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月盼光,晦朔韜藏,雖凝眸奢望、卻無尋處。忽聞有傳聲,佩劍吳鉤、雕鞍雲凰。心事豁然開朗,君不見,天地蒼茫。烽火裏,硝煙未去,移巢就鳳,任憑嬌縱,神策館提防。


    風雲變幻,這大自然千奇百變,讓人無法預測。


    各路人馬都在籌劃辦法,所有的目的都劍指天雲宗這一清淨之地。可就這一方淨土,如今也被血雨腥風籠罩。


    唿倫和圖洽調動元軍向千雲峰移動,耶律尋風等人也在密切關注,蕭寒冰帶著人直奔千雲峰保護張珺雅和天雲宗不被屠殺,這些人都在行動,每個人各懷心思,但都不想自己的計劃失敗。


    單說薑翎姍帶著人過了山門,很快就來到了天雲宗總壇的府門外,府門外戒備森嚴,可又怎麽能抵擋住薑翎姍這一夥強人的橫衝直撞。破了府門,徑直朝著大殿而行,沿路阻攔者皆被這些女魔頭殺傷,血染一路,屍橫遍地。


    薑翎姍等人的出現直接打亂了張珺雅和封緒的廝殺,二人正交手激烈,動作快如閃電,你來我往,劍鋒銳利,劍氣讓周圍形成了一道牆,兩個人在這中間聚精會神的不敢有絲毫大意。


    但聽得錚錚作響,封緒的竹劍已被張珺雅一指彈開,但封緒手疾眼快立即橫劍一封,劍尖抖動,劍花朵朵,劍影千條,直刺張珺雅的任、督二脈內的五處大穴,這都是人身關鍵。


    張珺雅被封緒的竹劍籠罩在劍勢之下,卻也不敢大意,凝神運氣,手中那柄無形之劍慢慢顯現透明,寒光直射,接架相還,破劍式,一招一招拆分封緒的攻擊。可是心中還是畏懼,不敢貿然的進招追擊,以守為攻,等待時機。


    封緒也很沉著,麵對高手他又怎麽敢大意,眼神一瞟,身形如電,側滑到了張珺雅的左邊,輕聲說道:“張大俠看招!”話音未了,陡地又是大喝,右手竹劍砍向張珺雅的大腿,左指兼施點向張珺雅的軟肋。


    張珺雅清晰的感受到封緒的力量,瞧得分明,他戳來的這一指,剛勁兇猛,而且寒氣逼人。禁不注心頭一凜,暗道:“原來這封延世不僅劍法出眾,他的內功和拳腳皆是上層。雖然瞧不出路數,但這功夫甚是厲害狡詐。”


    張珺雅看的的確不錯,封緒容入百家之長,劍法又得高人指點,絕技都是極其厲害的,尤其拳腳功夫,吸收了少林陽剛之力,還有青城派的內家招式。劍招和拳腳貫通,相得益彰,防不勝防。


    張珺雅沉著應付,那手中之劍,劍光霍霍,龍嘯龍吟,舞動如飛,衣袂飄飄,行雲流水之中劍法展開,當真飄逸之極,灑脫自然。任憑封緒的連番攻擊,也不能沾著張珺雅分毫。


    所有人都在凝神觀戰,薑翎姍卻帶著人已經來到大殿前,她們的到來起初沒有被人發現,因為都在聚精會神的觀戰,都被這場廝殺吸引。


    錢幼薇看的入神,心說:“這張珺雅的確劍法高明,恐怕已經超過了當年的劍聖公孫騰了。據說張君策的實力不在其下,真的太可怕了,若不是張珺雅放過一馬,我早已經……。”心裏想著,卻感到自慚形穢,有些懊惱有些慚愧。


    每個人的想法各自不同,站在大殿門口的於堯堯眼神不錯的看著張珺雅和封緒的纏鬥,猛然向後看去,臉上浮現出一抹冷然,忐忑之中,伸手碰了一下溫情,低聲說道:“情姐姐,你看他們似乎又來人了。”


    溫情聞言這才注意到薑翎姍等人的到來,這些人氣勢洶洶,殺氣飽滿,尤其是為首的女子,這女子長得很標致,一身錦衣綾羅,柳眉下的那雙眼睛明亮中泛著寒光。給人一種壓力,更讓人畏懼。身後的侍從一個個皆是貌美如花的羅煞,寶劍寒光,眸中冰冷,躍躍欲試,靜待一聲令下就可以成為一把利器嗜血於人。


    溫情迴過神,說道:“這些人恐怕更是來者不善。尤其是為首的那個女子,給人的感覺很怪。外表美麗,但眼神裏殺氣飽滿。恐怕這位才是最大的推手。”


    於堯堯看著漸漸走近,已經和這些江湖人混為一體,那些各門派的高手見到女子,一個個畢恭畢敬,笑臉相迎。尤其是被張珺雅擊敗的孫匡,馬駿寶,方枯大和尚三個人。


    這三個人見了薑翎姍陪笑施禮,比比劃劃說著什麽,薑翎姍也隻是點點頭,迴了一句,然後目光注視在封緒和張珺雅的纏鬥上。


    於堯堯目睹一切,見這些人的嘴臉,冷聲說道:“姐姐說的沒錯,的確都是一丘之貉。那三個家夥對這個女人卻如此搖尾乞憐。哼,真是丟人現眼。”


    韓柔嗤之以鼻的說道:“這就是人性,為了自身利益便會無所不用其極。”


    溫情說道:“可他們的目的會讓我們很難應付。尤其是師父獨自撐起這風雨飄搖。可一波又一波的高手出現,師父一個人該如何應對呀!”


    三個人默然,都默默期盼希望轉危為安。希望一切都迴到最初模樣,可這也隻是一個奢望,都清楚現在唯有一搏。


    且不說所有人如何,單說張珺雅與封緒再一次交手又是一番驚心動魄,兩個人此時已經打鬥到六十個迴合開外。忽見封緒的劍光漸漸黯淡,手中那柄竹劍本是光華耀目,可此時變得如同枯竹凋零,黯然無光,卻有著一種詭異的感覺籠罩而來。


    張珺雅自是留意,見狀暗暗驚心,暗道:“這封緒又要耍什麽花招。這竹劍也非普通竹子所造,而今看來果然如此,可為何會春色綠盈突然間變得失去光澤,而且這黯然無光之中透著陰寒,我要小心若不然必要遭殃。”


    正想著的時候,封緒的竹劍化為三道暗黑色的光指點張珺雅的雲中、列缺、氣戶、衝門。來的又快又狠,隻聽得“錚”的聲聲,張珺雅橫劍牽引,翻轉迴彈,掠身而過間火花四起。


    張珺雅和封緒又接連過了三五招,二人分開,一南一北,相對而立,封緒看了看自己的肩頭,一條淺淺的傷痕,衣衫劃破,血色清晰。不過未傷及要害,封緒絲毫不在意,笑吟吟的說道:“厲害,張大俠的無形劍真的是登峰造極啊!在我無意之間劃破我的衣裳。嗬嗬……你是我平生遇見的高手中我最佩服的。沒有人能在我的手中走過三十個迴合,而我們已經交手七十開外。”


    張珺雅感到手臂微痛,有些麻木感,暗運內力,抵住那股子邪氣,悶哼一聲,心裏想道“混蛋,他竟然可以催動竹劍內的寒毒,我竟沒有想到他會這一手,真是狡猾,但現在我要撐住。”心裏活動,卻麵無表情,依舊一副風平浪靜,聞言說道:“承讓,封劍客的確劍術高明,已經達到了如火純情,順手捏來,而且還可以馭劍隨心。張珺雅的確不如還要多下苦功,但你我尚未分出高下……。”但話到口邊,仍然吞了下去。瞧著封緒或許等著他的迴應。


    然而就在這時,就聽有人叫道:“真是難得一見,哈哈哈……高手對決太過精彩。”說著拍了拍手,滿麵笑意,眼睛眯起來,勾人的很。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薑翎姍,薑翎姍見這二人棋逢對手,皆是劍術高手,鬥到這般田地已經是難得了。眼神一轉,計上心來,薑翎姍很明白她要的可不是一個死人更不是一個殘破不堪的天雲宗。


    薑翎姍這個女人也有自己的盤算,她雖然成為“閻王”的心腹,可心腹也未必就隻想做心腹,人心不足蛇吞象,薑翎姍也有自己的想法,所以靈機一動,她覺得可以緩一緩,畢竟外麵還有大隊元軍趕到,自己沒必要這麽著急將天雲宗上下趕盡殺絕。


    封緒一看是薑翎姍,說道:“你也來了?”


    薑翎姍一笑說道:“這麽好看的戲我怎麽會不來。封大俠的確厲害,隻不過我覺得張大俠的本事更略高一籌。”說著瞧了一眼不言不語,麵無表情的張珺雅。


    封緒不禁眉頭一皺,那姣好的顏容,頓顯不悅,粉麵寒霜,看著薑翎姍,薑翎姍絲毫不懼,從容淡然,說道:“哦,薑大小姐這番話是何用意?”


    薑翎姍說道:“封大俠不要過於誤解,我隻是實話實說而已。張大俠已經力戰三人又和錢派主一番廝殺,而今與封大俠過手七十迴合,試問是不是略高一籌?”


    封緒不得不承認,但是卻還是冷笑說道:“薑大小姐說的不錯!我承認張大俠略高一籌。”


    張珺雅不知來的女子是誰,但是敢肯定來著絕非是為自己解圍而來,另有目的才是,也不言語隻是觀察,反而是薑翎姍邁步來到張珺雅近前,說道:“天雲宗能有張大俠這般人物存在,天雲宗不得不說能力超群。久聞張大俠深入簡出,久在深山修行,武功品行俱佳,我想歐陽掌門年事已高這門主之位應該歸於張大俠才配。”


    這句話一出口,站在人群前的馬柯臉色一變,心情不悅,邁步質問說道:“薑翎姍你這是何意,難道你忘了你的承諾?”


    薑翎姍瞥了一眼馬柯,冷笑說道:“馬大俠你覺得你會服眾嗎?你覺得你的能耐和張大俠比起來又有幾分勝算?況且德不配位是要受苦的。”說著麵色寒了下來。


    馬柯聽了有些暴怒,感到自己受了莫大恥辱,說道:“好你個薑翎姍,你敢耍我?你可是答應過我難道你要反水不可?”


    薑翎姍直言迴道:“我的確是答應了你,但是如今看來你德不配位,而且你看看你能服眾嗎?天雲宗有誰會對你俯首稱臣。嗬嗬……馬大俠我還是勸你見好就收速速離開的好。”


    馬柯惱怒,將手中劍抽出,惡狠狠的看著薑翎姍,說道:“薑翎姍你要和我魚死網破。哼……我馬柯也不是好惹的。”


    薑翎姍嘿嘿一笑,笑的妖豔至極,說道:“那又如何,你也不過隻一枚棋子。殺你就如同碾死一隻螞蟻一樣。我有好生之德,你還是識時務,不要忘了你現在的一切是誰給的。”


    “混蛋,薑翎姍你在威脅我?”馬柯將劍一橫,咬牙切齒,然而眼前已經被四個女人攔住,諸天說道:“馬柯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滾,不然這裏就是你的喪命場。”


    馬柯一時間騎虎難下,在眾人麵前他怎麽可能退縮,可他也深知薑翎姍等人的來曆,自己又怎麽得罪得起,緊咬牙關,暗暗怒恨,說道:“好,薑翎姍你等著。今天之事我會讓你付出代價。”說完轉身就走,畢竟這裏已經沒有他容身之地,可馬柯又怎能輕易離開,諸天看了一旁的佛鈴和梵音,二人心領神會,輕輕點頭。


    薑翎姍瞧著離開的馬柯不以為然,而是打量一番張珺雅說道:“張大俠你是一個聰明人,你應該清楚我的用意。如今天雲宗的危機或許隻有我才能解決。你若是應了,我可以勸說他們離開,還天雲宗一個安寧。”


    張珺雅依舊沒有表情,說道:“安寧?這安寧是要寄人籬下還是要狼狽為奸?我雖然不知道你是誰,可我也不傻你想做什麽我應該猜的八九。咱們還是打開天窗說亮話,不必遮遮掩掩。你們的目的是什麽不妨直說。”


    薑翎姍點點頭,看了看一旁的封緒,繼而說道:“張大俠是不是有些誤會。我是來幫你們解決問題的。”


    “問題,難道這問題不是你們出的嗎?”張珺雅看著薑翎姍眼神微寒,薑翎姍咯咯一笑,說道:“你給我想要的我自然保你們平安,那就一切煙消雲散不是了嗎?”


    張珺雅苦笑一聲說道:“這一切或許都是天意,是我天雲宗的劫難,麵對挫折災難我不會怨天尤人,命運如此,可你也不要倒行逆施必有天譴。這大千世界有聚必有散,乃是常理。人亡弓,人得之又胡足道?眾生浮雲皆不是我願,既然帶不走就不必強求。你就不要枉費心機。天雲宗是不會與你們這些人同流合汙。”


    薑翎姍歎氣說道:“你很冥頑不靈,你難道不顧這裏所有人的生死。為了你的潔身自好。哈哈……未免太自私了。那麽你們都不願意做這個位置,我也隻好找一個適合的人。”說著,抬眼隻是張珺雅。


    張珺雅說道:“哦,既然你已經選好了,那為何還要多此一舉?我記得佛祖曾說過,本不離體,在眾生分中,既未能顯現此體,般若妙用亦無由而發生。苟一旦體顯用生時,則一切妄相妄見,悉皆破壞無有。其破妄之力,最極鋒利,不但能破壞一切,且不為一切所破,故雲:“般若若大火聚,凡有觸者無不被燒。”苟妄想緣般若時,妄想即當下消滅,歸乎般若;若暗中無明,暗中若得明,則明存暗亡;妄想若緣般若,則般若生,妄想不生矣。故此非常堅固,非他可壞,方能明性。”


    薑翎姍嗤之以鼻,說道:“你說這些毫無意義。你在勸我可是我是不會依你。”


    張珺雅搖頭說道:“那是小姐你自己的道了。名利場中所斷非他。可也不應該用這種手段不是嗎?”


    薑翎姍也不隱晦,說道:“哈哈哈……你是我心目中最佳的人選。但是我也很清楚你不會做。而今天雲宗四麵楚歌,危在旦夕,你一人之力恐怕很難挽迴局麵。”


    就在這時,突然傳來一陣爽朗的笑聲,這笑聲渾厚有力,可見來者武功不凡,聲音未落,兩道身影出現在張珺雅身邊,張珺雅一見來的二人,不由得喜出望外,連忙躬身施禮,口稱:“二位前輩一向可好,珺雅給二位前輩見禮了。”


    “哈哈……我們兩個吃喝不愁,樂天享受,逍遙自在,隻是你小子吃了些苦頭呀!不過放心我們兩個在他們不敢放肆。”


    無為大師讚賞的說道:“珺雅許久不見,你對佛法又有新的認知,嗯,不錯,天資聰穎是塊好料。”


    張珺雅迴道:“這都是前輩教導的好,晚輩從中領悟很多,頗受心得。”


    薑翎姍聞言看去,眼前站著一僧一道,和尚穿著寬大的僧袍,身材發福,方麵大耳,長眉舒展,一臉的慈祥。另一個道人,道骨仙風,三縷銀髯,頭戴道冠,一身八卦仙衣,背後背著一口寶劍。薑翎姍卻不認得,來的二人正是有為道長和無為大師。


    有為道長手撚須髯,笑嗬嗬說道:“你這孩子就是太執著,哈哈哈……這一點你就應該學學君策,他可是一個小滑頭。”


    張珺雅迴道:“君策師弟比晚輩強的很多,我一直都認為他才是真正的感悟者,仁義愛恨分的清楚是我所不及的”


    無為大師雙手合十,口誦佛號,說道:“珺雅啊!你也累了,迴去休息休息。這裏就交給我們老兄弟倆個就好了。”


    有為道長翻著白眼,吹胡子瞪眼,把腰一叉,說道:“哎呦!你這老和尚真是偏向,每次都是我這麽說,出手的也都是我。嘿,你今天是要露一手不成?”


    無為大師毫無芥蒂,隻是一笑,說道:“你這個牛鼻子老道啊!一天就找一些歪理。珺雅已經力戰三陣,你我來的目的不就是解圍嗎?況且咱們家公主可有吩咐啊!”


    有為道長聳肩說道:“那我就拭目以待嘍!哈哈……你不是說你有絕學在身嘛!哈哈哈……我們兩個這麽久了我可沒見過一次。這一次大和尚你得讓我開開眼界啊!那句話是人盡其才,物盡其用。大和尚可不要讓我失望。”


    “阿彌陀佛!慈悲為懷,善念為本。殺念武器殺念勿起!”無為大師說道。


    有為道長嘿嘿一笑,說道:“哈哈……慈悲,嗯的確是一個好事情。然而呢,人厚道慈悲就變得毫無價值。但若無正知正見就反成執著,易生邪見。所以對有些人我看就沒必要慈悲了。”


    無為大師說道:“我佛降世,慈悲度世,入世弘法!”說著看向薑翎姍還有封緒,和藹的一笑,雙手合十,繼而說道:“薑施主!您的大名貧僧還是有所耳聞。但貧僧還是有一言相勸,希望薑施主不要在誤入歧途。入魔即成魔,出魔而化慈悲,薑施主還是離開的好。”


    薑翎姍聽了抿嘴一笑,看著二人,心中盤算,臉上的笑帶著濃濃殺意,說道:“大和尚你是誰?你既然知道我是誰還敢口出狂言?少要在這裏賣弄你的什麽慈悲,我不管你們和天雲宗張珺雅有什麽關係今天我隻要天雲宗臣服。”


    有為道長在一旁哼哼唧唧的說道:“大和尚你聽到沒,人家“狴犴之瞳”可沒把你放在眼裏。在這風雲詭譎的大千世界,哪裏還有幾個人心存真佛,心存慈悲,皆是利來利往。我看你還是少和他們廢話,打發出去便是。”


    無為大師苦笑一聲,看著薑翎姍說道:“這天雲宗清修之地,你們卻要讓這一方淨土不得安寧。貧僧豈能見死不救。薑施主還請離去免得難看。”


    薑翎姍感到這溫和的語氣裏皆是殺意,一個出家人身上既有慈悲還有殺氣,讓她不敢不慎重,微微一笑,說道:“大和尚你管的了嗎?這可不是個人恩怨你既然知道我是誰,你也應該明白得罪我們的後果……哼,那就是誓死不休!”


    無為大師說道:““狴犴之瞳”也不過就是一個江湖組織,現在替代一個王朝來行事。可鳥盡弓藏才是至關重要。貧僧孑然一身生與死早已看透,我佛慈悲,西方極樂。隻是薑施主你的所作所為早就被透析。”


    薑翎姍冷哼一聲,說道:“拿人錢財與人消災,我們隻是辦事而已。大和尚你到底是誰?”


    有為道長在一旁看著,開始煽風點火的說道:“喂,大和尚跟這些妖魔鬼怪講什麽佛法教義,他們隻知道嗜血殺人,你的佛法根本沒用,快點動手我還等著開開眼界。你看時間不早了,把這些狼狽為奸的惡棍打發出去還這裏一片安寧。什麽“狴犴之瞳”“暗影斥候”皆是烏合之眾,薑翎姍你迴去告訴你家主子,哦,告訴申不由如果在不收斂那就等著吧!人在做天在看,就算朝廷在庇護,江湖可是變化無常的。好啦!老和尚快點揍她一頓什麽都解決了。”這一番煽風點火。


    薑翎姍斜眼有為道長,惡狠狠的說道:“不管你們是誰,今天來了就別想離開。”說著又看向無為大師,含笑說道:“老和尚你是擺明了要和我們作對,既然如此我今天也領教一下你的本事。”


    話不投機半句多,薑翎姍也很清楚這一僧一道來此,嘴上說著勸和,其實就是為了幫助天雲宗,那麽幫助天雲宗就是自己的敵對,而且對方竟然知道自己的底細,可見這兩個人高深莫測。


    於堯堯見到來的一僧一道高興的說道:“來幫忙的了,哈哈……這會可能讓哥哥喘口氣了。”說著便拉著溫情走向張珺雅。


    “哥哥你沒事吧?”於堯堯來到近前關切的問道。


    張珺雅看到於堯堯的笑容,似乎所有的疲憊和憂愁一掃而光,說道:“沒事,哦對了!掌門怎麽樣了?”


    於堯堯迴道:“歐陽掌門還在昏迷,不過湘子師兄在守著。”


    張珺雅點頭,說道:“走我們過去看看掌門。”


    …………


    三人撇下大殿外的所有人,徑直走入大殿去看望掌門歐陽巽,與此同時,無為大師也與薑翎姍相對而立。


    薑翎姍手腕翻轉,纖細的手指流動之間,一雙寒光奪目的骷髏匕首閃現。無為大師歎息的搖頭,伸手左手,說道:“那就請薑施主先!”


    薑翎姍也不客氣,畢竟眼前的這個和尚看著慈悲,但那一股子殺氣也蘊藏其中,瞬移,閃現,薑翎姍好似鬼魅,突顯在無為大師的身左側,骷髏匕首猛戳臂彎穴道。


    無為大師已暗自運氣,眼神一瞟,大袖一揚,一股勁風直接擋住了薑翎姍攻來的一招。反手推出一掌,這一掌的威力極大,令薑翎姍頓感一股窒息撲麵而來,趕忙矮身,抬腳側踢無為大師的手腕。


    無為大師手臂一搖,躲過薑翎姍的這一腳。躍身騰起,淩空一拳直奔薑翎姍的頭頂,拳風兇猛異常剛烈,薑翎姍一聳肩抽身向後退步,深吸一口氣,覺得胸口氣血運行尚未正常,臉色微寒,眼神露出難以置信。無為大師並沒有繼續,反而收手一笑,說道:“薑施主感覺如何?”


    薑翎姍覺得臉上如同火燒,雙眼暴怒,眼神通紅,晃了晃手腕,仍然感到麻木不靈。暗道:“這禿和尚到底是誰。隻是平平無奇的三五招,卻能令人難以抵擋。如今騎虎難下我也不能就此罷手。老賊禿你欺人太甚也不要怪我心狠意毒。”


    想罷,薑翎姍衝過去,雙刃直刺,二人擦肩而過,忽聽無為大師一聲叱吒,薑翎姍更是硬鋼而上,右手骷髏匕首削向無為大師的肋口,左手的骷髏匕首不翼而飛,隨著芊芊細指一揚,飛起一道閃亮的東西,似流星一般在空中急旋而至,二人相距甚短,暗器飛來可謂是很難躲避。


    有為道長見了大叫一聲:“老家夥小心!”不由得心驚肉跳。


    然而眾人卻是在驚唿中目瞪口呆,若是躲避不及,非死即傷,不由得暗暗寒心,連連驚唿。


    哪裏知道,這無為大師,雙掌一搓,忽地濺出了點點火星,隨著他手指所戳之處,那些飛來的暗器,登時化作點點煙花散在身前,其中有幾支暗器打在身上,無為大師毫無異樣,暗器如同碰到銅牆鐵壁落在腳下。


    薑翎姍也不禁一陣,看著無為大師,心說:“他竟然會金鍾罩鐵布衫的硬功,真是失策。”想罷。喝道:“我真的沒想到你還會這鐵布衫的硬功。”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薑施主還要繼續嗎?”無為大師雲淡風輕的說道。


    薑翎姍三翻四次受挫,心疼怒火頓起,咬牙切齒,也不答話,衣袖一抖,他用了一個身法,倏地一個盤旋,雙肩擺動,手中的骷髏匕首再一次寒光射來。無為大師左躲右閃,薑翎姍揉身急追,連環數刃,看似把無為大師迫得手忙腳亂。


    可無為大師的招數穩定忙中有序,你來我往,又是十幾個迴合,雙方激戰角鬥,招招致命,毫不客氣。


    無為大師也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眼前的女人心狠手辣,手段毒狠,薑翎姍見無為大師年事已高,可這一身功夫令人恐懼,心中盤算的隻是如何鏟除老和尚,殺了老和尚才能鎮住天雲宗,也好迴去複命在閻王麵前邀功。


    可是二十個迴合後,頓感氣力雖然不足,薑翎姍身法卻是快如閃電,如同鬼魅,無為大師陡然間隻覺冷氣森森,寒光耀眼,薑翎姍已是“唰”的一招,雙手的骷髏匕首上下刺向無為大師的要害,正當無為大師封擋時,薑翎姍滑動到無為大師身側直指到了無為大師的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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