以前的奴仆和白芨。


    白芨將莫淵遭受的事情一五一十詳細地和莫方恆說了。比如當初莫淵不省人事的時候女帝的慌張和大家為了讓他蘇醒所做的努力,還有莫淵暈倒前看到莫城時的失望。


    所以莫方恆才能知道得如此詳細。


    莫方恆後來從方洪口中得知莫淵是被他敲倒的,他想再補一棍子,但是被莫城過來攔住了。


    莫方恆在劉大夫口中得知是方家舉報了他後,去找方洪要說法,他卻嘲笑莫城天真愚蠢。


    方洪當時和莫城解釋這麽做是為了莫城和方小喬的幸福。


    莫淵喜歡了別的女子,一定不會同意他娶方小喬。


    而他如今已經通過鄉試,到時候趕考如被皇帝看重,莫城和方小喬就更無可能了。


    莫方恆說著,想起和大伯初見的場景。


    十幾年過去了,莫淵見到莫城的第一句話卻是自嘲,戲謔:“挺好的,我躺了兩年,如今你也躺床上了,阿城,你說,這是不是因果輪迴。”


    莫方恆說完小心翼翼地看了萬靈,就怕她因為自己的父親而不再理他。這也是當初他為何從來不讓萬靈看到莫城,因為怕她問起他家的事。


    莫方恆握緊了雙手。


    他之前不知道自己有大伯,直到後來發現舉報劉大夫的人正是方洪,才從他口中的得知。


    方小喬雖然傻了,但是她還有好幾位侍君,有了莫家的家財,一家人逍遙自在。


    方洪不能容忍莫家父子活著,所以才做這些小動作,想讓他們在來鳳城活不下去。


    萬靈:“你看我幹什麽啊,繼續說,你爹後來怎麽又癱瘓在床了。”


    萬靈深刻體會有異性沒人性這句話的意思。


    莫方恆見她有點鬱悶,不確定她是對誰的,隻能接著講。


    “我爹成婚後方洪就真的將莫家當成了他的囊中之物,但是沒想到莫家身後還有眾多叔伯族老,在他們的幫助下,我爹逐漸掌握了莫家的生意。。。。”


    莫家長輩都不知道莫淵失蹤,隻以為他去趕考了。


    後來放榜日沒見到他的名字,一年後也未見他迴來,他們才覺得奇怪,紛紛去問莫城。


    莫城將他們請進祠堂,不知道說了什麽,那天晚上族老將他打得遍體鱗傷,後來與他斷絕關係,再也沒有來看過他們。


    這部分是莫方恆後來去找以前的老仆人了解的。


    剝繭抽絲,越發現這些事情莫方恆越迷茫。


    除了這件事,莫城為了和方小喬長相廝守,鑽了空子,讓她娶幾位淨身的男子做夫郎。


    這麽多年,他們隻生有一子,那就是莫方恆。


    給他取這個名字也是希望他們的愛情能永恆。


    莫城從來沒有想過方小喬會背叛自己,更沒有想到她在嫁給他之前已經育有一子,在方家以表親的孩子的身份養著。


    女帝繼位,方洪聽到女帝和二王夫的名字,終於慌了。


    因為女帝的名字和她的二王夫的名字與莫淵和他心愛的女子一模一樣。


    而且他們的故鄉都是來鳳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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